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昏暗童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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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昏暗童年1
淩小兔看去，那裏面裝著很多那種發光的石頭，空間並不算小，角落裏放著一張床，還有些別的東西。
一個孩子站在監牢的中間，毫不驚慌地註視著他們。
他看起來還不到五歲，皮膚是一種不健康的白色，瘦弱極了。
那孩子的臉孔很漂亮，頭發和眼睛都是純粹的黑色。
他走到了鐵欄跟前，偏著頭，帶著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著軒轅玄天和淩小兔。
過了一小會兒，他笑了起來：
“這真有趣，你們不屬於這個時間。”
淩小兔驚訝地看著他。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她還在心裏疑惑為什麽有人要把一個孩子關起來，不過現在她想她明白了原因。
軒轅玄天俯視著那孩子，語氣是平素一貫的冷硬：
“你是誰？”
“我沒有名字。”孩子擡頭看著他，“我已經呆在這裏很久了，把我關在這裏的人喜歡叫我小沙。”
淩小兔蹲了下來，問道這個孩子小沙道：
“你能夠操縱時間嗎？”
小沙帶著狡黠的笑容，對淩小兔說：
“不，我只能夠感受到它。沒有人能夠直接操縱時間。”
“但你可以制作一個道具來操縱時間。”軒轅玄天用槍指住了那孩子的額頭。
淩小兔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動的手，只是聽見他的聲音敘述著，“你制造了骨沙漏。”
小沙的的聲音裏沒有一絲畏懼，
“不，我的確知道骨沙漏的做法，但是我並沒有制造過它。至少現在還沒有。它的設計圖在我的腦子裏，我不知道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存在於那裏的。你們見過骨沙漏嗎？”
他問道，用漆黑的眼睛看著軒轅玄天和淩小兔，不放過他們表情的任何一絲變化，
“不，你們不僅僅看過它。你們是被它送到這裏來的。”
“沒錯，我們是被它送來的。”軒轅玄天說，“要怎麽才能回去？”
“放心吧。”小沙用安撫的語氣說，“骨沙漏雖然能夠操縱時間，但是你們身邊時間裂縫的能量並不是那麽強烈。我想那座沙漏之前曾經被什麽人破壞過或者它的組成中混入了別的成分。要知道骨沙漏的設計很嚴格，整座沙漏是由一個人的全部骨骼構成，如果混入了第二個人的骨頭，效力就會大打折扣。我想再過一會兒你們就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軒轅玄天得到了回答，但他並沒有把槍從那個小男孩額頭上移開。
“你確定要這麽做嗎？”淩小兔擡頭看向軒轅玄天，他現在依然蹲著，“這家夥看起來就是個小孩子，你確定你下得了手？”
“你也說了，他‘看起來’是個小孩子，我可不覺得一個真正的小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能這麽鎮靜。”軒轅玄天說。
“而且他的記憶中有骨沙漏的設計圖。你知道關於骨沙漏的傳言吧？它的制作方法是根據血緣延續下去的，類似於基因的遺傳一樣。你也看到骨沙漏能做什麽了，殺人操縱死者玩弄時間。那玩意兒太危險，而這家夥就相當於是張會走路的設計圖。你覺得我們應該讓設計圖保存下去嗎？”
軒轅玄天已經執行過很多次任務，毀了不少東西，也殺了不少人。
所以他在面對一切的時候都不會心軟。
他的目的就是消滅那些危險的殺了人的東西。
“我明白你想說什麽。”淩小兔站起來，把手插進了口袋裏，“但其實說到危險性，你也不見得就低於骨沙漏。”
“沒錯。”軒轅玄天幹脆地說，“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不小心走錯一步，今天還跟你睡覺的我，明天就有可能殺了你。”
“這聽起來真像是你心情不爽的威脅論。”
軒轅玄天勾了勾嘴角：“你習慣了就好。”
“你們兩個的談話充滿著血腥。”
“我也這麽覺得。”軒轅玄天說，“不過這樣很好。”
淩小兔聳聳肩，不予置評。
如果軒轅玄天真的預備開槍，她估計會轉過頭去。
雖然這看起來確實有些冷酷，但是淩小兔覺得軒轅玄天在判斷行動本身正確與否的時候卻很少出錯。
“‘過去是無法改變的’。”小沙笑著對軒轅玄天說，“骨沙漏帶你們來了這裏，這至少證明它的制造者在制造它的那一刻還活得好好的。要賭賭看嗎？開槍或者不開槍。如果你不開槍，你就不會知道我是否制造了骨沙漏。如果你開槍，要麽你殺不死我，這證明我是骨沙漏的創造者，你無法將我怎麽樣。要麽你能夠殺死我，這證明你殺錯了人。如果我是你，我會選開槍。”
“多謝你的解說，但這根本就不算個賭局。”軒轅玄天居高臨下地看著小沙，“我扣下扳機是因為在我真正見到骨沙漏的破壞力之後，又碰巧知道了你懂得如何制造它。”
淩小兔扭過頭去，不怎麽想看太血腥暴力的畫面。
她等了幾秒鐘，不過槍聲並沒有響起，倒是傳來一聲不太響的悶響。
她回過頭去，發現軒轅玄天的拳頭抵在小沙的腹部，手上還閃爍著一點兒白光。
軒轅玄天收回手，小沙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他就這麽被打昏過去了。
淩小兔能夠聽到軒轅玄天的呼吸聲，那比平時稍微急促了點兒。
她想他一定動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沒有扣下扳機。
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淩小兔靠著鐵欄坐下來，對軒轅玄天說：
“他說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去，呆站著真的太蠢了，我也不想再走一遍這煩人的長走廊。所以我們不如就在這兒坐著吧。”
軒轅玄天依言在淩小兔身邊坐了下來
“我不覺得好笑。”淩小兔說，“有的時候你的理智告訴你應當怎麽做，但這卻並不代表你必須得那麽做。畢竟人是一種感情動物。我不知道你這麽做是不是正確，但至少我敢說這一點兒都不糟糕。”
“真是會花言巧語。”軒轅玄天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低沈，不過至少不是冷笑或者嘲笑，這已經很不錯了，“學校的語文老師還教你這個？”
“當然，我一直很好學。”淩小兔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軒轅玄天瞥了她一眼：
“是嗎。”
淩小兔露出燦爛的笑容，心想人總還是該有點兒自保意識。
如果明知道面前的是只猛獸但還偏去拔它毛，那就是真的白癡了。
“危險物品的清單是什麽？”過了一小會兒，淩小兔有些猶豫地問，“你剛剛說過的。”
“天師家族都知道的東西。”軒轅玄天說，“而且如果我不在這個家族但是又隨心所欲使用力量的話，我的名字估計也會出現在危險物品清單上。”
他回頭看了眼監牢，小沙躺在地板上，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他轉頭對淩小兔說：
“我不是在開玩笑。如果我不是被從小訓練的話，現在你就會在危險清單的前十位看到我。我的名字在那裏存在了好幾年。那時候我也像這家夥一樣被關著，雖然那裏比這豪華多了，不過反正性質都一樣。”
淩小兔有點詫異：
“真的嗎？”
“因為沒人敢說，也沒人敢問。知道這件事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他們大概也覺得如果亂說話就會被我殺了。”
說到這裏，軒轅玄天哼笑了一聲，“不過關於這事情對我來說只是過去的一種生存狀態一個以前的事實，既然是事實，就沒有什麽不能談論的？你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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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小兔看去，那裏面裝著很多那種發光的石頭，空間並不算小，角落裏放著一張床，還有些別的東西。
一個孩子站在監牢的中間，毫不驚慌地註視著他們。
他看起來還不到五歲，皮膚是一種不健康的白色，瘦弱極了。
那孩子的臉孔很漂亮，頭發和眼睛都是純粹的黑色。
他走到了鐵欄跟前，偏著頭，帶著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著軒轅玄天和淩小兔。
過了一小會兒，他笑了起來：
“這真有趣，你們不屬於這個時間。”
淩小兔驚訝地看著他。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她還在心裏疑惑為什麽有人要把一個孩子關起來，不過現在她想她明白了原因。
軒轅玄天俯視著那孩子，語氣是平素一貫的冷硬：
“你是誰？”
“我沒有名字。”孩子擡頭看著他，“我已經呆在這裏很久了，把我關在這裏的人喜歡叫我小沙。”
淩小兔蹲了下來，問道這個孩子小沙道：
“你能夠操縱時間嗎？”
小沙帶著狡黠的笑容，對淩小兔說：
“不，我只能夠感受到它。沒有人能夠直接操縱時間。”
“但你可以制作一個道具來操縱時間。”軒轅玄天用槍指住了那孩子的額頭。
淩小兔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動的手，只是聽見他的聲音敘述著，“你制造了骨沙漏。”
小沙的的聲音裏沒有一絲畏懼，
“不，我的確知道骨沙漏的做法，但是我並沒有制造過它。至少現在還沒有。它的設計圖在我的腦子裏，我不知道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存在於那裏的。你們見過骨沙漏嗎？”
他問道，用漆黑的眼睛看著軒轅玄天和淩小兔，不放過他們表情的任何一絲變化，
“不，你們不僅僅看過它。你們是被它送到這裏來的。”
“沒錯，我們是被它送來的。”軒轅玄天說，“要怎麽才能回去？”
“放心吧。”小沙用安撫的語氣說，“骨沙漏雖然能夠操縱時間，但是你們身邊時間裂縫的能量並不是那麽強烈。我想那座沙漏之前曾經被什麽人破壞過或者它的組成中混入了別的成分。要知道骨沙漏的設計很嚴格，整座沙漏是由一個人的全部骨骼構成，如果混入了第二個人的骨頭，效力就會大打折扣。我想再過一會兒你們就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軒轅玄天得到了回答，但他並沒有把槍從那個小男孩額頭上移開。
“你確定要這麽做嗎？”淩小兔擡頭看向軒轅玄天，他現在依然蹲著，“這家夥看起來就是個小孩子，你確定你下得了手？”
“你也說了，他‘看起來’是個小孩子，我可不覺得一個真正的小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能這麽鎮靜。”軒轅玄天說。
“而且他的記憶中有骨沙漏的設計圖。你知道關於骨沙漏的傳言吧？它的制作方法是根據血緣延續下去的，類似於基因的遺傳一樣。你也看到骨沙漏能做什麽了，殺人操縱死者玩弄時間。那玩意兒太危險，而這家夥就相當於是張會走路的設計圖。你覺得我們應該讓設計圖保存下去嗎？”
軒轅玄天已經執行過很多次任務，毀了不少東西，也殺了不少人。
所以他在面對一切的時候都不會心軟。
他的目的就是消滅那些危險的殺了人的東西。
“我明白你想說什麽。”淩小兔站起來，把手插進了口袋裏，“但其實說到危險性，你也不見得就低於骨沙漏。”
“沒錯。”軒轅玄天幹脆地說，“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不小心走錯一步，今天還跟你睡覺的我，明天就有可能殺了你。”
“這聽起來真像是你心情不爽的威脅論。”
軒轅玄天勾了勾嘴角：“你習慣了就好。”
“你們兩個的談話充滿著血腥。”
“我也這麽覺得。”軒轅玄天說，“不過這樣很好。”
淩小兔聳聳肩，不予置評。
如果軒轅玄天真的預備開槍，她估計會轉過頭去。
雖然這看起來確實有些冷酷，但是淩小兔覺得軒轅玄天在判斷行動本身正確與否的時候卻很少出錯。
“‘過去是無法改變的’。”小沙笑著對軒轅玄天說，“骨沙漏帶你們來了這裏，這至少證明它的制造者在制造它的那一刻還活得好好的。要賭賭看嗎？開槍或者不開槍。如果你不開槍，你就不會知道我是否制造了骨沙漏。如果你開槍，要麽你殺不死我，這證明我是骨沙漏的創造者，你無法將我怎麽樣。要麽你能夠殺死我，這證明你殺錯了人。如果我是你，我會選開槍。”
“多謝你的解說，但這根本就不算個賭局。”軒轅玄天居高臨下地看著小沙，“我扣下扳機是因為在我真正見到骨沙漏的破壞力之後，又碰巧知道了你懂得如何制造它。”
淩小兔扭過頭去，不怎麽想看太血腥暴力的畫面。
她等了幾秒鐘，不過槍聲並沒有響起，倒是傳來一聲不太響的悶響。
她回過頭去，發現軒轅玄天的拳頭抵在小沙的腹部，手上還閃爍著一點兒白光。
軒轅玄天收回手，小沙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他就這麽被打昏過去了。
淩小兔能夠聽到軒轅玄天的呼吸聲，那比平時稍微急促了點兒。
她想他一定動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沒有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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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淩小兔靠著鐵欄坐下來，對軒轅玄天說：
“他說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去，呆站著真的太蠢了，我也不想再走一遍這煩人的長走廊。所以我們不如就在這兒坐著吧。”
軒轅玄天依言在淩小兔身邊坐了下來
“我不覺得好笑。”淩小兔說，“有的時候你的理智告訴你應當怎麽做，但這卻並不代表你必須得那麽做。畢竟人是一種感情動物。我不知道你這麽做是不是正確，但至少我敢說這一點兒都不糟糕。”
“真是會花言巧語。”軒轅玄天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低沈，不過至少不是冷笑或者嘲笑，這已經很不錯了，“學校的語文老師還教你這個？”
“當然，我一直很好學。”淩小兔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軒轅玄天瞥了她一眼：
“是嗎。”
淩小兔露出燦爛的笑容，心想人總還是該有點兒自保意識。
如果明知道面前的是只猛獸但還偏去拔它毛，那就是真的白癡了。
“危險物品的清單是什麽？”過了一小會兒，淩小兔有些猶豫地問，“你剛剛說過的。”
“天師家族都知道的東西。”軒轅玄天說，“而且如果我不在這個家族但是又隨心所欲使用力量的話，我的名字估計也會出現在危險物品清單上。”
他回頭看了眼監牢，小沙躺在地板上，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他轉頭對淩小兔說：
“我不是在開玩笑。如果我不是被從小訓練的話，現在你就會在危險清單的前十位看到我。我的名字在那裏存在了好幾年。那時候我也像這家夥一樣被關著，雖然那裏比這豪華多了，不過反正性質都一樣。”
淩小兔有點詫異：
“真的嗎？”
“因為沒人敢說，也沒人敢問。知道這件事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他們大概也覺得如果亂說話就會被我殺了。”
說到這裏，軒轅玄天哼笑了一聲，“不過關於這事情對我來說只是過去的一種生存狀態一個以前的事實，既然是事實，就沒有什麽不能談論的？你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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