第94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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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敖咤睡得渾渾噩噩, 天昏地暗之間，不知時間，不知隨處。
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人慢慢靠近。
他說：
“你難受嗎？我聽說, 你們都沒辦法壓抑自己的淫·欲。”
敖咤開口, 帶著幾分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暧昧：
“過來。”
敖咤看不清那人的臉, 卻迫切的需要著他。
“要幫忙嗎？”他笑容中帶著幾分揶揄。
敖咤眉毛微皺，下一秒, 那人已經被一條龍尾纏繞拉近。
敖咤聽見了那人的笑聲越來越近, 直到伴隨著愈發粗重的呼吸聲, 沾染了幾分旖旎。
夢中的一切朝著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 敖咤輾轉反側只覺得一團心火無處發洩, 那旖旎聲音越是在耳中徘徊不去，他就越是找不出發洩的渠道，難受極了。
直到肩膀忽然一樣, 敖咤猛然睜開眼睛自夢中驚醒。
身子僵在那裏，意識卻清醒的十分徹底。
懷中一片溫暖你, 一低頭，剛好枕頭那一張妖異的臉帶著幾分不悅看著他。
敖咤猛然將手一松, 將枕頭推出去半米。敖咤坐起身，枕頭還趴在床上看著敖咤：“你怎麽了？剛剛抱著我不松手, 怎麽叫都不醒。我咬你一口你才醒。結果醒來就推我。我不好摸了嗎？”
“……”敖咤意識回爐，想起夢困境是在荒唐, 可再一想剛剛是抱著枕頭，那一瞬間皮厚如敖咤也不禁臉上發熱。
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做春·夢結果醒來發現抱著朋友更尷尬的事情？
比這更尷尬的莫過於這朋友還是狗子, 而且自己對他還有過非分之想。
然後枕頭就第一次看見了枕頭這皮糙肉厚的臉紅了。
這比看見獸潮還稀奇呢。
枕頭直起上半身來歪頭仔細看敖咤的臉，這動作對於他而言是再正常不過，可敖咤只低頭看一眼還沒安撫好的精神就又瘦了一點刺激。
“你怎麽了？”枕頭上下打量敖咤, 終於發現了哪裏不對。眼睛就往他下半身看。
敖咤撈過被子一蓋：“瞎看什麽。”
“那你要幫忙嗎？”
要幫忙嗎？
只這一句話讓敖咤汗毛都立起來了。夢裏也是這句話！
此時再看枕頭的眉眼，慢慢遇夢境中的那個人重合，越看越像是一個人。
敖咤勉強的咽口口水，才開口道：“你先變回狗子。”
敖咤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做出什麽禽獸的事情來。但二哈的形象能夠很輕易的將他所有的旖旎想法打的蹤影全無。
枕頭一皺眉：“你什麽意思？不是說好我人形嗎？”
之前枕頭就懷疑敖咤只喜歡他當狗子的時候有毛茸茸的毛發可以摸。這讓他很不爽。此時敖咤又提出這一要求，枕頭又十分正當的理由懷疑對方是嫌棄自己的人形。
“……”這是什麽狗隊友。
敖咤見枕頭本就年輕的臉蛋上因為生氣帶著幾分紅暈，像極了老話裏說的鵝蛋在脂粉裏滾一起。越看越覺得美味誘人的厲害。
“不是，我就是忽然想捏一捏你狗頭，還有你耳朵，那個解壓。”敖咤隨口扯謊道。
枕頭可沒分析他是否在撒謊，只是敖咤將這一條件提出來了，他十分善解人意的一搖腦袋，兩邊的耳朵收回去，頭頂微長的頭發裏鉆出來一對狗耳朵。
枕頭現在已經找回了四個腦袋，已經可以輕松控制自己的化形。之前要是變化的話是全身變化，現在可以控制每一部分了。
敖咤鼻血差點噴出來。
這特太刺激了……
敖咤捂了一下鼻子轉開目光生怕看的太多。
可枕頭卻絲毫沒感覺到自己的危險，反而不肯放過似的反覆追問：“這樣不好看？那你說怎麽好看？我記得以前也有人帶貓耳朵的，還是說你們人很累都喜歡那種模樣的耳朵？等第五個腦袋收回來我應該就能做到了。只是我不太擅長變形。你看我人的身體不適挺好看的嗎？你為什麽非要執著於狗子？”
敖咤喉嚨動一動，現在枕頭說的每一個字對他而言都是無形的刺激。
“你到底咋了。”枕頭伸手戳一戳敖咤，“我變得難看？”
敖咤再回頭，眼珠子都紅了。
這一瞬間，枕頭總算激發了一點那所剩無幾的求生欲。
“你……”
敖咤伸手一拉枕頭，直接將其壓在身下，額頭抵著枕頭，感受著肌膚相親直勾勾的看著他：“你確定想知道為什麽？”
“我現在不想了。”
晚了。
敖咤一低頭封住枕頭的嘴，接觸的那一瞬間，二人瞪圓了眼睛沿著對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驚濤駭浪。
只一瞬，敖咤被打消了所有不軌的年頭，只那兩片柔軟觸碰的一瞬間，已經讓他頭腦瞬間一片空白。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半晌敖咤才坐起身。
氣氛比剛剛更加尷尬了。
敖咤尷尬的咳一咳：“對不起。”
從小到大，敖咤就沒有這麽窘迫的時候。
枕頭也在發呆，他感覺自己很奇怪，而敖咤更加奇怪。可到底哪裏奇怪，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過了半晌，枕頭才突然回過頭，一雙眼睛裏迸射寒光。敖咤心底一涼，已經做好了聽見難聽話的準備，這時候枕頭忽然怒道：
“你是不是拿我當母的了。”
枕頭此話一出整個現場氣氛都凝固了。
“沒有。”敖咤說出這話都帶著濃濃的無力。為啥這狗子能把事情往這個方向去想？
“那你為什麽……為什麽親我？你們人類不是沒有發·情·期嗎？不是可以控制嗎？為什麽還會對我下手。”
敖咤總不能說自己是受了夢境刺激吧。
揉了揉鼻子，尷尬的說到：“那就當沒發生過吧，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再對你做這種事了。這一點你放心。”
大不了……以後盡量不要再誰一張床了。
人的底線，是真的可以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放低的。從前敖咤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清心寡欲且沒心沒肺的人。
這一次的情不自已讓他自己也有些慌亂。但他必須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枕頭到底不是人類，想的事情就很容易跑偏，敖咤自己這樣就算了，絕對不能引著枕頭也不學好。
至少，在枕頭自己開竅之前，敖咤並不想人工的給他傳輸任何的思想。
“你的問題不應該是這個吧。”枕頭上下打量枕頭，“你是不是發·情了。”
這在枕頭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對於人而言這兩個字就要隱私羞恥的多了。
“閉嘴，不該問的別問。”敖咤總算提起了幾分教育的態度。
枕頭一掀自己被子：“可我好想也發·情了。”
“……”敖咤下床打算逃離這個是非地。
“你幹嘛？親完我就跑？”枕頭生怕敖咤記不住似的有提醒了一句。
敖咤認命的回頭：“那你說你想怎樣。”
天知道枕頭這什麽腦回路。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人跟動物都有各自的需要。我是上古兇獸也一樣。我找不到合適的雌獸，你應該也不願意找別的母人類。那咱們兩個就當對方是母的就行了。”
野生動物雄性之間相互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是相當正常是事情，九嬰是上古時期來到當代的兇獸，自然覺得這種事情是理所應當。
有那麽一瞬間，敖咤真想點頭下去。
反正枕頭只覺得這是一場相互解決心理需求各取所需，不會有什麽別的麻煩。
可他實在沒禽獸到那個程度。
“你真覺得這樣可以？”敖咤反問。
“有什麽不行了？又不是第一次。”
敖咤只覺得心臟被狠狠擰了一下。
“你說什麽？”
枕頭並沒有感覺到敖咤的部隊，只說到：“夢裏我們就是這樣的。顯然我並不排斥你，既然這樣為什麽要讓自己憋著難受？你真奇怪，這又什麽不行的。咱們都不是母的，又不怕帶崽。”
枕頭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可敖咤的心底已經再次掀起波瀾。
枕頭也做了一樣的夢？
是日有思思夜有所夢，還是別的？
兩個人做同一個夢，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巧合，這一點敖咤這個當道士的是相當清楚的。
“你也做這個夢了？”敖咤脫口問出來。
枕頭難得聰明一次的捕捉到了也這個關鍵字。
“所以……你還在猶豫什麽？”
敖咤捏一捏額頭，嚴肅了幾分，總算勉強理清楚了思維，看著枕頭嚴肅的說到：“我是人類，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我的理智能夠站在我的行為之上。所以我不會做出對我不負責的事情。”
“那你親我！”枕頭直接給敖咤膝蓋來了一箭。
“那是被你刺激的。”敖咤又尷尬的咳一咳，還是盡可能的正色說到：“我沒在開玩笑，我只是希望你們明白。至少對於我而言，這絕對不是一時的貪圖享樂。它有唯一性或是特定性。當然，我不是說只能跟一個人，而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至少你心裏是非這個人不可。”
敖咤大可當個禽獸占便宜就上。可他這麽多年的清修，不是為了讓自己精·蟲上腦當王八蛋的。而他將枕頭帶在身邊，也需要將這個交給枕頭。
“可我沒有選擇別人。”枕頭不太明白。
“那是因為你的選擇只有我。所以你理所應當的覺得是我。”敖咤目光晦澀道，“我只是想多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有一個可以反悔的機會。你也許理解不了情情愛愛那些事。但等你做好只有我才行的準備的時候，我不會再推開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枕頭沒有回話。他聽不明白。只是敖咤的表情是在怪異，讓他不忍心也沒精力繼續開口擡杠。
這一來一去幾句話的功夫讓枕頭原本燥熱的心漸漸冷靜下去。敖咤的話他雖說聽不懂，可他聽進去了。
只有他才行嗎？
敖咤也知道自己有些矯情，但凡枕頭是個正經八百的大小夥子，敖咤都不會這樣磨磨蹭蹭。因為人的話是有健全的世界觀，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能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可枕頭不能。
他的頭腦還停留在遠古時期。敖咤如果以此占便宜，那首先他自己就接受不了。
他像引著枕頭入世，引著他正經八百的熟悉人的世界。至少不會與人為敵。
“那咱們相當沒這事，洗漱一下吃飯吧。”敖咤的聲音放緩了些。
枕頭點點頭，不過顯然心情不太好。
敖咤自己心情也亂。而且他知道枕頭什麽性子。他本體是狗，性子狗，臉兒更狗，只要有能轉移註意力的東西他轉眼就能忘。
敖咤將昨天沒來得及吃的鹵肉拿出來了，滿滿的一大盆放在床頭櫃，一指衛生間：“洗漱完了才能吃，而且我要檢查的，必須很幹凈才行。”
枕頭眼前一亮，果然瞬間將剛才的事情扔到腦後，一溜煙閃進衛生間，只留下敖咤自己對著空床苦笑。
這叫個什麽事？
他怎麽就對枕頭又感覺了。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也許這段孽緣打從他們簽約……不，應該是打從師父將枕頭交給他而沒交給師哥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敖咤捫心自問，打從第一次發覺自己不對勁開始，他就該認栽了。
只是看上了一只狗。好像怎麽都不是回事。不論是日了狗還是被狗日了好像說出來都不太好聽。
敖咤又反應過來自己好好的怎麽想到了這個，只覺得荒唐真荒唐，搖搖頭，也沒拉開窗簾，直接從空間裏拿出吃的擺放在房間裏的桌子上，等枕頭洗漱完簡單檢查一下，讓枕頭先吃，他進衛生間裏頭清洗一下。
涼水潑臉，人清醒些後，對著鏡子沈默了半晌。
大小夥子誰還沒個這時候。敖咤到底不是出家人，這些都正常。不過是第一次難免手忙腳亂，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等給自己建造好了心理建設，再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見敖咤抱著個烤雞啃得那叫一個斯文，只小口小口的吃。
“不和胃口？”敖咤問。
“等你一起呢。”枕頭道，“吃太快就沒了。”
敖咤忍俊不禁：“那是等我一起吃？那你還吃。”
“太香了。”枕頭用力咬了一大口，連骨頭帶肉一起嚼碎了。
敖咤看著枕頭狼吞虎咽心頭一熱。枕頭是沒心沒肺慣了的，眼睛裏一般只有吃的。這時候能耐著性子等敖咤一起吃，就足夠證明敖咤的特殊性。
敖咤高興還會給枕頭開兩個罐頭，就看著枕頭頂著一張妖精似的臉甩開腮幫子一頓風卷殘雲。
別說，自打感覺到對枕頭有特殊感情以後，看枕頭傻吃葷塞的都覺得清秀了。
等吃完飯一起出走走，一邊逛街熟悉風雨人情，一邊打聽有用的消息。
烤肉的攤子是真多，這世道最廉價的食材就是肉，所以想要吸引顧客前來購買，就必須有足夠吸引人的味道。
一條接到走過去，每個攤子的香味基本都有些不同。
枕頭又走不動了。
敖咤每個攤子都買一點給枕頭嘗嘗，早上吃了許多肉了，不怕他吃太多積食。枕頭抱著烤肉左一口右一口的吃的起勁，他也就成了這條街最新穎的風景之一，一路走過去基本都在看他。
不禁是看枕頭這個反差萌，還有敖咤刷卡的樣子不要太帥。枕頭指啥他買啥，雖說不至於揮金如土，可這樣毫無底線的寵著另外一個人……實在太讓人難以拒絕了。
加上枕頭長得太好看，配合枕頭這個毫無感情的刷卡機器，不是吃瓜群眾想歪了，這就是愛情啊！
有的人不知不覺已經跟了二人走一段路了，一來枕頭吃的太香了，比吃播過癮多了，而來也好奇敖咤下一步能給枕頭買啥吃。
倆人一個投餵一個吃，後面一堆觀眾，這逛街一路走過去更惹眼了。
枕頭還是討厭人多的，一下子這麽多人聚集讓他不太適應。左右看看，壓低了嗓子問敖咤：“他們誰啊？”
敖咤自然也註意到了，笑道：“看熱鬧的。”
“什麽是看熱鬧。”枕頭沒明白。
敖咤剛要說什麽，忽然看見前面有個招牌上說有烤魷魚和烤生蠔。
這東西在這世道可就少見了。敖咤空間裏雖說存放了一些，可現在吃一份少一分。要不是有什麽好日子或是什麽好事，敖咤也舍不得拿出來。
這世道地面上的肉滿地跑，要多不值錢有多不值錢。海裏的變異動物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恐怖，這從前撈上來的身價自然就時間越久越值錢了。
“你這還有魷魚和生蠔呢？”敖咤過去看老板正烤的是普通的肉。
看價目表。普通肉串一個購物點一串，三個點一個肉排。可生蠔一只就三十個購物點。
敖咤剛剛來美食街的時候路過招募告示站，裏面外出狩獵變異動物，可以說最危險的工作一天也就十五個異能點。其他工作也就五到十個異能點不等。且參與工作的人避難所內免費供應兩餐。這個工資是絕對夠吃的。
而一個生蠔的價格，就可能是一個外出廝殺狩獵的人兩天的工資。
也難怪架子上沒有烤的。
攤主見敖咤穿著比較光鮮，身後的枕頭又抱著那麽多的肉，一看就知道是不缺錢的，笑道：“都是以前留下的。我家是本地的，當初大斷電的時候我家裏有發電機，冰箱就一直凍著。現在剩的也不多了。現在眼看要搬家了，盡快都賣了，多攢點購物點，等到了新地方也多點錢安置打點。”
現在差不多所有人都在為了搬家做準備。
攤主說完，見敖咤點點頭，便笑道：“拿來個嘗嘗？”
“你又多少啊。”敖咤笑問。
“生蠔的話還剩二十多只呢。”攤主道。
“那都給我烤了吧，嘗嘗味。”
……包圓了告訴嘗嘗味道？
攤主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您確定？一只三十呢，算下來要六七百呢。”
雖說從前家境殷實的人家，在這世道可以將家裏值錢的東西換成購物點消費，可那樣購買的基本都會是適合長期儲存的硬通貨，像這種價格昂貴吃完就沒有的東西，能吃上一兩只就已經十分奢侈了。
敖咤跟他們不太一樣，他的卡是沒有額度的，他只要沒有賣飛機坦克，任何東西相較於交給官方的那幾枚晶核的價值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可以先付款，魷魚也來點，我這朋友能吃。”敖咤將將卡掏出來了。
枕頭探頭好奇道：“什麽啊？”
“海裏的好吃的。”敖咤熟練的刷卡輸入密碼。
後面看熱鬧的再看敖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到底是寵愛無度還是人傻錢多？
那是白花花的錢啊。
“都別放辣，其他的香辛料也少放，他不能吃辣。留出來兩個多放蒜辣正常放，我能吃口味重的。”敖咤吃兩個解解饞就夠了，枕頭想解饞只怕再多二十個都不夠。
攤主將別的烤完就不接生意了，專門給敖咤一個人烤，他現在只帶了四個生蠔，還是用了三層保溫箱和冰袋保存著的，這四個生蠔和一點魷魚先烤上，讓家裏人趕快回家將剩下的全都取來。
有這一單大生意在，就相當於後面幾天的總收益了。
這烤的還不快？枕頭只吃過魷魚肉，生蠔還是頭一次。等火烤起來香味一散開，枕頭口水就忍不住留下來了。
趁著烤的功夫，敖咤也跟攤主攀談了起來：“現在急著搬走嗎？”
攤主因為有了大生意樂的合不攏嘴，聽見敖咤說這話，也不禁重重嘆了口氣。
“原本是不急著的，怎麽也能再兩個月多準備準備。只是聽說最近研究成果，變異動物的數量翻了倍的增加，巨型怪物出沒的幾率也大了。說是按照現在變異動物湧現的速度來看，要不了多久就就會有什麽變異動物潮，這邊剛好缺兵少將的，就算解放軍們都不怕死，可這安全區裏的老板姓們可不能冒這個險啊。”
這些攤子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交談間說出來的話也許會有誇張失真的成分，可這安全區內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躲不開這裏。
“那就不能定點打擊那些怪物或是巨型怪物？”熬著明知故問道。
“這也做了，這附近能對付的基本都對付了。其實吧那些巨型怪物反而好對付。你再大再厲害一顆炮彈下去也結果了。可有的變異怪物他變異的不只是體型，他還能生。就拿兔子來說，原本是一個月生一窩，變異以後變大、吃肉這些都不提，它下崽的速度可不止翻了一番。現在一個月至少能生兩窩，聽說觀察實驗的最高紀錄一個月四窩兔子。兔崽子幾天就長大，爹媽就可以繼續生。這也就是前段時間大降溫，吃的少了，這生的沒那麽邪乎了。這眼看入冬，冬天怪物們應該就能生的慢一點了。”
攤主侃侃而談了一大堆，敖咤這才說到了重點：“那臨走之前，怎麽也該將一些難搞的地方重點打擊一下吧。萬一搬家的時候打過來呢？”
“那是肯定的，所以這幾天才忙的厲害。天天能有將近四分之一的人都出去打仗去了。我有兩個親戚都出去了。不過普通狩獵小隊能去的也就是殺傷力不大但數量多的地方。那些危險重災區都是軍隊去的。聽說南邊就有個蛇窩。那些蛇變異了以後一般子弓單都打不透，只能用穿透性強的手·雷或是子弓單，打起來費勁。之前打過一次不行，好像明天還會再去打一次。要是再不行就只能用炮彈打了。只是這樣的話那一片就算徹底放棄了，以後搶修都搶修不了。”
當前城市中作戰，還是秉承著盡可能不要破壞任何建築。這畢竟不是正經的戰爭，對付的是怪物，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的，別說拆了，那好好好的房子就是多一條裂縫那也夠人心疼的，誰知道什麽時候怪物打沒了人還要回來住呢。
敖咤看一眼枕頭，二人四目相對，已經有了第一個目標。
“現在人口縮減的這麽厲害，毀了一部分也不怕什麽。”敖咤道。
此言一出，攤主的目光更暗淡了些，嘆氣道：“是啊，往後什麽時候回來都是兩說呢。聽說全世界就只剩下六分之一的人口了，咱們這邊情況還算好的。”
當前世界已經初步恢覆了交流，只是交流的內容十分有限，各國之間對自身的情況都不會完全說實話，只有少部分已經近乎油盡燈枯的國家無力的向世界發起求助。只是全球當前都自身難保，哪裏還管得了別的？
和快四個考好了，只有一個放了辣椒，敖咤怕枕頭吃不好弄一身，自己拿了筷子夾肉給枕頭。
枕頭咂著嘴裏的滋味，皺眉道：“好吃是好吃，就是肉太少了。”
只這麽一口，還沒常清楚味道就沒了。
“其實你的話應該更愛吃這個生的。那就要海裏直接撈出來的，打開澆上醬汁直接吃。有空咱們可以去海邊轉一圈。要是變異的生蠔能有個一兩米大，一個就夠你解饞了。”
“可咱們距離海越來越遠了。”枕頭有些不滿的說道。
“著什麽急？咱們這速度可不慢了。”敖咤將自己的吃了，肉確實挺少，加上他的這一份放的蒜和粉絲多，還沒來得及品嘗什麽就沒了。
不過這東西吃的就是這個味兒。
敖咤沒在多問，再多問就顯得刻意。
這一上午枕頭吃飽喝足的抱著一大堆吃的在一眾羨慕的目光中回招待所，敖咤手裏都拿著幾個肉串兒一邊吃著一邊想事情。
等重新回到招待所，看見枕頭還在吃，不禁問一句：“早上吃了將近五十斤的肉，這一上午肉還沒停過，你到底多能吃……”
五十斤的肉啊！夠一個孩子的體重了。
枕頭看著本身就不大，還挺瘦的，沒想到胃那麽能裝。這也就是覺醒錯了時代，不然絕對沒那些大胃王什麽事了。
枕頭仔細想一想，道：“好像沒吃飽過。”
……
這話帶入人的話是有點誇大了。可枕頭是上古兇獸。他消化的等級和胃口是普通生物無法比擬的。所以他應該沒有吃撐了這一概念，最多是一次性吃東西吸收了太大的能量有些吃不消需要時間消化，但也是休息一宿就好了。而普通肉帶來的能量遠遠沒達到這一標準。
敖咤雖說懂得這個道理，可眼看著枕頭這無底洞似的胃口，也不禁聯想到了饕餮這一神獸。
“我倒是供得起你，就是每天給你覓食怕不是成了體力活。”敖咤說完自己先笑了。
枕頭沒理他，敖咤將手裏的肉串吃完折斷扔進垃圾桶，一抹嘴道：“那等你吃完就出去找一下那孩子，第一個目標地方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在地圖的這個位置。反正等你見到他我再具體跟你說位置。怕你記不住，也怕那孩子看不懂地圖。必要的話，等明天官方出動的時候，你跟著那孩子幫忙作戰。保護那些變異動物和軍隊的人，千萬不要讓兩邊有任何的摩擦。或者幹脆在軍隊到達之前解決戰鬥，然後讓讓孩子留下點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去談。”
敖咤雖說不太想太過於拋頭露面引人註目，可這種事也只能他來。總不能逼著一個社交困難的孩子去面對眾多大人。
雖說麻煩，但就事而論，這顆頭的獲取已經算是輕松的了。
枕頭覺得麻煩，不過為了自己的腦袋，自然是敖咤說什麽就是什麽。
見敖咤吃完了，枕頭還難得大方的分了兩塊大肉排給敖咤。敖咤只咬了一塊，結果還因為太膩沒吃完，剩了一半給枕頭，枕頭毫不客氣的吃了。現在塑料袋用一個少一個，已經不生產了，而紙包裝一類的更加珍貴。所以現在買東西基本都回歸了古代用葉子包。而且現在植物變異，葉子更加大也更加堅韌，除了包湯水不方便外，使用起來比塑料袋還方便。
現在還新興起一個職業，就是將現成的葉子縫一縫或是折一折，方便實用，然後便宜著賣出去，還挺有銷量的。
而這些包裝肉的葉子做成的袋子吃完了順手就扔了，環保還方便。
等枕頭離開辦事去，閑來無事的敖咤順手將垃圾都打包好，躺在床上玩游戲，期間還有寶潔阿姨敲門問用不用打掃衛生，敖咤順手將垃圾扔出去，其餘的就不用了。
因為師哥的原因，敖咤被迫養成了講究衛生的好習慣。雖說很享受別人忙碌自己坐享其成，可怎麽也不習慣陌生人進入自己生活的領地。
要是趕路無可奈何也就算了，這在安全區內敖咤並不打算讓旁人進入住處。
枕頭一路找到了那男孩，那男孩昨晚應該沒睡好，再見面的時候眼下發青，此時抱著一只一米多長的變異兔子正等著枕頭。
“我等一個上午了。”見面時，男孩還有些不滿的說到。
枕頭坐在那裏，臉上一如既往的高傲：“打聽情況也是需要時間的。已經給你選好任務了，你完成以後也不用直接面對陌生人，我朋友會幫你。你可以留一些記號，比如一個獨屬於你自己的圖案在現場。然後就可以等待時機正式跟他們合作了。我朋友可以繼續再中間接洽，或是你自己指定一個能信任的人。”
“去哪裏？我不太認識附近的路。”
枕頭道：“我可以給你帶路，我的朋友能找到具體位置。”
小男孩點一點頭，二人相談融洽的訂好了。
敖咤這邊得到了枕頭的確定就讓他回來了。下午時分二人又出去逛了兩圈，將需要的情報都收集了，也將本地現存的特色小吃也都吃了一遍。
說來也巧，這兩天差不多事這個安全區內最後兩天開業了，後面就要正式收拾東西為搬家做準備了。但凡晚來兩天都吃不到。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敖咤剛出北京的時候，氣溫不到二十度，只穿個外套就行，空氣涼爽很舒服，而這時候溫度已經接近十度了。
不過山西大同是煤產區，別的都缺就不是不缺煤炭。尤其是招待所，天色暗下來開始降溫的時候，一摸暖氣片熱的，已經開始供暖了。
就是不知搬家的時候會帶走多少煤炭。這東西雖多，卻也十分沈重，運輸成本可不低。但眼下要入冬，不帶又不行。
先前深秋突然大降溫就已經那麽邪乎了，今年冬天還不知是怎樣的光景。
“明天你說什麽也要壓住自己的性子，聽好了，是必須，不是給你提意見。”敖咤對枕頭囑咐道，明天的情況會比較覆雜，要是出現意外的話，場面會十分混亂。敖咤選擇前去，但沒辦法參展。所以要是混亂起來，很多時候敖咤可能都來不及給枕頭分析情況並幫他做出選擇，這就要看枕頭自己的臨場應變。
不是敖咤看不起枕頭，他實在對枕頭沒什麽信心。
“啊。”枕頭應了一聲，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敷衍。
敖咤只道：“這關乎你腦袋收回來的時間。你要是沒做好這個時間就往後順延了。”
這個管用，枕頭態度好歹嚴肅了些：“打架的時候我隨時跟你說。”
明天有架要打，今天更要早點睡。敖咤說什麽也不肯抱著枕頭了，生怕自己再日有思思夜有所夢。因為早上的事情，枕頭也不無理取鬧了。自打枕頭覺醒以後，二人是第一次只有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沒抱在一起。
兩個人蓋著兩床被子，敖咤躺在被子裏頭，看著瞧不見什麽的天花板，不知怎的腦海裏出現了“同床異夢”四個字。
再想到昨晚上的夢，敖咤更覺得好笑。
剛翻身打算睡覺，就聽見枕頭好奇的聲音傳過來：“我想了一下，你們人類的發·情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吧。但也不可能一直都不需要。萬一有需要的時候是怎麽解決的？”
“……”敖咤好容易才昂自己的註意力轉移，枕頭輕飄飄一句話就給拉回來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因為人可以克制。再說了雙手萬能，誰規定了有那個想法就必須找人解決的。”這話是說給枕頭聽的，更是說給敖咤自己。
動物之所以會有特定的發·情·期是因為他們食物沒那麽容易獲得，而像秋天一類物產豐富的時候就是食物最豐盛的時候，這時候可以積攢更多的脂肪用於孕育。提高幼崽的成活率。如果是物資匱乏的時候產仔，孕育會消耗大量的能量，哺育或是投餵更會消耗大量的能量。這不僅是幼崽很難養活，母體也有可能被連累著虛弱致死。
而發·情·期就很好控制了孕育、產仔的時間。
但人類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也不需要。
“沒懂。”枕頭簡單明了道。
敖咤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該組織什麽樣的語言，最後只一幽幽的嘆了口氣：“你不懂也正常，以後就懂了。”
既然眼下解決不了，就幹脆推給未來。
枕頭翻過身好奇的問敖咤：“那什麽是雙手萬能？怎麽自己解決？”
“……你不用知道，你也用不著。”敖咤道。
枕頭一掀被子給敖咤看看自己精神了的小兄弟：“我覺得我需要。”
……
敖咤心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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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人慢慢靠近。
他說：
“你難受嗎？我聽說, 你們都沒辦法壓抑自己的淫·欲。”
敖咤開口, 帶著幾分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暧昧：
“過來。”
敖咤看不清那人的臉, 卻迫切的需要著他。
“要幫忙嗎？”他笑容中帶著幾分揶揄。
敖咤眉毛微皺，下一秒, 那人已經被一條龍尾纏繞拉近。
敖咤聽見了那人的笑聲越來越近, 直到伴隨著愈發粗重的呼吸聲, 沾染了幾分旖旎。
夢中的一切朝著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 敖咤輾轉反側只覺得一團心火無處發洩, 那旖旎聲音越是在耳中徘徊不去，他就越是找不出發洩的渠道，難受極了。
直到肩膀忽然一樣, 敖咤猛然睜開眼睛自夢中驚醒。
身子僵在那裏，意識卻清醒的十分徹底。
懷中一片溫暖你, 一低頭，剛好枕頭那一張妖異的臉帶著幾分不悅看著他。
敖咤猛然將手一松, 將枕頭推出去半米。敖咤坐起身，枕頭還趴在床上看著敖咤：“你怎麽了？剛剛抱著我不松手, 怎麽叫都不醒。我咬你一口你才醒。結果醒來就推我。我不好摸了嗎？”
“……”敖咤意識回爐，想起夢困境是在荒唐, 可再一想剛剛是抱著枕頭，那一瞬間皮厚如敖咤也不禁臉上發熱。
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做春·夢結果醒來發現抱著朋友更尷尬的事情？
比這更尷尬的莫過於這朋友還是狗子, 而且自己對他還有過非分之想。
然後枕頭就第一次看見了枕頭這皮糙肉厚的臉紅了。
這比看見獸潮還稀奇呢。
枕頭直起上半身來歪頭仔細看敖咤的臉，這動作對於他而言是再正常不過，可敖咤只低頭看一眼還沒安撫好的精神就又瘦了一點刺激。
“你怎麽了？”枕頭上下打量敖咤, 終於發現了哪裏不對。眼睛就往他下半身看。
敖咤撈過被子一蓋：“瞎看什麽。”
“那你要幫忙嗎？”
要幫忙嗎？
只這一句話讓敖咤汗毛都立起來了。夢裏也是這句話！
此時再看枕頭的眉眼，慢慢遇夢境中的那個人重合，越看越像是一個人。
敖咤勉強的咽口口水，才開口道：“你先變回狗子。”
敖咤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做出什麽禽獸的事情來。但二哈的形象能夠很輕易的將他所有的旖旎想法打的蹤影全無。
枕頭一皺眉：“你什麽意思？不是說好我人形嗎？”
之前枕頭就懷疑敖咤只喜歡他當狗子的時候有毛茸茸的毛發可以摸。這讓他很不爽。此時敖咤又提出這一要求，枕頭又十分正當的理由懷疑對方是嫌棄自己的人形。
“……”這是什麽狗隊友。
敖咤見枕頭本就年輕的臉蛋上因為生氣帶著幾分紅暈，像極了老話裏說的鵝蛋在脂粉裏滾一起。越看越覺得美味誘人的厲害。
“不是，我就是忽然想捏一捏你狗頭，還有你耳朵，那個解壓。”敖咤隨口扯謊道。
枕頭可沒分析他是否在撒謊，只是敖咤將這一條件提出來了，他十分善解人意的一搖腦袋，兩邊的耳朵收回去，頭頂微長的頭發裏鉆出來一對狗耳朵。
枕頭現在已經找回了四個腦袋，已經可以輕松控制自己的化形。之前要是變化的話是全身變化，現在可以控制每一部分了。
敖咤鼻血差點噴出來。
這特太刺激了……
敖咤捂了一下鼻子轉開目光生怕看的太多。
可枕頭卻絲毫沒感覺到自己的危險，反而不肯放過似的反覆追問：“這樣不好看？那你說怎麽好看？我記得以前也有人帶貓耳朵的，還是說你們人很累都喜歡那種模樣的耳朵？等第五個腦袋收回來我應該就能做到了。只是我不太擅長變形。你看我人的身體不適挺好看的嗎？你為什麽非要執著於狗子？”
敖咤喉嚨動一動，現在枕頭說的每一個字對他而言都是無形的刺激。
“你到底咋了。”枕頭伸手戳一戳敖咤，“我變得難看？”
敖咤再回頭，眼珠子都紅了。
這一瞬間，枕頭總算激發了一點那所剩無幾的求生欲。
“你……”
敖咤伸手一拉枕頭，直接將其壓在身下，額頭抵著枕頭，感受著肌膚相親直勾勾的看著他：“你確定想知道為什麽？”
“我現在不想了。”
晚了。
敖咤一低頭封住枕頭的嘴，接觸的那一瞬間，二人瞪圓了眼睛沿著對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驚濤駭浪。
只一瞬，敖咤被打消了所有不軌的年頭，只那兩片柔軟觸碰的一瞬間，已經讓他頭腦瞬間一片空白。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半晌敖咤才坐起身。
氣氛比剛剛更加尷尬了。
敖咤尷尬的咳一咳：“對不起。”
從小到大，敖咤就沒有這麽窘迫的時候。
枕頭也在發呆，他感覺自己很奇怪，而敖咤更加奇怪。可到底哪裏奇怪，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過了半晌，枕頭才突然回過頭，一雙眼睛裏迸射寒光。敖咤心底一涼，已經做好了聽見難聽話的準備，這時候枕頭忽然怒道：
“你是不是拿我當母的了。”
枕頭此話一出整個現場氣氛都凝固了。
“沒有。”敖咤說出這話都帶著濃濃的無力。為啥這狗子能把事情往這個方向去想？
“那你為什麽……為什麽親我？你們人類不是沒有發·情·期嗎？不是可以控制嗎？為什麽還會對我下手。”
敖咤總不能說自己是受了夢境刺激吧。
揉了揉鼻子，尷尬的說到：“那就當沒發生過吧，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再對你做這種事了。這一點你放心。”
大不了……以後盡量不要再誰一張床了。
人的底線，是真的可以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放低的。從前敖咤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清心寡欲且沒心沒肺的人。
這一次的情不自已讓他自己也有些慌亂。但他必須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枕頭到底不是人類，想的事情就很容易跑偏，敖咤自己這樣就算了，絕對不能引著枕頭也不學好。
至少，在枕頭自己開竅之前，敖咤並不想人工的給他傳輸任何的思想。
“你的問題不應該是這個吧。”枕頭上下打量枕頭，“你是不是發·情了。”
這在枕頭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對於人而言這兩個字就要隱私羞恥的多了。
“閉嘴，不該問的別問。”敖咤總算提起了幾分教育的態度。
枕頭一掀自己被子：“可我好想也發·情了。”
“……”敖咤下床打算逃離這個是非地。
“你幹嘛？親完我就跑？”枕頭生怕敖咤記不住似的有提醒了一句。
敖咤認命的回頭：“那你說你想怎樣。”
天知道枕頭這什麽腦回路。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人跟動物都有各自的需要。我是上古兇獸也一樣。我找不到合適的雌獸，你應該也不願意找別的母人類。那咱們兩個就當對方是母的就行了。”
野生動物雄性之間相互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是相當正常是事情，九嬰是上古時期來到當代的兇獸，自然覺得這種事情是理所應當。
有那麽一瞬間，敖咤真想點頭下去。
反正枕頭只覺得這是一場相互解決心理需求各取所需，不會有什麽別的麻煩。
可他實在沒禽獸到那個程度。
“你真覺得這樣可以？”敖咤反問。
“有什麽不行了？又不是第一次。”
敖咤只覺得心臟被狠狠擰了一下。
“你說什麽？”
枕頭並沒有感覺到敖咤的部隊，只說到：“夢裏我們就是這樣的。顯然我並不排斥你，既然這樣為什麽要讓自己憋著難受？你真奇怪，這又什麽不行的。咱們都不是母的，又不怕帶崽。”
枕頭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可敖咤的心底已經再次掀起波瀾。
枕頭也做了一樣的夢？
是日有思思夜有所夢，還是別的？
兩個人做同一個夢，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巧合，這一點敖咤這個當道士的是相當清楚的。
“你也做這個夢了？”敖咤脫口問出來。
枕頭難得聰明一次的捕捉到了也這個關鍵字。
“所以……你還在猶豫什麽？”
敖咤捏一捏額頭，嚴肅了幾分，總算勉強理清楚了思維，看著枕頭嚴肅的說到：“我是人類，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我的理智能夠站在我的行為之上。所以我不會做出對我不負責的事情。”
“那你親我！”枕頭直接給敖咤膝蓋來了一箭。
“那是被你刺激的。”敖咤又尷尬的咳一咳，還是盡可能的正色說到：“我沒在開玩笑，我只是希望你們明白。至少對於我而言，這絕對不是一時的貪圖享樂。它有唯一性或是特定性。當然，我不是說只能跟一個人，而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至少你心裏是非這個人不可。”
敖咤大可當個禽獸占便宜就上。可他這麽多年的清修，不是為了讓自己精·蟲上腦當王八蛋的。而他將枕頭帶在身邊，也需要將這個交給枕頭。
“可我沒有選擇別人。”枕頭不太明白。
“那是因為你的選擇只有我。所以你理所應當的覺得是我。”敖咤目光晦澀道，“我只是想多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有一個可以反悔的機會。你也許理解不了情情愛愛那些事。但等你做好只有我才行的準備的時候，我不會再推開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枕頭沒有回話。他聽不明白。只是敖咤的表情是在怪異，讓他不忍心也沒精力繼續開口擡杠。
這一來一去幾句話的功夫讓枕頭原本燥熱的心漸漸冷靜下去。敖咤的話他雖說聽不懂，可他聽進去了。
只有他才行嗎？
敖咤也知道自己有些矯情，但凡枕頭是個正經八百的大小夥子，敖咤都不會這樣磨磨蹭蹭。因為人的話是有健全的世界觀，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能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可枕頭不能。
他的頭腦還停留在遠古時期。敖咤如果以此占便宜，那首先他自己就接受不了。
他像引著枕頭入世，引著他正經八百的熟悉人的世界。至少不會與人為敵。
“那咱們相當沒這事，洗漱一下吃飯吧。”敖咤的聲音放緩了些。
枕頭點點頭，不過顯然心情不太好。
敖咤自己心情也亂。而且他知道枕頭什麽性子。他本體是狗，性子狗，臉兒更狗，只要有能轉移註意力的東西他轉眼就能忘。
敖咤將昨天沒來得及吃的鹵肉拿出來了，滿滿的一大盆放在床頭櫃，一指衛生間：“洗漱完了才能吃，而且我要檢查的，必須很幹凈才行。”
枕頭眼前一亮，果然瞬間將剛才的事情扔到腦後，一溜煙閃進衛生間，只留下敖咤自己對著空床苦笑。
這叫個什麽事？
他怎麽就對枕頭又感覺了。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也許這段孽緣打從他們簽約……不，應該是打從師父將枕頭交給他而沒交給師哥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敖咤捫心自問，打從第一次發覺自己不對勁開始，他就該認栽了。
只是看上了一只狗。好像怎麽都不是回事。不論是日了狗還是被狗日了好像說出來都不太好聽。
敖咤又反應過來自己好好的怎麽想到了這個，只覺得荒唐真荒唐，搖搖頭，也沒拉開窗簾，直接從空間裏拿出吃的擺放在房間裏的桌子上，等枕頭洗漱完簡單檢查一下，讓枕頭先吃，他進衛生間裏頭清洗一下。
涼水潑臉，人清醒些後，對著鏡子沈默了半晌。
大小夥子誰還沒個這時候。敖咤到底不是出家人，這些都正常。不過是第一次難免手忙腳亂，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等給自己建造好了心理建設，再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見敖咤抱著個烤雞啃得那叫一個斯文，只小口小口的吃。
“不和胃口？”敖咤問。
“等你一起呢。”枕頭道，“吃太快就沒了。”
敖咤忍俊不禁：“那是等我一起吃？那你還吃。”
“太香了。”枕頭用力咬了一大口，連骨頭帶肉一起嚼碎了。
敖咤看著枕頭狼吞虎咽心頭一熱。枕頭是沒心沒肺慣了的，眼睛裏一般只有吃的。這時候能耐著性子等敖咤一起吃，就足夠證明敖咤的特殊性。
敖咤高興還會給枕頭開兩個罐頭，就看著枕頭頂著一張妖精似的臉甩開腮幫子一頓風卷殘雲。
別說，自打感覺到對枕頭有特殊感情以後，看枕頭傻吃葷塞的都覺得清秀了。
等吃完飯一起出走走，一邊逛街熟悉風雨人情，一邊打聽有用的消息。
烤肉的攤子是真多，這世道最廉價的食材就是肉，所以想要吸引顧客前來購買，就必須有足夠吸引人的味道。
一條接到走過去，每個攤子的香味基本都有些不同。
枕頭又走不動了。
敖咤每個攤子都買一點給枕頭嘗嘗，早上吃了許多肉了，不怕他吃太多積食。枕頭抱著烤肉左一口右一口的吃的起勁，他也就成了這條街最新穎的風景之一，一路走過去基本都在看他。
不禁是看枕頭這個反差萌，還有敖咤刷卡的樣子不要太帥。枕頭指啥他買啥，雖說不至於揮金如土，可這樣毫無底線的寵著另外一個人……實在太讓人難以拒絕了。
加上枕頭長得太好看，配合枕頭這個毫無感情的刷卡機器，不是吃瓜群眾想歪了，這就是愛情啊！
有的人不知不覺已經跟了二人走一段路了，一來枕頭吃的太香了，比吃播過癮多了，而來也好奇敖咤下一步能給枕頭買啥吃。
倆人一個投餵一個吃，後面一堆觀眾，這逛街一路走過去更惹眼了。
枕頭還是討厭人多的，一下子這麽多人聚集讓他不太適應。左右看看，壓低了嗓子問敖咤：“他們誰啊？”
敖咤自然也註意到了，笑道：“看熱鬧的。”
“什麽是看熱鬧。”枕頭沒明白。
敖咤剛要說什麽，忽然看見前面有個招牌上說有烤魷魚和烤生蠔。
這東西在這世道可就少見了。敖咤空間裏雖說存放了一些，可現在吃一份少一分。要不是有什麽好日子或是什麽好事，敖咤也舍不得拿出來。
這世道地面上的肉滿地跑，要多不值錢有多不值錢。海裏的變異動物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恐怖，這從前撈上來的身價自然就時間越久越值錢了。
“你這還有魷魚和生蠔呢？”敖咤過去看老板正烤的是普通的肉。
看價目表。普通肉串一個購物點一串，三個點一個肉排。可生蠔一只就三十個購物點。
敖咤剛剛來美食街的時候路過招募告示站，裏面外出狩獵變異動物，可以說最危險的工作一天也就十五個異能點。其他工作也就五到十個異能點不等。且參與工作的人避難所內免費供應兩餐。這個工資是絕對夠吃的。
而一個生蠔的價格，就可能是一個外出廝殺狩獵的人兩天的工資。
也難怪架子上沒有烤的。
攤主見敖咤穿著比較光鮮，身後的枕頭又抱著那麽多的肉，一看就知道是不缺錢的，笑道：“都是以前留下的。我家是本地的，當初大斷電的時候我家裏有發電機，冰箱就一直凍著。現在剩的也不多了。現在眼看要搬家了，盡快都賣了，多攢點購物點，等到了新地方也多點錢安置打點。”
現在差不多所有人都在為了搬家做準備。
攤主說完，見敖咤點點頭，便笑道：“拿來個嘗嘗？”
“你又多少啊。”敖咤笑問。
“生蠔的話還剩二十多只呢。”攤主道。
“那都給我烤了吧，嘗嘗味。”
……包圓了告訴嘗嘗味道？
攤主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您確定？一只三十呢，算下來要六七百呢。”
雖說從前家境殷實的人家，在這世道可以將家裏值錢的東西換成購物點消費，可那樣購買的基本都會是適合長期儲存的硬通貨，像這種價格昂貴吃完就沒有的東西，能吃上一兩只就已經十分奢侈了。
敖咤跟他們不太一樣，他的卡是沒有額度的，他只要沒有賣飛機坦克，任何東西相較於交給官方的那幾枚晶核的價值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可以先付款，魷魚也來點，我這朋友能吃。”敖咤將將卡掏出來了。
枕頭探頭好奇道：“什麽啊？”
“海裏的好吃的。”敖咤熟練的刷卡輸入密碼。
後面看熱鬧的再看敖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到底是寵愛無度還是人傻錢多？
那是白花花的錢啊。
“都別放辣，其他的香辛料也少放，他不能吃辣。留出來兩個多放蒜辣正常放，我能吃口味重的。”敖咤吃兩個解解饞就夠了，枕頭想解饞只怕再多二十個都不夠。
攤主將別的烤完就不接生意了，專門給敖咤一個人烤，他現在只帶了四個生蠔，還是用了三層保溫箱和冰袋保存著的，這四個生蠔和一點魷魚先烤上，讓家裏人趕快回家將剩下的全都取來。
有這一單大生意在，就相當於後面幾天的總收益了。
這烤的還不快？枕頭只吃過魷魚肉，生蠔還是頭一次。等火烤起來香味一散開，枕頭口水就忍不住留下來了。
趁著烤的功夫，敖咤也跟攤主攀談了起來：“現在急著搬走嗎？”
攤主因為有了大生意樂的合不攏嘴，聽見敖咤說這話，也不禁重重嘆了口氣。
“原本是不急著的，怎麽也能再兩個月多準備準備。只是聽說最近研究成果，變異動物的數量翻了倍的增加，巨型怪物出沒的幾率也大了。說是按照現在變異動物湧現的速度來看，要不了多久就就會有什麽變異動物潮，這邊剛好缺兵少將的，就算解放軍們都不怕死，可這安全區裏的老板姓們可不能冒這個險啊。”
這些攤子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交談間說出來的話也許會有誇張失真的成分，可這安全區內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躲不開這裏。
“那就不能定點打擊那些怪物或是巨型怪物？”熬著明知故問道。
“這也做了，這附近能對付的基本都對付了。其實吧那些巨型怪物反而好對付。你再大再厲害一顆炮彈下去也結果了。可有的變異怪物他變異的不只是體型，他還能生。就拿兔子來說，原本是一個月生一窩，變異以後變大、吃肉這些都不提，它下崽的速度可不止翻了一番。現在一個月至少能生兩窩，聽說觀察實驗的最高紀錄一個月四窩兔子。兔崽子幾天就長大，爹媽就可以繼續生。這也就是前段時間大降溫，吃的少了，這生的沒那麽邪乎了。這眼看入冬，冬天怪物們應該就能生的慢一點了。”
攤主侃侃而談了一大堆，敖咤這才說到了重點：“那臨走之前，怎麽也該將一些難搞的地方重點打擊一下吧。萬一搬家的時候打過來呢？”
“那是肯定的，所以這幾天才忙的厲害。天天能有將近四分之一的人都出去打仗去了。我有兩個親戚都出去了。不過普通狩獵小隊能去的也就是殺傷力不大但數量多的地方。那些危險重災區都是軍隊去的。聽說南邊就有個蛇窩。那些蛇變異了以後一般子弓單都打不透，只能用穿透性強的手·雷或是子弓單，打起來費勁。之前打過一次不行，好像明天還會再去打一次。要是再不行就只能用炮彈打了。只是這樣的話那一片就算徹底放棄了，以後搶修都搶修不了。”
當前城市中作戰，還是秉承著盡可能不要破壞任何建築。這畢竟不是正經的戰爭，對付的是怪物，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的，別說拆了，那好好好的房子就是多一條裂縫那也夠人心疼的，誰知道什麽時候怪物打沒了人還要回來住呢。
敖咤看一眼枕頭，二人四目相對，已經有了第一個目標。
“現在人口縮減的這麽厲害，毀了一部分也不怕什麽。”敖咤道。
此言一出，攤主的目光更暗淡了些，嘆氣道：“是啊，往後什麽時候回來都是兩說呢。聽說全世界就只剩下六分之一的人口了，咱們這邊情況還算好的。”
當前世界已經初步恢覆了交流，只是交流的內容十分有限，各國之間對自身的情況都不會完全說實話，只有少部分已經近乎油盡燈枯的國家無力的向世界發起求助。只是全球當前都自身難保，哪裏還管得了別的？
和快四個考好了，只有一個放了辣椒，敖咤怕枕頭吃不好弄一身，自己拿了筷子夾肉給枕頭。
枕頭咂著嘴裏的滋味，皺眉道：“好吃是好吃，就是肉太少了。”
只這麽一口，還沒常清楚味道就沒了。
“其實你的話應該更愛吃這個生的。那就要海裏直接撈出來的，打開澆上醬汁直接吃。有空咱們可以去海邊轉一圈。要是變異的生蠔能有個一兩米大，一個就夠你解饞了。”
“可咱們距離海越來越遠了。”枕頭有些不滿的說道。
“著什麽急？咱們這速度可不慢了。”敖咤將自己的吃了，肉確實挺少，加上他的這一份放的蒜和粉絲多，還沒來得及品嘗什麽就沒了。
不過這東西吃的就是這個味兒。
敖咤沒在多問，再多問就顯得刻意。
這一上午枕頭吃飽喝足的抱著一大堆吃的在一眾羨慕的目光中回招待所，敖咤手裏都拿著幾個肉串兒一邊吃著一邊想事情。
等重新回到招待所，看見枕頭還在吃，不禁問一句：“早上吃了將近五十斤的肉，這一上午肉還沒停過，你到底多能吃……”
五十斤的肉啊！夠一個孩子的體重了。
枕頭看著本身就不大，還挺瘦的，沒想到胃那麽能裝。這也就是覺醒錯了時代，不然絕對沒那些大胃王什麽事了。
枕頭仔細想一想，道：“好像沒吃飽過。”
……
這話帶入人的話是有點誇大了。可枕頭是上古兇獸。他消化的等級和胃口是普通生物無法比擬的。所以他應該沒有吃撐了這一概念，最多是一次性吃東西吸收了太大的能量有些吃不消需要時間消化，但也是休息一宿就好了。而普通肉帶來的能量遠遠沒達到這一標準。
敖咤雖說懂得這個道理，可眼看著枕頭這無底洞似的胃口，也不禁聯想到了饕餮這一神獸。
“我倒是供得起你，就是每天給你覓食怕不是成了體力活。”敖咤說完自己先笑了。
枕頭沒理他，敖咤將手裏的肉串吃完折斷扔進垃圾桶，一抹嘴道：“那等你吃完就出去找一下那孩子，第一個目標地方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在地圖的這個位置。反正等你見到他我再具體跟你說位置。怕你記不住，也怕那孩子看不懂地圖。必要的話，等明天官方出動的時候，你跟著那孩子幫忙作戰。保護那些變異動物和軍隊的人，千萬不要讓兩邊有任何的摩擦。或者幹脆在軍隊到達之前解決戰鬥，然後讓讓孩子留下點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去談。”
敖咤雖說不太想太過於拋頭露面引人註目，可這種事也只能他來。總不能逼著一個社交困難的孩子去面對眾多大人。
雖說麻煩，但就事而論，這顆頭的獲取已經算是輕松的了。
枕頭覺得麻煩，不過為了自己的腦袋，自然是敖咤說什麽就是什麽。
見敖咤吃完了，枕頭還難得大方的分了兩塊大肉排給敖咤。敖咤只咬了一塊，結果還因為太膩沒吃完，剩了一半給枕頭，枕頭毫不客氣的吃了。現在塑料袋用一個少一個，已經不生產了，而紙包裝一類的更加珍貴。所以現在買東西基本都回歸了古代用葉子包。而且現在植物變異，葉子更加大也更加堅韌，除了包湯水不方便外，使用起來比塑料袋還方便。
現在還新興起一個職業，就是將現成的葉子縫一縫或是折一折，方便實用，然後便宜著賣出去，還挺有銷量的。
而這些包裝肉的葉子做成的袋子吃完了順手就扔了，環保還方便。
等枕頭離開辦事去，閑來無事的敖咤順手將垃圾都打包好，躺在床上玩游戲，期間還有寶潔阿姨敲門問用不用打掃衛生，敖咤順手將垃圾扔出去，其餘的就不用了。
因為師哥的原因，敖咤被迫養成了講究衛生的好習慣。雖說很享受別人忙碌自己坐享其成，可怎麽也不習慣陌生人進入自己生活的領地。
要是趕路無可奈何也就算了，這在安全區內敖咤並不打算讓旁人進入住處。
枕頭一路找到了那男孩，那男孩昨晚應該沒睡好，再見面的時候眼下發青，此時抱著一只一米多長的變異兔子正等著枕頭。
“我等一個上午了。”見面時，男孩還有些不滿的說到。
枕頭坐在那裏，臉上一如既往的高傲：“打聽情況也是需要時間的。已經給你選好任務了，你完成以後也不用直接面對陌生人，我朋友會幫你。你可以留一些記號，比如一個獨屬於你自己的圖案在現場。然後就可以等待時機正式跟他們合作了。我朋友可以繼續再中間接洽，或是你自己指定一個能信任的人。”
“去哪裏？我不太認識附近的路。”
枕頭道：“我可以給你帶路，我的朋友能找到具體位置。”
小男孩點一點頭，二人相談融洽的訂好了。
敖咤這邊得到了枕頭的確定就讓他回來了。下午時分二人又出去逛了兩圈，將需要的情報都收集了，也將本地現存的特色小吃也都吃了一遍。
說來也巧，這兩天差不多事這個安全區內最後兩天開業了，後面就要正式收拾東西為搬家做準備了。但凡晚來兩天都吃不到。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敖咤剛出北京的時候，氣溫不到二十度，只穿個外套就行，空氣涼爽很舒服，而這時候溫度已經接近十度了。
不過山西大同是煤產區，別的都缺就不是不缺煤炭。尤其是招待所，天色暗下來開始降溫的時候，一摸暖氣片熱的，已經開始供暖了。
就是不知搬家的時候會帶走多少煤炭。這東西雖多，卻也十分沈重，運輸成本可不低。但眼下要入冬，不帶又不行。
先前深秋突然大降溫就已經那麽邪乎了，今年冬天還不知是怎樣的光景。
“明天你說什麽也要壓住自己的性子，聽好了，是必須，不是給你提意見。”敖咤對枕頭囑咐道，明天的情況會比較覆雜，要是出現意外的話，場面會十分混亂。敖咤選擇前去，但沒辦法參展。所以要是混亂起來，很多時候敖咤可能都來不及給枕頭分析情況並幫他做出選擇，這就要看枕頭自己的臨場應變。
不是敖咤看不起枕頭，他實在對枕頭沒什麽信心。
“啊。”枕頭應了一聲，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敷衍。
敖咤只道：“這關乎你腦袋收回來的時間。你要是沒做好這個時間就往後順延了。”
這個管用，枕頭態度好歹嚴肅了些：“打架的時候我隨時跟你說。”
明天有架要打，今天更要早點睡。敖咤說什麽也不肯抱著枕頭了，生怕自己再日有思思夜有所夢。因為早上的事情，枕頭也不無理取鬧了。自打枕頭覺醒以後，二人是第一次只有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沒抱在一起。
兩個人蓋著兩床被子，敖咤躺在被子裏頭，看著瞧不見什麽的天花板，不知怎的腦海裏出現了“同床異夢”四個字。
再想到昨晚上的夢，敖咤更覺得好笑。
剛翻身打算睡覺，就聽見枕頭好奇的聲音傳過來：“我想了一下，你們人類的發·情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吧。但也不可能一直都不需要。萬一有需要的時候是怎麽解決的？”
“……”敖咤好容易才昂自己的註意力轉移，枕頭輕飄飄一句話就給拉回來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因為人可以克制。再說了雙手萬能，誰規定了有那個想法就必須找人解決的。”這話是說給枕頭聽的，更是說給敖咤自己。
動物之所以會有特定的發·情·期是因為他們食物沒那麽容易獲得，而像秋天一類物產豐富的時候就是食物最豐盛的時候，這時候可以積攢更多的脂肪用於孕育。提高幼崽的成活率。如果是物資匱乏的時候產仔，孕育會消耗大量的能量，哺育或是投餵更會消耗大量的能量。這不僅是幼崽很難養活，母體也有可能被連累著虛弱致死。
而發·情·期就很好控制了孕育、產仔的時間。
但人類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也不需要。
“沒懂。”枕頭簡單明了道。
敖咤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該組織什麽樣的語言，最後只一幽幽的嘆了口氣：“你不懂也正常，以後就懂了。”
既然眼下解決不了，就幹脆推給未來。
枕頭翻過身好奇的問敖咤：“那什麽是雙手萬能？怎麽自己解決？”
“……你不用知道，你也用不著。”敖咤道。
枕頭一掀被子給敖咤看看自己精神了的小兄弟：“我覺得我需要。”
……
敖咤心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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