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7)
關燈
小
中
大
弛，甚至因為過度的消耗都有了老年斑和皮膚癬……
妖泉從匕首裏出來了，看到眼前的場景，狠狠皺著眉頭，緊抿著嘴，隨即便直接註入自己的法力。
本來像是要突破障礙的碎片卯足了力做最後的掙紮，但由於妖泉不留餘力的將自己的全部力量註入，碎片最後……反向融合了，墨晨無力將手垂了下來，彎腰弓背的他終是緩了一口氣，向後仰面躺下。
“終於……咳咳……成功了。”一不小心還咳出了血。
“失敗的話呢？”
“失敗的話就以血肉為分隔容器，融入血肉後，它們便會因為我的消亡而消失。”
妖泉隨後將那面懸浮的四方鏡子伸手拿了過去，看著地上已經是作為一個殘喘的老頭，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說道“那你有為自己想過嗎？”
墨晨已經有些呼吸艱難了，緩了好半天，回道“若我一人身死，換得天下不亂，也是……咳咳……也是值了。”
墨晨聽不出來接下來妖泉說的話是什麽個與氣，仿佛有些顫抖“身死？它融入的不僅是你的血肉，還有靈魂，一旦你身體死了，靈魂也跟著泯滅，你知不知道！”
“那……就當作不知道吧，不是你救了回來嘛！”
“如果你知道，你還會這樣做？沒有讓你留戀的人？”
“有啊……因為愛這裏每一個愛我的人，所以，我的犧牲值得。”
“我說的不是他們！”
胸口還微微有些浮動可墨晨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就這樣僵持著 墨晨嘆了口氣，像是回光返照一樣，說話不在那樣有氣無力了，很是堅決道“有。所以，我要謝謝你，讓我還有機會再見到他。”
妖泉眼裏很覆雜，不知是開心還是痛苦，墨晨就這樣看著他。
妖泉笑了，那樣的笑，說不出來悲喜，他就這樣，當著墨晨的面將手裏的鏡子捏碎了……
墨晨想要阻止，可已經無事於補了，“妖泉！”
很快，伴隨著妖泉手中的血液，碎片四散開，妖泉氣勢全開，將兩塊碎片直接挽過來，放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墨晨想要阻止，可有心無力，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個勁在那抽搐，他的生命也迎來了他的重點。
突然，妖泉將剩下兩塊碎片註了墨晨的身體裏，瀕死的他身體被快速修覆，靈力不斷暴漲，筋脈五臟由之前的斷裂衰老變得堅韌。
“你我共生，死則靈魂永伴，轉世永隨。”不知道是不是那兩個碎片帶來的巨大能量對身體的修覆類似於升級之類的，妖泉這句話，清清楚楚，甚至有些回聲，一直撞擊著墨晨的耳膜直入心臟。
即便墨晨之前那副模樣，修覆好回到了本來的模樣狀態，可以說更好，那股力量還在爆增，墨晨眼下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和妖泉多些什麽，趕緊盤腿坐下調息，將那股力量用來打磨修覆的丹田和筋脈……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墨晨越撐越難受，眼睛禁閉，嘴角也開始滲血，一直註意著墨晨的妖泉看到這樣的他，便來到墨晨的旁邊蹲下，湊近了墨晨的唇，貼了上去，輕車熟路撬開了墨晨的嘴，將那股暴走的力量吸過去了。
那股力量太多了，哪怕之前消耗了那麽多，還是剩太多了。
妖泉將那兩塊碎片的力量吸收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還悠閑看著墨晨，眼下還從墨晨那裏吸走了暴走的力量，也還是沒什麽反應，足見妖泉的深不可測……
墨晨感覺身體緩和了許多，還有些殘留，雖然不影響，有些難受，還在承受範圍內，只是讓墨晨奇怪的是，之前那麽多都可以快速吸收，這麽點還流出的速度慢了不是那麽一星半點，而且，他感受到自己的舌頭……有些艱難睜開眼，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放大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側臉，都讓墨晨恍惚，就這麽一瞬間，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湧上來了，不過，他自己的身體比他的腦子反應快，他的舌頭回應了那闖入自己口腔的舌頭……
墨晨在暈乎乎中迷失了自己，與其說是墨晨主動迷失，還不如說是對方很熟悉自己各方面的感覺……
終於，那一點點的力量被全被吸收殆盡，墨晨也徹底清醒了，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幹什麽，墨晨一把推開了幾乎要貼在自己身上的妖泉。
“怎麽樣了？”妖泉倒是沒在意，起了身，衣袖一揮，除了身上的灰塵。
妖泉這樣的反應，讓墨晨倒是不好追究剛才他親他那事了，“多餘的能量已經沒了，身體也不難受了，感覺比以前更好了。”
“嗯。”
這下，沒了話題，墨晨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對了，你知道上古一個黑獄嗎？”
“知道，怎麽了？”妖泉衣袖一揮，一張狐皮絨毯在地上鋪開了，他便躺了上去。
“在玄武的回憶裏看到的，那個裏面有一個人，你……”
假寐的妖泉支起一只胳膊撐著頭，說道“那是我，那只奇形怪狀的烏龜原來是玄武啊。”
“那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麽？那個……我比較好奇。”墨晨一直心心戀戀想著那個。
“沒什麽，我看到他，瞧他活著也就圖個樂，便給他做了治療，傳了些我有的，隨他自己挑，在我身邊待了個百八十年就離開了。”
“那白虎和朱雀不是也闖入了你的地方嗎？他們呢？”
“不知道，沒到我那裏的話，要麽死在了半路上，要麽就是到那個家夥那兒去了。”
“那個家夥？”
“我的對頭。”
“四方神獸，那個青龍你了解多少？我一直沒見到他們，也沒有什麽太多關於他們的傳說。”
“不就是那個家夥嘛。他一族除了他的那個無能堂弟，其他都被滅了，倒是挺厲害，自己滅了自己的族，呵。”
這樣的話，也就都連起來了，朱雀的大轉變，還有白虎眼裏那個看不懂的眼神，都是在青龍那裏受了熏陶，才變成那幅模樣，其他的恩恩怨怨，與妖泉拼死搏鬥讓妖泉受重傷也不為過了，畢竟和自己的主人已經堂哥對頭的人，他們不得全力以赴對付妖泉，那就說不過去了。只可惜，哪怕不是全盛時期的妖泉，都足以殺了他們。
“之後，那家夥便扶持那三只，跟他一樣，滅族稱霸，還把玄武一族也順帶抹了，不過，受到了天上自稱神的那幫人，聯手把青龍給封了，將上古時期全部封禁，被青龍最後掙紮一番，那家夥利用分境將天元境入了四方王獸身上做鎮守，等到哪天他能出來了，把天元境釋放，上古與這個時代並合，再一統……現在，哼，癡人說夢嘍～”妖泉心情不錯，嘴角上揚，喜悅溢於言表。
“那你這樣，是不是也是那些神……”
“是啊，說什麽我的存在破壞這裏的天地規則，便想將我封印，說是封印，不讓我為害世間，就是將我魂魄打散，永世不得超生，可惜，我命不該絕，魂魄去了異世，身體也就無用，便被焚燒了，不過我殘存不全的意識附在了焚燒我身體附近的你那把破匕首上，多年修煉，修得了現在的身體。”
“這樣啊……”墨晨也回想了和妖泉見面的種種。
“那你捏碎天元境是知道它的作用？”
妖泉看著墨晨，倒是沒再開口了。
墨晨給他這樣一看，也不知道他究竟什麽個意思，不過，肯定是不想回答，墨晨也不好再追問了，知道也罷，不知道也罷，結局都擺在這兒了，再追究也無沒什意義。
“那你現在恢覆了嗎？”
“嗯，那兩天馬馬虎虎，加上從你那有的，勉強差不多。裏面有諸神之印的力量還有你的靈力什麽的.”
不問還好，問了之後，妖泉這樣的回答，加上他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墨晨就有些窘迫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嘛！
“對了，你知不知道，就是鬼魔兩界……”
“我不知道～”
墨晨對自己太無語了，問題太多，把妖泉當作百科全書了。
“不過呢，異界有一定的聯系，就像你們人類一定會有一些精怪妖獸魔獸什麽的，所謂的結界，總是會有破綻，尤其是這麽長時間，至於戰爭，這是爭奪資源的必然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光是我在記憶裏，通過某種手段在各地游蕩知道的，就有很多很多了。”
看來，妖泉還是有些東西沒全說出來，畢竟有些漏洞，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刨根問底呢！
☆、100
鬼魔兩界大戰了。
鬼魔兩界將戰場搬到了他們最先開始大批量抓人並且屠了滿城的人的地方——全華城。
肖老尊主與這次抗敵的幾位重要人物經過一番商討後，便將防禦抗敵的重點放在了這裏。
“鬼魔既是從這裏開始屠城擼人的，說明這裏最弱，從其他地方攻擊的話，沒辦法將軍隊運送過來……”
人間的皇帝，用重金籌集軍隊、道士、修士，並且與九荒派共同聯手，在全華城這附近布置陣法結界，排兵布陣，九荒修者在前，散修在中，士兵在後，盡量隱藏在提前準備好的陣法內，不被鬼魔發現，若是兩界開戰，自然隨便哪一邊的贏了都好，趕緊離開，他們便開始修補漏洞；若是貪心不足，想要連帶著人界也攻占，只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不想看到的是，就是鬼魔借大戰的借口，讓人界松範，然後大舉進攻，那麽，這裏就是人類最後的希望，只能殊死一搏。
墨晨得到消息，在趕來的路上。
和妖泉趕了幾天的路，他們臨時在一湖泊草地邊落了腳，“妖泉，你若插手，有幾分的勝算？”墨晨烤著抓到的野兔，搗弄著火堆，說著，想著妖泉這麽深不可測，應當會是以一當十的，那，若他出手，人界這邊便有了保障。
“幾分？嗯……看情況吧。”
墨晨低著頭，沒看到妖泉的表情。認真烤著兔子，向上面撒些鹽，肉香飄了出來……妖泉的話，讓他再想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做好的謀算。
妖泉認真看著墨晨，若是墨晨看見，便會覺得，他總有些奇怪，像是裝作另一個人一樣。
過了一會，妖泉轉過頭去，看著被烤得有些焦的兔子說道“對付他們 ，不是問題。”
墨晨聽到這話，轉過頭看著他。
“鬼之主有一件和天元境本體並列的寶物，叫朔輪。”
“朔輪？和天元境一樣，有空間容納之類的功能？”
“不是容納，是聯合，跨時空的聯合。”
“？”墨晨很疑惑，有些聽不懂。
“天元境並列的是不同的時代，而朔輪，並列的是不同的時空，你可懂？”妖泉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不同時空……”墨晨喃喃道，在自己將要蒙生那種想法的時候便擺擺頭。“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朔輪不就比天元境還要厲害嘛，那鬼界不就可以早早的……”
“引祭。”妖泉打斷了墨晨，說道。
“什麽？”墨晨沒聽懂那兩個字。
“之所以維持這樣的局面，就是因為，運轉朔輪，需要一個引子，來牽扯兩個時空。以其作為引子獻祭，而這便是鬼界從開天辟地以來一直存在卻不強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沒有那個引子。”
墨晨楞楞的看著妖泉，有些後怕，心虛問道，“鬼界作為一個存在了那麽久的一個種族，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找到一個符合他們想要的？”
“有，在大概幾十年前吧，有個人出現，鬼界不惜一切代價沖入人界要捉到那個人。”妖泉想了想，又道，“但在中途被魔界劫了糊，兩方人馬大打出手，被那個人鉆了空子，逃了，此後便沒了消息。鬼界與魔界就因此結了大仇，磕磕碰碰就有了如今這樣的局面。”
“你還說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大戰！”
“我知道，我不想說，不行？”妖泉渾身散發出無形的威壓，讓墨晨只得求饒告錯。心裏使勁吐槽，就會用武力逼迫別人。
之後趕路的幾天，墨晨都沒怎麽說話，腦子裏一直是妖泉最後說的那句話“鬼魔大戰，想必是一種假象。”
墨晨知道妖泉要說的是什麽，鬼魔在這幾十年裏，可能達成了某種共識，這種共識對雙方都有利，而促使他們聯手的，就是，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個引子又或是有了那個引子的蹤跡。
前者，若是他們找到了，便不會對人界出手，沒有妖王的妖界比之人界更具有誘惑力；後者，鬼魔大戰的有所動作的時間與墨晨第二次回來的時間相差無幾，之後更是在墨晨下山的第一站全華城有了一系列的事……恐怕，那個引子就是自己了……
距離全華城，人界的防禦重心地還有一天的路程。
這夜，墨晨睡不著了，其實在那次與妖泉的對話之後，墨晨早就失眠了，就連趕路都心不在焉。誰也不知道，一旦朔輪開啟後，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都只是一幫子賭徒為了可能的利益開的局。兩個時空，自己的時空和這裏的世界並存，這才是真正的亂世，不相適宜的話，很可能都會撕碎這兩個時空……
墨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果一切都像妖泉說的那樣，那自己就該跑得遠遠的，不被他們抓到……可，能跑到哪裏去呢？哪裏能安全呢？
“對了！幾十年前的那個人！他跑了，而且，沒有被鬼魔兩界找到！”墨晨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迫不及待找了妖泉一起探討一下。
“妖泉？”墨晨小聲喚著一旁睡下的妖泉。
“嗯？”妖泉懶洋洋的回道。
“就是，你……”墨晨剛才腦子沒經過思考就開口了，現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怎麽了？”妖泉看著墨晨，有些疑惑。
“就是……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是我剛才在想，既然幾十年前那個人，逃了，鬼魔兩界都沒有找到他，說明他有辦法……哎呀！就是……我說不好了。”墨晨真得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一點頭緒都理不出來。
沈默了很長時間，妖泉開口了，說道，“你想說你是那個引子，所以，你就想找到幾十年前和你一樣的被鬼魔抓住的那個人，問他怎麽躲避鬼魔兩界來人界找人？”
“對，就是這樣！”墨晨聽到了妖泉說出來的自己想要說的，卻一時半會組織不上來的話，很是高興。但看著妖泉盯著自己看後，墨晨才後知後覺自己漏了陷。所以說，為什麽自己組織語言那麽困難，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那個引子嘛！換句話說，就是讓別人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下好了，什麽秘密都沒有了。
“遲了。”妖泉並不是很驚訝，反而是那種早就知道的那種平靜。
看著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還很淡定的墨晨，盡然有些心安，問道“為什麽？”
“其一，那個人已經不是引子了，至於原因，你以後就會知道。”妖泉閉上眼睛躺在草地上，頭枕著手，說著話。
“那二是什麽？”
“其二，鬼魔已經鎖定了你，你逃無可逃。他們既然能發動表面上的戰爭，就說明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個作為引子的你，這些表象不過是做給異界其他族類看的，免得有什麽好處讓別人分一杯羹。”
墨晨深深嘆了口氣，繼而躺下，也像妖泉那樣，雙手枕著頭，看著天空。
“妖泉，你知道有什麽可以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系嗎？”
“你想做什麽？”
“想死。只要我死了，我就能回到我的世界，這裏也就能免於無妄之災。”
“戰爭還會開始，只不過，變成了鬼魔聯手，與人類一戰。”
“哪怕是這樣，也只是一個世界的災難罷了，只是……一個世界。”最不忍的自始至終只是墨晨一個人罷了，那個世界，開始，他留戀的不過是尋找父母的真相，再後來，遇到一個人，真相也變得不重要了……可他只有這麽一個選擇。活著，他會作為引子，必然會造成兩個時空的大亂，生靈塗炭。若是他死了，鬼魔挑起的戰爭，造成的後果，也不過是……不過是他在這邊的家人會……可無論哪種結果，他們還是會有糟糕的結局。於旁人來說，這也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只是對於墨晨來說，這樣理智的選擇，在現代世界活著，很痛苦罷了。
“斷不開，也沒有辦法。”妖泉滿不在乎，甚至連眼都不睜開說道“生死同隨。”
“你……”墨晨不敢正視自己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想法。
“我？嗯……我喜歡你罷了，怎麽了？”妖泉嘴角揚起，眉角也溫柔了許多，很開心。
墨晨坐起身，看著他，楞是說不出來話，說不出來話，也回應不了，一路走來，妖泉一直陪著他，次次危險都是他來解救他……但他已經有了商落，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
墨晨努力平覆自己，然後很認真看著妖泉說道，“對不起，妖泉，我已經有了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愛的人了。”妖泉沒有睜開眼，揚起的嘴角也漸漸沒有了弧度，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墨晨看著遠方一片漆黑，又看著星空，頓了一會，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該說些什麽，就……很對不起。”
“無礙，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歡我就看我的本事，你無需道歉。”
“可我，如果選擇回到我的世界，你……”
“共生魂隨，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到你的。”
“可我是不會……”
“呵，話別說得那麽早。”妖泉睜開了他的眼，那雙在夢魘空間裏一模一樣的發紅的眼睛，讓墨晨心頭一緊，向後挪了下。“別怕，我之前說的看情況是看我的心情，現在……”妖泉輕笑一聲，表示對鬼魔的聯手不以為意，“明天我就讓鬼魔兩界滾蛋，而作為條件，你……陪我回家，如何？”
“我不會愛上你的！”墨晨皺著眉，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像是被人脅迫的感覺，還有很多難以形容的因素在裏面。
“你怕？”妖泉邪笑道。
“激將法沒有用。”墨晨表示很堅決。
“我讓鬼魔兩界滾蛋，人界安穩，你的親朋好友也免受無妄之災，但有你在的一天，鬼界就還會打你的註意……”妖泉很自信的說“所以，你只能跟我走。”
“如果我選擇不呢？”墨晨倔強說道。
“共生魂隨，但你要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上次身枯魂散，利用了了天元境碎片的力量才得以修覆，一旦你身死，便是魂滅。”妖泉看著墨晨說道“你再無回去的可能。”
“那你之前說……”墨晨還抱有希望的說著。
“之前不知道你是異時空之魂，還有就是因為我無所謂，生死對於活了萬年的我來說，什麽也不是。”妖泉站起身，俯視著墨晨“只不過，我現在有了心之所向，想試一試，你若非要跟我賭氣較勁，那也罷。後果都是你承擔。”
墨晨張了張口，什麽也說不出來，是啊，於妖泉來說，這世間有什麽得失呢？但於墨晨自己，一旦魂滅，那……商落看到一個永遠醒不來的自己……那樣的畫面，墨晨難以想象。
“好，我陪你回家。可我要你答應我，如果我不愛你，我們之間要斷得幹幹凈凈。”
“可以，五年，如果你五年後還沒愛上我，我便送你離開，回到你原來的世界。”
就這樣，他們倆達成了一個沒有文書的協議，也改變了三界乃至兩個時空的命運。
次日，妖泉帶著墨晨，將全華城的結界漏洞完全封上了，並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不知道利用了什麽方法，讓鬼魔離間，直接在兩界架起的橋梁之上開戰了。
在人類不知道的空間裏，持續了數百年，之後便是封閉了兩界，不再往來。
一個亂世，就在妖泉的手裏結束了，在一個夜裏被敲定了……
墨晨在隨妖泉離開的時候，向那些沒相處太長時間，卻是真正的家人的他們好好道了個別。
不得不感嘆，墨晨總是借用各種理由，去做事，而現在，這是最後一個對他們的，也是最真的一個，簡單粗略講了一下，雖然這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但他們卻也沒什麽去反駁，眼淚摩挲的告了別。
自此，九荒人界，沒有了墨晨。
☆、101
不知道為什麽，事情總是偏離預想的那樣，就如此刻，墨晨被妖泉強勢拉住手，穿梭在一片黑暗中。
周遭既黑得沒有一絲光亮，也有著一種強大的吸力，讓墨晨意識開始渙散，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身體與靈魂分離，卻沒有絲毫的痛苦，只是有些不適。
如果不是妖泉骨感冰冷的手握住墨晨的手，並且不斷從掌心傳輸著蠶食般的某種力量，怕是墨晨早不知道是個什麽樣了。
這裏沒有聲音，沒有光……什麽也沒有，只有他和妖泉。
前面的妖泉突然停住了腳步，墨晨本來也是能停住的，卻沒想到，妖泉手腕一個用力，將墨晨一拉，直接貼在他的胸口，墨晨本來是慣性想推開的，還沒開始動作，就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用勁環住，動彈不得，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空間的緣故，墨晨張口說話卻聽不到聲音，也因為張了口，呼吸有些困難，讓墨晨艱難抽吸著，除去與妖泉貼著的地方，墨晨甚至已經沒有感覺了，就連唇被壓住也絲毫沒有感覺，直到一絲冰涼游走進入了墨晨的口腔，墨晨才緩和了一點，還沒多想，下一刻，他們就到了。
因為墨晨整個人是被妖泉抱在懷裏的，所以沒有因為突然的落地而踉蹌，就只是腳懸空著，沒有重心，被勒得慌的感覺。
“到了。”妖泉松開了墨晨，沈聲說道。
“哦，謝謝。”墨晨就感覺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索性就客客氣氣回了一句，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自我鎮定。
從妖泉身上下來，墨晨才好好看了這四周的景象。
雖然人界有繁華也有荒涼之地，但這裏，與現代電影電視裏的天宮相比卻跟是無與倫比的美。
看著眼前全開不敗的各色花朵，看著腳下琉璃色的軟石，猶如鏡子般澄凈無瑕的碧藍湖水，無風無雲，墨晨不確定的指著前方那條軟石路對著妖泉問道“這是？”
“神都。”妖泉看著墨晨指的那條綿延無盡的路，有些冷漠得回著。
“這裏真的有神？”墨晨實在是沒忍住自己激動的心，即便自己不信奉這些在現代虛無縹緲的存在，但，在能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嗯。”妖泉看著有些激動的墨晨，反而像是在看一個沒見過新鮮玩意兒的小孩子一般，寵溺而又無奈得笑了笑。
“想嘗一嘗你口中的神平時吃的那些東西嗎？”
“可以嗎？那些神不是……”
“沒事！”
“你說回家，這裏是神都的話，那你不就是……”
“神？呵，也這幫雜碎在下屆那裏被稱個人模狗樣的神罷了，在我這裏，憑他們也配！走了。”妖泉長腿一邁，就朝前走了去。
墨晨看著這樣的妖泉，感覺有些陌生，其中的恩怨也由不得他去給他們定位好壞，只一點，無論發生什麽，在這裏，他必須在妖泉這邊，也只能在妖泉這邊。
就這麽一個走神，妖泉就走遠了，墨晨趕緊小跑過去，邊跑邊喊道：“你等等我，別走那麽快，我不認識路！”
雖然妖泉並沒有等他，但很明顯，他的步子邁小了，墨晨也趕上了，微喘著，和他並肩走著，新奇的看著周遭這些陌生好看的一切。
☆、102
“神都在天上，為什麽沒有什麽仙氣飄飄，雲霧繚繞什麽的？”墨晨在走了很長的路後，才發現這裏索然無味，和想象裏的天宮不一樣，起碼和這裏就有很大的差別了，除了他說的那種像神仙一樣的感覺沒有，還有就是常開不敗的四季之花咋一眼很驚艷人，到處都有，卻也正是這樣爛大街式的存在，反而失了美感，變得庸俗；至於這天也像是假的一般，沒有仙鶴靈鳥藍空長鳴，也無風無雲失了仙感。
“你喜歡那樣的？”妖泉看了看墨晨，又看了看四周。
“也不是……”墨晨還沒說完，就給眼前妖泉的做法驚到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妖泉擡手一揮，頃刻間，周遭薄霧微起，不斷聚集成雲，空氣也從剛才那種有些不適變得濕潤，清新也舒心，那些不敗的四季的花朵也不見了，亭臺微雨，腳下軟石也有了一層的水，遠處不再空曠無邊，綠野青山，而那山腰也起了一層雲霧，天也不是無雜質的均勻的藍空，變得有些暗沈，風也起了，雖然不大，附在雨裏，也帶來了絲絲涼意……這裏的一切，簡直不要太舒服了。
“這樣，你可喜歡？”
“很舒服，比剛才那樣好太多了，我很喜歡。”
妖泉笑著看著他，墨晨回頭看到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們現在有些微妙的關系，就變得不自然，剛才愉悅的表情突然不知道怎麽收回了，有些僵，更有些尷尬。
“喜歡就好。”妖泉看著這樣的墨晨，感覺有些好笑，便笑著轉過頭，走向那座雨亭，“這裏本就是那些所謂的神為了體現自己的高高在上，在天空之上打造的虛偽的世界。”
他的鞋上被淺淺淹了一層，每走一步，滴答滴答，卻無時無刻不在宣示著他主人強勢與霸道，就是那種很厲害的感覺，墨晨盡然有些看癡了，以致於後面妖泉說“不過他們太過於無能，只能做到讓所有的花永開不敗，讓路是琉璃軟石，讓……所有的一切看上去一塵不染。”他都沒有聽清楚，只楞著看著他手一撫，雨中水石路便開了散開的點點小花，甚是美妙，微雨滴在花上，都能將花壓倒了頭，再立起來，又有些可愛，看著那男人頭也不回往亭子裏走去，突然覺得他也很可愛……
這樣危險的思緒直到妖泉在亭中站定回身看他的時候才被墨晨匆忙收回。
“還不過來，雨可要下大了！”原以為妖泉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真將雨變大了。
然後墨晨大步跑了過去，地上濺開了一圈一圈，隨後雨也大了起來。
這裏除了風雨聲，依舊很安靜，卻也格外的美妙，就連那回蕩在雨中的笑聲也格外的好聽。
墨晨在清醒與癡迷陷落中苦苦掙紮，他總感覺自己在出軌的邊緣徘徊，可總抑制不住自己……這一切從妖泉向自己告白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征兆，不對，又或許更早，是從天元境回來後，那個夢魘裏……難道說他是動心了！如果是這樣，那他不就是一個叛徒嗎？一個花心的人！他怎麽能這樣，不行！絕對不行！墨晨努力說服自己，也只是一時的自我欺騙罷了……
☆、103
“妖泉，你這次回來，要做什麽？”墨晨穩定心神，不再去想其他的了。
“自然是回來拿我的東西，不然，我怎麽有力量撕開時空的裂縫，讓你回自己的世界？”妖泉似笑非笑看著天上。
“不是說，我如果喜歡上你的話就……”
“哦？看來我是有希望的嘍，那我們走吧，找個地方培養培養感情。”
“如果！是如果！”墨晨給他這麽一逗，怕急了，要是他當真，那就真沒可能回去了。
“對啊，還有如果呢？”妖泉也就沒再逗他了，坐在了亭子的木椅上，看著外面的雨，嘴裏嘟囔著，只是墨晨也轉身坐在了對面，沒有聽到那句，一個從來都是傲慢的人說出的一句一生最卑微的話……
無聲的風雨，只是他們休憩片刻的訪客，休息夠了，一切真真實實來過，又成為了身後一副靜置的畫，只不過，往後，亭中再無那紅衣藍影……這裏，自封，無人之地。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先去我的窩待幾天。”
“窩？”
看著墨晨疑惑的表情，妖泉笑了笑，沒做解釋，在前方帶路。
一路上還是之前那副讓人已經視覺疲勞的模樣，要不是妖泉說到了，他怕是快吐了，以致於後面幾天妖泉要帶他再出去散散步，他都是全身心的拒絕，寧可和妖泉在一起受著被撩撥的煎熬，也不想看到那些讓他有陰影的外面……
這邊，妖泉和墨晨過著他們舒服的“小日子”，另一邊神都的神仙們滿臉嚴肅站著，天宮大殿裏，大氣都不敢出，上座的那個高貴的主神閉目養神，手撐著頭，遲遲沒有要醒的樣子。
最終，有一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老者開了口，道“天者，萬年前的那個妖孽已經回來了。”
周遭一片安靜，想看看那個上座上的人是怎樣一個態度，但又怯於這位天者，低著頭，等待著……唯有剛才那位老者擡著頭看著。
動了，衣服悉悉索索摩擦的聲音，既讓眾神松了口氣，但下一刻有緊張起來。
“眾神以為如何？”
“吾等無能，望天者示下。”眾神在那溫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妖泉從匕首裏出來了，看到眼前的場景，狠狠皺著眉頭，緊抿著嘴，隨即便直接註入自己的法力。
本來像是要突破障礙的碎片卯足了力做最後的掙紮，但由於妖泉不留餘力的將自己的全部力量註入，碎片最後……反向融合了，墨晨無力將手垂了下來，彎腰弓背的他終是緩了一口氣，向後仰面躺下。
“終於……咳咳……成功了。”一不小心還咳出了血。
“失敗的話呢？”
“失敗的話就以血肉為分隔容器，融入血肉後，它們便會因為我的消亡而消失。”
妖泉隨後將那面懸浮的四方鏡子伸手拿了過去，看著地上已經是作為一個殘喘的老頭，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說道“那你有為自己想過嗎？”
墨晨已經有些呼吸艱難了，緩了好半天，回道“若我一人身死，換得天下不亂，也是……咳咳……也是值了。”
墨晨聽不出來接下來妖泉說的話是什麽個與氣，仿佛有些顫抖“身死？它融入的不僅是你的血肉，還有靈魂，一旦你身體死了，靈魂也跟著泯滅，你知不知道！”
“那……就當作不知道吧，不是你救了回來嘛！”
“如果你知道，你還會這樣做？沒有讓你留戀的人？”
“有啊……因為愛這裏每一個愛我的人，所以，我的犧牲值得。”
“我說的不是他們！”
胸口還微微有些浮動可墨晨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就這樣僵持著 墨晨嘆了口氣，像是回光返照一樣，說話不在那樣有氣無力了，很是堅決道“有。所以，我要謝謝你，讓我還有機會再見到他。”
妖泉眼裏很覆雜，不知是開心還是痛苦，墨晨就這樣看著他。
妖泉笑了，那樣的笑，說不出來悲喜，他就這樣，當著墨晨的面將手裏的鏡子捏碎了……
墨晨想要阻止，可已經無事於補了，“妖泉！”
很快，伴隨著妖泉手中的血液，碎片四散開，妖泉氣勢全開，將兩塊碎片直接挽過來，放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墨晨想要阻止，可有心無力，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個勁在那抽搐，他的生命也迎來了他的重點。
突然，妖泉將剩下兩塊碎片註了墨晨的身體裏，瀕死的他身體被快速修覆，靈力不斷暴漲，筋脈五臟由之前的斷裂衰老變得堅韌。
“你我共生，死則靈魂永伴，轉世永隨。”不知道是不是那兩個碎片帶來的巨大能量對身體的修覆類似於升級之類的，妖泉這句話，清清楚楚，甚至有些回聲，一直撞擊著墨晨的耳膜直入心臟。
即便墨晨之前那副模樣，修覆好回到了本來的模樣狀態，可以說更好，那股力量還在爆增，墨晨眼下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和妖泉多些什麽，趕緊盤腿坐下調息，將那股力量用來打磨修覆的丹田和筋脈……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墨晨越撐越難受，眼睛禁閉，嘴角也開始滲血，一直註意著墨晨的妖泉看到這樣的他，便來到墨晨的旁邊蹲下，湊近了墨晨的唇，貼了上去，輕車熟路撬開了墨晨的嘴，將那股暴走的力量吸過去了。
那股力量太多了，哪怕之前消耗了那麽多，還是剩太多了。
妖泉將那兩塊碎片的力量吸收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還悠閑看著墨晨，眼下還從墨晨那裏吸走了暴走的力量，也還是沒什麽反應，足見妖泉的深不可測……
墨晨感覺身體緩和了許多，還有些殘留，雖然不影響，有些難受，還在承受範圍內，只是讓墨晨奇怪的是，之前那麽多都可以快速吸收，這麽點還流出的速度慢了不是那麽一星半點，而且，他感受到自己的舌頭……有些艱難睜開眼，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放大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側臉，都讓墨晨恍惚，就這麽一瞬間，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湧上來了，不過，他自己的身體比他的腦子反應快，他的舌頭回應了那闖入自己口腔的舌頭……
墨晨在暈乎乎中迷失了自己，與其說是墨晨主動迷失，還不如說是對方很熟悉自己各方面的感覺……
終於，那一點點的力量被全被吸收殆盡，墨晨也徹底清醒了，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幹什麽，墨晨一把推開了幾乎要貼在自己身上的妖泉。
“怎麽樣了？”妖泉倒是沒在意，起了身，衣袖一揮，除了身上的灰塵。
妖泉這樣的反應，讓墨晨倒是不好追究剛才他親他那事了，“多餘的能量已經沒了，身體也不難受了，感覺比以前更好了。”
“嗯。”
這下，沒了話題，墨晨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對了，你知道上古一個黑獄嗎？”
“知道，怎麽了？”妖泉衣袖一揮，一張狐皮絨毯在地上鋪開了，他便躺了上去。
“在玄武的回憶裏看到的，那個裏面有一個人，你……”
假寐的妖泉支起一只胳膊撐著頭，說道“那是我，那只奇形怪狀的烏龜原來是玄武啊。”
“那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麽？那個……我比較好奇。”墨晨一直心心戀戀想著那個。
“沒什麽，我看到他，瞧他活著也就圖個樂，便給他做了治療，傳了些我有的，隨他自己挑，在我身邊待了個百八十年就離開了。”
“那白虎和朱雀不是也闖入了你的地方嗎？他們呢？”
“不知道，沒到我那裏的話，要麽死在了半路上，要麽就是到那個家夥那兒去了。”
“那個家夥？”
“我的對頭。”
“四方神獸，那個青龍你了解多少？我一直沒見到他們，也沒有什麽太多關於他們的傳說。”
“不就是那個家夥嘛。他一族除了他的那個無能堂弟，其他都被滅了，倒是挺厲害，自己滅了自己的族，呵。”
這樣的話，也就都連起來了，朱雀的大轉變，還有白虎眼裏那個看不懂的眼神，都是在青龍那裏受了熏陶，才變成那幅模樣，其他的恩恩怨怨，與妖泉拼死搏鬥讓妖泉受重傷也不為過了，畢竟和自己的主人已經堂哥對頭的人，他們不得全力以赴對付妖泉，那就說不過去了。只可惜，哪怕不是全盛時期的妖泉，都足以殺了他們。
“之後，那家夥便扶持那三只，跟他一樣，滅族稱霸，還把玄武一族也順帶抹了，不過，受到了天上自稱神的那幫人，聯手把青龍給封了，將上古時期全部封禁，被青龍最後掙紮一番，那家夥利用分境將天元境入了四方王獸身上做鎮守，等到哪天他能出來了，把天元境釋放，上古與這個時代並合，再一統……現在，哼，癡人說夢嘍～”妖泉心情不錯，嘴角上揚，喜悅溢於言表。
“那你這樣，是不是也是那些神……”
“是啊，說什麽我的存在破壞這裏的天地規則，便想將我封印，說是封印，不讓我為害世間，就是將我魂魄打散，永世不得超生，可惜，我命不該絕，魂魄去了異世，身體也就無用，便被焚燒了，不過我殘存不全的意識附在了焚燒我身體附近的你那把破匕首上，多年修煉，修得了現在的身體。”
“這樣啊……”墨晨也回想了和妖泉見面的種種。
“那你捏碎天元境是知道它的作用？”
妖泉看著墨晨，倒是沒再開口了。
墨晨給他這樣一看，也不知道他究竟什麽個意思，不過，肯定是不想回答，墨晨也不好再追問了，知道也罷，不知道也罷，結局都擺在這兒了，再追究也無沒什意義。
“那你現在恢覆了嗎？”
“嗯，那兩天馬馬虎虎，加上從你那有的，勉強差不多。裏面有諸神之印的力量還有你的靈力什麽的.”
不問還好，問了之後，妖泉這樣的回答，加上他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墨晨就有些窘迫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嘛！
“對了，你知不知道，就是鬼魔兩界……”
“我不知道～”
墨晨對自己太無語了，問題太多，把妖泉當作百科全書了。
“不過呢，異界有一定的聯系，就像你們人類一定會有一些精怪妖獸魔獸什麽的，所謂的結界，總是會有破綻，尤其是這麽長時間，至於戰爭，這是爭奪資源的必然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光是我在記憶裏，通過某種手段在各地游蕩知道的，就有很多很多了。”
看來，妖泉還是有些東西沒全說出來，畢竟有些漏洞，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刨根問底呢！
☆、100
鬼魔兩界大戰了。
鬼魔兩界將戰場搬到了他們最先開始大批量抓人並且屠了滿城的人的地方——全華城。
肖老尊主與這次抗敵的幾位重要人物經過一番商討後，便將防禦抗敵的重點放在了這裏。
“鬼魔既是從這裏開始屠城擼人的，說明這裏最弱，從其他地方攻擊的話，沒辦法將軍隊運送過來……”
人間的皇帝，用重金籌集軍隊、道士、修士，並且與九荒派共同聯手，在全華城這附近布置陣法結界，排兵布陣，九荒修者在前，散修在中，士兵在後，盡量隱藏在提前準備好的陣法內，不被鬼魔發現，若是兩界開戰，自然隨便哪一邊的贏了都好，趕緊離開，他們便開始修補漏洞；若是貪心不足，想要連帶著人界也攻占，只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不想看到的是，就是鬼魔借大戰的借口，讓人界松範，然後大舉進攻，那麽，這裏就是人類最後的希望，只能殊死一搏。
墨晨得到消息，在趕來的路上。
和妖泉趕了幾天的路，他們臨時在一湖泊草地邊落了腳，“妖泉，你若插手，有幾分的勝算？”墨晨烤著抓到的野兔，搗弄著火堆，說著，想著妖泉這麽深不可測，應當會是以一當十的，那，若他出手，人界這邊便有了保障。
“幾分？嗯……看情況吧。”
墨晨低著頭，沒看到妖泉的表情。認真烤著兔子，向上面撒些鹽，肉香飄了出來……妖泉的話，讓他再想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做好的謀算。
妖泉認真看著墨晨，若是墨晨看見，便會覺得，他總有些奇怪，像是裝作另一個人一樣。
過了一會，妖泉轉過頭去，看著被烤得有些焦的兔子說道“對付他們 ，不是問題。”
墨晨聽到這話，轉過頭看著他。
“鬼之主有一件和天元境本體並列的寶物，叫朔輪。”
“朔輪？和天元境一樣，有空間容納之類的功能？”
“不是容納，是聯合，跨時空的聯合。”
“？”墨晨很疑惑，有些聽不懂。
“天元境並列的是不同的時代，而朔輪，並列的是不同的時空，你可懂？”妖泉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不同時空……”墨晨喃喃道，在自己將要蒙生那種想法的時候便擺擺頭。“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朔輪不就比天元境還要厲害嘛，那鬼界不就可以早早的……”
“引祭。”妖泉打斷了墨晨，說道。
“什麽？”墨晨沒聽懂那兩個字。
“之所以維持這樣的局面，就是因為，運轉朔輪，需要一個引子，來牽扯兩個時空。以其作為引子獻祭，而這便是鬼界從開天辟地以來一直存在卻不強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沒有那個引子。”
墨晨楞楞的看著妖泉，有些後怕，心虛問道，“鬼界作為一個存在了那麽久的一個種族，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找到一個符合他們想要的？”
“有，在大概幾十年前吧，有個人出現，鬼界不惜一切代價沖入人界要捉到那個人。”妖泉想了想，又道，“但在中途被魔界劫了糊，兩方人馬大打出手，被那個人鉆了空子，逃了，此後便沒了消息。鬼界與魔界就因此結了大仇，磕磕碰碰就有了如今這樣的局面。”
“你還說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大戰！”
“我知道，我不想說，不行？”妖泉渾身散發出無形的威壓，讓墨晨只得求饒告錯。心裏使勁吐槽，就會用武力逼迫別人。
之後趕路的幾天，墨晨都沒怎麽說話，腦子裏一直是妖泉最後說的那句話“鬼魔大戰，想必是一種假象。”
墨晨知道妖泉要說的是什麽，鬼魔在這幾十年裏，可能達成了某種共識，這種共識對雙方都有利，而促使他們聯手的，就是，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個引子又或是有了那個引子的蹤跡。
前者，若是他們找到了，便不會對人界出手，沒有妖王的妖界比之人界更具有誘惑力；後者，鬼魔大戰的有所動作的時間與墨晨第二次回來的時間相差無幾，之後更是在墨晨下山的第一站全華城有了一系列的事……恐怕，那個引子就是自己了……
距離全華城，人界的防禦重心地還有一天的路程。
這夜，墨晨睡不著了，其實在那次與妖泉的對話之後，墨晨早就失眠了，就連趕路都心不在焉。誰也不知道，一旦朔輪開啟後，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都只是一幫子賭徒為了可能的利益開的局。兩個時空，自己的時空和這裏的世界並存，這才是真正的亂世，不相適宜的話，很可能都會撕碎這兩個時空……
墨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果一切都像妖泉說的那樣，那自己就該跑得遠遠的，不被他們抓到……可，能跑到哪裏去呢？哪裏能安全呢？
“對了！幾十年前的那個人！他跑了，而且，沒有被鬼魔兩界找到！”墨晨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迫不及待找了妖泉一起探討一下。
“妖泉？”墨晨小聲喚著一旁睡下的妖泉。
“嗯？”妖泉懶洋洋的回道。
“就是，你……”墨晨剛才腦子沒經過思考就開口了，現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怎麽了？”妖泉看著墨晨，有些疑惑。
“就是……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是我剛才在想，既然幾十年前那個人，逃了，鬼魔兩界都沒有找到他，說明他有辦法……哎呀！就是……我說不好了。”墨晨真得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一點頭緒都理不出來。
沈默了很長時間，妖泉開口了，說道，“你想說你是那個引子，所以，你就想找到幾十年前和你一樣的被鬼魔抓住的那個人，問他怎麽躲避鬼魔兩界來人界找人？”
“對，就是這樣！”墨晨聽到了妖泉說出來的自己想要說的，卻一時半會組織不上來的話，很是高興。但看著妖泉盯著自己看後，墨晨才後知後覺自己漏了陷。所以說，為什麽自己組織語言那麽困難，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那個引子嘛！換句話說，就是讓別人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下好了，什麽秘密都沒有了。
“遲了。”妖泉並不是很驚訝，反而是那種早就知道的那種平靜。
看著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還很淡定的墨晨，盡然有些心安，問道“為什麽？”
“其一，那個人已經不是引子了，至於原因，你以後就會知道。”妖泉閉上眼睛躺在草地上，頭枕著手，說著話。
“那二是什麽？”
“其二，鬼魔已經鎖定了你，你逃無可逃。他們既然能發動表面上的戰爭，就說明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個作為引子的你，這些表象不過是做給異界其他族類看的，免得有什麽好處讓別人分一杯羹。”
墨晨深深嘆了口氣，繼而躺下，也像妖泉那樣，雙手枕著頭，看著天空。
“妖泉，你知道有什麽可以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系嗎？”
“你想做什麽？”
“想死。只要我死了，我就能回到我的世界，這裏也就能免於無妄之災。”
“戰爭還會開始，只不過，變成了鬼魔聯手，與人類一戰。”
“哪怕是這樣，也只是一個世界的災難罷了，只是……一個世界。”最不忍的自始至終只是墨晨一個人罷了，那個世界，開始，他留戀的不過是尋找父母的真相，再後來，遇到一個人，真相也變得不重要了……可他只有這麽一個選擇。活著，他會作為引子，必然會造成兩個時空的大亂，生靈塗炭。若是他死了，鬼魔挑起的戰爭，造成的後果，也不過是……不過是他在這邊的家人會……可無論哪種結果，他們還是會有糟糕的結局。於旁人來說，這也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只是對於墨晨來說，這樣理智的選擇，在現代世界活著，很痛苦罷了。
“斷不開，也沒有辦法。”妖泉滿不在乎，甚至連眼都不睜開說道“生死同隨。”
“你……”墨晨不敢正視自己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想法。
“我？嗯……我喜歡你罷了，怎麽了？”妖泉嘴角揚起，眉角也溫柔了許多，很開心。
墨晨坐起身，看著他，楞是說不出來話，說不出來話，也回應不了，一路走來，妖泉一直陪著他，次次危險都是他來解救他……但他已經有了商落，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
墨晨努力平覆自己，然後很認真看著妖泉說道，“對不起，妖泉，我已經有了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愛的人了。”妖泉沒有睜開眼，揚起的嘴角也漸漸沒有了弧度，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墨晨看著遠方一片漆黑，又看著星空，頓了一會，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該說些什麽，就……很對不起。”
“無礙，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歡我就看我的本事，你無需道歉。”
“可我，如果選擇回到我的世界，你……”
“共生魂隨，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到你的。”
“可我是不會……”
“呵，話別說得那麽早。”妖泉睜開了他的眼，那雙在夢魘空間裏一模一樣的發紅的眼睛，讓墨晨心頭一緊，向後挪了下。“別怕，我之前說的看情況是看我的心情，現在……”妖泉輕笑一聲，表示對鬼魔的聯手不以為意，“明天我就讓鬼魔兩界滾蛋，而作為條件，你……陪我回家，如何？”
“我不會愛上你的！”墨晨皺著眉，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像是被人脅迫的感覺，還有很多難以形容的因素在裏面。
“你怕？”妖泉邪笑道。
“激將法沒有用。”墨晨表示很堅決。
“我讓鬼魔兩界滾蛋，人界安穩，你的親朋好友也免受無妄之災，但有你在的一天，鬼界就還會打你的註意……”妖泉很自信的說“所以，你只能跟我走。”
“如果我選擇不呢？”墨晨倔強說道。
“共生魂隨，但你要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上次身枯魂散，利用了了天元境碎片的力量才得以修覆，一旦你身死，便是魂滅。”妖泉看著墨晨說道“你再無回去的可能。”
“那你之前說……”墨晨還抱有希望的說著。
“之前不知道你是異時空之魂，還有就是因為我無所謂，生死對於活了萬年的我來說，什麽也不是。”妖泉站起身，俯視著墨晨“只不過，我現在有了心之所向，想試一試，你若非要跟我賭氣較勁，那也罷。後果都是你承擔。”
墨晨張了張口，什麽也說不出來，是啊，於妖泉來說，這世間有什麽得失呢？但於墨晨自己，一旦魂滅，那……商落看到一個永遠醒不來的自己……那樣的畫面，墨晨難以想象。
“好，我陪你回家。可我要你答應我，如果我不愛你，我們之間要斷得幹幹凈凈。”
“可以，五年，如果你五年後還沒愛上我，我便送你離開，回到你原來的世界。”
就這樣，他們倆達成了一個沒有文書的協議，也改變了三界乃至兩個時空的命運。
次日，妖泉帶著墨晨，將全華城的結界漏洞完全封上了，並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不知道利用了什麽方法，讓鬼魔離間，直接在兩界架起的橋梁之上開戰了。
在人類不知道的空間裏，持續了數百年，之後便是封閉了兩界，不再往來。
一個亂世，就在妖泉的手裏結束了，在一個夜裏被敲定了……
墨晨在隨妖泉離開的時候，向那些沒相處太長時間，卻是真正的家人的他們好好道了個別。
不得不感嘆，墨晨總是借用各種理由，去做事，而現在，這是最後一個對他們的，也是最真的一個，簡單粗略講了一下，雖然這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但他們卻也沒什麽去反駁，眼淚摩挲的告了別。
自此，九荒人界，沒有了墨晨。
☆、101
不知道為什麽，事情總是偏離預想的那樣，就如此刻，墨晨被妖泉強勢拉住手，穿梭在一片黑暗中。
周遭既黑得沒有一絲光亮，也有著一種強大的吸力，讓墨晨意識開始渙散，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身體與靈魂分離，卻沒有絲毫的痛苦，只是有些不適。
如果不是妖泉骨感冰冷的手握住墨晨的手，並且不斷從掌心傳輸著蠶食般的某種力量，怕是墨晨早不知道是個什麽樣了。
這裏沒有聲音，沒有光……什麽也沒有，只有他和妖泉。
前面的妖泉突然停住了腳步，墨晨本來也是能停住的，卻沒想到，妖泉手腕一個用力，將墨晨一拉，直接貼在他的胸口，墨晨本來是慣性想推開的，還沒開始動作，就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用勁環住，動彈不得，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空間的緣故，墨晨張口說話卻聽不到聲音，也因為張了口，呼吸有些困難，讓墨晨艱難抽吸著，除去與妖泉貼著的地方，墨晨甚至已經沒有感覺了，就連唇被壓住也絲毫沒有感覺，直到一絲冰涼游走進入了墨晨的口腔，墨晨才緩和了一點，還沒多想，下一刻，他們就到了。
因為墨晨整個人是被妖泉抱在懷裏的，所以沒有因為突然的落地而踉蹌，就只是腳懸空著，沒有重心，被勒得慌的感覺。
“到了。”妖泉松開了墨晨，沈聲說道。
“哦，謝謝。”墨晨就感覺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索性就客客氣氣回了一句，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自我鎮定。
從妖泉身上下來，墨晨才好好看了這四周的景象。
雖然人界有繁華也有荒涼之地，但這裏，與現代電影電視裏的天宮相比卻跟是無與倫比的美。
看著眼前全開不敗的各色花朵，看著腳下琉璃色的軟石，猶如鏡子般澄凈無瑕的碧藍湖水，無風無雲，墨晨不確定的指著前方那條軟石路對著妖泉問道“這是？”
“神都。”妖泉看著墨晨指的那條綿延無盡的路，有些冷漠得回著。
“這裏真的有神？”墨晨實在是沒忍住自己激動的心，即便自己不信奉這些在現代虛無縹緲的存在，但，在能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嗯。”妖泉看著有些激動的墨晨，反而像是在看一個沒見過新鮮玩意兒的小孩子一般，寵溺而又無奈得笑了笑。
“想嘗一嘗你口中的神平時吃的那些東西嗎？”
“可以嗎？那些神不是……”
“沒事！”
“你說回家，這裏是神都的話，那你不就是……”
“神？呵，也這幫雜碎在下屆那裏被稱個人模狗樣的神罷了，在我這裏，憑他們也配！走了。”妖泉長腿一邁，就朝前走了去。
墨晨看著這樣的妖泉，感覺有些陌生，其中的恩怨也由不得他去給他們定位好壞，只一點，無論發生什麽，在這裏，他必須在妖泉這邊，也只能在妖泉這邊。
就這麽一個走神，妖泉就走遠了，墨晨趕緊小跑過去，邊跑邊喊道：“你等等我，別走那麽快，我不認識路！”
雖然妖泉並沒有等他，但很明顯，他的步子邁小了，墨晨也趕上了，微喘著，和他並肩走著，新奇的看著周遭這些陌生好看的一切。
☆、102
“神都在天上，為什麽沒有什麽仙氣飄飄，雲霧繚繞什麽的？”墨晨在走了很長的路後，才發現這裏索然無味，和想象裏的天宮不一樣，起碼和這裏就有很大的差別了，除了他說的那種像神仙一樣的感覺沒有，還有就是常開不敗的四季之花咋一眼很驚艷人，到處都有，卻也正是這樣爛大街式的存在，反而失了美感，變得庸俗；至於這天也像是假的一般，沒有仙鶴靈鳥藍空長鳴，也無風無雲失了仙感。
“你喜歡那樣的？”妖泉看了看墨晨，又看了看四周。
“也不是……”墨晨還沒說完，就給眼前妖泉的做法驚到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妖泉擡手一揮，頃刻間，周遭薄霧微起，不斷聚集成雲，空氣也從剛才那種有些不適變得濕潤，清新也舒心，那些不敗的四季的花朵也不見了，亭臺微雨，腳下軟石也有了一層的水，遠處不再空曠無邊，綠野青山，而那山腰也起了一層雲霧，天也不是無雜質的均勻的藍空，變得有些暗沈，風也起了，雖然不大，附在雨裏，也帶來了絲絲涼意……這裏的一切，簡直不要太舒服了。
“這樣，你可喜歡？”
“很舒服，比剛才那樣好太多了，我很喜歡。”
妖泉笑著看著他，墨晨回頭看到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們現在有些微妙的關系，就變得不自然，剛才愉悅的表情突然不知道怎麽收回了，有些僵，更有些尷尬。
“喜歡就好。”妖泉看著這樣的墨晨，感覺有些好笑，便笑著轉過頭，走向那座雨亭，“這裏本就是那些所謂的神為了體現自己的高高在上，在天空之上打造的虛偽的世界。”
他的鞋上被淺淺淹了一層，每走一步，滴答滴答，卻無時無刻不在宣示著他主人強勢與霸道，就是那種很厲害的感覺，墨晨盡然有些看癡了，以致於後面妖泉說“不過他們太過於無能，只能做到讓所有的花永開不敗，讓路是琉璃軟石，讓……所有的一切看上去一塵不染。”他都沒有聽清楚，只楞著看著他手一撫，雨中水石路便開了散開的點點小花，甚是美妙，微雨滴在花上，都能將花壓倒了頭，再立起來，又有些可愛，看著那男人頭也不回往亭子裏走去，突然覺得他也很可愛……
這樣危險的思緒直到妖泉在亭中站定回身看他的時候才被墨晨匆忙收回。
“還不過來，雨可要下大了！”原以為妖泉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真將雨變大了。
然後墨晨大步跑了過去，地上濺開了一圈一圈，隨後雨也大了起來。
這裏除了風雨聲，依舊很安靜，卻也格外的美妙，就連那回蕩在雨中的笑聲也格外的好聽。
墨晨在清醒與癡迷陷落中苦苦掙紮，他總感覺自己在出軌的邊緣徘徊，可總抑制不住自己……這一切從妖泉向自己告白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征兆，不對，又或許更早，是從天元境回來後，那個夢魘裏……難道說他是動心了！如果是這樣，那他不就是一個叛徒嗎？一個花心的人！他怎麽能這樣，不行！絕對不行！墨晨努力說服自己，也只是一時的自我欺騙罷了……
☆、103
“妖泉，你這次回來，要做什麽？”墨晨穩定心神，不再去想其他的了。
“自然是回來拿我的東西，不然，我怎麽有力量撕開時空的裂縫，讓你回自己的世界？”妖泉似笑非笑看著天上。
“不是說，我如果喜歡上你的話就……”
“哦？看來我是有希望的嘍，那我們走吧，找個地方培養培養感情。”
“如果！是如果！”墨晨給他這麽一逗，怕急了，要是他當真，那就真沒可能回去了。
“對啊，還有如果呢？”妖泉也就沒再逗他了，坐在了亭子的木椅上，看著外面的雨，嘴裏嘟囔著，只是墨晨也轉身坐在了對面，沒有聽到那句，一個從來都是傲慢的人說出的一句一生最卑微的話……
無聲的風雨，只是他們休憩片刻的訪客，休息夠了，一切真真實實來過，又成為了身後一副靜置的畫，只不過，往後，亭中再無那紅衣藍影……這裏，自封，無人之地。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先去我的窩待幾天。”
“窩？”
看著墨晨疑惑的表情，妖泉笑了笑，沒做解釋，在前方帶路。
一路上還是之前那副讓人已經視覺疲勞的模樣，要不是妖泉說到了，他怕是快吐了，以致於後面幾天妖泉要帶他再出去散散步，他都是全身心的拒絕，寧可和妖泉在一起受著被撩撥的煎熬，也不想看到那些讓他有陰影的外面……
這邊，妖泉和墨晨過著他們舒服的“小日子”，另一邊神都的神仙們滿臉嚴肅站著，天宮大殿裏，大氣都不敢出，上座的那個高貴的主神閉目養神，手撐著頭，遲遲沒有要醒的樣子。
最終，有一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老者開了口，道“天者，萬年前的那個妖孽已經回來了。”
周遭一片安靜，想看看那個上座上的人是怎樣一個態度，但又怯於這位天者，低著頭，等待著……唯有剛才那位老者擡著頭看著。
動了，衣服悉悉索索摩擦的聲音，既讓眾神松了口氣，但下一刻有緊張起來。
“眾神以為如何？”
“吾等無能，望天者示下。”眾神在那溫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