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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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敢走在司霖的身邊。
司霖沒有釋放一丁點Alpha的信息素。
可一眼看去，他的氣場太強大了。
景川倒是想靠近，可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跟在身邊。
他們來到警局的會議室，二十來平米坐的滿滿當當。
兩位領導已經在前面一塊黑板邊站定。
司霖直接帶著人去見兩位領導。
其中一位，是本來應該來送錦旗，卻因為工作沒來的小領導。
領導神情嚴肅，見到司霖等人，點了點頭。
特調科來得晚，只有靠旁的位置。
但司霖帶著景川，往前面一坐，沒人敢攔。
晏修和麥信隔著兩排人，坐在後面。
景川想著剛才的事，面上沒法有動作，動不了手只能動腳。
小皮鞋尖往旁邊一挪，輕輕敲了下司霖的鞋邊。
司霖看來一動不動，但同樣挪了下腳，碰了碰景川的鞋尖。
景川坐得端正，臉上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他的餘光瞥向司霖，看到他嘴角微微翹起。
只有這一抹笑意，景川也安心不少。
領導往前一站，會議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領導說，接到2區轉過來的警情說有一隊10人，到堌河和澤山的交界處組織旅游。
然而他們是私自進入未開發的地區，進行所謂的公司團建。
對方聲稱只待了兩天，結果他們走了四天才出來。
清點之下發現少了兩個人，還是他們的公司老總。
現在家人報案，他們必須去救人。
所以領導才請來特調科，不僅是人多力量大。
更因為，司霖對澤山也比較熟。
但從報警人員提供的資料來看，他們的老總，是在靠近堌河那一段山裏走丟。
司霖則介紹說，澤山東段，環境比較惡劣，他們進山都得多小心些。
領導聽了他的話，面色也比較沈重，拜托司霖走進山的三條線路裏，最難的那一條路。
司霖並無異議，完全服從領導安排。
開完會，進山的人分成三隊。
景川掃了一眼三隊成員。
除了自己，和包括麥信在內的三名後勤，全都是Alpha。
平日裏，景川總是打交道的幾個小警察也在，還有那個來送錦旗的Alpha。
司霖帶頭開了輛悍馬，景川與他同車。
身後晏修難得開出他的大切諾基，麥信一坐上車，就死拽著安全帶。
一群人先來到澤山的入山山腳前，先安營紮寨。
直到第二天清晨，三隊各自出發，從安排好的路線進山。
景川沒有被安排跟著司霖一起進山，他有額外的工作。
在天亮後，他們一行人，先徒步走了半個小時，來到澤山東段的山腳根前，找到一塊相對平攤的地方。
麥信原地支起塑料桌，上面撐了把遮陽傘，當成臨時的指揮點。
景川幫忙調試兩部衛星電話。
司霖與晏修換上熒光色體能服，蹲下身抻抻腿做熱身。
司霖還把尾巴放了出來。
大家都知道司霖是司家的後代，有尾巴很正常。
但平時司霖把尾巴藏得太好，根本沒機會看。
現在有機會，連晏修都忍不住多瞅兩眼。
景川更是大大方方盯著司霖。
司霖放出尾巴後，他的腰上比平時少了一圈，體能褲松緊帶勒住他的腰，顯出他那堪比模特般的身材。
景川不止一次，非常認同司霖不放尾巴出來的決定。
否則，太招蜂引蝶了！
看看晏修和麥信的眼神！現在還瞟呢！
司霖熱完身，背上工具包，裏面有衛星手機、定位和手電筒等工具，紮緊背帶。
他交代道：“有任何進展，馬上和我們聯系。晏修，好了嗎？我們進山吧。”
身後的晏修點了點頭。
只一秒，他們倆像一道強風，迅速躥了出去。
距離山坡的這點路，景川要走好幾步。
他們兩個Alpha，兩三步就跑完，一眨眼鉆進樹林裏。
剛開始還能在山坡上看到身影，幾秒鐘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景川的目光，還在原地追隨了一會兒。
但他沒忘記自己額外的工作。
景川拿起地圖，沖著山坡方向，找了空地站定。
麥信站在一邊看著，但是他根本看不懂。
在麥信的眼裏，景川只是筆筆直地站在前面，擡著手，指著山坡方向。
他還以為，景川能呼風喚雨，然而周圍反應都沒有。
麥信看得無聊，坐回到遮陽傘下，準備隨時接聽衛星電話。
景川也不管他，只要他別來打擾自己就好。
身為秘術師，景川能控制以自己為中心，周圍三公裏內的暗物質。
只要暗物質通過人體，就能反饋給景川不同的感覺。
所以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更容易定位找到失蹤人員。
就是速度稍微有點慢。
昨晚，景川在帳篷裏，經過司霖的指點，在地圖上劃分過地區。
他的額外工作，就是根據畫圈順序，逐一探測山體。
時間也從猛烈的白日陽光，延續到領著晚霞漸漸西沈的夕陽。
景川探了六塊區域，可惜一無所獲。
他暫時停一停，揉了揉肩膀。
麥信看景川有別的動作，連忙來問：“有好消息嗎？”
景川：“沒有，你等到電話了嗎？”
麥信：“也沒有。”
景川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探測下去。
他還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控制範圍這麽廣，數量那麽多的暗物質。
他當然會覺得累，但是，他想進了山的司霖更累。
他會忍不住責怪那兩個私自帶團進山的老總，搞團建的前提是安全，而不是刺激！
但他不能分神，早點找到人，早點讓司霖回家。
景川探到倒數第三個區，終於讓他探出痕跡來。
他發現兩個人影，一躺一坐，兩人當然也沒有尾巴。
他們身處一個斷層巨石上，周圍五百米無其他活物。
為了更精準一些，景川將所有力量，集中探測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活著，就是不怎麽動彈。
景川收回所有的力量，結果能量太大，撞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麥信嚇了一跳，連衛星電話都不守了，跑過來扶起景川。
景川馬上說：“快！我找到人了！”
景川也不解釋，他幾乎是整個人撲在地上，在地圖上圈圈點點，確定最終的地點。
麥信波通電話，報了景川剛才找出來的經緯度。
電話那頭的司霖，讓他們聯系其他隊的成員，而他帶著晏修，會盡快趕到目的地。
掛了電話，麥信一邊佩服，一邊聯系其他隊的成員。
巧的是，剛好有一隊就在目的地的附近。
很快，好消息傳來。
這一隊人馬，很快找到那兩個受困的老總，並且與司霖等人匯合。
兩個老總沒有受傷，純粹是爬山爬虛脫了，決定在原地過夜，等第二天再往山外走。
還好景川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不然其他隊伍都打算收線離山了。
於是，麥信收拾好東西，與景川一起，先從山裏出來。
他們率先回到之前紮營的地方，就等著其他人歸來。
在天邊還剩下最後一抹亮色的時候，景川終於見到綠油油的山林裏，有一行人走出來。
司霖走在最前面，他的尾巴豎得老高。
景川一眼看過去，全部都炸了毛。
其他人大概是太累了，誰都沒有多去多看一眼司霖的尾巴。
他們的身上沾著各種樹葉枝條，臉上也臟兮兮，很是狼狽。
而那兩個老總看起來更慘。
本來就已經走不動，遇上救援隊，就算嘴裏叼著手電筒，也要跟著他們原路返回。
景川只要看司霖沒事，就徹底放下心了。
可惜身邊的人實在太多，他不好親也不好抱。
景川走上去，只能給司霖投去一個溫柔的笑容。
司霖拍了拍景川的肩膀，一言不發。
接下來就是警方的事，司霖只要將部門的人安全帶來，再安全帶回去。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很沈默，畢竟都太累了。
在警局打完卡，景川甚至沒忘記自己的報告。
他拿出兩份文件，放在其他檔案的最上層，就等明天交給檔案科的人。
景川想自己有多好。
從來不計較別人怎麽對自己，也不計較要什麽回報。
他又想，自己既然聽司霖的話，來到27區，就要好好工作，為人民服務。
從部門走到辦公樓大門口，景川看到麥信向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拐了個彎，從側門出去坐車。
景川還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好像是隔壁街的燒烤出攤了。
他聽到司霖在對自己說話。
可那聲音好像遠在天邊的樣子。
景川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像是被人抽走渾身的力氣。
還好司霖就在他的身邊，他還能伸手拉一下司霖。
這當然是為了讓自己站穩，絕不是想要秀恩愛什麽的！
可他的腳步慢了一拍，司霖剛好走到他的前面。
他的手沒拉到，差點攥到司霖的尾巴。
景川一想，不行，不能攥司霖的尾巴！
要是把毛給攥下來怎麽辦？！不可以！
於是，景川一瞬間縮回手。
就在此時，景川重心一歪，身體晃了晃，踉蹌著超前倒去。
司霖好像察覺到什麽，都沒看清，就猛地轉過身，一把抱住景川。
可景川太累了，累得嘴皮子都動不了。
他擡起頭，看到一臉緊張的司霖，正在對他說什麽。
可他也一句都聽不到。
下一秒，景川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然後，景川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還在秘島上。
秘島上被選來的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很特殊，很厲害。
在眾多預備秘術師中，景川其實不是最優秀的。
那些去的比他早，成績也有比他好的。
他們可能眼紅景川的家境，知道他畢業後會在1區工作。
大家都不怎麽理景川，甚至還笑話他，說他十年都畢不了業。
不管別人怎麽笑話他，景川都充耳不聞，努力學習秘術。
於是，他成了秘島上五年來，第一個畢業的學生。
本來他想在1區，做出點成績，讓後來那些從秘島畢業的人，看著他的成績，能尊敬他。
但現在既然來了27區，景川依然會好好工作。
就是……
景川有點擔憂，自己倒在警局門口這種事，除了司霖，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吧？
這件事，也不會傳到秘島上，讓那群沒畢業的人知道，偷偷笑話他吧？
這麽想著，景川慢慢睜開眼。
引入眼簾的，是司霖家的臥室。
還有，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抱胸，低著頭，好像在睡覺的司霖。
景川動了動手，全身像虛脫了一般，又重又疼。
而司霖竟一下子醒過來。
景川還未開口，眼前司霖的人影一晃過來。
司霖幾乎撲到床邊，緊緊抱他在懷裏。
甚至，景川好像還聽到一聲，很輕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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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眼看去，他的氣場太強大了。
景川倒是想靠近，可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跟在身邊。
他們來到警局的會議室，二十來平米坐的滿滿當當。
兩位領導已經在前面一塊黑板邊站定。
司霖直接帶著人去見兩位領導。
其中一位，是本來應該來送錦旗，卻因為工作沒來的小領導。
領導神情嚴肅，見到司霖等人，點了點頭。
特調科來得晚，只有靠旁的位置。
但司霖帶著景川，往前面一坐，沒人敢攔。
晏修和麥信隔著兩排人，坐在後面。
景川想著剛才的事，面上沒法有動作，動不了手只能動腳。
小皮鞋尖往旁邊一挪，輕輕敲了下司霖的鞋邊。
司霖看來一動不動，但同樣挪了下腳，碰了碰景川的鞋尖。
景川坐得端正，臉上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他的餘光瞥向司霖，看到他嘴角微微翹起。
只有這一抹笑意，景川也安心不少。
領導往前一站，會議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領導說，接到2區轉過來的警情說有一隊10人，到堌河和澤山的交界處組織旅游。
然而他們是私自進入未開發的地區，進行所謂的公司團建。
對方聲稱只待了兩天，結果他們走了四天才出來。
清點之下發現少了兩個人，還是他們的公司老總。
現在家人報案，他們必須去救人。
所以領導才請來特調科，不僅是人多力量大。
更因為，司霖對澤山也比較熟。
但從報警人員提供的資料來看，他們的老總，是在靠近堌河那一段山裏走丟。
司霖則介紹說，澤山東段，環境比較惡劣，他們進山都得多小心些。
領導聽了他的話，面色也比較沈重，拜托司霖走進山的三條線路裏，最難的那一條路。
司霖並無異議，完全服從領導安排。
開完會，進山的人分成三隊。
景川掃了一眼三隊成員。
除了自己，和包括麥信在內的三名後勤，全都是Alpha。
平日裏，景川總是打交道的幾個小警察也在，還有那個來送錦旗的Alpha。
司霖帶頭開了輛悍馬，景川與他同車。
身後晏修難得開出他的大切諾基，麥信一坐上車，就死拽著安全帶。
一群人先來到澤山的入山山腳前，先安營紮寨。
直到第二天清晨，三隊各自出發，從安排好的路線進山。
景川沒有被安排跟著司霖一起進山，他有額外的工作。
在天亮後，他們一行人，先徒步走了半個小時，來到澤山東段的山腳根前，找到一塊相對平攤的地方。
麥信原地支起塑料桌，上面撐了把遮陽傘，當成臨時的指揮點。
景川幫忙調試兩部衛星電話。
司霖與晏修換上熒光色體能服，蹲下身抻抻腿做熱身。
司霖還把尾巴放了出來。
大家都知道司霖是司家的後代，有尾巴很正常。
但平時司霖把尾巴藏得太好，根本沒機會看。
現在有機會，連晏修都忍不住多瞅兩眼。
景川更是大大方方盯著司霖。
司霖放出尾巴後，他的腰上比平時少了一圈，體能褲松緊帶勒住他的腰，顯出他那堪比模特般的身材。
景川不止一次，非常認同司霖不放尾巴出來的決定。
否則，太招蜂引蝶了！
看看晏修和麥信的眼神！現在還瞟呢！
司霖熱完身，背上工具包，裏面有衛星手機、定位和手電筒等工具，紮緊背帶。
他交代道：“有任何進展，馬上和我們聯系。晏修，好了嗎？我們進山吧。”
身後的晏修點了點頭。
只一秒，他們倆像一道強風，迅速躥了出去。
距離山坡的這點路，景川要走好幾步。
他們兩個Alpha，兩三步就跑完，一眨眼鉆進樹林裏。
剛開始還能在山坡上看到身影，幾秒鐘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景川的目光，還在原地追隨了一會兒。
但他沒忘記自己額外的工作。
景川拿起地圖，沖著山坡方向，找了空地站定。
麥信站在一邊看著，但是他根本看不懂。
在麥信的眼裏，景川只是筆筆直地站在前面，擡著手，指著山坡方向。
他還以為，景川能呼風喚雨，然而周圍反應都沒有。
麥信看得無聊，坐回到遮陽傘下，準備隨時接聽衛星電話。
景川也不管他，只要他別來打擾自己就好。
身為秘術師，景川能控制以自己為中心，周圍三公裏內的暗物質。
只要暗物質通過人體，就能反饋給景川不同的感覺。
所以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更容易定位找到失蹤人員。
就是速度稍微有點慢。
昨晚，景川在帳篷裏，經過司霖的指點，在地圖上劃分過地區。
他的額外工作，就是根據畫圈順序，逐一探測山體。
時間也從猛烈的白日陽光，延續到領著晚霞漸漸西沈的夕陽。
景川探了六塊區域，可惜一無所獲。
他暫時停一停，揉了揉肩膀。
麥信看景川有別的動作，連忙來問：“有好消息嗎？”
景川：“沒有，你等到電話了嗎？”
麥信：“也沒有。”
景川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探測下去。
他還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控制範圍這麽廣，數量那麽多的暗物質。
他當然會覺得累，但是，他想進了山的司霖更累。
他會忍不住責怪那兩個私自帶團進山的老總，搞團建的前提是安全，而不是刺激！
但他不能分神，早點找到人，早點讓司霖回家。
景川探到倒數第三個區，終於讓他探出痕跡來。
他發現兩個人影，一躺一坐，兩人當然也沒有尾巴。
他們身處一個斷層巨石上，周圍五百米無其他活物。
為了更精準一些，景川將所有力量，集中探測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活著，就是不怎麽動彈。
景川收回所有的力量，結果能量太大，撞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麥信嚇了一跳，連衛星電話都不守了，跑過來扶起景川。
景川馬上說：“快！我找到人了！”
景川也不解釋，他幾乎是整個人撲在地上，在地圖上圈圈點點，確定最終的地點。
麥信波通電話，報了景川剛才找出來的經緯度。
電話那頭的司霖，讓他們聯系其他隊的成員，而他帶著晏修，會盡快趕到目的地。
掛了電話，麥信一邊佩服，一邊聯系其他隊的成員。
巧的是，剛好有一隊就在目的地的附近。
很快，好消息傳來。
這一隊人馬，很快找到那兩個受困的老總，並且與司霖等人匯合。
兩個老總沒有受傷，純粹是爬山爬虛脫了，決定在原地過夜，等第二天再往山外走。
還好景川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不然其他隊伍都打算收線離山了。
於是，麥信收拾好東西，與景川一起，先從山裏出來。
他們率先回到之前紮營的地方，就等著其他人歸來。
在天邊還剩下最後一抹亮色的時候，景川終於見到綠油油的山林裏，有一行人走出來。
司霖走在最前面，他的尾巴豎得老高。
景川一眼看過去，全部都炸了毛。
其他人大概是太累了，誰都沒有多去多看一眼司霖的尾巴。
他們的身上沾著各種樹葉枝條，臉上也臟兮兮，很是狼狽。
而那兩個老總看起來更慘。
本來就已經走不動，遇上救援隊，就算嘴裏叼著手電筒，也要跟著他們原路返回。
景川只要看司霖沒事，就徹底放下心了。
可惜身邊的人實在太多，他不好親也不好抱。
景川走上去，只能給司霖投去一個溫柔的笑容。
司霖拍了拍景川的肩膀，一言不發。
接下來就是警方的事，司霖只要將部門的人安全帶來，再安全帶回去。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很沈默，畢竟都太累了。
在警局打完卡，景川甚至沒忘記自己的報告。
他拿出兩份文件，放在其他檔案的最上層，就等明天交給檔案科的人。
景川想自己有多好。
從來不計較別人怎麽對自己，也不計較要什麽回報。
他又想，自己既然聽司霖的話，來到27區，就要好好工作，為人民服務。
從部門走到辦公樓大門口，景川看到麥信向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拐了個彎，從側門出去坐車。
景川還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好像是隔壁街的燒烤出攤了。
他聽到司霖在對自己說話。
可那聲音好像遠在天邊的樣子。
景川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像是被人抽走渾身的力氣。
還好司霖就在他的身邊，他還能伸手拉一下司霖。
這當然是為了讓自己站穩，絕不是想要秀恩愛什麽的！
可他的腳步慢了一拍，司霖剛好走到他的前面。
他的手沒拉到，差點攥到司霖的尾巴。
景川一想，不行，不能攥司霖的尾巴！
要是把毛給攥下來怎麽辦？！不可以！
於是，景川一瞬間縮回手。
就在此時，景川重心一歪，身體晃了晃，踉蹌著超前倒去。
司霖好像察覺到什麽，都沒看清，就猛地轉過身，一把抱住景川。
可景川太累了，累得嘴皮子都動不了。
他擡起頭，看到一臉緊張的司霖，正在對他說什麽。
可他也一句都聽不到。
下一秒，景川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然後，景川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還在秘島上。
秘島上被選來的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很特殊，很厲害。
在眾多預備秘術師中，景川其實不是最優秀的。
那些去的比他早，成績也有比他好的。
他們可能眼紅景川的家境，知道他畢業後會在1區工作。
大家都不怎麽理景川，甚至還笑話他，說他十年都畢不了業。
不管別人怎麽笑話他，景川都充耳不聞，努力學習秘術。
於是，他成了秘島上五年來，第一個畢業的學生。
本來他想在1區，做出點成績，讓後來那些從秘島畢業的人，看著他的成績，能尊敬他。
但現在既然來了27區，景川依然會好好工作。
就是……
景川有點擔憂，自己倒在警局門口這種事，除了司霖，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吧？
這件事，也不會傳到秘島上，讓那群沒畢業的人知道，偷偷笑話他吧？
這麽想著，景川慢慢睜開眼。
引入眼簾的，是司霖家的臥室。
還有，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抱胸，低著頭，好像在睡覺的司霖。
景川動了動手，全身像虛脫了一般，又重又疼。
而司霖竟一下子醒過來。
景川還未開口，眼前司霖的人影一晃過來。
司霖幾乎撲到床邊，緊緊抱他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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