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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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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寅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那雙聳拉著眼皮的三角眼盯著昭親王的臉, 他最討厭的就是他那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沈聲說到:“王爺以為我是三歲小兒不成?”就憑昭親王的氣息,他就可以判定他乃是內外兼修,怎麽可能會失手?

昭親王貌似驚訝地看了看趙寅, 後扭頭看向他身邊的肅親王:“三哥,他的意思是本王不可以失手嗎?”

肅親王笑著回道:“九弟應該是聽錯了,趙將軍怎麽會認為你不可能失手呢?你才多大, 畢竟當年奉國將軍趙毅年過五十了, 還會失手廢了本王的一條腿,你這才到哪,不要自視甚高才好?”

提到肅親王被趙毅廢了的那條左腿,殿裏的那些老臣,無一不是微嘆惋惜。只是趙寅就不這麽認為:“當年家父為救先帝, 才失手射中肅親王的左腿,奉國將軍府對此事問心無愧。”

當年的那件事, 到底事情怎樣?只有各人心裏清楚。那年先帝出行,行蹤為什麽會被洩露, 也就只有先帝跟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清楚。趙毅是真失手還是有意為之,明眼人也都知道,只是他救駕有功,才功過相抵, 保了他無虞, 而肅親王就成了那場刺殺的唯一犧牲者。

“那就沒錯了, 奉國將軍都有失手的時候,本王失手也就情有可原,畢竟本王想要的是趙昆的命,哪知會失手射中了他的膝蓋骨?”昭親王一臉的可惜。

趙寅沒想到昭親王會如此狂妄,他不禁看了看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只見其絲毫沒有要參一腳的意思,心裏不由罵了句“孬種”,後說道:“趙昆的命是不值錢,但京禁衛副統領的一雙腿,王爺就這麽兒戲嗎?”

昭親王嗤笑出聲:“京禁衛副統領?呵……,韓氏一族在京禁衛眼皮子底下被悄沒聲息的滅了門,本王倒想問問你,京禁衛副統領還有什麽用?”

說到韓氏一族,趙寅就無話可說了,畢竟韓氏一族被滅門,與京禁衛失職的幹系的確很大,只是他依舊不甘地緊盯著昭親王。

昭親王也不畏,走到趙寅跟前,聲音不大但卻能讓殿裏的人都能聽清楚:“怎麽,你是想要本王賠那趙昆一雙腿嗎?”

“王爺金尊玉貴,趙昆賤命一條,趙寅不敢,”這話趙寅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昭親王淡笑著說:“你有這個認知就好,本王還要提醒你一句,管好你剩下的那幾個兒孫,畢竟本王也不知道哪天碰到他們的時候,會不會又剛好心情不佳。”

趙寅無話,他看向皇帝,而皇帝也好像這會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上朝,他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子:“眾位愛卿還有什麽事要奏稟的嗎?”

這邊朝堂上是一波過去了,後宮這會好戲才剛剛開鑼。五娘跟昭親王夫妻是沒挑日子進宮的,可是有人卻是被召進宮的,那人便是奉國夫人韓氏。

說來這韓氏收到坤寧宮的傳召,原還以為是皇帝思母想要見見她這個娘親,故一早便起身打點自己。將將卯時過她就坐了馬車,朝皇宮駛去。

五娘乘著軟轎到坤寧宮的時候,皇後剛好做完早課。

燕嬤嬤進去回稟,皇後倒是有些意外。畢竟昭親王妃可比她這個皇後在太後面前得臉多了,沒想到她娘家韓國公府被滅了,她這個皇後也算是廢了,這皇家最是會捧高踩低的,這個九弟妹現在還把她放在眼裏,那就真是個有意思的:“請昭親王妃進來吧。”

五娘隨著燕嬤嬤進入殿內,倒也規規矩矩地行了宮禮:“臣婦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

皇後看著身著月白色六幅羅裙的五娘,心裏還是好受了不少,這九弟妹到底給了些臉面予她這個嫂子:“昭親王妃請起。”

“謝皇後娘娘,”五娘緩緩起身,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皇後,四年不見,皇後身上再沒有四年前的那種盛氣淩人了,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皇帝後宮新人不斷,皇後又日漸年老色衰,再加上皇後娘家的慘案,也真是難為她了:“幾年不見,臣婦見娘娘消瘦了不少,娘娘,還是要心放寬些才好。”

皇後左手拿著一串佛珠,右手指了指她右邊的榻:“坐吧。”

五娘也沒有拒絕,朝皇後福了一禮,就來到右邊的榻上坐了下來。

皇後見五娘坐下了,才又開口問:“兩個孩子呢,本宮這個做皇伯母的還沒見過,見面禮都備好了?”這九弟妹也是個有福氣的,不但昭親王一心一意守著她過日子,她自己也爭氣一連給昭親王誕下兩子。據說昭親王府後院也就只有這一位女主子,這在皇家還是很少見的。

想到昭親王,皇後就不由得想到與昭親王一母所生的皇帝,心就冷了,這同胞兄弟也不全是像的。

提到自家的兩個胖兒子,五娘心裏就想得很:“他們被母後留在了樂山,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京。”

皇後以前聽了這話,也許會覺得太後偏心,現在她好似已經全然不在乎這些了:“母後一個人在樂山為國祈福,難免會孤獨,有兩個孩子在她老人家身邊鬧一鬧,會熱鬧很多。說來也是本宮的不是,一直瞎忙活竟沒能去樂山侍奉在母後身邊。”

“娘娘要處理六宮事務,一時分不開身也屬正常,母後也是這麽一路過來的,她老人家會理解您的,”五娘有時候只覺得這皇後之位,真不是什麽人都能當得的。

既要服侍皇帝,又要管理這後宮裏的那些妃嬪,每隔三年還要給皇帝選秀充實後宮。想到這裏,五娘不禁開始遲疑她現在幫她夫君是不是在給自己日後找麻煩?

就在這時,守門的太監進來回稟:“皇後娘娘,奉國夫人到了。”

不提五娘聽聞“奉國夫人”這四個字的反應,單說皇後臉上的笑就有些不尋常了:“請她進來吧。”

五娘是個很敏銳的人,她雖然也好奇奉國夫人韓氏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但她現在更在意皇後對這奉國夫人的態度,畢竟她們此時是身處坤寧宮,皇後的地盤上。她不動聲色地用眼角餘光打量著皇後,皇後也絲毫不在意她的舉動。

韓氏今天可謂是盛裝打扮,當她一進入坤寧宮的大殿內,皇後就不自覺地停止了撚動手中的佛珠。

五娘見那韓氏身著紫紅色八幅羅裙,外搭淺茶色褙子,梳著牡丹頭,額間的那顆紅色琉璃珠更是被一頭烏發襯得鮮艷欲滴。韓氏的裝扮,讓五娘不禁微微蹙了蹙眉頭,這韓氏雖是庶出,但這身打扮算是過了,畢竟韓國公府剛過了頭七。即便韓氏是外嫁女,但也應該要避忌一點。

皇後盯著韓氏,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就連昭親王妃來見她都是一身素色,可這韓秋兒竟敢如此大膽,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皇後手中的佛珠被她握得都快要嵌入掌心了,但她絲毫不覺得痛。

“臣婦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韓氏微微朝主位福了一禮便起身了,而主位上的二人是一動都沒動。

這韓氏一開口,五娘就知道太後當年輸在哪了,她輕笑出聲,扭頭看向她左邊的皇後:“皇後娘娘到底是寬慈仁厚,不在乎這些虛禮,”說完這句,她又看向立在殿內的韓氏秋兒:“只是奉國夫人既為臣婦,那就應該嚴守為臣婦的本份。”

皇後這時也輕嘆了一聲:“九弟妹說的在理,本宮作為皇後,大景的國母,是不應該心軟的。”

“皇後娘娘寬厚,本是好的,只是備不住有人喜歡蹬鼻子上臉,忘了自己的身份,”五娘今天既然在這宮裏遇到了韓氏這毒婦,她自然要先討些利息回來:“奉國夫人怕是太久沒進宮,忘了宮裏的規矩了。”

韓氏原還以為是皇帝通過皇後傳召她的,畢竟她現在身份未明,皇帝即便想要見她也不好直接傳召。這會聽著皇後跟邊上那位應該是剛回京的昭親王妃,你一言我一語的,就知今天只怕是皇後傳她的。

韓氏一想明白,心就吊了起來,皇後進宮二十多年,傳她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這次傳她進宮恐怕是來者不善。她剛想按著宮規再次給皇後請安,沒想到她還沒屈下腿,皇後就出言了:“燕嬤嬤你去教教奉國夫人該怎麽行禮?”

“是,”燕嬤嬤走到奉國夫人跟前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面向皇後,深蹲下去,行禮道:“奉國夫人趙韓氏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金安。”

那韓秋兒也是個說放下就放下的人,立馬就跟在燕嬤嬤身後學著給皇後請安了。

皇後並沒有讓韓氏起身,而是跟五娘有一搭沒一搭地敘著閑話,五娘也配合她。要是到這時五娘還探不出皇後跟這韓氏之間的情份,那她也就白活了。

大概小半個時辰,那韓氏終於眼睛一翻倒向了一邊,五娘狀似驚訝地說:“皇後娘娘,奉國夫人暈倒了。”

皇後也跟著五娘演:“呀,怎麽就暈倒了?”說著皇後就過去了,那韓氏保養得宜的手,剛好送到了皇後的腳底,皇後也像沒看腳底一般,一腳就這麽下去了。

五娘用帕子掩著眼,這一幕她不想看,只是眼睛看不到,但她耳朵還在。沒兩息的功夫,她耳邊就傳來了韓氏尖叫的聲音,燕嬤嬤的驚呼聲,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沈悶聲。五娘放下手,就見皇後已經側趴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她的額頭剛好磕在了大殿一邊的腳凳上。

五娘趕緊起身:“皇後娘娘……,”她快步上去,抱著已經滿臉是血的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後她斥道:“還不快去傳太醫。”

“是是……,”燕嬤嬤慌裏慌張地跑了出去。五娘一手摁住皇後還在流血的額頭,一邊出聲喊道:“來人啊……”

她招來了幾個宮女跟幾個粗壯的婆子,幾個宮女都是平日裏貼身伺候皇後的,幫著五娘把皇後擡到了榻上躺著。

韓氏這會已經驚呆了,她只是裝暈而已,誰知皇後竟會故意踩她的手,她痛極了才反抗的,哪知道皇後這麽不中用,竟會傷著自己,這不關她的事,這絕對不關她的事。

五娘安置好皇後,就看向進來的那幾個粗壯婆子,心裏已經明了了,這皇後今天是設了鴻門宴在坐等韓氏呢,這樣更好:“你們還楞著幹什麽,奉國夫人韓氏不尊皇後娘娘,還伺機傷了皇後娘娘的鳳體,還不把她給捆了。”

那幾個粗壯的婆子一時間不敢動作,畢竟奉國夫人不是普通婦人,不是說捆就能捆的,皇後娘娘可是只吩咐了她們把奉國夫人給關起來的,怎麽這昭親王妃一上來就要捆了奉國夫人呢?

韓氏這會也不再委屈下去了,坐在地上,直視五娘:“我看誰敢動我,我可是先帝親封的奉國夫人。”

五娘冷眼回視她,問到:“先帝封你為奉國夫人的時候,有沒有在聖旨上寫明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如果沒有寫明的話,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麽是‘君臣有別’?”

韓氏楞住了,是啊,她是臣婦,並非是太後。

五娘冷哼一聲,語氣加重:“捆了。”

這次那幾個婆子不敢再不動作了,只是下手沒有以往她們對待別人時那麽重,畢竟她們也怕奉國將軍府。

韓氏反抗不過,就嚷著:“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你們欺人太盛……”

五娘冷嗤一聲:“皇後娘娘養你們幾個是吃閑飯的嗎?還不快把她的嘴給堵上,真是吵得很。”

接著,其中一個冷臉婆子也不知道拿的什麽布直接塞進了韓氏嘴裏,韓氏的嘴被堵上,殿裏立馬就清凈了不少。

皇後在坤寧宮被奉國夫人給傷了,這事五娘不但沒讓人瞞著,還給跟著她一道來的芍嬤嬤使了個眼色,芍嬤嬤曾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老人,宮裏她清楚得很。她只不過出去上了個茅廁,這後宮裏就基本都知道奉國夫人在坤寧宮傷了皇後。

一時間後宮算是熱鬧了,相比於後宮,前朝就安穩多了,畢竟昭親王剛剛連諷帶刺地把趙寅給警告了,就連死了幾年的奉國將軍趙毅都沒放過。

之前那些說的口沫橫飛,就差以死明志的言官文臣這會見著本尊了,都縮頭躲到一邊去了,就連傅天明也一樣,不敢再往外吐一個字。

景盛帝雖然見文武百官終於都安分了,但他心裏總是憋得慌,他坐在大殿之上半天,就聽他們吵了半天。昭親王才來了多久,這會,他們都不敢再妄言了,奏稟的也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退朝吧。”

劉光早就覺得應該退朝了,昭親王懟完趙寅之後,那時就該退朝了,也免得皇上臉面過不去,他吟唱著:“退朝……”

昭親王跟肅親王出了大明寶殿沒一會,就被劉光給喊住了:“兩位王爺請留步。”

二人一聽聲音就知是皇帝有事要尋他們,不過皇帝一向不待見他們二位,今兒怎麽風頭變了。肅親王轉身問到:“劉公公可是有什麽事兒?”

劉光喘了兩口大氣,才開了口:“奉國夫人在坤寧宮傷了皇後娘娘,昭親王妃當時也在場……”

一說到昭親王妃,劉光就不禁打了個冷顫,實在是昭親王的眼神很嚇人,他趕忙添了句:“昭親王妃娘娘沒傷著,只是皇後娘娘被傷著了失血過多,昭親王妃一急就讓人捆了奉國夫人,這會皇上跟趙將軍已經去了坤寧宮,”他小心翼翼地躬身看向昭親王:“皇上讓奴才來請王爺過去一趟。”

昭親王笑了:“那就走吧。”

肅親王也跟著一起了:“本王也去瞧瞧熱鬧,畢竟像這樣的熱鬧也不多了。”

劉光真的想勸肅親王一句,這熱鬧不好瞧,一皇後,一親王妃,還有一位先帝親封的奉國夫人,他這是湊哪門子熱鬧呢?想想剛剛在大明寶殿上,昭親王跟那趙寅就鬥得厲害,現在昭親王妃又跟奉國夫人碰上了,這到底是什麽孽啊?

坤寧宮裏,皇後這會已經醒了,只是因為流了不少血,面色透明得很。五娘坐在榻邊,握著皇後的手,皺著眉頭輕聲問到:“皇後娘娘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皇後眼睛轉兩圈,才循著聲音看向五娘:“九弟妹,本宮……本宮這是怎麽了?”

五娘看著虛弱的皇後,不得不感嘆一聲,在宮裏待久了,演起戲來果然個個都是見真章的:“您剛剛傷著了,太醫說了您失血過多,之後的一段時日要好好靜養才行。”

“奉國夫人呢?”皇後好像才想起她一般:“她怎麽樣,沒傷著吧?”

五娘搖了搖頭,故意沒好聲地說:“她一點事都沒有,好得很,倒是您流了一地的血。”

皇後輕輕笑著,臉上的笑充滿了淒涼:“那就好,她畢竟是本宮的姑母,雖然她今天沖撞了本宮,但……但本宮也沒什麽事兒……”

“皇上駕到……,”守門的太監吟唱到。

五娘聞聲,從榻上起身,來到殿裏行著宮禮。沒一會,一道明黃色龍紋衣擺就入了她的眼:“臣婦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景盛帝背著雙手跨入殿內,越過五娘來到榻邊,把掙紮著想要起身給他行禮的皇後按回到榻上:“你好好躺著就好,這些只是虛禮罷了。”

五娘一聽這話也就不再蹲著了,起身立到了一邊。景盛帝見五娘起身,不禁瞇了瞇雙目,五娘也不懼,一臉莫名地說:“皇上剛不是說虛禮嗎?”說著她就作勢想要再次行禮。

景盛帝擺了擺手:“昭親王妃不必多禮。”

五娘也大氣,微微朝他福了一禮:“謝皇上,”後她直起身就掃了一眼跟皇帝一起來的趙寅了,吊梢眉、三角眼,冷著張大方臉,的確挺唬人的。

景盛帝撫慰了皇後,就看向了被綁著撂在一邊的韓氏。韓氏見到景盛帝來了,也就不再掙紮了,只是默默流淚看著景盛帝。

景盛帝見到這樣可憐的韓氏,心中的確不好受:“來人,替奉國夫人松綁,這都像什麽樣子?”

五娘輕笑,指著皇後那會磕到的地方,看向皇帝說:“皇上,您應該朝那裏看看,那裏是剛剛皇後娘娘暈倒的地方,地上的血漬,我沒讓她們收拾。”

景盛帝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註意到了,只是他不想去關註罷了,現在被五娘這麽一提,叫他想要把事情大而化之都不行:“皇後這次是受了罪了。”

五娘嘆了口氣:“皇後是您的妻子,夫妻一體,想必皇上會給皇後娘娘一個公道的。”

韓氏這會已經被松綁了,她抽噎著說:“皇後娘娘召臣婦進宮,臣婦幸喜極了。臣婦多年未進宮,年紀又大了,宮裏的規矩有些就記岔了,便失了禮數。皇後娘娘跟昭親王妃教導臣婦教導得極是。只是臣婦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才跪了半個時辰就頂不住暈倒了,臣婦無意傷了皇後,臣婦罪該萬死。”說著韓氏就開始不住地朝他們磕頭。

五娘不等皇帝開口,就諷刺道:“你是罪該萬死,像你這樣數典忘祖的東西的確不該活在這世上。韓氏一族被滅,皇後娘娘一夜白頭,而你這個出自韓氏的外嫁女,韓家才將將過了頭七,就迫不及待地穿紅戴綠。皇後娘娘原本就因為失了族人而悲痛欲絕,可你這般作為更是讓她痛心入骨。”

說到這五娘也適時地流淚了,哽咽道:“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心疼她,”她朝向皇帝,雙膝跪地:“皇上,奉國夫人趙韓氏,罔顧先帝對她的期望,藐視皇後,是為不忠,不敬祖宗不畏人倫,是為不孝,像她這種不忠不孝之輩,怎可堪‘奉國’二字,為天下百姓之表率?皇上,還請您給韓氏一族,給您的皇後,給大景百姓一個交代。”

“說的好,”昭親王跟肅親王進入坤寧宮後,就來到五娘身邊,拉起她,訓了句:“你又沒做錯,跪著幹什麽?”

五娘抽出袖子裏的帕子,輕輕拭擦了臉上的淚:“你怎麽來了?”

昭親王看向皇帝說:“本王過來看看有沒有人欺負了本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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