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無心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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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無心之錯
晚上9點，李國富所住的樓層頂樓！
樓頂上靜悄悄的，除了我和李國富之外，沒有一個人！
我站在樓頂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內心起了很多的波瀾！
但是我一時間並沒有說話，李國富就站在我的旁邊，一口接著一口的抽煙，那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見他抽煙的樣子！
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做了警察之後就沒再抽過煙了，而且他們內部有紀律，也不允許警察抽煙！
但是現在他卻違反的紀律，違反了多年他保持的習慣！
他的臉色隨著煙頭的一明一滅，而變得深沈無比！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而我們之間的氣氛卻越來越沈悶，終於我有點兒受不了這樣的沈悶啦，開口說道。“李叔叔，你知道葉蘭心嗎？”
我沒想到我打破沈默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其實我沒想問出這句話，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就把這句話說得出來，就把葉蘭心的名字說了出來！
聽到葉蘭心三個字，李國富抽煙的動作一下子就停止了，我清楚的看到他捏著煙頭的手猛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他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了我。“你說什麽？葉蘭心？”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葉蘭心！”
李國富那張深沈的臉上漸漸的聚攏了吃驚的神色，而吃驚當中似乎還含著遺憾和愧疚！
“小兄弟，你怎麽會知道葉蘭心？”他對著我問道，可是不等我回答，他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葉蘭心的！”
我說道。“按道理來說我是不可能知道她的，因為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而她活著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但是現在我卻知道她，你也知道她對不對？”
我的最後一句話不自覺的帶著質問，李國富怔怔的看了我許久，然後說道。“這個名字我已經埋在心底很久了，我以為我的記憶把它封存了，不會再想起，就算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我也不會再想起她，可是現在這一刻，我才明白我錯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然後又猛的抽了一大口煙，隨即就把剩下的煙蒂朝著樓下扔了出去。
“我見到了葉蘭心的鬼魂，就在何家老宅裏！”我說道，我並不打算瞞他。
李國富再次轉頭看向了我說道。“我已經猜到了，你跟她不是一個年齡段，她活著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所以你不可能認識她，現在你卻提到了她，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見到了她的鬼魂，她死了這麽多年還是冤魂不散，對不對？”
我說道。“李叔叔，其實你早就知道她冤魂不散，是不是？她死了之後鬼魂一直在游蕩成為孤魂野鬼，整日躲避著鬼差的抓捕，還要躲避其他實力較強的鬼魂的吞噬，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找到一個替她申冤報仇的人！”
李國富的嘴角再次露出苦笑。“現在她已經找到了，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我看了他許久，終於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李叔叔，說實話，當她告訴我當年她的死跟一個警察有關系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為什麽就突然想到了你呢？在我的心目中，你明明就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好警察！”
“不，我不是一個好警察！”李國富突然使勁的搖了搖頭大聲說道，他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很大，在空曠的樓頂顯得很刺耳，讓我有些不適應！
“我不是一個好警察，我不是，我曾經做過壞事兒，我曾經害過人，我不配做一個警察！”李國富臉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猛的蹲下了身子，用手抓住自己的頭發，一副很悔恨和懊惱的樣子！
“十年了，那些事在我心中痛苦糾結了十年，每天都折磨著我，那個叫葉蘭心的女孩，她時不時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裏，質問著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呀！”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國富這般模樣，心中不免有些酸楚，自從我認識李國富以來，他在我心中的印象就一直很好，從第一次見他，他帶著他的侄子李川到黑竹山上去抓捕劉三叔，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一個好警察，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像他這樣憨厚的好警察，身上竟然也藏著秘密，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葉蘭心的鬼魂把什麽都告訴你了，是不是？你是來替她報仇的？”李國富這一次並沒有擡頭，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悲哀！
我說道。“是的，她把什麽都告訴我了，可是我還想聽你親口說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真的就像她說的那樣嗎？”
李國富一時間又陷入了沈默，過了許久之後，才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睛緩緩的轉向遠處說道。“那時候我剛剛加入警察的隊伍，還很年輕，辦事兒也不成熟，腦子也容易沖動，我被分管小縣城東邊的治安，那一塊兒有一家按摩店，老板是一個很和善的人，他告訴我他以前是學中醫理療的，後來在醫院裏幹不下去了，就只能自己開一家按摩店維持生活，那家按摩店規模並不大，裏面除了老板之外，還有四五個員工，一開始我相信了那個老板的話，認為這家按摩店就是一家普通的按摩店，有時候我值夜班累了的時候還會到裏面去放松放松，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這家按摩店只不過是個幌子，在按摩店最裏面有幾個隔間，凡是到裏面按摩的客人都可以提出特殊的服務，那隔間裏藏著幾個漂亮的女人，其中就有葉蘭心！”
停頓了一下，李國富接著說道。“那天我接到舉報說，按摩店裏有人在做見不得人的骯臟交易，於是我馬上就跑到了按摩店裏，正好看到有一個已經完事了的客人匆匆忙忙的從按摩店的隔間裏出來，衣衫不整，我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跑過去，一把推開了隔間的門，在裏面我看到了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其中一個女人剛從床上下來正在穿衣服，另外一個女人則被五花大綁，蹲坐在床的對面，口中還塞著抹布，當時我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葉蘭心，那一刻我才明白這家按摩店的老板表面上和善，其實正在做違法的事情，我毫不猶豫的要把他帶走，老板跪下來求我，說他也是沒辦法被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幹起了這種勾當。以後他再也不會幹這種事情了，讓我饒了他。”
李國富講述這些的時候，我靜靜的聽著！
“面對按摩店老板的乞求，我終於心軟了，雖然理智告訴我作為一個警察不能夠心軟，要秉公辦事，可我還是……於是我就讓那個按摩店的老板把那個五花大綁的女孩給放了，老板滿口答應，之後一連一個月，按摩店的老板果真沒再做違法的事情，我以為他真的改邪歸正了，過了沒幾天，他來請我吃飯，說是他已經不再做那違法的勾當，找到了正兒八經的工作，我當然是感到高興，於是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和他去了一個飯店吃了頓飯。吃飯的期間，按摩店老板使勁的灌我喝酒，我酒力不支，很快便名鼎大醉！醉了之後這個按摩店的老板把我攙扶到他的按摩店的隔間裏，恍恍惚惚中，我就躺到了隔間的床上，按摩店的老板還說要找一個女孩來伺候我，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叫葉蘭心的女孩，她已經和我發生了那種關系，當時我特別的驚慌，我以為是我酒後亂性把她給……後來才知道，這是按摩店老板設的一個圈套，故意把我灌醉，然後再讓我和那個叫葉蘭心的女孩發生關系，而他則偷偷的拍了我和那個女孩的果照，按摩店的老板要挾我，讓我以後罩著他這個按摩店，不許再來查他這個店，不然的話就把我和葉蘭心做那種事情的照片散播出去，甚至到警局去揭發我！”
“於是你就妥協了？”我問道！
李國富再次用手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十分悔恨的說道。“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確實是妥協了，我能當上警察很不容易，我不想因此丟掉飯碗，所以我只能答應！從那以後，按摩店的老板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叫那個葉蘭心來陪我，用那個女孩來討好我，來拉攏我，我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很痛苦，有一天早上醒來，我聽到那個女孩在無聲的哭泣，我想勸她，可她卻對我說她恨我，她恨那個按摩店的老板，有一天她一定要去揭發我們，一定要把我們的罪行公布於世，當時我害怕極了，於是穿上警服，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隨後我打電話給按摩店的老板，叫他立刻放了那個叫葉蘭心的女孩兒，按摩店的老板聽了我的講述之後，惱羞成怒，竟然帶著人把那個女孩活活的折磨死了！”
說到這裏，李國富發出痛苦的嗚咽聲。“是我，是我害了那個女孩，雖然事後我給了他們家一大筆錢，可即便是這樣，也贖不了我的罪！事後我勇敢的站了出來，揭發了按摩店老板的罪行，雖然我也受到了懲罰，可心裏總歸是好受了一些！慶幸的是我並沒有丟掉飯碗，沒有被開除出警局。懲罰過後，我依然穿著這身警服，從那時候我就發誓以後要真真正正的做一個好警察，只有這樣我才能贖我的罪，所以這些年來，我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一個好警察！我以為我真的做到了，對葉蘭心的愧疚也減輕了一些，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今天上午……在警局前面的那個小胡同裏，我竟然開槍打死了張明月！”
說到這裏，李國富猛的擡頭看向了我。“小兄弟，我不是故意要打死張明月的，你也看到了，她變成了半人半蛇，她變成了一個妖怪，她已經被蛇妖給控制了，如果不打死她，她就會傷害你，當時我根本就來不及多想，為了救你的命，我只能對著她開槍了！”
我說道。“雖然張明月被那條蛇妖控制成了半人半蛇，但這並不是她的錯，她也很痛苦，你不該殺了她！”
聽到我最後一句話，李國富一下子怔住了，然後他再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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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點，李國富所住的樓層頂樓！
樓頂上靜悄悄的，除了我和李國富之外，沒有一個人！
我站在樓頂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內心起了很多的波瀾！
但是我一時間並沒有說話，李國富就站在我的旁邊，一口接著一口的抽煙，那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見他抽煙的樣子！
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做了警察之後就沒再抽過煙了，而且他們內部有紀律，也不允許警察抽煙！
但是現在他卻違反的紀律，違反了多年他保持的習慣！
他的臉色隨著煙頭的一明一滅，而變得深沈無比！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而我們之間的氣氛卻越來越沈悶，終於我有點兒受不了這樣的沈悶啦，開口說道。“李叔叔，你知道葉蘭心嗎？”
我沒想到我打破沈默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其實我沒想問出這句話，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就把這句話說得出來，就把葉蘭心的名字說了出來！
聽到葉蘭心三個字，李國富抽煙的動作一下子就停止了，我清楚的看到他捏著煙頭的手猛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他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了我。“你說什麽？葉蘭心？”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葉蘭心！”
李國富那張深沈的臉上漸漸的聚攏了吃驚的神色，而吃驚當中似乎還含著遺憾和愧疚！
“小兄弟，你怎麽會知道葉蘭心？”他對著我問道，可是不等我回答，他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葉蘭心的！”
我說道。“按道理來說我是不可能知道她的，因為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而她活著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但是現在我卻知道她，你也知道她對不對？”
我的最後一句話不自覺的帶著質問，李國富怔怔的看了我許久，然後說道。“這個名字我已經埋在心底很久了，我以為我的記憶把它封存了，不會再想起，就算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我也不會再想起她，可是現在這一刻，我才明白我錯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然後又猛的抽了一大口煙，隨即就把剩下的煙蒂朝著樓下扔了出去。
“我見到了葉蘭心的鬼魂，就在何家老宅裏！”我說道，我並不打算瞞他。
李國富再次轉頭看向了我說道。“我已經猜到了，你跟她不是一個年齡段，她活著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所以你不可能認識她，現在你卻提到了她，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見到了她的鬼魂，她死了這麽多年還是冤魂不散，對不對？”
我說道。“李叔叔，其實你早就知道她冤魂不散，是不是？她死了之後鬼魂一直在游蕩成為孤魂野鬼，整日躲避著鬼差的抓捕，還要躲避其他實力較強的鬼魂的吞噬，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找到一個替她申冤報仇的人！”
李國富的嘴角再次露出苦笑。“現在她已經找到了，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我看了他許久，終於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李叔叔，說實話，當她告訴我當年她的死跟一個警察有關系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為什麽就突然想到了你呢？在我的心目中，你明明就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好警察！”
“不，我不是一個好警察！”李國富突然使勁的搖了搖頭大聲說道，他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很大，在空曠的樓頂顯得很刺耳，讓我有些不適應！
“我不是一個好警察，我不是，我曾經做過壞事兒，我曾經害過人，我不配做一個警察！”李國富臉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猛的蹲下了身子，用手抓住自己的頭發，一副很悔恨和懊惱的樣子！
“十年了，那些事在我心中痛苦糾結了十年，每天都折磨著我，那個叫葉蘭心的女孩，她時不時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裏，質問著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呀！”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國富這般模樣，心中不免有些酸楚，自從我認識李國富以來，他在我心中的印象就一直很好，從第一次見他，他帶著他的侄子李川到黑竹山上去抓捕劉三叔，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一個好警察，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像他這樣憨厚的好警察，身上竟然也藏著秘密，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葉蘭心的鬼魂把什麽都告訴你了，是不是？你是來替她報仇的？”李國富這一次並沒有擡頭，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悲哀！
我說道。“是的，她把什麽都告訴我了，可是我還想聽你親口說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真的就像她說的那樣嗎？”
李國富一時間又陷入了沈默，過了許久之後，才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睛緩緩的轉向遠處說道。“那時候我剛剛加入警察的隊伍，還很年輕，辦事兒也不成熟，腦子也容易沖動，我被分管小縣城東邊的治安，那一塊兒有一家按摩店，老板是一個很和善的人，他告訴我他以前是學中醫理療的，後來在醫院裏幹不下去了，就只能自己開一家按摩店維持生活，那家按摩店規模並不大，裏面除了老板之外，還有四五個員工，一開始我相信了那個老板的話，認為這家按摩店就是一家普通的按摩店，有時候我值夜班累了的時候還會到裏面去放松放松，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這家按摩店只不過是個幌子，在按摩店最裏面有幾個隔間，凡是到裏面按摩的客人都可以提出特殊的服務，那隔間裏藏著幾個漂亮的女人，其中就有葉蘭心！”
停頓了一下，李國富接著說道。“那天我接到舉報說，按摩店裏有人在做見不得人的骯臟交易，於是我馬上就跑到了按摩店裏，正好看到有一個已經完事了的客人匆匆忙忙的從按摩店的隔間裏出來，衣衫不整，我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跑過去，一把推開了隔間的門，在裏面我看到了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其中一個女人剛從床上下來正在穿衣服，另外一個女人則被五花大綁，蹲坐在床的對面，口中還塞著抹布，當時我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葉蘭心，那一刻我才明白這家按摩店的老板表面上和善，其實正在做違法的事情，我毫不猶豫的要把他帶走，老板跪下來求我，說他也是沒辦法被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幹起了這種勾當。以後他再也不會幹這種事情了，讓我饒了他。”
李國富講述這些的時候，我靜靜的聽著！
“面對按摩店老板的乞求，我終於心軟了，雖然理智告訴我作為一個警察不能夠心軟，要秉公辦事，可我還是……於是我就讓那個按摩店的老板把那個五花大綁的女孩給放了，老板滿口答應，之後一連一個月，按摩店的老板果真沒再做違法的事情，我以為他真的改邪歸正了，過了沒幾天，他來請我吃飯，說是他已經不再做那違法的勾當，找到了正兒八經的工作，我當然是感到高興，於是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和他去了一個飯店吃了頓飯。吃飯的期間，按摩店老板使勁的灌我喝酒，我酒力不支，很快便名鼎大醉！醉了之後這個按摩店的老板把我攙扶到他的按摩店的隔間裏，恍恍惚惚中，我就躺到了隔間的床上，按摩店的老板還說要找一個女孩來伺候我，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叫葉蘭心的女孩，她已經和我發生了那種關系，當時我特別的驚慌，我以為是我酒後亂性把她給……後來才知道，這是按摩店老板設的一個圈套，故意把我灌醉，然後再讓我和那個叫葉蘭心的女孩發生關系，而他則偷偷的拍了我和那個女孩的果照，按摩店的老板要挾我，讓我以後罩著他這個按摩店，不許再來查他這個店，不然的話就把我和葉蘭心做那種事情的照片散播出去，甚至到警局去揭發我！”
“於是你就妥協了？”我問道！
李國富再次用手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十分悔恨的說道。“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確實是妥協了，我能當上警察很不容易，我不想因此丟掉飯碗，所以我只能答應！從那以後，按摩店的老板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叫那個葉蘭心來陪我，用那個女孩來討好我，來拉攏我，我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很痛苦，有一天早上醒來，我聽到那個女孩在無聲的哭泣，我想勸她，可她卻對我說她恨我，她恨那個按摩店的老板，有一天她一定要去揭發我們，一定要把我們的罪行公布於世，當時我害怕極了，於是穿上警服，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隨後我打電話給按摩店的老板，叫他立刻放了那個叫葉蘭心的女孩兒，按摩店的老板聽了我的講述之後，惱羞成怒，竟然帶著人把那個女孩活活的折磨死了！”
說到這裏，李國富發出痛苦的嗚咽聲。“是我，是我害了那個女孩，雖然事後我給了他們家一大筆錢，可即便是這樣，也贖不了我的罪！事後我勇敢的站了出來，揭發了按摩店老板的罪行，雖然我也受到了懲罰，可心裏總歸是好受了一些！慶幸的是我並沒有丟掉飯碗，沒有被開除出警局。懲罰過後，我依然穿著這身警服，從那時候我就發誓以後要真真正正的做一個好警察，只有這樣我才能贖我的罪，所以這些年來，我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一個好警察！我以為我真的做到了，對葉蘭心的愧疚也減輕了一些，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今天上午……在警局前面的那個小胡同裏，我竟然開槍打死了張明月！”
說到這裏，李國富猛的擡頭看向了我。“小兄弟，我不是故意要打死張明月的，你也看到了，她變成了半人半蛇，她變成了一個妖怪，她已經被蛇妖給控制了，如果不打死她，她就會傷害你，當時我根本就來不及多想，為了救你的命，我只能對著她開槍了！”
我說道。“雖然張明月被那條蛇妖控制成了半人半蛇，但這並不是她的錯，她也很痛苦，你不該殺了她！”
聽到我最後一句話，李國富一下子怔住了，然後他再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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