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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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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望月從蝶屋中的小忍的房間裏出來時, 正巧聽到了一個少年淒厲的慘叫聲:“——我真的喝不下了啊!”

面對望月好奇的視線,蝴蝶忍解釋說這是他們鬼殺隊救回來的隊士少年。

“……受傷了嗎?我可以幫忙治療哦。”蝴蝶忍要去查看隊士的恢覆情況,而太宰望月則好奇地跟了上來。鬼殺隊的地盤她都沒好好看過, 這一路走來風景還真是不錯呢,曲徑通幽、鳥語花香——只是昨天晚上毀掉的大半森林在這角度看那片山頭現在看起來有點像是地中海……

蝴蝶忍垂了垂眼眸, 沒有直接應下望月的話。

她摸摸望月的頭, 低聲道:“如果望月不想做也沒關系的,輝夜一直都是用著自己的力量吧……像我這樣沒辦法給輝夜提供任何幫助的召喚者不能再厚著臉皮要求輝夜做什麽了。而且治療隊士的工作一直都是由我負責的, 沒關系的哦。”

小忍……好溫柔。

溫柔的讓她想到了中也——雖然中也和小忍是兩個性格的人, 但對她這樣溫柔寵溺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呢……如果她是個男人一定會想娶小忍吧。

……不對, 我才剛和中也互相告白,現在的思想有點危險了,打住打住!

“這種藥劑超級苦的啊!已經苦到了人類的味覺極限了吧!吶吶, 就算是苦味也該有一個極限吧!你們偏心!炭治郎的藥就沒有這麽苦吧!”她們剛一走近又聽到了更加大聲的抱怨。

這聲音實在是太聲情並茂了,太宰望月忍不住“噗”的一聲捂住嘴偷笑。

蝴蝶忍臉上也露出幾分無奈,按住額頭搖搖頭。

小忍走進去後門內有個少年不知為何臉色緊張地直接奪門而出, 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見到鬼了呢。

不過那少年說的那句話沒錯……柱,真的超可怕, 尤其是被當做討伐的對象的話。

“阿拉阿拉……”蝴蝶忍目送著人跑走, 然後轉回頭關心病床上的兩少年,“身體恢覆得怎麽樣了?”

“已經好很多了。”竈門炭治郎微笑著應道。

太宰望月一歪頭就從小忍的身前繞出來, 一下就看到那個臉頰飄紅用著熱切視線看著她和小忍的男孩子。

太宰望月:“……”

不過她的視線重點不是他。

在小忍跟他們說完話後,太宰望月忽然出聲:“那邊的少年先別著急這麽說……這麽下去你很快就會沒命的,你自己知道嗎?”

竈門炭治郎:“……”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情緒瞬間崩潰,抱頭大喊:“你是說我要沒命了嗎?!是吧是吧是在說我吧?!啊啊啊啊啊果然我中的毒不是這麽容易就能好嗎!!!天啊我不想這麽早就死, 我還沒有結婚,我還這麽年輕!!!”

“我不是說你。”太宰望月忍不住揉揉被吵痛的耳朵, “是你面前的那個少年。”

我妻善逸聽到說有問題的不是自己下意識長出一口氣,然後又遲疑地看了看身前面容精神的炭治郎:“小姐你說的是……伊之助?”

不知道“伊之助”是誰的太宰望月正要點頭,就聽到我妻善逸的後半句話。

只聽他憨笑幾聲,然後臉頰飄著紅暈表情討好地誇獎道:“小姐你能從伊之助的頭套下看出他其實是人類真是好眼力呢!”

太宰望月:“……”

雖然白眼視線不受頭套阻礙,但我說的真不是他。

太宰望月忍不住抽抽嘴角:“不是,就我說的是你靠著的那個少年。”

我妻善逸視線緩緩轉回到炭治郎身上,停頓一下,接著超大聲驚呼:“咦咦咦咦?!……怎麽可能!炭治郎看起來已經沒事了啊!而且他也沒受什麽可怕的傷吧!他受的傷不都是外傷嗎!我都還有中蜘蛛的毒素,可他只是平常的外傷吧!”然而這不著調的驚呼中,還有一絲潛藏深處的慎重。

太宰望月沒再看他了,她從蝴蝶忍身後繞出來,雙眼正對上竈門炭治郎還蠻平靜的視線。

她又重覆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你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沒命的。按照這樣的生命力流逝速度過下去,你……活不過三十歲。”

她的視線最終落在了他的左額頭上:“……你這個印記是怎麽出現的?”

竈門炭治郎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左額頭的傷疤,頓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沒意識到問題在哪裏似的:“這個嗎?這是我小時候為了救弟弟撞到火盆留下的傷疤。”

他笑聲爽朗地問:“您是不是哪裏弄錯了啊,這是個普通的傷疤而已。”

太宰望月搖搖頭沒有回答他,沈默地將手放到他的左額頭的傷疤上摸了摸:“——它的樣子沒有發生過改變嗎?”

竈門炭治郎的笑容一停——確實是有過變化,過去這裏是平平無奇的傷疤模樣,後來進入鬼殺隊後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但說到底都是傷疤,他也沒怎麽註意這種變化。

作為柱的蝴蝶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主公的身體短壽多病是因為受到了詛咒,而詛咒產生的原因是因為產屋敷一族在千年前曾出了一個鬼王鬼舞辻無慘。這個少年也有一個變成鬼的妹妹,而且在昨天的柱眾會議上還說服了柱們暫且接受了她的存在……難不成,那個女孩將來也會變成和鬼舞辻無慘一樣為禍人間的鬼嗎?

“……這是詛咒嗎?”雖然有這樣的猜測,但蝴蝶忍也沒有直接開口給那女孩定罪,而是謹慎地問道。

其實說起來,主公的詛咒也是從左邊的頭頂開始逐漸向下蔓延的……如果真是一樣詛咒的存在,那位置看起來真得是很像。

太宰望月一時間沒聯想到鬼殺隊當主身上,她還在仔細觀察這個少年的情況。

“不是詛咒……這更像是一種燃燒生命力提高實力的代價。”太宰望月收回手站直身子。

其實這樣的東西如果放在忍者大陸的話,相似的存在大概是……

“……咒印?”太宰望月小聲喃喃一句,她沈思後想到了那個大蛇丸做的咒印,不過大蛇丸咒印不會以壽命為燃料做代價,這種燃燒生命的豪邁氣魄倒是和八門遁甲有點像。

蝴蝶忍看了看自言自語的望月,然後問道:“輝夜是說這是個咒印嗎?”

太宰望月從自我思考中回到現實,她微微皺眉:“……算了,一個稱呼而已,怎麽叫不都行。”

蝴蝶忍想了想,最後還是在不知內情的望月面容把問題挑明了些:“——他的這個印記出現的原因,和他豢養著變成了鬼的妹妹有關系嗎?”

此言一出,我妻善逸還好,竈門炭治郎驟然瞪大了眼睛。

他呼吸一窒,接著目光死死看向太宰望月,似乎在等待她的審判,可表情卻十足的堅定。

“小忍在懷疑那種因果律的詛咒嗎?——不,不是,他身上很幹凈,世界對他沒有憎惡和惡意。”太宰望月忽然後知後覺地驚嘆一聲,“啊,這麽說起來原來當主先生身上的那股惡氣是這麽個原因嗎,原來是祖先的惡業啊……”她的聲音開始慢慢變小,最後忍不住嘀咕一句,“……我就說怎麽算好的量第一次治療還沒成功,這邊感受到的阻力竟然這麽大呢。”

她還把阻攔它的世界意識給兇巴巴地趕跑了。

太宰望月一想到那個被哭哭啼啼罵走的世界意識,忍不住尷尬又心虛地搔搔臉頰……她這豈不是無意識間蠻不講理了一回。

——果然,輝夜的治療並不像看起來的那樣輕松。

蝴蝶忍陷入沈默。

心疼著什麽都沒說自己把重任全抗下來了的輝夜,更多的是感激和感到幸運——自己竟然會這麽幸運的召喚到輝夜。

不過太宰望月的心情當然沒有蝴蝶忍這麽沈重,她也只是隨口說了這麽一句,接著就打了個響指重新看向兩個對臉懵然的少年道:

“雖然不知道你這情況在這邊的世界是怎麽叫的,但你的身體現在正處於一種高速新陳代謝的狀態中。平時可能看起來沒什麽區別,但是傷勢會好的更快,身體素質也會變強——我看你這印記的樣子好像還不是完全體,如果成了完全體,你的身體應該會進一步加快新陳代謝,到時候你可能在二十多歲就沒命。”

她表情淡淡,像是只在客觀地描述他的身體情況:“……不過這狀態是把雙刃劍。我記得你們都是要殺鬼的吧,如果遇到了不可匹敵的強敵,用虛無縹緲的未來壽命來換取當下的活命也不能說是不值。”

太宰望月忍不住想到了忍者大陸裏的八門遁甲,雖然看起來就是樸素的鍛煉身體的一門體術,但那也是超難學的超高級體術,甚至凱對上宇智波斑、失去異能的日向望月對戰宇智波斑和大筒木輝夜合擊也是靠八門遁甲打出來了一片天地。

她唏噓一聲:“……這印記應該也不是什麽容易開啟的吧,按照經驗,那都得是身處絕境才能爆發出來潛力。”

我妻善逸袖口捂著嘴巴,第一次如此認真地註視炭治郎額頭上的疤痕:“——可是這再厲害也會導致短壽吧,炭治郎還這麽年輕……怎麽會……”我妻善逸淚眼婆娑,表情看起來就好像竈門炭治郎隨時都會猝死一樣的哀痛和惋惜。

被他這麽一打岔,太宰望月忍不住虛了虛眼睛:“……我是說他大概率活不過三十歲,不是說他立刻會死。”

其實從現代來的太宰望月覺得三十歲死亡很難接受,但大正時期的人的平均壽命能不能有三十歲還是個疑問呢。

所以太宰望月本來覺得這位少年會著急,卻沒想到他沈默片刻就像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樣,他反而側過身去安慰我妻善逸:“別難過了善逸,我爸爸也是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身體變得虛弱了,我能活到三十歲已經比爸爸都了不起了。”說完,他露出一個陽光的毫無陰霾的、一看就讓人覺得無比堅強的笑容。

“炭、炭治郎……”我妻善逸一抽一抽的。

“少年你這心性很值得讚賞啊。”太宰望月不得不打斷他們的友好互動,“……但我沒說我不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啊。”

在兩個人都轉頭看過來後,太宰望月不緊不慢地說出後半句話:“不過要有報酬。”

“你的那個變成鬼的妹妹,我想要她的血液。”

太宰望月在心裏搓搓手指。

——論文新題目:論鬼的生物習性與細胞構造!

諾獎沖沖沖!

作者有話要說:

找了半天沒找到營養液四千的加更……我加更了嗎?沒有的話補上,有的話就當福利吧(捂臉)果然還是寫在標題上直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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