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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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到家,景川跟著司霖來到書房。
靠墻的最後一排書櫃，司霖拽了下書櫃側邊的把手。
前排書櫃往右邊動了動，空出一條走人的道來。
景川從來沒有打開過這裏的書櫃,好奇地朝裏頭張望。
撲面而來的一股油墨和紙張的味道,有點嗆人，但景川不討厭。
景川跟著走到最裏面,看到司霖蹲下身來。
他拿手機光照著最下面一排書櫃，從一只手就抽出五六本書來。
景川幫他捧著書,一排的書幾乎要被司霖全部搬空。
幾十本書攤在桌上,司霖拿出平板電腦，一張一張照片翻閱過來。
景川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麽，只能趴在桌上翻起那些書本。
書本看起來都有九成新，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什麽泛黃的紙頁,模糊的字痕。
然而上面的字,景川也看不太懂。
偶爾他發現兩本能看明白的，卻不知道說得又是什麽。
景川打了個哈欠，隨手一翻,突然問道︰“你這裏怎麽有和秘術相關的書籍啊？”
司霖擡起頭,“是嗎？”
景川指著上面的文字，“這就是秘術文字的寫法，上次我和師父……”
司霖擡起頭，誠懇地表示,上面的字他一個都看不懂。
景川哈哈一笑，“我再看看，上面到底記錄了些什麽……”
他們倆埋頭看起書來，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可景川一看，又頭暈了，就像上次他在圖書館裏找來的秘術資料一樣，看不懂呀！
他只能給師父發消息，希望師父能給他一些指引。
然而等了很久，師父王荏一直沒有回應。
景川沒辦法，只能靠自己硬啃，一本薄薄二三十頁的本冊，看了半天，也才看到一半。
他揉了揉脖子和肩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 嘰”。
隨後，他聽到司霖說︰“這是司家的東西！”
景川又驚又喜，連忙跑過去，“你怎麽確定的？”
司霖扶著他的額頭，親了他一下，“我小時候看過一本書，上面有一點記錄，我勉強能看懂，尤其是最後，可能是我曾祖父那一輩人，在上面寫了備註。他說這一本沒有記錄完，希望後人能通過他的備註，發現接下來半部書的下落。”
司霖指著最後兩行字，“你看這個備註，再看這張照片上，這行字……”
書冊備註畫圈出來的地方，寫著“記公元348紀澤山行中潭海沼地三公裏行錄之上”。
而照片上有一行字，寫著“記以元348年澤山行中潭海沼地下公裏行蹤錄之下”。
其中，都是寫著“澤山行中潭海沼地”。
原來這說的就是澤山中那處水潭的名字。
司霖說︰“除了司家的人，不會有人看過這個。哈，不如說，很多司家的人都未必看過。我也是小時候打發時間，無意間看過，才記到今天。”
景川哈哈一笑，“所以你一直想著，要是有生之年，有緣再找到下本，就完美了！”
然而司霖搖搖頭，“當時我以為下半本書已經付之一炬，再也找不到了。”
景川也理解，唯有遺憾才會念念不忘，若是圓滿，恐怕早已拋之腦後。
景川輕輕抱了抱司霖，又說︰“趕緊聯系段秋憶，我知道你肯定想要留下這些書。”
司霖立即給段秋憶打去電話，商議搬書的事宜。
可段秋憶語氣不好，怒斥他們也不看看現在幾點。
兩人再一看，已經是半夜一點了。
司霖直接掛了電話，抓著景川的手說先睡覺，其他的事情慢慢再商議。
景川打著哈欠，他回頭看了眼桌上的那些書本，總覺得哪裏看起來怪怪的。
翌日，特調科的同事們，都看到司霖和景川頂著淡淡的黑眼圈。
就連平時一向積極主動的景川，都坐在屏幕前打哈欠。
麥信看了兩眼，想到昨天來找司霖的段秋憶，也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不會出門約架battle了吧？
前有丁舒晨的事擺著，讓麥信心裏不得不胡思亂想。
然而看景川照舊該工作時工作，該休息時喝奶茶，沒什麽不同。
更別說司霖，依然還是那般雷厲風行的樣子。
麥信找景川拐彎抹角問了兩句，沒有問出端倪來。
他只能希望，景川和司隊之間感情穩定，畢竟，這也關乎27區的穩定。
幾天後，司霖終於與段秋憶商量完，準備搬運這些書籍。
司霖趁著這段時間，將樓下的公寓給買了下來，用以存放這些書。
景川沒想到司霖只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出門辦了個事。
再等他回來，景川的名下，就多了一套公寓。
景川不太高興。
司霖竟然沒有給他一個甩信用卡，讓司霖拿自己錢去買房的機會。
他真想為司霖做點什麽。
公寓就在司霖樓下一層。
本來這排用工廠改建成的公寓，不知怎麽不受人待見，入住率極低。
所以司霖很快就拿到公寓鑰匙。
公寓是毛坯房，水泥墻，各種管子裸露在外，倒也適合當個倉庫。
景川搶在司霖前面，大手一揮，購入書架，方便他們收拾那些將要搬回來的書籍。
萬事俱備，結果司霖卻請不出假期來。
司霖看著職工系統，假期那一欄顯示，是他當年已經沒有年假可用以申請。
景川站在他辦公桌旁，納悶地問︰“怎麽回事？憑你的資歷，一年起碼有十天假期啊！”
司霖回想起來，無奈地抱住景川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哎？你忘啦？”司霖說，“當初請你來27區工作，你提出要求，每年要15天的探親假期，我把我的假期都給你了。”
在景川的腦海深處，這段記憶悠悠浮現上來。
司霖笑道︰“而且之前你發情期，我已經用了今年最後的兩天假期，所以現在請不出假。”
景川捂臉，“對哦……怎麽辦！我的假期還能挪給你嗎？”
司霖搖搖頭，“大不了放在周末去，雙休……我看看哪一天有雙休，周六去當地，住一晚，第二天回來，也來得及。”
“這豈不是太辛苦你了？！”景川忙說，“不然讓我一個人去？”
聽景川說要獨自前往，司霖不放心，毫不猶豫拒絕了。
景川也不生氣，樂滋滋地拍了拍司霖的肩膀。
他知道，司霖不放心他，不是覺得他一個人不行，而是不想與他分開。
景川又說︰“可是雙休讓你這麽辛苦，開一整天的車，我也舍不得。”
司霖重新坐回到電腦前，“我看看能不能想上級行政申請，預支假期……”
還能這樣？景川拿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他身邊看他的神奇操作。
然而被上機行政拒絕，行政主管對司霖說，你好歹也是領導，要做出點表率！
景川看著嘆氣，如果有假期，他們原本計劃來回三次，開一輛廂式貨車，請幾個工人，幫他們把書搬回來。
現在，他們恐怕得租一部集裝箱運輸車才行。
這個周末沒有雙休，司霖和景川計劃先把家裏僅剩的書冊，搬到樓下倉庫的書櫃裏。
司霖說，這些都是從當年那場大火中，僅存遺留下來無損的書本。
其實也有些破損的，但是經過兩次搬家，都被清理掉了。
剛開始搬書，司霖接到運輸公司的電話。
景川則抱著書來到樓下，往書櫃裏放書。
可是越摸，他越覺得這些書的手感不太對勁。
他多想了一下，把書捧在面前。
他閉上眼楮，仔細去感受。
頓然發現，這些書周圍的暗物質流動軌跡，超乎尋常。
普通物質不會與暗物質產生交流，然而這些書有時候在吸收環境裏的暗物質。
景川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頓時興奮起來。
他仔仔細細挑出那幾本與眾不同的書冊，觀察暗物質的流動。
景川翻出手機，再一次聯系師父。
這回他師父終於接他的電話。
師父王荏聽完他說的話，有點驚訝。
王荏︰“以前倒也有對書本產生效果的秘術，你讓我查查……喔，有了。書冊上有幻眼秘術，文字上是幻眼和幻意兩種秘術。這秘術都比較淺顯，我們現在也不教了，沒什麽意義。所以你一開始沒有發現，倒也正常。”
景川忙問︰“解開這些秘術，麻煩嗎？”
王荏︰“不麻煩，很簡單，而且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學就會，我把原理告訴你……”
景川一邊聽，一邊學，當場就學會了。
景川道謝道︰“謝謝師父教導，還有就是……也許，等我把那些書都拿回來，可能會找到封印的辦法，到時候大概……想請你再來一次。”
王荏調笑，“你對司霖的事可真是上心。”
景川嘿嘿一笑，“何止是為司霖，還有為了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民。”
王荏都想鼓掌了，“嗯，不錯，工作了這麽些日子，思想境界都上去了。”
兩人彼此相互客套一番，王荏答應他會再來。
掛了電話，景川很快用新學來的方法，解除了書本上和文字上的秘術。
他發現，隨著秘術的消失，書冊上的文字，前後順序發生變化，有些字形也改變。
甚至有些書上的文字，全都不見了。
原來幻意秘術只是改變字形，讓人讀不通。
而幻眼秘術，就是徹頭徹尾的，利用暗物質的障眼法。
景川篩掉那些空白書冊，讀起剩下的書冊，頓時順暢無比，裏面大多數內容，記錄著當年人類進化實驗的技術資料。
景川心想，或許可以給他二哥看看。
而讓他驚訝的，還有兩本書，甚至寫到水潭下的封印。
可惜書冊好像沒寫完，恐怕真得從段秋憶手裏，拿到剩餘的那些書才行。
看到這裏，景川幾乎一躍而起，直直往門外沖，想去找司霖，把這好消息告訴他。
然而剛沖到門口，就與司霖撞了滿懷。
司霖的力量大，撞得他退後兩步。
同時，司霖的動作更快，一把將他垃在懷裏。
景川看清楚是司霖後，忙說︰“我解決了！司霖！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你聽我說呀——”可一擡眼，卻看見司霖一臉緊張。
“出什麽事了？”
“你怎麽了？”
兩人同時開口。
景川噗嗤一笑，“我沒事呀？”
司霖︰“我看你一直沒有上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景川一邊拉著司霖去看那些書，一邊解釋︰“原來當年科學家們擔心資料被人利用，就讓秘術師在上面留下秘術，以免別人讀解上面的內容。只不過這種秘術，我們已經不用了……”
司霖看得一楞楞，“這你都能發現？”
景川不好意思地說︰“算我失誤，我應該早點發現……而且你看這兩本書冊，上面記錄著關於老宅封印的內容！可惜都沒有寫完，我想剩下的應該都在段秋憶的手裏。說不定這一次，我們能徹底解決封印的問題！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今後封印再次衰減失效啦！”
司霖點點頭，喉頭隨之上下一動，“嗯……用‘厲害’這種詞來說你，好像都有點不夠了……”
景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又不要讓你來誇我的，嘿嘿。”
可是司霖很激動，他攥著景川的手。
他低下頭，小聲說︰“遇到你後，仿佛都是好事……”
景川心裏有點得意，嘴上還是要謙虛下，“你說得我怪不好意思。”
司霖說︰“我心裏放不下的，就是老宅的封印，如果你能解決，我都無以為報。”
景川仰著下巴，“怎麽沒有？我要你的一生，要你一生都陪著我，你給不給？”
“給。”司霖重重點頭，“你還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景川動了動嘴唇，他扶著司霖的臉，“我要……你別哭啊。”
這回，他真的看到司霖的眼楮發紅。
他知道司霖的心裏，一直惦記封印的事。
自己能幫他解決這心腹之患，會感動倒也正常。
更讓景川沒有想到，司霖不像以前那樣否認，而是低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謝謝你。”
他不僅緊抱著景川，連尾巴都不由自主纏上景川抱著後背的雙手。
景川見狀，想自己一定要為司霖解決封印的問題，成為他的依靠。
作者有話要說︰司霖又厲害又會嚶嚶又有尾巴，想要。
景川︰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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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面而來的一股油墨和紙張的味道,有點嗆人，但景川不討厭。
景川跟著走到最裏面,看到司霖蹲下身來。
他拿手機光照著最下面一排書櫃，從一只手就抽出五六本書來。
景川幫他捧著書,一排的書幾乎要被司霖全部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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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麽，只能趴在桌上翻起那些書本。
書本看起來都有九成新，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什麽泛黃的紙頁,模糊的字痕。
然而上面的字,景川也看不太懂。
偶爾他發現兩本能看明白的，卻不知道說得又是什麽。
景川打了個哈欠，隨手一翻,突然問道︰“你這裏怎麽有和秘術相關的書籍啊？”
司霖擡起頭,“是嗎？”
景川指著上面的文字，“這就是秘術文字的寫法，上次我和師父……”
司霖擡起頭，誠懇地表示,上面的字他一個都看不懂。
景川哈哈一笑，“我再看看，上面到底記錄了些什麽……”
他們倆埋頭看起書來，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可景川一看，又頭暈了，就像上次他在圖書館裏找來的秘術資料一樣，看不懂呀！
他只能給師父發消息，希望師父能給他一些指引。
然而等了很久，師父王荏一直沒有回應。
景川沒辦法，只能靠自己硬啃，一本薄薄二三十頁的本冊，看了半天，也才看到一半。
他揉了揉脖子和肩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 嘰”。
隨後，他聽到司霖說︰“這是司家的東西！”
景川又驚又喜，連忙跑過去，“你怎麽確定的？”
司霖扶著他的額頭，親了他一下，“我小時候看過一本書，上面有一點記錄，我勉強能看懂，尤其是最後，可能是我曾祖父那一輩人，在上面寫了備註。他說這一本沒有記錄完，希望後人能通過他的備註，發現接下來半部書的下落。”
司霖指著最後兩行字，“你看這個備註，再看這張照片上，這行字……”
書冊備註畫圈出來的地方，寫著“記公元348紀澤山行中潭海沼地三公裏行錄之上”。
而照片上有一行字，寫著“記以元348年澤山行中潭海沼地下公裏行蹤錄之下”。
其中，都是寫著“澤山行中潭海沼地”。
原來這說的就是澤山中那處水潭的名字。
司霖說︰“除了司家的人，不會有人看過這個。哈，不如說，很多司家的人都未必看過。我也是小時候打發時間，無意間看過，才記到今天。”
景川哈哈一笑，“所以你一直想著，要是有生之年，有緣再找到下本，就完美了！”
然而司霖搖搖頭，“當時我以為下半本書已經付之一炬，再也找不到了。”
景川也理解，唯有遺憾才會念念不忘，若是圓滿，恐怕早已拋之腦後。
景川輕輕抱了抱司霖，又說︰“趕緊聯系段秋憶，我知道你肯定想要留下這些書。”
司霖立即給段秋憶打去電話，商議搬書的事宜。
可段秋憶語氣不好，怒斥他們也不看看現在幾點。
兩人再一看，已經是半夜一點了。
司霖直接掛了電話，抓著景川的手說先睡覺，其他的事情慢慢再商議。
景川打著哈欠，他回頭看了眼桌上的那些書本，總覺得哪裏看起來怪怪的。
翌日，特調科的同事們，都看到司霖和景川頂著淡淡的黑眼圈。
就連平時一向積極主動的景川，都坐在屏幕前打哈欠。
麥信看了兩眼，想到昨天來找司霖的段秋憶，也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不會出門約架battle了吧？
前有丁舒晨的事擺著，讓麥信心裏不得不胡思亂想。
然而看景川照舊該工作時工作，該休息時喝奶茶，沒什麽不同。
更別說司霖，依然還是那般雷厲風行的樣子。
麥信找景川拐彎抹角問了兩句，沒有問出端倪來。
他只能希望，景川和司隊之間感情穩定，畢竟，這也關乎27區的穩定。
幾天後，司霖終於與段秋憶商量完，準備搬運這些書籍。
司霖趁著這段時間，將樓下的公寓給買了下來，用以存放這些書。
景川沒想到司霖只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出門辦了個事。
再等他回來，景川的名下，就多了一套公寓。
景川不太高興。
司霖竟然沒有給他一個甩信用卡，讓司霖拿自己錢去買房的機會。
他真想為司霖做點什麽。
公寓就在司霖樓下一層。
本來這排用工廠改建成的公寓，不知怎麽不受人待見，入住率極低。
所以司霖很快就拿到公寓鑰匙。
公寓是毛坯房，水泥墻，各種管子裸露在外，倒也適合當個倉庫。
景川搶在司霖前面，大手一揮，購入書架，方便他們收拾那些將要搬回來的書籍。
萬事俱備，結果司霖卻請不出假期來。
司霖看著職工系統，假期那一欄顯示，是他當年已經沒有年假可用以申請。
景川站在他辦公桌旁，納悶地問︰“怎麽回事？憑你的資歷，一年起碼有十天假期啊！”
司霖回想起來，無奈地抱住景川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哎？你忘啦？”司霖說，“當初請你來27區工作，你提出要求，每年要15天的探親假期，我把我的假期都給你了。”
在景川的腦海深處，這段記憶悠悠浮現上來。
司霖笑道︰“而且之前你發情期，我已經用了今年最後的兩天假期，所以現在請不出假。”
景川捂臉，“對哦……怎麽辦！我的假期還能挪給你嗎？”
司霖搖搖頭，“大不了放在周末去，雙休……我看看哪一天有雙休，周六去當地，住一晚，第二天回來，也來得及。”
“這豈不是太辛苦你了？！”景川忙說，“不然讓我一個人去？”
聽景川說要獨自前往，司霖不放心，毫不猶豫拒絕了。
景川也不生氣，樂滋滋地拍了拍司霖的肩膀。
他知道，司霖不放心他，不是覺得他一個人不行，而是不想與他分開。
景川又說︰“可是雙休讓你這麽辛苦，開一整天的車，我也舍不得。”
司霖重新坐回到電腦前，“我看看能不能想上級行政申請，預支假期……”
還能這樣？景川拿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他身邊看他的神奇操作。
然而被上機行政拒絕，行政主管對司霖說，你好歹也是領導，要做出點表率！
景川看著嘆氣，如果有假期，他們原本計劃來回三次，開一輛廂式貨車，請幾個工人，幫他們把書搬回來。
現在，他們恐怕得租一部集裝箱運輸車才行。
這個周末沒有雙休，司霖和景川計劃先把家裏僅剩的書冊，搬到樓下倉庫的書櫃裏。
司霖說，這些都是從當年那場大火中，僅存遺留下來無損的書本。
其實也有些破損的，但是經過兩次搬家，都被清理掉了。
剛開始搬書，司霖接到運輸公司的電話。
景川則抱著書來到樓下，往書櫃裏放書。
可是越摸，他越覺得這些書的手感不太對勁。
他多想了一下，把書捧在面前。
他閉上眼楮，仔細去感受。
頓然發現，這些書周圍的暗物質流動軌跡，超乎尋常。
普通物質不會與暗物質產生交流，然而這些書有時候在吸收環境裏的暗物質。
景川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頓時興奮起來。
他仔仔細細挑出那幾本與眾不同的書冊，觀察暗物質的流動。
景川翻出手機，再一次聯系師父。
這回他師父終於接他的電話。
師父王荏聽完他說的話，有點驚訝。
王荏︰“以前倒也有對書本產生效果的秘術，你讓我查查……喔，有了。書冊上有幻眼秘術，文字上是幻眼和幻意兩種秘術。這秘術都比較淺顯，我們現在也不教了，沒什麽意義。所以你一開始沒有發現，倒也正常。”
景川忙問︰“解開這些秘術，麻煩嗎？”
王荏︰“不麻煩，很簡單，而且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學就會，我把原理告訴你……”
景川一邊聽，一邊學，當場就學會了。
景川道謝道︰“謝謝師父教導，還有就是……也許，等我把那些書都拿回來，可能會找到封印的辦法，到時候大概……想請你再來一次。”
王荏調笑，“你對司霖的事可真是上心。”
景川嘿嘿一笑，“何止是為司霖，還有為了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民。”
王荏都想鼓掌了，“嗯，不錯，工作了這麽些日子，思想境界都上去了。”
兩人彼此相互客套一番，王荏答應他會再來。
掛了電話，景川很快用新學來的方法，解除了書本上和文字上的秘術。
他發現，隨著秘術的消失，書冊上的文字，前後順序發生變化，有些字形也改變。
甚至有些書上的文字，全都不見了。
原來幻意秘術只是改變字形，讓人讀不通。
而幻眼秘術，就是徹頭徹尾的，利用暗物質的障眼法。
景川篩掉那些空白書冊，讀起剩下的書冊，頓時順暢無比，裏面大多數內容，記錄著當年人類進化實驗的技術資料。
景川心想，或許可以給他二哥看看。
而讓他驚訝的，還有兩本書，甚至寫到水潭下的封印。
可惜書冊好像沒寫完，恐怕真得從段秋憶手裏，拿到剩餘的那些書才行。
看到這裏，景川幾乎一躍而起，直直往門外沖，想去找司霖，把這好消息告訴他。
然而剛沖到門口，就與司霖撞了滿懷。
司霖的力量大，撞得他退後兩步。
同時，司霖的動作更快，一把將他垃在懷裏。
景川看清楚是司霖後，忙說︰“我解決了！司霖！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你聽我說呀——”可一擡眼，卻看見司霖一臉緊張。
“出什麽事了？”
“你怎麽了？”
兩人同時開口。
景川噗嗤一笑，“我沒事呀？”
司霖︰“我看你一直沒有上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景川一邊拉著司霖去看那些書，一邊解釋︰“原來當年科學家們擔心資料被人利用，就讓秘術師在上面留下秘術，以免別人讀解上面的內容。只不過這種秘術，我們已經不用了……”
司霖看得一楞楞，“這你都能發現？”
景川不好意思地說︰“算我失誤，我應該早點發現……而且你看這兩本書冊，上面記錄著關於老宅封印的內容！可惜都沒有寫完，我想剩下的應該都在段秋憶的手裏。說不定這一次，我們能徹底解決封印的問題！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今後封印再次衰減失效啦！”
司霖點點頭，喉頭隨之上下一動，“嗯……用‘厲害’這種詞來說你，好像都有點不夠了……”
景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又不要讓你來誇我的，嘿嘿。”
可是司霖很激動，他攥著景川的手。
他低下頭，小聲說︰“遇到你後，仿佛都是好事……”
景川心裏有點得意，嘴上還是要謙虛下，“你說得我怪不好意思。”
司霖說︰“我心裏放不下的，就是老宅的封印，如果你能解決，我都無以為報。”
景川仰著下巴，“怎麽沒有？我要你的一生，要你一生都陪著我，你給不給？”
“給。”司霖重重點頭，“你還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景川動了動嘴唇，他扶著司霖的臉，“我要……你別哭啊。”
這回，他真的看到司霖的眼楮發紅。
他知道司霖的心裏，一直惦記封印的事。
自己能幫他解決這心腹之患，會感動倒也正常。
更讓景川沒有想到，司霖不像以前那樣否認，而是低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謝謝你。”
他不僅緊抱著景川，連尾巴都不由自主纏上景川抱著後背的雙手。
景川見狀，想自己一定要為司霖解決封印的問題，成為他的依靠。
作者有話要說︰司霖又厲害又會嚶嚶又有尾巴，想要。
景川︰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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