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見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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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就那樣楞楞的站在原地，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靈魂一樣。
久久都回不過神兒來。
明明是烈日當頭，可是蘇婉卻覺得從頭涼到了腳。
甚至是涼到了骨髓裏。
“小姐，小姐……”靜香接連叫了好幾聲，蘇婉才終於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
眼淚，早已經不受控制的落下。
身子，也不自覺的抖成了一團。
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什麽。
可是，當夜北冥用那種冷冰冰的目光掃過她時，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被冰凍了，沒有半絲暖和氣兒。
他那陰冷如鬼剎般的聲音，仿佛釘子一樣釘進了她的腦仁裏。
蘇婉將雙臂緊緊的抱在胸前，不顧形象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小姐，您還好吧？”靜香也跟著蹲下，問道。
因為夜北冥的強大氣場，是直沖著蘇婉而去的，所以靜香還感受不深。
可就算如此，她也是覺得兩股戰戰。
“我，我沒事兒……”好半天，蘇婉才吐出這麽幾個字來：“扶我回去吧。”
“是。”靜香費力的扶起幾乎軟成一灘泥的蘇婉，一步一步往流雲閣走去。
溫暖午睡起來後，便帶著芳華出門了。
馬車停在一個不起眼兒的小胡同裏。
芳華帶路，拐進一家小院裏。
這裏就是當初那位牙婆給安排的，關著秋燕的地方。
芳華直接掏出鑰匙開門，請溫暖進去。
秋燕被關在這裏，已經有不短的日子了。
一開始，她還是戰戰兢兢的，不知道買主是誰，不知道為什麽要買她。
後來，一直都沒有動靜，她的一顆心也就逐漸落回了肚裏。
她想著，她或許是遇到財大氣粗的人了，買了自己後又給忘記了。
若是能這樣過一輩子，也是好事兒。
秋燕這會兒正在屋裏繡花打發時間，聽到門響，還以為是每日來送飯的婆子呢。
“孫婆婆，可是忘了什麽？怎麽這會兒來了？”秋燕挑開門簾，擡頭就看到了溫暖主仆，整個人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眼晴瞪的圓圓的，一動也不動。
“怎麽？不認識我了？”溫暖淡淡的問道。
“二，二小姐……”秋燕回過神兒來，眼珠機械似的轉動了一下，像是有些不敢相信：“是，是您買了奴婢？”
“怎麽？不希望小姐買下你？”芳華瞪了秋燕一眼，哼道：“難不成你是想進妓館娼寮？若果然如此，還能給小姐省得一筆銀子呢。”
“不不不，奴婢不是那個意思。”秋燕忙的跪下，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奴婢，奴婢的意思是，是……”
“你的意思，你當初對我做了很多的惡事，所以想不通我為什麽要買了你，還要這樣衣食無憂的養著你，對不對？”溫暖接過秋燕的話頭，問道。
秋燕的臉色一白。
“這些日子你住在這裏，過的好不好？”溫暖垂眸看著秋燕，問道。
秋燕不明白溫暖這話是什麽意思，更不明白溫暖想要說什麽，亦不敢隨意答話，只是滿臉惶恐的看著溫暖。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溫暖繞過秋燕，坐在廊凳上，問道。
“奴婢，奴婢……”秋燕用力的抿了抿唇，一咬牙說道：“都是小姐的恩賜，奴婢過的很好。”
“那你以後還想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溫暖問道。
“奴婢，奴婢想。”秋燕跪伏在地上，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如果自己以後還想要過這種平靜的日子，就一定是要付出什麽。
只是她不知道，她這樣的一個棄子，還有什麽用。
難道要她回蘇府，去到老夫人的面前揭露耿姨娘曾經的所做所為嗎？
當初，她被發賣之前，老夫人已經審過她了，她知道的，十有八九也都招了。
“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可以給你這樣的生活。”溫暖把玩著手中的帕子，說道：“我不但可以讓你衣食無憂，還會給你一張放身契，讓你從此脫離奴籍，如何？”
秋燕猛得擡起頭來。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溫暖。
不但衣食無憂，還可以得到一張放身契，從此之後脫離奴籍……
這對秋燕來說，可是天大的誘惑。
尤其是，她已經過了這樣一段平靜又安穩的日子，嘗過了這種日子的美好。
如今，有一個機會就近在眼前，她如何能不心動。
“小姐想要奴婢做什麽？”秋燕問道。
“其實並不難。”溫暖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跟在耿氏身邊時間最長，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
“奴婢確實是知道很多，但是……”秋燕猶豫了一下，說道：“奴婢被蘇府發賣的前一天，老夫人已經審過奴婢了，奴婢知道的，基本都告訴老夫人了。”
“如果小姐是想讓奴婢去老夫人那裏作證，已經沒用了。”秋燕說完之後，便有些忐忑的看著溫暖。
如果二小姐所圖的是這件事情，那麽自己於她來說，就沒有了任何價值，到時候會不會……
秋燕有些不敢想。
“耿氏已經被送去城外的別院了，這輩子怕是回不來了。”溫暖靠在廊柱上，用手中的帕子扇著風，輕描淡寫的說道。
聽聞耿氏落敗，秋燕的心裏忍不住的有些快意。
“小姐究竟想讓奴婢幫忙做什麽？”秋燕微微垂著頭，問道。
“耿氏當年害死繼夫人劉氏的事情，你知道吧？”溫暖淡淡的問道。
“奴婢知道。”秋燕一楞，隨即點點頭。
“如今，耿氏的女兒想要認於劉氏的名下，轉庶為嫡。前幾日，父親帶著厚禮拜會劉家，劉家已經同意了。”說到這時，溫暖頓一下，才問道：“你說，若是劉家知道劉氏是死於耿氏之手，你覺得劉家還會同意嗎？”
“劉家的嫡夫人，一向是最疼女兒，尤其是咱們的繼夫人劉氏，劉氏病故……哦不，劉氏被毒身亡那年，聽聞劉家嫡夫人哭的肝腸寸斷，一直病了半年才漸漸好轉起來。”秋燕說道：“若是劉家知道劉氏是被毒害的，縱然已經沒有了直接證據，也不會輕易揭過的，更何況是讓仇人之女認於自己心愛的女兒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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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都回不過神兒來。
明明是烈日當頭，可是蘇婉卻覺得從頭涼到了腳。
甚至是涼到了骨髓裏。
“小姐，小姐……”靜香接連叫了好幾聲，蘇婉才終於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
眼淚，早已經不受控制的落下。
身子，也不自覺的抖成了一團。
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什麽。
可是，當夜北冥用那種冷冰冰的目光掃過她時，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被冰凍了，沒有半絲暖和氣兒。
他那陰冷如鬼剎般的聲音，仿佛釘子一樣釘進了她的腦仁裏。
蘇婉將雙臂緊緊的抱在胸前，不顧形象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小姐，您還好吧？”靜香也跟著蹲下，問道。
因為夜北冥的強大氣場，是直沖著蘇婉而去的，所以靜香還感受不深。
可就算如此，她也是覺得兩股戰戰。
“我，我沒事兒……”好半天，蘇婉才吐出這麽幾個字來：“扶我回去吧。”
“是。”靜香費力的扶起幾乎軟成一灘泥的蘇婉，一步一步往流雲閣走去。
溫暖午睡起來後，便帶著芳華出門了。
馬車停在一個不起眼兒的小胡同裏。
芳華帶路，拐進一家小院裏。
這裏就是當初那位牙婆給安排的，關著秋燕的地方。
芳華直接掏出鑰匙開門，請溫暖進去。
秋燕被關在這裏，已經有不短的日子了。
一開始，她還是戰戰兢兢的，不知道買主是誰，不知道為什麽要買她。
後來，一直都沒有動靜，她的一顆心也就逐漸落回了肚裏。
她想著，她或許是遇到財大氣粗的人了，買了自己後又給忘記了。
若是能這樣過一輩子，也是好事兒。
秋燕這會兒正在屋裏繡花打發時間，聽到門響，還以為是每日來送飯的婆子呢。
“孫婆婆，可是忘了什麽？怎麽這會兒來了？”秋燕挑開門簾，擡頭就看到了溫暖主仆，整個人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眼晴瞪的圓圓的，一動也不動。
“怎麽？不認識我了？”溫暖淡淡的問道。
“二，二小姐……”秋燕回過神兒來，眼珠機械似的轉動了一下，像是有些不敢相信：“是，是您買了奴婢？”
“怎麽？不希望小姐買下你？”芳華瞪了秋燕一眼，哼道：“難不成你是想進妓館娼寮？若果然如此，還能給小姐省得一筆銀子呢。”
“不不不，奴婢不是那個意思。”秋燕忙的跪下，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奴婢，奴婢的意思是，是……”
“你的意思，你當初對我做了很多的惡事，所以想不通我為什麽要買了你，還要這樣衣食無憂的養著你，對不對？”溫暖接過秋燕的話頭，問道。
秋燕的臉色一白。
“這些日子你住在這裏，過的好不好？”溫暖垂眸看著秋燕，問道。
秋燕不明白溫暖這話是什麽意思，更不明白溫暖想要說什麽，亦不敢隨意答話，只是滿臉惶恐的看著溫暖。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溫暖繞過秋燕，坐在廊凳上，問道。
“奴婢，奴婢……”秋燕用力的抿了抿唇，一咬牙說道：“都是小姐的恩賜，奴婢過的很好。”
“那你以後還想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溫暖問道。
“奴婢，奴婢想。”秋燕跪伏在地上，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如果自己以後還想要過這種平靜的日子，就一定是要付出什麽。
只是她不知道，她這樣的一個棄子，還有什麽用。
難道要她回蘇府，去到老夫人的面前揭露耿姨娘曾經的所做所為嗎？
當初，她被發賣之前，老夫人已經審過她了，她知道的，十有八九也都招了。
“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可以給你這樣的生活。”溫暖把玩著手中的帕子，說道：“我不但可以讓你衣食無憂，還會給你一張放身契，讓你從此脫離奴籍，如何？”
秋燕猛得擡起頭來。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溫暖。
不但衣食無憂，還可以得到一張放身契，從此之後脫離奴籍……
這對秋燕來說，可是天大的誘惑。
尤其是，她已經過了這樣一段平靜又安穩的日子，嘗過了這種日子的美好。
如今，有一個機會就近在眼前，她如何能不心動。
“小姐想要奴婢做什麽？”秋燕問道。
“其實並不難。”溫暖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跟在耿氏身邊時間最長，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
“奴婢確實是知道很多，但是……”秋燕猶豫了一下，說道：“奴婢被蘇府發賣的前一天，老夫人已經審過奴婢了，奴婢知道的，基本都告訴老夫人了。”
“如果小姐是想讓奴婢去老夫人那裏作證，已經沒用了。”秋燕說完之後，便有些忐忑的看著溫暖。
如果二小姐所圖的是這件事情，那麽自己於她來說，就沒有了任何價值，到時候會不會……
秋燕有些不敢想。
“耿氏已經被送去城外的別院了，這輩子怕是回不來了。”溫暖靠在廊柱上，用手中的帕子扇著風，輕描淡寫的說道。
聽聞耿氏落敗，秋燕的心裏忍不住的有些快意。
“小姐究竟想讓奴婢幫忙做什麽？”秋燕微微垂著頭，問道。
“耿氏當年害死繼夫人劉氏的事情，你知道吧？”溫暖淡淡的問道。
“奴婢知道。”秋燕一楞，隨即點點頭。
“如今，耿氏的女兒想要認於劉氏的名下，轉庶為嫡。前幾日，父親帶著厚禮拜會劉家，劉家已經同意了。”說到這時，溫暖頓一下，才問道：“你說，若是劉家知道劉氏是死於耿氏之手，你覺得劉家還會同意嗎？”
“劉家的嫡夫人，一向是最疼女兒，尤其是咱們的繼夫人劉氏，劉氏病故……哦不，劉氏被毒身亡那年，聽聞劉家嫡夫人哭的肝腸寸斷，一直病了半年才漸漸好轉起來。”秋燕說道：“若是劉家知道劉氏是被毒害的，縱然已經沒有了直接證據，也不會輕易揭過的，更何況是讓仇人之女認於自己心愛的女兒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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