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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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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只是傷口上藥的時候眉毛微微皺起。

男人也很理智,只皺眉道:“你也說是爸媽請你們過來的。為什麽他們沒有自己來?因為他們明白他們說服不了我,但你們的話我會想著留一點情面。”

那中年女人忙到:“既然你都明白你爸媽的意思了怎麽就不能給我們一個面子好好回去?人家張家姑娘多好,還是國外名牌大學回來的。家事還好,怎麽就配不上你了?”

男人卻冷笑道:“我給你們留情面的前提是你們給我留情面。你們打從一開始就想著拿長輩身份壓人,我為什麽要聽你們的。但凡你們能多為我著想,也不可能在解(xie)露面前說這些。你的初衷是什麽我不管,您若是真的為我好我謝謝您,但這樣的關心我不需要。”

男人說完話,回頭去安慰那個叫解露的女人,那中年女人見此,又說了幾句話見男人沒再回應,只狠狠瞪了一眼解露,留下了一句:“現在的小姑娘都怎麽了,這麽有心機手段。也不知道要臉。”

敖咤聽了半晌熱鬧,見那大媽離開了,才牽著枕頭靠過去。

護士見他們過來,還以為是受傷了,問他需要什麽,敖咤只說是出來遛遛狗。

二哈閑不住,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眼下二次海嘯人心惶惶,還能又閑心遛狗其實也是好事。

解露看見了二哈,眼睛就是一亮,之前剛被帶到這裏的時候,她疲憊的厲害所以沒什麽精力,此時看見了枕頭,便招手去逗弄。

枕頭也上道,見她招手就湊了過去。解露剛要伸手去摸,又頓住擡頭紋敖咤:“它讓摸嗎?”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跟它商量商量。”敖咤說的是實話。

解露卻只以為敖咤在開玩笑,莞爾一笑,將手伸到枕頭面前:“那我能摸你嗎?”

誰都沒想二哈會給出回應,不過枕頭嗅一嗅解露的手,頭一低蹭了蹭解露的掌心。解露面帶驚喜,毫不客氣的擼起了狗子。

瞧見解露有了笑臉,那年輕男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再看敖咤也順眼了。

“現在不是不讓出來嗎?”男人問道。

“我想參與志願者。正在等信兒。”敖咤指了指天,“老天爺降災收割人命,可能活下來多少人,卻是人力可以影響的。事在人為吧。”

“事在人為……”男人品著這幾個字,只剩下一片苦笑,隨後想到什麽,問敖咤,“你說你算到我們要交好運?”

敖咤解釋道:“不是你們,是你跟她。不過這個交好運也是相對而言。尤其是某項常人無法理解的特殊事情。一旦降臨在一個人身上。可能是天賜的好運,也可能是無盡的噩夢。”

敖咤明顯話裏有話,男人聽此言表情瞬間陰沈了幾分。

“您看見了什麽?”

敖咤看著男人,卻無故的眨了眨眼睛:“我是第一批上山的,一個多小時前才第一次見你們。我能看見什麽?不信你可以問這裏的解放軍。他們都見過我。”

昨天夜裏敖咤幫忙搭建帳篷。所以最開始來到這裏的人都記得他。

可這樣解釋,反而更加增添了敖咤的嫌疑。

男人眉頭深皺,心底似有無數心思墜著。半晌才道:“不論你看見了什麽,我們什麽都沒有。”

這也就算是承認了他們有所特殊。

“我給你看看手相吧。”敖咤在男人奇怪的目光中,又掏出了自己的道士證,“我是帶證上崗,童叟無欺。放心,這次不收費。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男人知道敖咤另有深意,可此時事態堆積再一起,讓他覺得毫無頭緒。也許敖咤能給他別的靈感。

敖咤分別看了他的左右雙手,砸砸嘴。

“可惜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貴命格,可在骨肉血親上頭卻這般慘淡。縱使名下財產千萬,卻無骨肉依仗,只能另尋親信。想來,你的這位準夫人,也是你在篩選親信的時候走到你身邊的。說人話就是,你們是辦公室戀情。”

如果說前面的,是敖咤之前看熱鬧就能推斷出來的,後面的就有些門道了。

男人深深看敖咤一眼:“還有嗎?”

敖咤掃了一眼那擼狗愈發上頭的解露,笑道:“要是以前,你們很難有好結果。她我不用看手相,光看面相就知道,她是孤獨奮鬥的命格。越是親近她的人,越不能理解她。她只會走的越高,人越孤獨。所以你們要面臨的,不僅僅是雙方父母的堅決反對,時間久了,還會面臨道不同分道揚鑣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現在有所變化?”男人的目光愈發覆雜,看敖咤的眼神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敖咤攤手一笑:“未來我就不知道了。從今往後,這世上最不靠譜的就是老天爺。他會顛覆從前他定下的所有規則。我也看不透。”

……

“你之前還說,要我有什麽想要解決的可以找你。”

“我只說能解決你的事,又沒說能像先知一樣說出以後的事情。”敖咤笑道。

男人頓一頓,才問出了一個靈魂問題:“那你能告訴我你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麽嗎?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你想要幫我們,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敖咤卻道:“我以為你心裏已經有數了。”

男人面色一變,聲音冷了幾分:“我們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如果您是有這種想法,那麽您是想錯了。”

解露聽清了二人的對話,擼狗的動作停滯了些。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低聲插了句嘴:“我們的事,也不是簡單能解決的。”

聽此言,敖咤就知道這種事今天是不能簡單解決的。也不強求,拉了一把被擼的正爽的枕頭笑道:“那我就不多打攪了。只是我這個方外之人給你們一點小小意見。有些東西看上去是好的,可獲取一樣特殊東西的代價,可能遠不是一個人能承受的。或者說,懷璧其罪,誰知道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噩夢。”

有些發蒙的枕頭被敖咤連拉帶拽的拉回了帳篷,不甘心的直哼哼道:“你拉我幹什麽!那個男的不配合,我就撕了他直接奪魂,到時候我就有能力帶你直接走了!哪有那麽麻煩!”

敖咤嘲諷道:“原來你還想著找腦袋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沈迷小姐姐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天知道枕頭在解露手裏那享受的表情有多喪失。

枕頭被噎了一下,狗臉上多了幾分奇怪的紅暈。

“我沒有!分明是你自己東拉西扯的!我都快聽睡著了!”枕頭拒絕承認道。

“隨你怎麽說,不過看你這意思,你覺得那個男的身上有你的腦袋?”敖咤挑眉。

“不是他的話為什麽他反應那麽強烈?你不也是懷疑是他嗎?”枕頭不耐煩道。

“我懷疑那個女人。”敖咤十分幹脆道。

“?女人,就因為她多說了一句話?”枕頭近距離接觸了解露,只可惜他現在太過於虛弱,沒辦法直面去感應她身體裏是否有自己那顆頭顱轉世帶走的殘魂。

敖咤其實也說不準,只是腦海裏有這個想法,心裏就莫名的堅定。

“算了,反正他們會來找我就是了。那個男的身邊的親戚瞧著都不是省油的燈,總會出事。這山上一時半會兒走不了。等解放軍那邊消息吧,能下去看看最好。要是不行……你就下去看看吧。不過說好了,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更不要傷人。這是我的底線,你明白嗎?”敖咤將帳篷拉鏈拉好,對枕頭嚴肅道。

枕頭的世界觀裏並不能完全理解敖咤。可面對他的堅持,枕頭又莫名的選擇隨從。

也許是受了契約的影響。二人達成約定留下印記,相互會有影響是肯定的。

即便如此,枕頭還是用屁股對著敖咤,煩躁的用尾巴掃地:“那我要吃罐頭!”

敖咤點一點自己空間裏剩下的罐頭,笑道:“沒問題。”

罐頭的儲備並不多,看來要找機會多儲存一點了。他也摸透枕頭了。

罐頭既是原則。

剛回來不久,就有兵哥過來找敖咤了。

“先生,我們隊長想要親自跟您交流,請您方便的話跟我過來一趟。”

敖咤又將剛摘下狗鏈子的枕頭拴上牽出去。被拴習慣樂的枕頭十分自然的貼著敖咤的腳邊走了幾步,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是高貴的上古兇獸,又開始用力試圖睜開敖咤的束縛。

敖咤可不知道這二貨抽什麽風,用力的往回拉,一邊跟一臉奇怪的兵哥道歉:“抱歉,我家狗子又開始犯二了。”

兵哥理解的笑道:“哈士奇都這樣。不過能通人氣我還是頭一回遇見。”

要是邊牧聽得懂人話那不稀奇,哈士奇還是頭一遭。

到了軍隊整合的帳篷裏,敖咤一進去發現還有消防兵在裏頭。

“是您申請要參與搜救隊的吧。”一個花著臉,瞧著十分疲憊的軍人走過來,先看了一眼枕頭,又道,“按理說是不能再讓普通人參與進來的。只是眼下搜救犬嚴重不足。如果你的狗可以幫忙搜尋幸存者。我們可以考慮將您安排去消防隊那邊幫忙。不過一切還是要以你的安全為基礎。”

作者有話要說:  敖咤:你被擼的很爽?

狗子: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否認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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