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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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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放下一切,你為什麽還要跑?”

面對他的質問,山雨無言以為。

風滿樓滿眼盡是失望,“你就這麽不願意和我成親?”

山雨垂下頭,一把犀利的長劍直指著她的心臟。

風滿樓雙眼猩紅,心狂跳不已,“你怎麽不說話了,你說話!”

山雨擡起頭,態度傲慢且兇巴巴地說道:“我錯了,行不行?”

風滿樓不曾料到她會這麽說,手慢慢收起長劍,他緩和語氣:“行!”

說完,他輕輕地抱起山雨,兩人共騎一匹馬,行走於天地間。

對於剛剛的事,風滿樓閉口不談,他知道山雨的道歉就是最大的誠意。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不開口就是自己的誠意。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肉眼可見,將軍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恭迎將軍,恭迎將軍夫人。”下人們異口同聲,一路走來,都是祝福。

風滿樓牽著她的手,“我此生都會與你相伴,你要的我都可以。”

山雨驚訝於他的改變,表面波瀾不驚。

成親了

火紅的婚服與璀璨的珠寶襯托出山雨明艷的美,她走在柔軟的地毯上,對面是等候已久的風滿樓。

婚禮的前一天,風滿樓以夜國將軍的尊貴身份奪回國主之位,今天他以國主身份迎娶山雨。

艷陽高照,一對新人在皇親貴胄的見證下成親。

“大事不好了!”突然從外面闖入的宮人滿臉驚恐。

風滿樓眉頭一蹙,低沈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問道:“慌什麽,出什麽事了?”

宮人跪拜在地上,垂著頭,顫抖的身體,“宮外聚集了一批難民,要見國主。”

風滿樓一揮手甩衣袖,正面看向趴在地上的宮人,“哪裏來的難民?”

宮人如實匯報:“五堰深已經三年未曾下雨,五堰深的百姓顆粒無收,連續三年借糧償還不上,賣屋賣地,以至於淪落為難民,如今他們造反了。”

風滿樓原先就知道五堰深的事情,已經讓地方官員發送糧食,沒成想地方官員不作為,如今難民□□了。他雙手叉腰,略微思考一番後決意,:“來人,把宮裏的糧倉打開,開倉賑糧。”

就目前的形式,也等不到從別的地方調糧食過來,只得先從宮裏挪一挪。

不成想,還未等到風滿樓的命令傳達下去,宮裏的門就已經被強行打開了,只見一對對衣衫襤褸的人湧進來。他們看見什麽就搶走,絲毫不顧及這裏是哪裏。

風滿樓鬧心得很,他可以開倉賑糧,但不允許被人強行奪走。他一把抽出身邊宮人腰間的佩劍,就欲去與難民搏鬥。

就在這時,山雨及時拉住他的手,“他們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放過他們吧。”

風滿樓怒不可遏:“就算是這樣,也不是他們可以奪門宮變的理由。你松手,我得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尊卑有別,我是國主,他們必須仰視我。”

山雨死死拽住他怎麽也不松手,“他們一無所有,只是想活下去,不得已才這樣,給他們一個機會,誰都想有尊嚴有體面的活著,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這樣的。”

風滿樓稍微平息怒火,他一松手,手中的劍就滑落掉在地上。山雨眼神示意,宮人迅速將劍收起來。

“今天是咱們成親的日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大開殺戒了,就讓他們得償所願。”風滿樓不滿的情緒很是低落,他的手被山雨牢牢牽住。

山雨站在他身邊,柔順地。

估摸著兩個時辰過去了,難民紛紛離開,他們滿載而歸。可是宮裏的物件所剩無幾,放眼望去,空空如也。

“好了,今日差不多了,你們推下去吧。”山雨平心靜氣地說道,話音剛落,賓客和宮人都識趣地退下。

宮殿裏只剩下山雨和風滿樓。

“你別不開心了,要不我給你唱支歌吧?”山雨揪住他的衣袖。

風滿樓面無表情,本來大喜的日子,家被難民洗劫一空,還不能打他們。

一段許久的沈默後,風滿樓挨不住率先開口:“你不是要唱歌嗎?唱吧。”

山雨便低吟淺唱起來:“路漫漫兮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風滿樓哭笑不得,山雨實在唱得太難聽了,“你換個別的方式哄我。”

山雨搬過一把凳子,自顧自坐下,“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可以?”

“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啊。從前我有個朋友,她最喜歡吃荷花餅,有一天,荷花餅賣完了,她就難過得吃了許多芙蓉餅,然後就吃飽了。”

風滿樓:“……”

這一點都不好笑!

見他依舊滿臉不悅,山雨伸出小手捏了捏他的臉,“別難過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們在買新的就是了。”

風滿樓扭過頭去,“就是不開心,就是想揍他們一頓。”

山雨還在想如何哄他的時候,宮人再次帶來一個壞消息:難民要求住進宮裏,他們的房屋已經被地主拿走了,他們沒地方去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風滿樓立刻就暴跳如雷,“他們搶了我東西,還要住進我家,門都沒有。你去告訴他們,限他們一天之內消失,否則我就不客氣。”他擼起袖子就準備去找刀。

一而再再而三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風滿樓的怒氣值已經到達頂峰。

山雨自知勸不了他,默默地看著他。

風滿樓打開門,就看到殿外一片狼藉,繼續往前走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你有沒有想過,難民為何如此順利進入宮裏?他們怎麽會知道婚禮舉行的宮殿?”

山雨猜測的沒錯,難民的背後是一只黑暗的手,深不見底。

風滿樓停住腳,回頭看她,喃喃道:“剛剛是我太過於沖動了,你說的有道理,難民之所以如此的順利,他們的背後必定有人指使。”

他摟住山雨的細腰,縱身輕輕一躍就飛身到屋頂,高高的屋檐上看的是一清二楚。從屋檐往下看,再往遠處看,就能清楚看到,難民成群結隊地聚集在宮門外,一個巨大的圓形人圈。外面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普通老百姓,他們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指指點點。

風滿樓薄唇親啟,“難民似乎在等什麽,他們很有耐心,搶了宮裏的東西也不跑。”

山雨玉手一指,“你看那邊,街拐角處有一輛停著的馬車,上面的圍布嶄新而又名貴,似乎不是尋常人家。況且,大白天的,坐在馬車裏的人依舊戴著白紗,不想露出真面目。”

正如山雨所言,風滿樓擡眼看去,馬車裏端坐的人頭戴面紗,雍容華貴。馬車四周空出來的地方都閑著小販。

“那就去看看吧。”正說著,風滿樓挽著她的細腰就沖著馬車飛身過去,不多久就來到馬車前。

風滿樓一手摟住山雨,一手推開馬車夫,拉起車簾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膽敢操控難民搶劫皇宮。

所謂高貴的血統

一襲白衣勝雪,膚若凝脂,唇若胭脂,彎彎細眉,天然清純淑女,她,就是禦風在堂。當她披戴著面紗端坐在馬車裏縱觀外面的□□,不禁嘴角上揚。

她就這樣冷冷觀看,即使達到目的,依然不驕不縱,是天生的主宰,擁有獨一無二的智慧。宛若星辰燦爛的她卻心如蛇蠍,如果不是神仙氣質,菩薩面容,她或許是個成功的陰謀家。

“你是誰?”未等風滿樓說完話,一股白煙撲面而來,“噗通”一聲,兩個人暈倒。

禦風在堂面不改色,吩咐車外的馬夫將二人擡進馬車,用又粗又長的麻繩捆住二人。她命令馬車駕著馬駛進一旁的小路,趁著無人註意,神不知鬼不覺地。

唯一的漏洞就是風滿樓突然醒過來,這個時候禦風在堂百無聊賴地閉眼養生,一把冰冷的刀就被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是誰?”風滿樓掃視周圍,儼然在疾行的馬車上,一顛一顛地。

禦風在堂驚訝於迷藥的質量,未曾料到他會蘇醒得如此之早。但是禦風在堂很快收起驚訝,臉上恢覆平靜,“在下禦風在堂。”

風滿樓一手拿著刀架在禦風在堂的脖子上,一手去搖醒山雨。他許久不能喚醒山雨只得作罷,嚴肅地說道:“你有什麽目的?”

禦風在堂睜著眼,幹凈純澈的眼眸盡是無辜:“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風滿樓是久經沙場的,多次的禦駕親征,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對禦風在堂絲毫不客氣,一用勁手中的刀擦破了禦風在堂的脖子,一道血紅的印子屆時就出現在禦風在堂的脖子上。風滿樓聲音堅毅且冷漠道:“別來這套,對我不管用。倘若你再不說實話,我就用刀割破你的喉嚨。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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