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芙蕖暗暗發誓一定要再讓白月明心服口服的出醜一次！

“陌芙蕖，我來問你，何為醫德？”師叔還真是與陌子美之間聊了什麽，格外關註起了她。“如果答不上來，可要受罰的。”

她回道：“能救則救，不救則埋。”

“嗯？？”師叔稍扯嘴角泛起淡微薄涼之意，目光如熾人心扉利箭。

寒冷於眉宇其間湧動，唇哧笑對此感到分外冷哼，自喉間意出暗含碾壓氣息，問：“你再說一遍！何為醫德？”

陌芙蕖飽滿唇還抿笑淺，“雲中家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其門生兼濟天下蒼生，悲天憫人。故而遵循，醫可為而不可為，必天資敏悟，讀萬卷書，而後可以濟世。不然，鮮有不殺人者，是以藥餌為刀刃也。吾死，子孫慎勿輕言醫。”

師叔滿意點點頭。覆問白月明：“月明你來說說，何為醫道呢？”

“醫道，古稱仙道也，原為活人。今世之醫，多不知此義，每於富者用心，貧者忽略，此固醫者之恒情，殆非仁術也。以餘論之，醫乃生死所寄，責任非輕……”白月明的嗓音明朗清澈的好聽。

師叔非常欣慰，“不錯！”

他摸摸胡須繼說：“古人雲，行醫“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想要做好一個醫者必然需要博極醫源，精勤不倦，不得道聽途說，而言醫道已了，深自誤哉！”

他掃了掃其他人沒有抽查，只是教導道：“所以你們也是一樣的，專心研究研究，不要什麽都說沒用，就拿今日讓你們踏青一說，人固有一病，萬物皆有此，如果有一天你們可以救下的不止是人，那才是真正的醫道。”

“對了師叔，那‘救人一命盛造七級浮屠’呢？也是來自於醫道麽？”

她其實並不想問，可這是白月明回答，她要壓壓他的醫道觀點，才解氣。

“自然，活到老學到老。世有愚者，讀方三年，便謂天下無病可治；及治病三年，乃知天下無方可用，所以……”扶風悠悠載道。

陌芙蕖順著下去：“所以師叔說的有理。”

“你有見解？”

“嗯！就拿今日拔草來說，它們傷了苗的成長，所有就只能拔掉它對麽？既然是這樣，是否可以說草等於害人之物，而害人之物等於疾病呢？如果有一天有一種病如同草一樣蔓延無方可治，我們是否就要選擇‘能救則救，不救則拔’呢？這樣，醫德和醫道還可以學以致用麽？”

“荒唐，人為人，豈能和物相提並論。”師叔似乎不滿。

陌芙蕖天生學習能力強，思維敏捷，好奇心強，並且觀點實際。

陌芙蕖笑了笑，“的確。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並不覺得師叔所說的就一定要遵循為之。比如，師父有沒有想過，草也是萬物，他們並非生來就是害物，倒是那些花兒看樣子美好，其實還不是因為有壞才會襯托它們的好來。所以我認為，醫術在特定的情況下是沒辦法改變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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