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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上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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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奉天了,真是想念。

房多、車馬多,人多。

連奉天城的牢房都這麽闊氣,一看就是皇上呆的地方。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望外邊。

外邊的生活是多麽美好啊,何日能重返我的家園。

“三叔,俺餓的不行了,他們不給個窩窩頭啊?”

被關到對面的宋福生還沒有回話,宋福財就罵大郎道:“你心咋那麽大呢,一身屎味還惦記吃飯啊?”

大郎撓撓頭:“那啥樣也要吃飯呀。”

“你別抓頭發了,瞅你那手?完啦,發窩窩頭也不能吃了。”

宋富貴兩手把著鐵欄桿,腦袋使勁往外擠,想探看牢頭兵勇們過沒過來。

一看,有些距離,放心了。

“噓,噓噓?”

宋福生:噓啥呀,打什麽暗號,有話就說。

他還對這些小子們心裏有氣呢。

九族竟無一人逃脫。

其實沒必要的,真沒必要,我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又有什麽用,不過是多一些人陪著受罪罷了。

可這種情況下,這些人非要與他哥們義氣,非說一起走的,要一起回家,關就都關,好地方啊?嘚瑟!

“噓噓,”宋富貴再次喚宋福生。

宋福生被單獨關在一個小間裏,隔著過道的大間裏才是九族兄弟們。

畢竟,事實上只有他一人違令。

兄弟們的罪名只是“聚眾鬧事”。

只要一抓他,或者是官差敢打他,就聚眾鬧,隔著官差他還攔不住,鬧的他差點沒劇終。

聽到召喚,宋福生湊到鐵窗前,隔著欄桿看過去。

宋富貴使眼色,讓宋福生看向王忠玉的褲襠,示意大寶貝望遠鏡藏在那,正好架在襠上。

宋福生大松一口氣。

之前,他還想著,完了。

被關進來的時候,人家監獄這面將他們東西都沒收了,什麽雙肩包啥的全收走,要不然大夥能嚷嚷餓嘛,包裏其實有吃的。

不收走包,壓根餓不著。

而武器是早在下碼頭就被收走。

他進牢房那陣還惦記著,望遠鏡咋辦,包不在自己這裏,做小動作藏身上都做不了,包在大郎身上背著。

要快些想一個能騙到聰明人的理由。

也可恨自己的空間技能不能往裏面放東西。

沒想到這些小子,靠著人多,你擠我、我擠你,互相打掩護,竟給塞褲襠裏了。

王忠玉也趴在欄桿上,對宋福生小聲道:“放心,一準沒事兒。”

大不了就脫褲子。

走的慢,走路姿勢不對,那是他屁股上有傷。

要是不信,可以瞅瞅。

傷可不是假的。

他就不信了,誰還能檢查他蛋?夾著呢。露一下,那些人就會捂眼。

宋福生示意大家“知道了”,都消消停停的休息吧。

不要慌。

而他自己是閉眼沈思。

宋福生打坐般的,盤腿坐在牢裏。

心想:我這副模樣,指定是不能進空間的。

因為在外面什麽樣,進去就什麽樣。

被蹂躪的,這身上又是屎又是啥的,太臟了……佩英和茯苓瞧見了會心痛。

妻女可沒有古代記憶,全是現代思維,會更接受不了他這副模樣。

更何況,在空間裏,與妻女說了自己被關押,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她們是能去給送信尋人,可她們是怎麽知道他被關押的?她們要怎麽解釋?

不要讓妻女瞧見他既心疼,還要絞盡腦汁想辦法。

眼下,唯有指望“陸家軍們”了。

因為被押解的一路,官差們只顧重點嚴防“九族們”,不讓與他接觸,就怕路上出亂子,隔的遠遠的。

但是“陸家軍們”有些人表現的很老實,就沒怎麽防。

據稱是宋富貴和姐夫他們叮囑的,讓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不放心他一人進來,九族要全體陪同。

而“陸家軍們”就別跟著鬧了,九族眾兄弟還說:我們出去沒用,你們卻不同。

就是這個原因,一路上,“陸家軍們”三五一夥,有湊到他的囚車附近,將這情況講了,讓他下命令說出囑咐。

過道上傳來聲響,打斷了宋福生閉目養神。

這個區域的牢頭,帶領幾名官差過來了,真給送飯了。

窩窩頭。

“這位大人,能否通融,給草民些許水,我這手沒法吃。”

“我給你拎個桶,沐個浴得了唄?”

牢頭上去就是一腳,嫌棄宋福生不要臉,進了這裏還凈事。

更嫌宋福生臟,踹完瞅了眼鞋底,欲要用鞋底子往宋福生的臉上蹭蹭。

宋福生此時全身上下,只有臉幹凈。

牢頭就像是有點看不慣臉幹凈似的。

也是幹慣了這種羞辱人的事。

隔著過道對面,九族們一瞅,嗷嗷就伸手罵上了。

一邊罵一邊脫鞋,沒等牢頭先用臟了的鞋蹭宋福生的臉,他們先穩準狠的丟鞋。

草你爹娘老子!

你敢!

聽聽,就是這麽被抓進來的,就沒有他們不敢出手的。

九族們還覺得:得虧我們跟著進來了。

“有能耐別放我們出去!”

“你敢打他?你等老子出去的,”弄死你,給你家房子點著。

自從去過前線,火氣極其大。

“你知不知我三叔是誰?”那是定海將軍都背過的人,那是陸家軍全軍上下要喚一聲先生的人。

任子玖扒著鐵窗,心裏著急。

宋福生囑咐他們,不讓多提定海將軍,有罵過他們,越是回了奉天城,越是不要惹事。

那不能提陸將軍,他提:

“你知不知道我哥是誰?我哥是任子笙,你去外面打聽打聽任子笙可是侯爺女婿,你那個臭腳好好想想再落,要不然我出去讓我哥,大鞋底子抽你!”先用他大哥對付對付吧,反正好漢不能吃眼前虧,憑啥讓人白揍一頓。

“對,他哥是侯爺女婿,有能耐你過來打俺們。”

“來,你進來,進俺們這裏耍威風。”

“牢頭你要是個帶把的,別讓俺們瞧不起,我幫你按住他,有能耐你往侯爺女婿弟弟的臉上扇。”

侯爺?

牢頭本來被鞋丟的,拿著藤條真走過來了,要帶著兵卒抽這些人,一楞。

就在這時,牢頭的最大上司跑了過來。

過道帶著回聲。

此人官帽跑丟,滿臉大汗,身上的官衣也被汗浸濕。

跑到近前,想罵人都罵不出了,呼呼的直喘:

“開,開,開門!”

見到宋福生就開始抱拳作揖:“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宋福生雖然不清楚是陸家哪位大小姐出手了,但是他知道應是沒事了,指向對面獄間。

對面柵欄那裏正趴著一堆沒穿鞋的,一個個咧著嘴,“陸家軍們”果然好樣的。

錯了,不是“陸家軍們,”壓根就沒給大小姐們出手的機會。

那是誰?

監獄一把手的大人,用袖子不停擦頭上的汗,完了,他要完了,越擦汗越多。

是國公,也就是相爺要見這夥人。

“打水,打水沐浴啊,瞅什麽吶!”這位大人對著牢頭就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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