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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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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是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全是。”溫暖說道:“我這裏有一個辦法,殿下斟酌看看能不能用。”

“我認為,修築堤壩,堵不如疏。只有疏通了,才會免除歷年來的水患。堤壩之所以總是決堤,是因為夏季雨水過多,被堤壩攔住無處可處,水位越高,堤壩的壓力就越大,承受不住了往往就會決堤。如果我們提前將堤壩中的水引流的話,這樣一來,堤壩承受的壓力就小多了。”溫暖說道。

“可是,那堤壩裏的水,能疏通到哪裏?到哪裏都是一場災難。”夜北冥皺著眉頭說道。

“江南年年水患,江北卻年年幹旱。江南的水,如果引流到江北,不是可以一舉兩得嗎?”溫暖說道。

“暖暖說的有道理,只是……”

“我也知道,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卻很有難度,不是朝夕就能完成的。”溫暖不好意思的笑笑:“怕是得需要幾年的時間,還需要對稅務精通之人才行。”

“是這個道理。”夜北冥點點頭:“不過暖暖的思路,我覺得很可用。”

“你這個小腦袋瓜,究竟是怎麽長的?”夜北冥輕輕點了點溫暖的額頭,感嘆道:“總是有無數稀奇古怪的想法。”

“你再點可就傻了,以後就什麽想法都沒有了。”溫暖瞪了夜北冥一眼,說道。

“這件事情,我會上報給父皇,研究出一個可行的路數來。”夜北冥拉著溫暖的手:“如果解決了江南水患和江北幹旱的問題,你就是江南和江北百姓的大恩人了。”

“我才不要做什麽大恩人呢。”溫暖抿著唇笑笑:“我只是不想看你日夜懸心。”

“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很多好事兒,所以這輩子才修來你在我身邊。”夜北冥吻了一下溫暖的手背:“暖暖,我這一生,有你足矣。”

溫暖靠在夜北冥的懷裏,聽著夜北冥強有力的心跳,唇角的笑意揚起,說道:“我亦是。”

夜北冥回宮之後,就立刻去了養心殿,和夜弘昀商議這件事情。

後來又拿到朝廷上討論,六部各抒己見,很快就按照溫暖的思路制定了相應的計劃。

也不過三五年,就一切完工了。

自此,江南水患,和江北幹旱就算是徹底解決了。

溫暖的名字,也在江南江北百姓的口中流傳著,經久不衰。

當然,這都是後話。

眼下,馬上就是七夕。

七夕宴,素來都是太子主持的。

因為從昨夜裏就飄起了零星的小雨,一直到早上,都沒有停。

夜北冥索性就選在了臨江閣。

臨江聽著雨聲,也是一種樂趣。

夜北冥先去溫家接了溫暖,然後才一道去了臨江閣。

下車之後,就一直牽著溫暖的手。

“給太子殿下請安。”一眾人,行的都是跪拜之禮。

這是夜北冥繼任太子之後,第一次主持這種宴會,他們正式拜見也是應該的。

溫暖也抽回自己的手,福了身子說道:“給殿下請安。”

夜北冥一把扶起溫暖來,當眾點了點溫暖的鼻子:“淘氣。”

然後又正色說道:“都起來吧。今日七夕,本宮是第一次主持,遵照往年慣例就好。”

白心璃站在人群中,看著夜北冥和溫暖站在一起,心裏的嫉妒像是野草一般瘋長。

明明是自己先於她認識太子的,也是自己先喜歡上太子的。

可是,如今卻輸的這般徹底。

白心璃仔細的看著溫暖。

這個女人漂亮,貴氣,自信,張揚……

想著想著,白心璃自己心中竟然生出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來。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恐慌。

她怎麽能有這種自嘆不如的感覺。

“太子和郡主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對璧人。”李秋雲站在白心璃的身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天子指婚,自然是璧人。”白心璃的語氣,酸溜溜的難受。

“太子是一國儲君,是將來的天子,身邊總不可能只守著一個人女人。就算是太子專情,只鐘情於山風郡主,宮規祖制也不會同意的。”李秋雲故意說道。

白心璃的手指微微一緊,手中的帕子幾乎被扯的變了形。

“念琪郡主和我說這些做什麽?”白心璃抿著唇,故作不在乎的說道。

“你若是當真不懂,就當我沒說吧。太子正妃的人選是早就定了的,可是太子側妃,如夫人,乃至侍妾,都還空著呢。這些位置,總是要填滿的。”李秋雲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白心璃端了一杯茶,一口氣灌下半杯,用來平覆自己心情。

她說的對。

之前太子是皇子,可以任性鐘情一人,可如今他是太子,是將來的天子,就不能這般任性了,總需要後院來平衡前朝的。

尤其是,等他將來登基之後,後宮更是與前朝直接掛鉤的。

那自己,豈不是還有機會?

這種想法一旦在心裏紮根,就立刻漲成了蒼天大樹。

白心璃捏緊了拳頭。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嫁給太子,哪怕是以侍妾的身份。

等到將來太子登基,自己就是後宮的嬪妃。

李秋雲坐的遠遠的,看著白心璃抿著唇似是下定決心,唇角就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樣好啊。

多個人攪和,他們之間就多些問題。

自己經歷了這麽多的苦難,他們憑什麽可以幸福?

自己絕對不允許!

白心璃下定決心後,一顆心就安定下來。

恢覆了往日裏的端莊貴氣,與旁人說說笑笑的。

只是不經意的一眼,白心璃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起來。

匆匆起身,接口去更衣,便逃也般的離開了。

客房裏,白心璃一連喝了五六杯的涼茶,才總是平靜下來。

剛剛,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那枚扳指,那手指上的淡淡疤痕,都完全一樣。

當初,那個威脅自己,讓自己將父親的兵符拓印給他的那個男人,居然是……

如果自己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子的話,那算不算是立了大功?

算不算自己進他後院的一個籌碼?

白心璃咬著唇,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想著,自己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這件事情發揮最大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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