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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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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心聽著門外又是一陣喧鬧,忍不住再一次去真君神殿門口看了一看。

“你們快些,把這些花擺到那邊。你們……”

門外天上的女仙來來往往,都為著蟠桃宴忙碌著。楊戩也早早地出門去準備蟠桃宴了。而她作為華山三聖母,參加蟠桃宴的資格自然是有的,這準備工作也用不上她。可是她的心卻怎樣也定不下來,只因著那即將發生的大事。

這幾日,她和楊戩已經把所有準備又前前後後確定了幾遍,也與哪咤悄悄傳信通過氣了。雖不能算是萬無一失,也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可真要到這一刻時,她還是有些緊張。

聽心雖緊張,但蟠桃宴的準備工作卻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赴宴的各路神仙是早在幾日前便定好發過請帖的。上至十洲三島隱居多日的仙翁,下至各路海岳神仙,註世地仙,各宮各殿大小尊神,但凡有意者俱可一齊赴這蟠桃嘉會。

大仙女央了自己其他五個姐妹去取蟠桃,自己最後檢視著瑤池宴的布置。她實則是有些頭疼的。這蟠桃宴五百年一次,發的請柬多,來的人卻是固定的那些。今年不知怎的,來的人足足多了一倍有餘。大仙女不得不緊急吩咐下去調整坐席位置。

蟠桃宴上珍饈美食可謂精美之至。忽的加了好些人累得造酒的仙官,燒火的童子也不得不加班加點,只盼能多做些出來。

偌大的瑤池中,到處都是四處穿行的女使,運酒端菜的道人。完全沒有人註意到一個身影悄悄被放了進來,坐在了蟠桃宴離主位較遠的地方。

聽心在蟠桃宴落座時,已經有不少仙人在了。這些大多數是些不知名的散仙,平日蔭庇一方,難得有上到天庭的機會,自是想多看些漲漲見識。聽心一手端起酒杯,似是要品嘗這難得一聞的瓊漿玉露,實際上她的眼睛卻是在不斷地四處尋摸著什麽。忽的,她的眼神一瞬定在了坐席最末的一角,隨後迅速收回,輕輕飲了一口酒。果然好酒,名不虛傳。

即將開宴之時,玉帝王母才駕著龍車鳳輦緩緩而來。隨著他們的現身,竟隱隱有龍鳴風啼之聲,瓊香繚繞,瑞霭繽紛,獨屬於他們的寶氣氤氳開來。一時竟鎮住了不少遠道而來的小仙。

聽心心裏默默冷笑,想必宣揚自己的威勢也是這蟠桃宴的目的之一吧。這些仙人又怎會知道,他們所畏懼的玉帝王母,原本便和那天條一般,都是死物而已。

玉帝王母上座,眾仙齊齊起身拜見完畢。王母娘娘才揮了揮手,許眾仙免禮,宣布蟠桃宴開始。

楊戩在玉帝王母坐好後,才從一旁走入,微微行禮坐到了自己位置上。聽心看見他來,心中竟霎時間安定了許多。

此時一水的仙姿卓絕的女使才端著各色精美的佳肴走來,本來忙亂的過程竟因加了些舞蹈元素多了些可觀賞性。聽心低頭仔細辨認了一番,才堪堪認出這些美食都是些什麽。精美的小碟裏分別盛了龍肝、鳳髓、熊掌、猩唇。此外還有各式各樣的珍饈百味、異果嘉肴。聽心看著盤中龍肝腹中一陣不爽。一直聽說龍肝是蟠桃宴四大主菜之一,如今果然不假。這龍肝自是一些犯了死罪的龍族身上所得。可於聽心而言,畢竟還是十分殘忍。連帶著,她對其他食物也失了大半的興趣,只剝了幾個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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