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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傾城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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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學業比較緊,本文的更新會是周更,希望大家見諒,如果有時間,我會更快點。

七日的時間過得很快,落花閣今日顯得格外熱鬧,葉三娘站在門口親自招呼客人,畢竟這次來的五十個人都是非富則貴的大人物,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內心的獵奇心理,那五十個名額居然在五天之前就被預訂一空,而且價錢絕對不比當年燕國的雪姬少。

安靜地坐在房間裏的風輕落正在上妝,光滑的銅鏡裏映出她的容顏,一筆一劃都仿佛是上天精心打造一般,梳妝臺上擺著許多化妝用具,胭脂水粉、首飾以及即將要穿上的衣裙。

這樣的化妝風輕落曾經自己為自己做過很多次了,她知道怎麽樣的妝容是最適合的,也知道怎麽樣展現出自己最美麗的一面。

輕輕拿起眉筆,風輕落開始畫妝,舞臺的喧鬧傳到了她的耳中,她卻依舊淡然地一件一件穿戴整齊,精致的容顏上沒有一絲緊張。

“輕落姑娘,媽媽讓你準備出場了。”小雨輕輕地敲敲房門提醒著她。

“好。”

風輕落戴上一面薄紗,拉開房門,在小雨驚呼聲中走了出來,粉色的輕紗舞裙拽在地上,墨色的長發用銀色的珠鏈挽起,耳墜水色的耳鏈,手腕扣著綴滿鈴鐺的手鐲,小露香肩,腰間薄薄的輕紗可以看見那若隱若現的肌膚,手臂上纏繞著紅色的舞緞,微紅的眼影,散落在臉頰旁的發絲微動,輕紗半遮面,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妖嬈仙子,魅惑且清傲。

“小雨,你還在這裏做什麽?”風輕落輕聲地喚醒小雨,看著對方紅著臉慌張地奔向舞臺,輕紗之下的唇角微微揚起。

舞臺上輕輕奏起音樂,被觀眾席包圍的舞臺上空撒下一片片艷麗的玫瑰花瓣,原本舒緩的音樂驟然急切,從四面八方突然拋出紅色的輕紗,如此華麗的場面引起觀眾的驚呼。

“日暮江水遠,入夜隨風遷。秋葉亂水月,疏影倚窗邊。夜末香未眠,尋花情已倦。愁上晚柳月,思念兩處閑。”溫柔的聲音在這個舞臺上響起,仿佛在耳邊呢喃,令人心頭癢癢。

突然,音樂一緊,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的一條紅色舞緞,風輕落仿佛乘風而至般,輕盈地在紅色輕紗踩踏而出,舞臺上方投影下來的燈光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頓時讓原本就單薄的舞裙裏的雪白肌膚顯得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輕輕踮起腳尖旋轉起來,輕紗舞裙宛若花瓣揚起,跳起,細滑的小腳露出來,舞衣揚起,舞緞蹁躚,手腕上的鈴鐺清脆悅耳地響起,輕紗半遮面的神秘,所有人的眼球都沒有辦法移開,美得猶如天上仙子,一舉一動都吸引著他人的視線,.忽然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沈香,真如“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

笛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風輕落的身影漸漸在笛聲中緩下來,原本急切的琴聲、笛聲也漸漸換了慢慢的音調,她嫣然一笑,在那薄薄的輕紗遮掩之下依舊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仿佛看見了天上的仙子,風輕落墨色的眼瞳中漸漸變幻出深深地妖冶之色,舞步也在那一瞬間改變了,連琴音都跟著變化起來。

風輕落輕踏一步,原本激昂的舞曲一換,竟然變得輕靈似燕,所有人只見那舞臺上的人兒,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般舞動,身體軟如雲絮扭動,雙臂柔若無骨般伸展開來,那步步生蓮花般的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眾人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琴聲落,笛聲停,風輕落輕輕一躍,竟然宛若歸去的仙子,躍上了半空,在眾人驚訝的眼光和不舍中消失而去,徒留幾聲嘆息,猶在耳邊回響。

風輕落回到後臺,原本妖嬈的笑容已經斂起,腳步輕盈地走回房間,小雨匆匆跑來,不解地問:“輕落姑娘為何不留一下呢?以前的姐姐們跳完舞都會在臺上留一下的呢!”

“小雨,你以後要改一個稱呼了,我在落花閣的藝名是風舞,你不能再叫我輕落了,明白了嗎?”風輕落淡淡地叮囑,柔和的語調中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勢,讓人不得不低頭。

小雨連忙點頭,半晌,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忍不住問:“那個,風舞姑娘,現在你要去哪裏?”

“回去休息。”風輕落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個丫鬟,飛快地掩飾起眼中的一絲疲倦,“你還有什麽事情?”

小雨驚訝地問:“誒,風舞姑娘不準備接客嗎?”

風輕落微微皺了眉頭,冷笑道:“我是舞姬,不是什麽專門陪睡的妓女,不要拿我跟你相提並論,你只是一個丫鬟,最好做好丫鬟該做的事情,不要太逾矩,否則你只會連怎麽死都不知道。”

風輕落的性格拒絕對不是什麽善類,有人曾經說過,她就是用淡定的外表掩藏著內心的孤傲的人,如果說這個世界最傲的人,那麽絕對是她,那種任何人只要侵犯了她的傲氣,那麽她的回報也是讓人絕對恐懼的。

葉三娘剛剛走到風輕落的門前就看見了小雨委屈地站在了門口,看見葉三娘過來,馬上低下頭,膽怯地說:“媽媽,我、我惹姑娘生氣了。”

“你先下去吧!”葉三娘沒有責怪小雨,只是讓她先離開,之後才推開了房門走進去。

風輕落這時已經換下了那粉色的舞裙,身著一襲白色繁花心衣,外披一件白色紗衣,那若如雪的肌膚透亮,三千發絲散落在肩膀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發飾,墨色的長發尚沾染著些許細細的水珠,脖頸掛著用來拭發的棉布,想來是剛剛洗完還沒有來得及擦幹吧!

葉三娘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屏風,顯然她剛剛在沐浴,此時坐在床邊冷淡地看著葉三娘,等著葉三娘開口。

“這次的舞實在讓我大開眼界了,相信明天馬上就會有人開始傳誦你的名號了,你說,在三年內一定會還我的,也許不要一年就可以還完了。”

風輕落擦著頭發的手略略一頓,布滿盈盈水汽的眸子淡淡地掃向葉三娘,嘴角微彎,道:“你想知道我為何要把時間定為三年嗎?”

“不用了,我是青樓鴇母,當然是只要有錢就好。”葉三娘輕笑,話題一轉,“你還是應該想想今後的計劃,我就算是風塵女子,也沒有想過逼良為娼的。”

風輕落淺笑,原本就清冷的容顏頓時猶如空谷幽蘭綻放,竟然奪去了這一室的燭光,“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很慶幸,她在這個古老的朝代裏遇見的是一個不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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