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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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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校園的後門臨著一條學生街,出了學生街就有兩條老舊的巷子,而後一條十字路並天橋。

坐私家車回家的同學,私家車一般都停在天橋對面的停車場。

由於二中的中午並沒有設置門禁,因而,即使食堂的飯菜品類再豐富,滋味再美味,也擋不住學生們喜新厭舊的心,所以學生街上的店家生意同樣不錯。

中午正熱鬧,三個女生手挽著手去學生街裏側買果茶,其中一個女生指著前面一間書屋,門上掛著個暫停營業的小木牌,語帶驚奇,“上一家美甲店關門就關門了,剛轉租開個書屋,一天都不營業就關門?”

“人沒說關門,暫停營業,估計在收拾屋子吧。”

最先說話的女生,搖頭,“你前幾天沒來,上周五也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看上去就沒打算營業。”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沒在意,而被她們議論的書屋裏,臨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因著玻璃的特殊性,屋子裏的人能看見屋外的人,屋外的人卻看不到屋子裏的人和布置。

阮正非看了眼離開的三個女生,也沒有覺得奇怪,幾天下來,指著窗戶說話的行人得有個七八個。

他把一杯溫熱的牛奶擺在桌子上,“皎皎,剛煮的牛奶,中午有想吃的嗎?我去做。”

衛皎正在看書,裏面全在講反跟蹤和一些應對危險的常識,“下個龍須面,咱不有拿羔羊卷來嗎,再兌點青菜。”

“非非,你出的主意太棒了。”衛皎喝了幾口牛奶,合上書,“咱們盤個書屋下來,白天能歇著看書不說,又能守著茶茶,一旦真有事,咱們立刻就能發現。”

沒錯,阮正非盤下了學生街上一間沿著窗戶能一眼看清二中後門情況的美甲店,又花錢讓人改裝成了書屋。

屋子裏不光有四書架的書,也有簡易的廚房和休息室,阮正非和衛皎不忙其他事的時候,就徑直來書屋裏看書,看累了,可以在休息室裏睡上一覺。

說來他們並沒有太累,單單把能在梁家做的事,搬來了在書屋做而已,而且,書屋的環境,簡直無時無刻的不在督促他們認真發奮的學習,省的被自家閨女落下。

有關發卡上gps的事情,阮正非和衛皎有同阮茶說,但他們瞞下了郁征的事情,只說阮爺爺覺得南市又大又亂,怕阮茶被綁架等。

阮正非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皎皎,其實我有句話想說很久了,就算咱們及時發現了茶茶出事,能做什麽事呢?第一件事,打電話報警,第二件事,你認為咱們是能從郁征手裏搶下茶茶,還是和茶茶一塊被郁征給綁去。”

“非非,你從小打架就很厲害啊,茶茶的身手不就你親自教的嗎?”作為自小長大的青梅,衛皎對阮正非有著特別厚的濾鏡。

衛皎說完,伸手拍了拍阮正非的胳膊,“我相信有非非你在,不管郁征安排幾個人來,你都能帥氣的把他們揍趴下!就像小時候咱們住在福利院,你把欺負我的小胖墩揍趴下一樣!”

阮正非:“……”

——

高三、一班。

阮茶和傅忱作為跳級生,二人一早就憑借著740+的高分在高三整個年級出了名。

幾年來跳級的人屈指可數,而跳級考核中能拿到700多分的無一不是天才。

當然,學生裏一小半的認為阮茶和傅忱能拿到740+的高分,跟跳級考核單純測驗基礎有關,倘若正兒八經的考試,二人在年級能有個前二十就不錯了。

先不說阮茶的基礎究竟紮實不紮實,單說傅忱,身上學生會長和英語社長的擔子可都沒有落下,身兼數職在高三又得保持高分,難上加難。

然而,事實證明,有些人,能拿下第一個740+的高分,就可能一直拿下740+的高分。

有些人,在高二能占著年級第一的位置,上了高三,很可能同樣占著第一的位置。

三月十六日,高三年級的一模成績新鮮出爐,三張大紅報貼在公告欄上,原先變化不大的年級前五,位置都有了明顯的變化,比如——同時往下降。

阮茶743 年級第一;

傅忱743 並列年級第一;

阮茶、傅忱二人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直接讓高三整個年級的排名出現了一個大洗牌。

一模中一下子有了兩個總分740+的學生,不光讓高三一班的班主任臉上有光,也讓高二十班和高二一班的班主任面帶喜意。

學生們在課間,往往能聽見同一句話,分別從三個老師口中說出來——

“我班的阮茶啊……”

學生們:“……”

你們把一個阮茶分三半?

“數學150,理綜300……”林雨舒盯著老師給每個人發下來的班級成績單,咽了咽,“語文145,英語148,茶茶,以前我們班上討論你和傅忱的成績,一致認為是因為高二老師批分太松,所以跳級考核給了你746……”

可人家來高三的第一次考試,高三一模,一聲不吭的拿下了整個年級最最最亮眼的成績!743啊!!

去年各個省份的高考狀元,最高的也就736分啊!!!

林雨舒浮出一個深深的笑容,她仿佛已經看見了今年高考成績公布的那天,二中將因著出現了兩個740+的考生,從而在全省、不、在全國出名!

嗐,也就高考在六月,不然單看阮茶各科掌握的水平,就算明天輕裝上陣去高考都行。

阮茶看著自己的743和傅忱的743,抿抿唇,很正經很認真的回答了林雨舒的話,“雨舒,你說的沒錯,高二的老師們批的真松,高三老師批的比較嚴。”

話音落下,阮茶把英語卷和語文卷拿出來,翻到扣分的作文頁,“我覺得自己作文水平比高二期末提高了,可老師扣的真狠,語文作文一個四分就沒了,閱讀也扣了一分。”

說到閱讀,其實阮茶把答案上的得分點都寫了出來,可第三點沒有展開說,以至於被扣了一分,阮茶認為不冤,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偷懶了一丟丟,必須把想偷懶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裏。

林雨舒看阮茶一副我在認真討論的模樣,一時噎住,伸手直接把兩張卷子扣了回去,粗聲粗氣的哼了一聲,“阮茶,你再顯擺,往後我天天纏著你問生物!”

“問問問,你想問就問,我不煩。”阮茶笑嘻嘻的回了一句,說來,她真的沒搞懂為什麽在高三一模裏,自己語文作文能被扣四分,只能說老師下手太狠了。

(高三老師:不,明明是高二老師太溺愛你了,我們讓你感受到了高考的殘酷。)

雖然被扣了四分,但阮茶依然高興,一模考試總分743,她又拿到了743個能量點!距離1128系統能攻擊郁征,他們只差3000能量帶你了!阮茶已經看見勝利在朝自己招手!!!

林雨舒見阮茶回答時笑嘻嘻的表情,也沒覺得阮茶在敷衍自己,畢竟在成績出來前,他們各科老師就已經在課堂上講了一模的卷子。

而阮茶和傅忱,不管老師問卷子中的哪一道題,都能很快的很有條理的解答出來,當時同學們就有預感,二人成績應該不錯。

但743的高分,依舊讓他們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終究低估了學神的實力啊!

作為學神中的其中之一,阮茶桌子周圍,一下課就能有來來去去的六七個同學,不管誰來問,問幾次,阮茶都認真又詳細的解答,絲毫不糊弄。

短短幾日的時間,阮茶真正的融入了高三一班,上體育課時,女生們玩游戲,去個便利店買零食,都習慣性的問一問阮茶玩不玩,去不去。

一個在學習上樂於幫忙,性子又特別可愛的同學,有誰能不喜歡呢?

——

等晚自習結束,往後門走的路上,阮茶第n次發出感嘆,“傅忱,原來學習不錯真的能讓人有好人緣啊。”

阮茶原先覺得自己在十班,能認識不錯的朋友,在於自己愛玩,馬術課、藝術節全在和大家玩,而且黃佳佳和謝長安本身就自來熟,前期裏,他們付出更多,也更主動。

至於期中結束,升去高二一班,同樣能有不錯的人緣,在於自己一早認識的人裏,有季飛揚在,前情報販子可不是浪得虛名,季飛揚在班上和誰都能說上話,和誰都能說一嘴阮茶。

而現在,自己跳級去高三一班,在班上單單認識一個傅忱,雖然第一天有林雨舒幫忙介紹,但大家也都同學面子情,說不上幾句話。

可自從一模結束,和同學們在學習上的交流變得密集後,阮茶驚訝的發現,自己在班上的好人緣直線上升,下課有同學來桌子前說話,上體育課有同學問要不要去便利店,原來學習好,竟然那麽讓人受歡迎嗎?

聞言,傅忱心裏無奈,不用阮茶說,他已經親眼見識到了阮茶的人緣。

高三一班整體同學在學習成績上相當推崇,比起家世等那些外在的因素,他們更看重一個人在各方面的學習能力以及情商。

而阮茶,不僅學習好,講題也好,性子又耐心,以至於幾天來一到下課,阮茶桌子前就經常有同學圍上去,男同學女同學全都有,讓傅忱想說個話都插不上去,只能珍惜他們倆放學路上相處的短暫時間。

當然,心中無奈的同時,傅忱又止不住的高興。

他能看出阮茶在一班的學習其實樂在其中,而不像以前某些時候,給他一種,阮茶並非真的那麽熱愛學習,而僅僅是因著某個目必須要學的錯覺。

傅忱始終沒有搞懂自己想督促阮茶學習的想法來自哪,似乎從第一次見阮茶就有了,很莫名卻不讓他討厭,從一次次的覆習資料,再到一次次的監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阮茶能飛快的熱絡,全托了心裏希望阮茶認真學習的念頭的福。

而現在,傅忱親眼看見阮茶真真正正的喜歡上了學習後,心裏登時被高興和愉悅的情緒給填補的滿滿漲漲。

上了天橋後,傅忱擡眼看見了梁家停靠在停車場的車,偏頭看向阮茶,狀似無意的問,“茶茶,你有沒有心儀的大學?”

傅忱的計劃本來在清大,那樣,上學期間他可以負責傅家在京市的分公司,準備全息網游的面世。

可一旦清大和阮茶的目標大學不在一個市的話,傅忱覺得自家的全息網游項目也能搬個地方。

聞言,阮茶稍稍沈默。

其實有了當心理醫生的目標後,阮茶就詳細分析了國內的幾所大學,國內大學中,京大的心理專業一直排在no1。

半晌,阮茶輕聲回,“應該南大,我爸媽太粘人了。”

阮茶覺得那天早上老爸老媽二人間氣氛很奇怪,前些日子,他們說等自己上大學了,直接過二人世界去,也不曉得後來碰見什麽事了,老爸老媽似乎很怕一家三口分開。

既然他們倆怕,自己就待在南市唄。

南大。

傅忱心裏微松,相比其他地方的大學,南大真心不錯了,畢竟他和阮茶的家都在南市。

等下——

想到什麽,傅忱剛落下的心,刷的一下又懸了上來。

他突然反應過來,阮茶的家根本不在南市,只因梁家在南市,阮家三人才在南市,阮家以前住的小鎮,上次阮茶有在英語廣播上介紹了,在錦城。

一個和南市坐飛機都需要花費上兩個小時的城市。

“茶茶,你以後有回小鎮的——”

“阮茶。”

然而話剛問了一半,猛地被人打斷,傅忱擡眼看去,見到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男人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臉,唯有黑發間幾縷挑染的藍色很顯眼,幾秒後,男人擡頭,露出一張臉。

江欲行。

傅忱記著他讓人查到的資料裏,有一兩頁關於江欲行的記載,郁止言的親哥哥,曾經被郁征收養。

江欲行對上阮茶,不由哂笑,“下午有給你發微信,一直沒收到回覆,有空聊一聊嗎?”

“啊,我手機沒電了,抱歉。”阮茶說完,又問,“你有很急的事?”

在娛樂圈裏,江欲行和梁存謹兩個人粉絲都很多,能讓江欲行躲著記者跑來二中堵人,可見事情有些重要。

江欲行搖搖頭,看了眼一旁沈靜的傅忱,心裏嘆了一句,現在的孩子,真不像孩子,看上去比大人都從容。

想罷,他重新看向阮茶,“其實說不上很急,我們能單獨聊一聊嗎?”

傅忱本就沒想探究阮茶和江欲行、郁止言兩兄弟間的合作,可心裏對曾經和郁征有牽扯的江欲行依然防備的緊。

他說話時聲音不高,但保證在場的人都能聽見,“茶茶,反正你家的車在前面,不然你們在車子裏談一談吧,省的被外人看到。”

話落,傅忱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畢竟……江先生作為一個明星,一個公眾人物,若大庭廣眾下被記者們拍到,你也麻煩。”

江欲行:“……”

同學,你話裏有話啊。

阮茶被傅忱一提醒,杏眸微微睜圓,“對啊,江哥哥,你沒戴口罩!快,先上車聊,咱們聊完你就回去工作,真被記者們拍到傳網上可太麻煩了。”

一個《親愛的生活》搞的阮茶很怕再在熱搜上看到自己,被一堆叫“發奮”的小怪物圍著,容易讓人做噩夢。

見狀,江欲行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其實有口罩,怕戴口罩出來嚇到阮茶,可猶豫了一會兒,沒說出來,他保證就算自己說出有口罩的話,那小子也有下一句話等著。

傅忱見江欲行一聲不吭的跟著阮茶上車,又擡頭掃了一圈周圍,沒發現有記者後,擡腳上了自家的車,一上車,不等司機問,率先開口,“先不開車,等著。”

他得親眼看著江欲行下車了,才能放心回家。

另一側,梁家的司機見阮茶和朋友有事情談,很有眼力見的下車等著,把單獨的空間留給二人。

阮茶看著已經摘下鴨舌帽的江欲行,“江哥哥,你想說什麽?”

上次二人在郁止言的病房外見到後,江欲行就已經說了謝謝,阮茶想不到他們二人間能再有其他交集。

“我準備明天帶著阿言去外地休養,一早的飛機,郁征的事情,我和他能提供的幫助確實有限,很對不住你。”江欲行說完,自嘲的笑了笑,“十來年了,都沒摸清郁征的底細,也是我廢物。”

認真說的話,可能從小就廢物,不然在福利院不會護不住阿言,也不會被郁征耍的團團轉,害的阿言差點沒有了性命。

他說完,伸手指了指自己頭上的虛擬面板,“你對付郁征的話,積分對你可能有用,畢竟商城裏能買到一些東西,我幾年下來,一共攢了187個積分,你先拿去用,有一點算一點。”

阮茶想了幾個可能,也沒想到江欲行是跑來給自己送積分。

說來當初郁征把病毒y給江欲行,純粹是他打算驗證能不能用控制面板控制江欲行,為以後操控病毒x的宿主做演練。

而阮茶那天和江欲行合作,讓江欲行開放了精神領域,導致病毒y被1128系統處理,讓江欲行的系統變成了1128的從屬系統,兩個系統間積分確實能共享。

“郁止言他——”

“我有和他商量。”江欲行說到郁止言,臉上帶出明顯的懊悔,扯唇浮出個笑,“阿言說沒有你的話,他可能已經死了。”

【阮茶同學,在商城裏1積分=1能量點,可我們獲取的是知識能量,只有靠知識類任務來獲得,江欲行的積分只在商城裏有些用,無法兌換成能量。】

阮茶看了眼江欲行,在腦海裏回應系統,“1128,你不記得自己犧牲後半輩子當客服換來的福利了?”

1128系統:【……!!!】

商城目前全部0.01折扣!

江欲行的187積分換算下來,相當於以前18700積分的購買力!

阮茶沒有再管系統,繼續問江欲行,“你不後悔把積分給我?你幾年剛剛攢了187積分,全給我?”

“沒錯,都給你,你面對的危險比我和阿言都大,而且——”江欲行說到一半,頓住,心中幾次猶豫,說出了最真實的內心話,“當天,要是沒有你和我在書房裏的對話,第二天,我可能真的會像郁征要求的那樣關聯上梁伯父。”

江欲行甚至能想象出的自己的結局,幫著郁征,讓梁家的公司出現危機,而後發現阿言去世,自己將被痛苦和自責淹沒,再瘋狂的對付郁征,最後……大概也沒有個好結局了。

聽見江欲行親口說出有可能關聯梁宗旗的話,阮茶也沒覺得很意外,伸手指了指江欲行的太陽穴,“請你再次開放一下精神領域,我想收取你的積分,希望你不後悔。”

江欲行熟門熟路的開放精神領域,完全不擔心阮茶害自己,甚至有閑心笑,“當然不後悔。”

前後一分鐘不到,1128系統收取完了江欲行辛辛苦苦幾年攢下的積分,看著阮茶積分欄從0變作187,1128系統突然生出一股子成就感。

下一刻,正心潮澎湃的系統,就眼睜睜的看見187的積分嘩啦一下,縮水至137。

系統:???

殺毒程序裏遭賊了?!!!

阮茶把從商城裏買來的治療ts基因缺陷的特效藥遞給江欲行,“喏,謝謝你的積分,希望以後你和郁止言都能好好的,別再被壞人欺騙了,也不要丟掉心裏的善良。”

裝著一粒白色藥丸的玻璃瓶,靜靜的躺在阮茶的掌心裏,江欲行一時怔住,渾身的血液都緊張的仿佛凝固住了一樣。

江欲行壓根挪不開目光,啞著嗓子,嘗試著張了好幾次嘴,才出了聲,“阮茶,你手裏的藥……”

“給郁止言的特效藥,當做拿你積分的謝禮。”阮茶二話不說把玻璃瓶塞到了江欲行手裏,笑了笑,“拿著吧。”

平常能賣5000積分的特效藥,在全場0.01折扣下也就50積分,阮茶索性把藥買了下來,不然等江欲行賺到買藥的積分,郁止言可能都去投胎了。

江欲行小心翼翼的握著玻璃瓶,眼睛紅的不像話,胸腔裏像有堪比海水一樣的情緒在噴湧,壓的他險些喘不上氣。

自己曾經日日渴望的特效藥,就、就已經拿到手了?阿言有救了?

江欲行緩了又緩,被天大的驚喜當空砸中的眩暈消散了些許,擡眼看向阮茶,眼眶猶帶著紅,嗓子幹澀又發緊,“阮茶,謝謝你,以後你有任何需要幫忙的事情,我和阿言都——”

“行啦行啦,你快拿藥回去給郁止言治病吧,別承諾了。”阮茶揮揮手,她最見不得別人煽情,“我二哥真心把你當朋友的,你別讓他後悔交了你當朋友就行。”

聞言,江欲行一怔,又重新笑了,“嗯,我明白了。”話音落下,他不再耽擱,推開門下了車後,神色匆匆的跑去了自己的車子裏,他想立刻把藥給阿言,親眼看著阿言恢覆健康。

阮茶隔著車窗看著江欲行的車子駛離,須臾,輕笑出聲。

雖然在一周目裏江欲行很可能做了對不住梁家,對不住二哥的事情,但二周目,他和郁止言都沒做出實質性傷害到自己和家人的事情,二哥也不算交錯了朋友。

一直坐在自家車裏的傅忱,親眼看著江欲行離開,而後又看見梁家的司機上了車,直到車子慢慢不見了蹤影,把目光挪向了自家司機,“開車吧。”

當梁家的車,江欲行的車,傅家的車全都離開後,坐在另一輛車裏的阮正非和衛皎回了神。

他們原本看時間快下晚自習了,索性提前坐車子裏等著,誰也想到能碰到一個戲劇化的場景。

衛皎:“我剛看見江欲行下車時眼睛都紅了。”

阮正非:“對啊,特別紅。”

說完,二人對視一眼,面色覆雜。

——自家茶茶已經能把一個大男人給欺負哭了?咋欺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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