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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節課中,洛懷秋選擇了:禦水,治療,禦火,尋溯之眼。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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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年選擇了:禦火,禦水,治療,禦木。

傾年看到洛懷秋的選課時,暖暖一笑,“懷秋,加油。”

洛懷秋亦彎唇一笑,燦若春花,“嗯,你也是。”

開學巡禮開始時,眾新弟子迎來了各位師尊們。

第一位教禦水的師尊,星雲長老的第三代直系弟子溫和近人的宸玄。宸玄依舊是一襲白衣勝雪,唇角掛著的溫和笑意顯得平易近人,在看到洛懷秋時向她點了下頭,“大家好,我是教禦水術的宸玄。”

第二位是教禦火的師尊,身穿紅色勁裝冷著一張俏臉的赫簾,她冷冷的開口,“我是教你們禦火的師尊,赫簾。”

洛懷秋對傾年小聲嘀咕,“為什麽禦火老師這麽冷?”

赫簾冷冷的朝她那邊看一眼,令洛懷秋感覺好似置身於極北的冰雪之地,她馬上乖乖的低下頭裝好學生。

第三位是教禦土的師尊,一位留著長長胡子的慈祥老爺爺千機玄,千機玄摸摸白白的胡子,笑得眉目慈祥,“孩子們好啊,我是千機玄,負責教導孩子們的禦土術,你們可以叫我玄爺爺。”

……

最後一位是教尋溯之眼的師尊,星雲長老的第二代直系弟子初纖融。初纖融一襲白紗輕飄的白衣,“大家好,我是初纖融,教導你們尋溯之眼,讓你們學會用尋溯之眼找到你們要找的人。”她講完時,臉輕輕歪過,似看向最北端那座無人居住的芳華宮,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悲傷。

洛懷秋微歪頭,看著初纖融久久未回過視線。

各位師尊登場後,眾弟子又迎來了掌管長暮大權的掌門尊上連默塵,尊者司畫,三位長老:星雲長老,月末長老,日元長老。

縷縷清風伴隨著連默塵緩緩落在了四重殿中,眾弟子不約而同的向他欠身行禮。

沒有人能把一襲白衣的氣質表現的那麽淋漓盡致,如同天邊不染一絲塵埃的潔白雲彩,潔白而祥和,素白的衣角緩緩翻飛,最後服帖的落在了他的身旁。

劍上的銀色流蘇和長發一同垂直於地,耀眼的銀色與深沈的黑色組合的如此完美,紅得近乎透明的掌門宮牌靜靜的掛在腰間。

洛懷秋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要看清楚連默塵的樣子。

那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張臉,一雙狹長的墨眸不含任何雜質,似一潭湖水深不見底,卻又讓人忍不住去探索,散發出淡漠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去靠近卻又被他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清冷而抵擋在外,只能在遠處遙望。

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高挺的鼻梁下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著,柔化了眼神透出的清冷高貴,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站在那裏有著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一副淡雅的水墨畫。

遠遠傳來沈悶的鐘響。

“咚——”

“咚——”

一聲一聲縈繞不去,沈寂在她心中。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連默塵,一襲白衣,墨發飛揚,如神般降落在她的世界裏,即使到了很久之後,她也依舊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夏依依

開學巡禮的一切在洛懷秋眼裏如同夢一般不真實。

傾年把手慢慢的在洛懷秋眼前晃了兩晃,“懷秋回神,等下就要禦劍,小心掉下去。”

洛懷秋眨眨眼迅速回過神,趁師尊不註意馬上悄悄的問傾年,“小年小年,師尊講了什麽?”

無奈,傾年認命的在師尊不註意時偷偷的給洛懷秋補之前她沒聽的知識。傾年剛一講完,師尊便把眾弟子全帶了出去。洛懷秋偷偷的朝傾年笑,“好險。”

傾年瞪洛懷秋,“下次不許這樣了,禦劍學好了對找小夏可是很有幫助的。”傾年知道,只要是對找小夏有益的,洛懷秋肯定會加倍努力的。

洛懷秋眨眨眼,握緊小拳頭,“我知道了!”

禦劍課的第一節不會很難,洛懷秋跳上劍蹦達蹦達,看看傾年在努力對木劍念著咒語,不一會木劍就緩慢的飛了起來。

“小年,你好厲害!”洛懷秋驚嘆。

傾年淡淡的笑,“他有教過我。”

洛懷秋默然,又繼續琢磨著咒語。

“哇!”眾弟子突然驚呼出聲,洛懷秋回頭就看見了一抹潔白直上雲霄,倏然就沒了影。洛懷秋驚訝的長大了眼,趕忙回頭拉傾年,“小年小年,那人好厲害。”

“蒼師兄好厲害。”洛懷秋身旁,一個近似夢幻的聲音響起,一位鵝蛋臉的女孩捧著雙頰,圓圓的眼眸笑的彎彎的,看見洛懷秋在看她,非常熱情的自我介紹,“我叫柳依依,你叫什麽啊?”

洛懷秋同樣熱情的附送了一個笑容,“我是洛懷秋,她是傾年。”她比了比已經飛起來的傾年。傾年朝柳依依淡淡一笑,又繼續低頭琢磨禦劍,不一會就在洛懷秋和柳依依驚嘆的目光中,快速的穿梭起來。

“啊啊,小年你好厲害!我也要加油!依依,我們一起加油吧!”洛懷秋元氣十足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如同傾年一般琢磨禦劍去了。

“嗯。”柳依依依舊是笑的眼睛圓圓的。

接近午飯的時間,洛懷秋終於掌握了禦劍的技巧,雖然不能夠向蒼半夏那樣收放自如快如閃電,但起碼和傾年一樣可以自由的禦劍飛來飛去。

午飯的時間到了。

柳依依捧著瓷碗聽洛懷秋活力四射的講著有趣的事,三個人在一邊不停的笑,以至於她們都沒有看到迎面走來的蒼半夏。

世界上有些事就是那麽富有戲劇性,在柳依依和蒼半夏擦肩而過之時,不知是誰推了下柳依依,她驚叫了一聲,在洛懷秋與傾年還未反映過來之時向後倒去。

柳依依手中的瓷碗率先著地,在地上開出了一朵一朵尖刺的瓷花,眼見柳依依也要如瓷碗般摔倒,在她旁邊的蒼半夏攬住了她下落的身子。

柳依依蒼白著臉聲音小小的對蒼半夏道謝,“謝謝你,蒼師兄。”

洛懷秋這才反應過來,拉過柳依依文,“依依,有事沒啊?”

柳依依臉色漸漸變好,唇色卻依舊蒼白著,“沒事的,懷秋。”她轉過頭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註視著蒼半夏,臉色變得有些羞怯的紅潤,她輕眨眼,“那個,半夏師兄……”因為被眾弟子尤其是女弟子註視,下面的話一直說不出來,半天才憋出一句,還順便把洛懷秋給推了出來,“懷秋找你有事!”

洛懷秋一臉迷茫的睜大了眼。

他們就是這樣和蒼半夏認識的。

蒼半夏是離仙宮掌門的孫子,在來到長暮之前就已經學了禦劍術與基本的五行術,離仙宮禦劍是全仙界最好的,蒼半夏自然很擅長禦劍。

很擅長禦劍……

洛懷秋被這幾個字給激到了,馬上扯住蒼半夏的袖子,純潔的仰起素白的小臉,狹長的鳳目中彌漫著霧氣淚光閃閃,原本就偏軟糯的聲音此時因為可以放軟而顯現出一絲童音,帶有些楚楚可憐,仿佛你不答應就萬惡了的感覺,“蒼師兄,教我禦劍吧。教我吧,教我吧。”

在洛懷秋扯住蒼半夏袖子時,傾年就開始仰頭望天。為什麽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那麽多年的朋友不是白當的,她幾乎可以算是洛家的第二個女兒,洛懷秋的一舉一動她怎麽會不了解?只要看見洛懷秋拉住衣角再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時,就說明她有事求你了。

結果若真如傾年所猜的那樣,蒼半夏在呆楞了幾秒鐘之後就答應了,顯然啊,蒼半夏對洛懷秋這一招根本沒有抵抗力……

傾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越走越遠的蒼半夏與洛懷秋,停下腳步回頭等著被她們拋之腦後的柳依依跟上來。

柳依依並未註意到等著她的傾年,只是略微擡頭看著前面的兩人,圓圓的眸子中閃現著不明的光芒,紅潤的嘴角有些倔犟的微微抿起。

“你……怎麽了?”傾年看了片刻還是決定開口問問。

在想事情的柳依依沒有一點準備,被突然出聲的傾年下了一跳,扶了扶胸口笑道,“沒事啊。”語畢加快腳步走在了傾年前面。

獨留傾年一人在後面,若有所思。

四重殿外不知為何開滿了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洛懷秋以第一看見的時候幾乎看呆了。嫩黃嫩黃的花邊上一層銀光閃現,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對著朝陽仰著臉,一簇簇花瓣密密麻麻,似在遮掩著什麽秘密一般,蔚藍的天空微微傾斜,空中蕩漾著一絲甜。

“蒼師兄,為什麽會有向日葵種在這?”

蒼半夏思考了片刻,才慢慢說道,“這片向日葵花田中的向日葵可不是普通的向日葵,是花仙在極北之地,將用星水浸泡過的種子,封入百年才開一次的冰玉玄花花汁所匯成的玄玉之中,之後任由種子破玄玉而出,開出的向日葵不但生命力極其頑強,而且還可以入藥,食用,無所不能。”

“這麽好的向日葵為什麽會種到這裏來?”洛懷秋不解。

“因為……”蒼半夏神秘的眨眨眼,招招手讓洛懷秋靠過來,神神秘秘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哈!”說完禦劍就走。

“啊啊啊,蒼師兄,你耍我!”

作者有話要說:

☆、初露端倪

洛懷秋一直覺得赫簾很像一個人,可她卻一直想不起來是誰。

端著木盆柳依依與傾年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洛懷秋抱著被子縮在墻角一副游神天外的摸樣。

“懷秋?”傾年把盆子放在了墻角,快步走到床邊,輕聲問道,“怎麽了?”洛懷秋繼續游神天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大概是在想蒼師兄吧。”柳依依將盆子放在了地上,背對著傾年,聲音微微顫抖。

“啊,蒼師兄……?”洛懷秋在回過神的那一霎那,聽到了柳依依說的最後四個字,“蒼師兄人很好啊。”她以為傾年與柳依依在談論蒼半夏,於是她坐到了床邊,光裸的一雙玉足來回搖擺個不停,“對吧,依依。”

“嗯。”柳依依轉過頭朝洛懷秋笑,“我先回去了,再見。”

禦火課上。

洛懷秋翻看著赫簾剛發下來的符咒,疑惑,“小年,為什麽我們要用符咒?師尊們都不需要。”

傾年白了她一眼,“笨蛋!我們是初學者,哪有師尊們那麽厲害?這符咒會幫助我們這些初學者施展出基本的五行術,等到時間長久了,就不需要再用符咒啦。”

洛懷秋:“了解……”

赫簾雙手環胸,在班裏掃視了一圈,“師尊我脾氣不好,所以上我的課要絕對服從,遵循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知道了嗎?”

眾人被赫簾的氣勢攝住:“明白。”

赫簾滿意的點了點頭,“當然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找我,師尊我是很歡迎不懂就問的孩子。”語畢,赫簾攤開右手掌心朝上,一到火焰從手心沖出,張揚的搖曳著。

“哇!”驚嘆。

赫簾將手握成拳,火焰痛苦的搖動了幾下慢慢的縮小,縮成了一朵精致小巧的火蓮,開放在赫簾的手心上,散發著金紅的光芒。之後她手快速的一握,就聽見一聲長嘯從赫簾的手心發出,再張開手時,一只展翅的火鳳脫離赫簾的手心,圍繞在她身邊轉悠了幾圈,又發出一聲長嘯,悠揚的飛出了一重殿。

“哇!”眾人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再次驚嘆。

“那就是禦火術,”赫簾再次張開手,一朵小小的火焰跳動著,“我現在做的只是最基本的召喚火,要做到隨心所欲收放自如的驅動、使用它們,令它們按照你所想的去完成形象,這才叫禦火。”赫簾負手而立,“明白了嗎?”

“明白!”

“符咒能幫助你們完成最基本的召喚火,你們現在要學的就是能夠自如的將它們召喚出來,隨時收回去,知道了嗎?”

“知道!”

赫簾悠悠的在臺上踱著步子,“大家將符咒那在手中,集中心力,想象將符咒中火焰的應有樣子,連溫度與形狀都要想清楚。”

洛懷秋將符咒平放在手心,隨著赫簾的話語,集中……想象……手中湧上一股暖暖的感覺,停滯……

“噌!”一團略帶冰冷的火焰從洛懷秋手中冒出,小小的不過拇指大小,紅中略帶黑色,若不仔細看卻看不清。

赫簾微瞇起眼,註視著洛懷秋手中的火焰。

洛懷秋將手一握,火焰瞬間消失,她驚喜的翻看著手中的符咒,再看看自己的手,興奮的對傾年說:“小年,小年我成功了!”

傾年將手一翻手中一團拳頭大的紅彤彤的火焰冒了出來,“恭喜你,懷秋。”

洛懷秋失神的盯著傾年手中的火焰,沮喪,“小年,為什麽你的火焰這麽大?而我的……”她張開手,拇指大的火焰再次冒出,“這麽小……”

傾年楞了,翻動著洛懷秋的手,“我也不知道……”

洛懷秋垂下頭,“唉……”

辰時已過。

整個大殿中火光搖曳,分外妖嬈,眾弟子手中皆燃燒著一朵火焰,略帶灼熱的氣息彌漫在大殿中。

赫簾環視了幾圈,滿意的笑了,“大家都很不錯,下課!記住,要將符咒收好。”之後悠然的禦風走了。

“哦!”眾弟子一陣歡呼,都收回了手中的火焰,三三兩兩的跑出殿去玩了。

一重殿西側。

三個人影探頭探腦的。

“懷秋,我們回去吧,這樣不好。”傾年拉扯著洛懷秋的袖子,向殿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低聲說道。

“懷秋,聽傾年的話吧,回去了。蒼師兄……我們可以等午飯時在見他啊……如果被師尊看到,怎麽辦?”柳依依微皺著眉頭,看著探頭探腦的洛懷秋,也小聲說道。

洛懷秋回頭,縮下身子,不解道:“依依,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怎麽突然想走了?”

“我……”唇微張,柳依依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洛懷秋笑彎了眼,感覺傾年一直在拉她,“怎麽了,傾年?”

卻見傾年無了聲響水眸眨呀眨的,無奈的搖了搖頭,指了指洛懷秋剛才看的窗子,洛懷秋疑惑的皺起細眉剛回頭,就見負責教導禦木的師尊重南那標志性的黑臉。

重南濃眉皺起,臉上的刀疤顯得愈加可怖,洪亮的聲音震得三人耳朵微微發痛,“你們在幹什麽?”

完了!被師尊抓到了!

一重殿西側內。

洛懷秋,傾年,柳依依三人皆不好意思的垂頭站在眾甲班弟子面前。

丟臉……竟然被抓了……還在這麽多人面前……

洛懷秋哭喪著臉,頭低垂著不敢擡起來。

重南今天心情很不好,臉色也差的可以,昨天他讓甲班弟子回去鞏固禦木,讓他們達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可是,今天驗收,成果真不咋地,比起前幾次的甲班弟子,差了好多,只有個別的弟子能讓他滿意,而洛懷秋三人卻正好在這個時候跑來探頭探腦的……

重南冷笑一聲,“不知你們的禦木術怎樣,既會跑來偷看想必也是不錯的吧,是吧?”語調危險的上揚,重南加重語氣,“不知可否像我甲班弟子一般,不用符咒?”

這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

長暮新弟子分為兩個班,甲班和乙班,甲班弟子皆是眾仙門長老或者掌門的兒孫,皆為仙胎,從小都接觸術法,比乙班的凡人弟子高上了一個層次,不需用符咒也能運用五行術和召喚靈獸。

而重南要洛懷秋三人不用符咒就禦木,對於乙班弟子來說就是不肯能的事。

一重殿內一時寂靜無聲,柳依依小聲的開口,“師尊,弟子不會。”

重南冷冷一笑。

傾年咬唇沈默了好一會,突然張開手,嘴裏小聲地念著咒語,“噌!”的一聲,傾年的腳邊幾根藤蔓破土而出,搖曳著越長越高,最終停止生長圍繞在傾年身邊。

“哇!”奇跡。甲班弟子驚嘆。

最後輪到洛懷秋,眾多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洛懷秋卻一直沒有反應。

在傾年開始念咒語時,洛懷秋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刺激到了,傾年所念的咒語一字不漏的鉆進她的腦海中,禦木術的咒語好像在她的眼前展現成如夢魘的畫面,如此熟悉。她盯著這些咒語,嘴裏不知覺的念著,突然,四周似在搖晃,禦木術的咒語瞬間消失。

整個一重殿都在晃!

細碎的沙石從殿頂和四壁掉落下來!

瞬間,似有無數根藤蔓破墻而出!密密麻麻的長滿了整個一重殿西側!

眾弟子嚇得胡亂使出了術法,使一重殿西側更加混亂。藤蔓還在無節制的生長,破出了一重殿的殿頂,在空中搖曳了一會便像是有人指揮一般將一重殿包圍,之後只聽見“轟隆!”一聲,一重殿西側在藤蔓的包圍下變為了廢墟!

眾弟子紛紛歪歪扭扭的從廢墟中禦劍逃了出來。

“洛懷秋!”重南怒不可及的將聲音提到了最高。

洛懷秋哭喪著臉囁啜,“師尊,我不是故意的……”

“還不趕緊收回去!”繼續大聲的怒吼。

“我,我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她的決心

洛懷秋這次闖的禍很大,突然爆發的術法差點將一重殿毀個幹幹凈凈,還好眾仙尊的及時趕到制止。

五重殿。

坐於主位上的連默塵淡淡的打量著周身圍繞著淡淡華光漂浮在半空中的洛懷秋,眼光轉至她纖細的手腕,他微微皺眉,一個不過十一歲的小女娃,怎麽會有如此巨大的仙力?

一旁的日陽仙尊收回法力,洛懷秋從空中落下安穩的站在了地上。

腳剛一觸地,洛懷秋便跪了下來,一張小臉蒼白,唇微微顫抖,她知道這一次她闖了很大很大的禍,達到什麽程度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很又可能被逐出長暮。

可是,罰她什麽也可以,就是不要將她逐出長暮啊!將一重殿差點毀掉,又不是她想這樣做,莫名其妙爆發的術法,她怎麽會知道是為什麽呢?

洛懷秋愈想愈急,眼中漸漸蓄滿了淚,咬著唇,不知該說下什麽。

五重殿中的氣氛靜謐得可怕。

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洛懷秋一急,重重的磕下了頭,“長老……弟子知道錯了!請不要將弟子逐出長暮……”

殿中只有洛懷秋的啜泣聲圍繞在四周,日陽眉頭皺的愈發緊。

這個小女娃很奇怪,他探察不出她的前世,每人皆有前世,即使不為人也會為物,而她的前世卻是一片黑暗,這意味著什麽?可是,自她出生開始,卻未有任何的不妥之處。這便是奇怪的地方,她到底是謂何人?

站在殿外的傾年焦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老遠就望見洛懷秋蒼白著臉,搖搖晃晃的禦劍而來,傾年隱去心頭的慌亂,迎上前去,“懷秋,怎麽了?”

洛懷秋眼睛紅紅的,看到傾年如此關心自己,小嘴一扁,撲上前去抱住傾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傾年慌亂的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皺著細眉,“怎,怎麽啦,懷秋?別哭啊……別哭。”傾年結結巴巴的安慰,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想法,她吃驚,“懷秋,懷秋,長老……尊上,不會把,把你……逐出長暮吧……”

不想,洛懷秋聞言哭得更厲害了!

是夜。

傾年坐在床邊默默的註視著已然睡著的洛懷秋,嘴角牽出一抹笑。還好,她呼出了一口氣,尊上並沒有將洛懷秋逐出長暮,只是稍作懲罰,明天卯時(5~7點),洛懷秋就要搬去五重殿守祭一個月。

第二天,洛懷秋兩眼淚汪汪的與傾年告別後,便隨著宸玄禦劍來到五重殿。

五重殿很黑,雖然宸玄在進門時便拿出了夜明珠,但在夜明珠幽白的光芒下使得五重殿更顯得陰森。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裏。洛懷秋默默的擡頭看著五重殿,平時都帶著燦爛笑容的小臉罕見的沒有一絲表情,黑眸中含著萬般情感。第一次到這她含著慌張的心情,沒有註意這五重殿長什麽樣,第二次到這,洛懷秋的心情一時有些覆雜:對接下來一個月的好奇,沒被逐出長暮的欣喜,不能修煉的失落……

“懷秋,”宸玄輕聲喚她,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笑意,“一個月後你就能出去了,守祭不會很困難,你雖然不能出去,但傾年她們可以進來看你,放心吧。”

宸玄的話給了洛懷秋莫大的鼓勵,洛懷秋展眉燦爛的笑,“嗯,弟子知道了。”

宸玄摸摸洛懷秋的小發髻,看著她又恢覆元氣的蹦達著進了專門為守祭弟子準備的房間時,微微的笑了,“懷秋,我很看好你哦,不要讓我失望了。”語畢,殿內再無他的身影。

咳,現在我來解釋下,何為守祭。

守祭,說白了,守祭就是打掃打掃五重殿,祭奉祭奉歷代掌門。

看起來守祭其實挺簡單的,不會讓洛懷秋如此糾結,於是,重點來了,守祭的弟子要日日夜夜呆在五重殿內,不能踏出五重殿半步,否則就是違反長暮規定,將被逐出長暮。

不能踏出五重殿半步,就意味著洛懷秋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沒有辦法修習術法。

當洛懷秋蹦蹦跳跳的從房間內出來時殿中已再無宸玄的身影,她失望的扁起了小嘴回到了房間,坐到床上盤起腿,垂下頭把玩起掛在腰間的玉牌。

仙門中仙的等級是按佩戴的飾物分別的,在長暮中弟子的等級是靠玉牌的顏色來分辨,剛入門弟子為紫色,尊者直系弟子為藍色,長老直系弟子為青色,師尊一系為綠色,尊者為黃色,長老為橙色,掌門一系為紅色。

而洛懷秋的玉牌就是紫色。洛懷秋沒有點燈,玉牌在黑暗的房間內發出淡淡的紫光,仙法越高的人玉牌在黑夜中發出的光澤會越強烈,在白天玉牌的顏色則會越淺,就像掌門,也就是尊上連默塵。

洛懷秋單手托腮,憶起了當初在開學巡禮是那個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人,他腰間的玉牌顏近乎透明,那正是他仙術高強的最好證明。

突然的,洛懷秋從來沒有那麽強烈的欲望,她要成為尊上的徒弟!尊上的仙術那麽高強,若成為他的弟子,那麽她也就可以很好的學習仙法,從而能更好的尋找小夏!

洛懷秋猛地向後一躺,躺到了床上。

洛懷秋,加油!

是夜,洛懷秋抱著薄被在床上睡得香甜。

一條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洛懷秋的床前,那黑影註視了洛懷秋許久,繼而慢慢伸出手,蒼白的指尖輕輕的觸碰洛懷秋粉嫩的臉頰。誰料洛懷秋竟突然張開眼,張口就向黑影的手指咬去!

沒有任何聲響的,另一只手更快的擊向洛懷秋的後頸,洛懷秋慢慢的閉上眼,暈了過去。

那黑影小心翼翼的抱起倒在自己懷中的小少女,竟覺得輕若白羽,他將洛懷秋放到了床上,體貼的幫她改好了被子,繼而接著註視著她。

房間的角落站了一女子,她的目光從床前的紅衣錦服男子的臉上轉到了床上被打暈的小少女臉上,嘴角微鉤,無聲的笑了,繼而看向原本在洛懷秋身後,在她咬那男子之前便打暈了她,現在已坐到凳子上的少女,有些不滿道,“繁兒,下手太重了吧?”

那少女撅起小嘴,不滿的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站在角落的女子環胸輕笑了一聲,從角落走出也像男子一般低頭看著沈睡的洛懷秋,銀白的月光灑落在她姣美的臉上,黑眸中閃現淡淡的溫情,竟是回魔族處理政事的夜沫!

作者有話要說:

☆、向月向月

守祭的日子無聊卻過得很快,傾年、柳依依和蒼半夏時不時會來看看她,教她一些術法,好在洛懷秋夠勤奮,在守祭結束後也不至於和其他弟子差距太大。而夜沫閑自從那個晚上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今天,就是守祭結束的日子。傾年她們正是上課的時候不能來接她,好在洛懷秋也不甚在意,整理好東西蹦出了五重殿。

重新站到殿外,洛懷秋倏然回頭對五重殿的大門做了個鬼臉,再禦劍飛回了四重殿。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白衣男子倚著墻笑,“看她現在這樣,還真找不出當年的影子。對吧,長老。”男子看向一旁負手而立的星雲。

星雲嘆,“當年憐姬上仙的風華至今很多人都還記憶猶新,卻沒想到,她竟然與神魔……哎,往事已過,不提也罷。”

四重殿內沒有一個人,洛懷秋無聊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

拐過一個彎,洛懷秋就聽見有人講話的聲音。好奇是誰,洛懷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貼在墻上,偷偷的看了一眼。

走廊的盡頭站著兩名女子,一位白衣烏發,姣好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正是初纖融。而另一名女子裝扮與初纖融相似,只是她是背對著洛懷秋,所以洛懷秋並沒能看清她長什麽樣。

看到是初纖融,洛懷秋正想悄悄的走掉,剛一轉身,一道女聲傳來,“誰在哪裏?”洛懷秋默默的擡頭望房梁,走不掉了……

再默默的低頭轉身走到兩人面前,行禮,“弟子洛懷秋見過師叔,師……”她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另一位女子。初纖融在一旁道,“月昕與我同是星雲長老的第二代直系弟子。”

洛懷秋忙到,“見過兩位師叔。”

初纖融笑瞇瞇的拍拍洛懷秋的頭,“不要一直低著頭啦,難道你要我們對著你的頭發講話嗎?”聞言,洛懷秋擡起了頭。

被初纖融喚作“月昕”的女子正好就站在洛懷秋的面前,而就在她擡頭的那一瞬間,女子也剛好轉過身來,於是女子左額上的花紋清楚的展示在洛懷秋面前。

那是一朵妖艷的花,紅底白斑,印在女子白皙的面容上異常詭異妖艷。

洛懷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一個花紋,在某一課上師尊曾經講過,那是魔族特有的標志。

意識到洛懷秋所看的地方,女子抿了抿唇,略微轉頭垂散的發絲遮住了左額上的花紋,避開了洛懷秋的視線,看向初纖融,“我先走了。”說罷,禦風而走。

見女子離開,洛懷秋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那個,初師叔……”那樣看著人家很不禮貌啊。

初纖融拍拍她的頭,瞇眼一笑,“月昕她從來都不喜歡在陌生人面前露臉。”洛懷秋不好意思的笑了。

初纖融負手,向前走去,“懷秋,來,陪我走一走。”原本想告退的洛懷秋聽見初纖融發話只好乖乖的跟了上去。

四重殿中的回廊都是連接的,初纖融一路都不說話,只是拐過來拐過去的看,好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一樣。拐過一個彎,就是洛懷秋住的地方,初纖融在門前站了許久,問道,“懷秋,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吧。”

“是,”洛懷秋點頭,“師叔,你是怎麽知道的。”

初纖融笑瞇瞇的推門走了進去,“不要叫我師叔,叫姐姐,師叔聽來好老。”在屋內轉了一圈,初纖融感嘆,“這裏的布置都沒怎麽變啊。”

“這是師……初姐姐以前住的地方麽。”

初纖融坐到了桌子旁,“是啊,以前和千綠一起住。”

手指輕叩桌面,初纖融笑容微斂,看著窗外的柳樹,不語。

千綠?洛懷秋微歪頭,唇微抿,這個名字……很耳熟啊,她眨眨眼努力回憶自己是在那裏聽到過這個名字,耳邊突然閃過宸玄的話。

…………

……

“我聽我師父說過,芳華宮是尊上師姐桑千綠所住的,但是,自從幾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後,她就再沒回來了,芳華宮也就再無人居住了。”

……

…………

千綠,桑千綠,尊上連默塵的師姐。

“誒,姐姐會……”洛懷秋不知道怎麽稱呼桑千綠,微微糾結下想起宸玄稱尊上師弟為尊者,那師姐是一樣的吧,暗暗點頭,她眨眨眼問道,“會認識千綠尊者啊,”

聽到她的問題,正在出神的初纖融回頭看她,“會啊,我們是好朋友呢。”

“啊,”初纖融突然右手握拳輕拍手掌,“差點忘了一件事。”看到洛懷秋疑惑的眨眼,初纖融湊近她,盯著她的眼睛臉上揚起一抹笑,“懷秋,你認識向月?”

“向月?”洛懷秋有點反應不過來傻傻的反問。

初纖融笑,“對,向月。你最害怕的記憶中有她的存在。”

……向月……

……向月……

頭突然痛了起來,有什麽東西在呼之欲出,洛懷秋眼前突然泛起了一層霧,一個和她一般大的少女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五官被血和腦漿分割成一塊一塊,異常恐怖。那少女死死的盯著她,被血染紅的唇微微開啟,斷斷續續的道,“你說過的……不會留我……一個人……”

洛懷秋瞪大了眼,無法抑制的驚叫起來!

洛懷秋好像回到了兩個月前,看著向月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種恐懼想像蛇一樣纏繞上她。

她忍不住渾身發抖。

那天,醒來的她發現在那個小屋時,她頓時就懵了,這是哪裏?她的手指止不住地哆嗦,頭也痛了起來,她是在河邊洗衣服時被人打暈的,是方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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