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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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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人影,在前方走著。那些人好熟悉啊,看到就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長虹冰魄,如此特性,倒也是把好劍。”虹貓忍住心裏仿佛要溢出來的澎湃之情。

藍兔見虹貓提起這兩把劍,終究還是忍不住將它們取了出來:“我們對練如何?”像以往那樣,練劍。

虹貓見著眼前的兩把劍,壓下那快要溢出來的熟悉感,笑道:“甚好!”

兩把長劍依偎在一起,一把長虹,一把冰魄。手指觸及那火紅的劍鞘,虹貓壓下心底湧上來的愉悅感,拔出劍鞘。

長虹劍的四周顏色為白色,中間是紅色的,長三尺五寸,劍身赤紅如血,看起來無堅不摧。長虹劍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愉悅,微微顫鳴著。

虹貓執長虹,看著藍兔,眼神堅毅。藍兔手裏的是一把二尺八寸冰藍色小巧玲瓏的劍,劍身為淡藍色,細窄,劍柄為青藍色,上面鑲著一顆祖母綠。

而藍兔看著虹貓稚嫩的面龐,熟悉的眉眼,一往如昔堅毅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白衣少俠,仿佛他們沒有這些變故,還在桃花林裏對練一樣。

她與虹貓對練了起來。一時間,赤紅的劍氣與幽藍的劍意相互交錯著,纏繞著,碰撞者。虹貓開始還略微陌生,基本都是長虹劍主導著他,後來漸漸熟悉起來,就變成了他主導長虹了。

藍兔的招式很具迷惑性,看上去姿勢優美,來勢並不兇猛,實則攻勢淩厲,勢如破竹。虹貓在這攻勢下,卻是得心應手。只是覺得藍兔的招式攻勢雖強,氣勢雖足,但氣力尚小。大概是她放水了吧,虹貓暗想。

他劍招愈發熟練,與藍兔的對練愈來愈輕松。長虹與冰魄舞在一起,兩種劍氣相互碰撞,纏繞著。淡黃色的衣袍和嫩粉色的身影不斷交錯。

白雲悠悠,微風輕輕劃過兩人衣角,陽光傾撒在臉龐,照映在相視的笑臉上,倘若畫面永遠停在這一刻,停在那對執劍相向的人,相視而笑的那一刻,那該多好。

舊憶人

——武館內

傍晚虹貓練完劍與藍兔道別後就回了武館,但他並沒有回房間。他今天和藍兔對練時,有種奇怪的感覺,該死的熟悉。就像刻進骨子裏,與生俱來的一樣,藏在那一招一式裏,自發帶著他躲閃,攻擊。

他來到了武館後山的一處懸崖邊上,這是白天和小貍、水叮當去取茶葉的時候看到的。放眼望去,夜空有種分層的美,還有種星星點點的醉。小半的天空在月色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片深幽的白,把夜空一分為二。而那大半的夜空被繁星點綴著,一閃一閃的。

當真是醉人的景。垂眸看著手裏翠綠色的玉笛,他抿嘴沈默著。

這是最初醒來的時候,躺在自己懷中的東西,除了玉笛之外還有一只玉扣,風笛他一直都帶在身上,玉扣則被他放在了武館內自己房間的枕頭底下。

風笛的笛身晶瑩剔透,不難看出這是上好的翡翠玉。笛身細膩光滑,入手還有微微的冰涼之感。虹貓將玉笛輕輕地置於唇邊,閉眼放空腦袋,任由無盡的黑暗包圍著自己,按照身體的本能吹奏著。

煜煜之聲,脆翠思憐,芩心悅耳。滑潤婉粘,悟欲分說。熟悉的旋律劃破夜空,與蟬鳴聲合在一起,婉轉而悠長。

清冷的月光灑下一層銀白色的輕紗,披在他身上。身上淡黃色的衣衫在這黑如濃墨般的夜色和清冷的月光下,被染成了看不真切的白色。

他盤坐在懸崖邊上吹奏著風笛,孤寂的身影好像和那個因著半夜睡不著覺而爬上屋檐吹奏笛子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那個曾經翻上屋檐的肆意少年啊,你何時才能歸來?

突然,聲音消失了——虹貓停下了吹奏。他看見水叮當乘著咕嚕咕嚕朝風之峽谷的地方過去,擔心水叮當出什麽事,就收起玉笛跟了上去。

水叮當駕著咕嚕咕嚕一路飄到了風之峽谷附近,她奇怪道:“怎麽沒有了,剛剛明明在這裏的呀……”那個聽上去有些悲傷的笛聲。

她今天受了母親一番訓,不想待在房間,就帶著咕嚕咕嚕出來透透氣。

結果剛到後山就聽見一陣悠揚的笛聲,便出來尋了,然後就兜兜轉轉到風之峽谷附近了。水叮當讓咕嚕咕嚕尋了一處可以下腳的地方,就下來了。

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她毫不費勁就可以看清四周的路。於是選了其中一條就下來了,打算散散心。

“母親真是的,為什麽爹爹不喜歡學武,卻非逼著他學。而我喜歡學武,卻總是不讓我學呢……”水叮當抱著咕嚕咕嚕不停地抱怨著。

突然,腳下傳來一陣刺痛,像是被什麽咬了一樣。水叮當驚呼一聲,忙低頭察看是什麽咬了自己。結果就瞥見一抹綠色的影子迅速向自己纏繞而來。

她尖叫著閉上了眼睛,可什麽感覺也沒有。水叮當慢慢睜開眼,是虹貓!他將綠藤都切碎了!

虹貓剛剛遠遠的見水叮當停下來了,就立馬跟了上去,這麽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又是同門,他擔心會出事。果不其然,剛靠近就聽見水叮當的驚呼。

虹貓一扒開草叢,就看見一團綠藤朝水叮當纏繞過去。他來不及想其他的,直接跳出來,左手灌註內力,手掌凝氣,向綠藤劈過去。綠藤應聲斷成數節。

虹貓走向水叮當:“你怎麽樣了?”

水叮當看著眼前的人,心情覆雜。當初因為這個名字,她就有點排斥虹貓,經過白天之事,她就對虹貓有點別扭,再加上剛剛的事,她真不知道該以怎樣一副姿態去面對虹貓,難為情。

水叮當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虹貓見水叮當狀態不對,趕忙查看水叮當腳上的傷勢,觀這傷口情形,這綠藤怕是有毒!他環視周圍一圈,扯過幾種有止血效用的葉子,再扯過一旁的藤蔓,對水叮當的腳進行簡單的包紮。

“抱歉,剛開始有點疼,你忍一忍。”虹貓說完,就把葉子敷了上去。水叮當咬唇沈默著,怕自己開口就喊疼。但是,這還真是疼啊!

包紮好後,虹貓擡頭,見水叮當都疼出冷汗了,也不發出一點點聲音,真是一位堅毅的女子。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在海邊茅屋裏的人,想起那人堅定的眼神,挺直的脊背,像松竹,像寒梅一般。晃了晃腦袋,將雜念摒棄。他彎腰背起了無法走路的水叮當,打算找一處可以容身的洞穴。

水叮當趴在虹貓背上,發現自己有點熱,心跳地似乎有點快,一定是今天太熱了!她迷糊地想著。

那毒藤似乎有些惑人心智,才一會兒,她眼前就有些模糊了,像是有了一層輕紗蒙在眼前,看不真切。腦袋也迷迷糊糊的,她竟回憶起來小時候母親買給她的糖葫蘆,酸酸甜甜的。

——洞穴內

虹貓將水叮當放在一邊,撿起散在四處的木枝,升起了火。暖黃色的光芒瞬間充滿了整個洞穴,看著忙碌的虹貓,水叮當支支吾吾地說:“謝,謝謝你。”

見水叮當如此別扭的樣子,虹貓笑道:“沒事。”

“對了,你怎麽會跑這裏來?”他奇怪地問著。

水叮當有些委屈:“只是想散散心,今天娘親又訓了我一頓,難道女子就一定不能學武嗎?爹爹那麽不喜歡學,娘親還要逼著他學。而我……”

她一說就停不下來了,抱怨著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公。只想把心裏的苦水都給吐出來。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到最後,她也不清楚自己在講些什麽了。

水叮當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信任虹貓,才幾次見面,就把家底抖得一幹二凈,連帶自己會武功的事情也都說出來了。都怪那害人不淺的毒藤!

虹貓聽著水叮當淩亂的話語,沈默著。那藤蔓的毒素怕是不少,得趕緊解毒才行。

水叮當似乎講累了,她頓了頓,突然問著:“虹貓,你覺得女子習武怎麽樣?”女子習武難道有錯麽!

“女子習武自然是好的,防身自保,強身健體。”虹貓答著。

見水叮當腳邊的血有變黑趨勢,這樣放一夜,難免傷及根骨,必須得解毒了。

“叮當,我出去采一味藥回來幫你解毒,很快就回來。”說著也不等水叮當答話,就起身去尋藥材去了。那毒素正在擴散,半分也等不得了。

等虹貓走後,這洞穴中就剩下來她一個人,有些空蕩。她托腮看著眼前跳躍的火光。她想起了她娘買給她的糖葫蘆,覆又回憶起今天她娘的斥責,心裏酸酸澀澀,竟有些控制不住眼中的淚意。

漸漸地,她覺得眼前模糊的景象在慢慢變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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