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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劉邦巧寵幸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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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他怎麽沒有想到呢?長安和洛陽的地理優劣那是高下立見的,但是洛陽是幾百年的都城了,人口繁茂,商業長盛,這是被項羽放火燒了的長安無法比的,但若是按照呂雉這個建議來做,這點兒煩惱簡直就是迎刃而解了。

“還是皇後明智,得皇後輔助,我大漢定然長盛啊。”劉邦開懷大笑,一把摟過了呂雉的肩膀,實心實意地稱讚道。

“陛下謬讚。”呂雉心頭突地一跳,又怕自己表現太過過激,會惹怒劉邦,只能默默攥緊了藏在袖子中的手,神色淡漠地由他摟著。

劉邦許久沒有到過呂雉的宮中了,這一起下了車,也就順水推舟地隨著呂雉回了她的寢宮,還借口說是交代這些日子的瑣事。

然而,他卻沒有料到,他好不容易放下臉皮要與皇後重修舊好,卻被戚媚破壞了。

戚媚本來聽說劉邦親自上公主府去請皇後回宮,便已是不悅了,這一日在宮中翹首盼著,一心想等著劉邦回來拿拿架子,讓劉邦好生哄哄自己,可是左等右等,卻等到了劉邦往皇後宮中去了。

豈有此理!陛下不是說日後都不會再碰那黃臉婆了嗎?戚媚這一下驟然失寵,簡直是氣急攻心,當下就在自己的院子中佯裝肚子痛,叫的那是哭天搶地。

伺候戚媚的宮人見狀,自然是不能淡定了,趕緊去找劉邦。

劉邦如今正在呂雉的宮中用著晚膳,瑩瑩燭火下,看著自己的發妻為自己加湯添飯,兩人沒有針鋒相對,真是難得的歲月靜好,他心裏竟然生出一種從沒有的滿足安寧來。

這樣的感覺,是戚媚無法給他的,唯有呂雉可以,倘若他日他像張耳這邊駕鶴西歸了,他也希望自己的喪事由呂雉來操辦,甚至日後,呂雉也去了,他也希望呂雉能夠與他合葬在一處,而非是戚媚。

他也被自己突然湧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麽就想到合葬的事去了,他才剛坐上天子寶座,怎麽也要坐多幾年啊!

許是張耳死得太過突然,令他傷神了,這才胡思亂想的,但生死之事,應是最能體現心中情感的,雖然他在很多地方都不喜呂雉,但是唯有呂雉才能給他這種生死托付的歸屬感啊。

劉邦這般想著,看著呂雉的目光愈發的溫柔了,正要開口說幾句好話緩和一下兩人的關系,門外就傳來香兒的聲音:“陛下,皇後娘娘,戚夫人宮中來人了。”

香兒話音一落,劉邦和呂雉的面色都是瞬間僵硬,各自尷尬。

劉邦心有不悅,對著香兒不耐道:“朕與皇後正在用膳,讓她回去!”

香兒卻沒有離開,反而低聲回道:“陛下,她說戚夫人肚子痛得厲害,懇求陛下去看看。”

早不痛晚不痛,偏偏他在皇後這裏,她的肚子就痛了?劉邦又不是傻子,氣得狠狠地將手裏的筷子拍在了案桌上,聲音蘊含著怒意:“行,朕這就去看看,她到底想怎樣!”

他氣得站起來,狠狠地甩了甩寬大的袖子。

呂雉的神色卻已然恢覆淡靜,甚至勾起了一絲不著痕跡的笑意,緩緩道:“陛下,女人懷孕最是辛苦,你還是去看看吧,畢竟是龍嗣,況且陛下子嗣單薄,勿要出了差錯才好。”

“你懷孕的事後,還上山下地呢,她如今錦衣玉食供著,怎的就這般嬌貴了。”劉邦愈發覺得愧疚,不由得將劉老漢的話搬了出來。

呂雉笑意更深了,眼底卻湧過了一絲無奈,緩聲道:“此一時彼一時,臣妾命苦,戚夫人命好呢,比不得。”

“有什麽比不得,你如今是皇後,是最底下最有福氣的女人,豈是她一個夫人能比的?”劉邦氣得發昏,從前那戚媚看著倒是聽話的人,怎的今日就這般不講理了,他拉下一次面子向皇後示好,容易嗎?她竟然這般攪和,他這不是白做功了嗎?

“陛下勿氣了,趕緊去看看吧。”呂雉不想再與他憶苦思甜說這些有的沒的,她如今是一時都不願意與劉邦多待了。

劉邦嘴上雖然罵著戚媚,但心底到底是擔心的,也不再推辭,隨著宮人走了。

戚媚在院子裏,正鬼哭狼嚎著,直到劉邦進來,才閉上嘴。

劉邦環視了一眼,她沒有請大夫過來,可見是裝的。

“你這是怎麽了?又說肚子痛,大夫呢?”劉邦尚有餘怒。

戚媚卻覺得自己是贏了,自己若有點什麽,隨意邊啊可以將陛下從皇後身邊叫過來,可見陛下心中她還是最重要的。

她心裏得意,難免恃寵而驕,對劉邦嬌滴滴道:“妾身不是肚子痛,是心痛。”

劉邦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擰著眉道:“怎的又心痛了?趕緊叫大夫過來!”

戚媚卻裝出了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可憐兮兮地對著劉邦道:“陛下,妾身的心痛唯有陛下能治,今日聽聞陛下與皇後一處,十分親密,妾身以為陛下不再在意妾身,是故寢食難安,心痛異常——”

“放肆!”劉邦卻猛地一拍案桌,打斷了戚媚的話,他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指著戚媚,聲音冷硬道,“朕與皇後與結發夫妻,在一處,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何輪得到你一個小妾說三道四,若是朕與皇後一起便礙著你的眼了,你這個夫人不要當也罷!真是豈有此理,侍寵生嬌,是時候讓你好好長長規矩了,日後你的吃穿用度,出入處事,統統需得向皇後稟報請示!”

劉邦冷冷地說罷,便氣得拂袖而去,徒留下戚媚一人驚得目瞪口呆。

陛下從來沒有與她生過氣,更別說說這麽重的話了,她懵了一會兒,良久才回過神來,嚶嚶地哭了出來。

吃穿用度都要向那個黃臉婆請示,她哪裏會給自己好的啊?戚媚想不到自己一貫撒嬌賣乖的伎倆竟然失效了,氣得頓胸垂足,哭得震天響。

豈知劉邦在院外聽見她的哭聲,更是愈加煩躁了。

現下也不好再回皇後那裏了,他煩悶地往自己的寢宮中走去,劉老六跟在後頭。

“劉老六,你說,戚媚竟敢挑拔離間朕與皇後,該不該罰?朕不過寵愛她一些,她竟然就不知道天地了,這樣的作為,若是朕有一日不在了,她如何能護得住皇子?”劉邦頓住了腳步,語氣竟有些戚戚然。

“陛下,依小的看,戚夫人敢如此,不過是仗著陛下獨寵罷了,陛下該叫她認清形勢的,便是不在皇後那裏,陛下也可以在別的地方。”劉老六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劉邦蹙了蹙眉,問道。

“小的與你說個趣事吧。”劉老六忽然道。

劉邦如今正是煩悶之際,聽他說有趣事,也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這是事兒啊,小的也是聽來的,當年陛下與那項羽在滎陽相爭的時候,本來已然投靠了陛下的魏王豹,借口回家看病重的母親,又突然不助陛下了,陛下知道為何嗎?”劉老六問道。

劉邦神色有些淡漠,隨口道:“不過是貪生怕死罷了。”

趙老六卻搖了搖頭,連聲道:“非也,非也,此事我原本也是不知,今日我經過花園,看到那魏豹從前的兩個夫人,一人名為趙子兒,一人名為管青兒,她們二人陛下還有印象嗎?”

自從魏豹被韓信打敗後,魏豹後宮的女人都被俘進漢宮伺候劉邦了,但是劉邦有了戚媚珠玉在前,對這些女人都不甚在意,只去過一兩回,故而印象不深。

“她們二人在花園說笑,被小的聽見了,原來當日那魏豹回到家中,恰好遇見著名的相士許負,魏豹一時心起,令許負為他的妻妾相看,那許負對著他一個姬妾道,此乃是必生天子之相啊,貴不可言,那魏豹想到,自己的姬妾能生天子,那他豈不是天子他爹?因此才罷了手,想觀看陛下和項羽爭鋒,好坐收漁翁之利的,這個姬妾姓薄,也被俘到了漢宮,那管青兒和趙子兒都在背後取消她,說是她相貌平平,還敢與她們相約富貴勿相忘,如今進宮一年多,連陛下的面兒都沒有見著,如何生得了天子?”

“還有這樣的事?”劉邦聽罷,緊蹙著的眉頭倒是緩緩舒展開來了,拍了拍劉老六的肩膀,道:“那朕就去看看這個薄姬,到底有多麽貴不可言。”

劉老六心裏喜不自勝,趕緊為劉邦帶路去了。

他這麽做,自然不是出自本心同情薄姬,要為她引薦聖寵,他這麽做,是有人指使的。

劉邦自然不知道內裏還有這樣的關聯,只是到了荒僻的院子裏找了薄姬,那薄姬想不到皇帝會召見自己,連身好的衣裳都沒有換,當下頓感困窘。

劉邦打量了她一番,淡聲道:“擡起頭來與朕看看。”

薄姬性子怯弱溫婉,擡起頭來的時候,一雙眼睛裏驚慌失措,猶如被獵人盯上的小鹿一般。

這般溫婉嬌怯的性子,劉邦倒是從沒有遇過,倒也生了幾分趣味,當晚就臨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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