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先生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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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支楞著耳朵拿著小本本記錄下林雪河的細節指導，並在期間被訓數次粗心大意監工不嚴，終於在一個小時候後，屁顛顛跟著去吃了一頓大餐。
法國菜，自然是林雪河買單。
雖然中華佳肴的老大地位無可動搖，但溫雅覺得，偶爾這樣吃一餐，也是無上的美味。
看起來分量小，好像也能吃飽。
想起對面餐盤上剩下的分量，溫雅裝作漫不經意地在林雪河勁瘦的腰線上掃過：“林先生這麽高，食量似乎偏小呢。”
林雪河開車門的手一頓，將車門半開，視線落在發問的人身上。
“你這麽矮……”
不用他說下去，溫雅立刻做了一個“我閉嘴”的動作，縮著肩膀拉開了對面的車門。
胃這麽小，以後都不能幫女朋友吃買多了吃不掉的食物，一定是個不稱職的男友。
她暗自腹誹著，旁邊系安全帶的男人仿佛有預感似的，又發出了一聲秀氣的咳嗽。
是的，秀氣的咳嗽。
那種能及時伸手擋住下半張臉並且壓得住聲音的咳嗽，再加上是由美人發出的，溫雅稱之為秀氣。
林雪河蹙起眉頭，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麽的，最後輕輕搖了搖頭，再度垂眸扣好安全帶。
溫雅這才發現，林雪河眼角泛紅，呼吸也比平常粗重一些，像是生病了。
仔細看來，這人比初見時是清減了不少，難道是時隔多年回國，反而水土不服了麽？
“您……”
“有點累了，系好安全帶。”
“哦。”乖乖系好安全帶，他不欲往下講，溫雅也沒有立場繼續關心，只是本來投向車窗外的視線，總是忍不住要去看映在車窗上林雪河半個模糊的側臉。
好尷尬，明明他是因為生病食欲不振卻被自己腦殘地說成胃口小。
回家的路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一只腳踏在地面上了。
才回到現實的溫雅呆滯回頭，林雪河側目，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怎麽？”
“林先生，您說得對，我是挺粗心的。”
“……你反省的結論？”
溫雅點頭，繼而看著他發紅的眼角認真道：“所以剛才沒發現漏過的，現在補充一下。”
“您生著病，吃過藥了嗎？“
她這回沒按常理出牌，林雪河錯愕之下反射性回答了。
“吃過了。”
“是發燒了嗎？”
“低燒。”
“今晚有人照顧您嗎？”
“……好了，不用補充了。”林雪河輕輕咳了一聲，“這種補充沒有效率，走形式浪費時間。”
溫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皺眉：“這是發自內心的。”
“因為法國菜？”
溫雅一噎，她是這麽現實的人嗎？她明明是因為……好吧，這也是原因之一，但更多的還是出自人道主義關懷，是不刻意的，是自然而然的關心！
“總之，無論如何，希望您早日康覆。”
林雪河點點頭，下一秒卻拋出這麽一句：“如果真的這麽想就立刻進去，別占用我回去休息的時間。”
“……”
三秒鐘內，溫雅下車加關車門，一氣呵成，迅如閃電。
目送林雪河的車子開走，她用力摁了摁自己的胃。
氣得胃疼啊啊啊！
拖著身心交錯的疲憊回到家裏，今晚還早，不過九點。
傍晚回家換下的臟衣服已經被勤快的母上洗了掛在陽臺上，她甩開背包，拿了換洗衣服趿拉上拖鞋進入衛生間，打開花灑。
熱水澡洗的很舒服，尤其吹幹頭發後感覺人都松快了很多。
她懶洋洋地躺倒在床上，扒拉著被子打滾。
林雪河這次生病，肯定是蒼天有眼。
篤篤。
“進來——”
門打開來，溫雅掙紮起來一揚脖子，是溫媽媽。
她覺得稀奇：“媽，您都學會敲門了啊？”
“去去去。”溫媽媽笑得跟個老鴇似的朝她靠近，“雅雅啊~”
被這個久違地稱呼驚起一聲雞皮疙瘩的溫雅連滾帶爬縮到床角，戒備地看著她：“別繞彎子，您直說吧，這麽整太滲人了。”
“呵呵呵呵那我就直說了~”
溫媽媽慈愛地探過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猜猜隔壁韓老師跟我說啥了？”
掙紮著往後退最後還是被揪住往外拖的溫雅驚恐萬分：“我不猜您到底想幹什麽！”
溫媽媽咯咯笑道：“說什麽呢你這孩子，媽媽能幹什麽，就是想問問你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而已啦！”
“啦個鬼啦。我哪裏來的男朋友。”溫雅用力抽回手，拿被子橫在自己與笑得菊花朵朵開的母親之間，“韓老師為人師表，居然說這麽不負責任的話嗎？”
“什麽不負責任，人家說了，第一次看見怕弄錯了沒敢跟我說，直到看見好幾回，確認了才告訴我的。”
母上一臉“你就別瞞我了”的確信模樣，溫雅翻了個白眼：“我這天天加班，她在哪兒看見好幾回了？”
“嘖。”溫媽媽拍拍被子，“問題可不就是出在這裏嗎？喔你加班，結果總有個年紀差不多的男孩送你回來？你就和他加班？還和他一起出去吃飯？”
溫雅明白過來，嗤笑一聲。
“您以為那是我男朋友啊？”
“不是嗎？”
“您想得美，那是我們大老板的表弟。”
溫媽媽一拍大腿：“那不更是了嗎，你想想看你都幫人家找到房子了，人家幹嘛還聯系你，還約你出去吃飯？明擺著對你有意思。”
“……房子是買了，可不是還得裝修嗎？”
“裝修？”溫媽媽一楞，立刻又找到理由，“那人家幹嘛非要你去給他裝修，現在的裝修公司多方便啊，他又不缺那幾個錢，還不是對你有意思。”
“……厲害，厲害厲害。”溫雅對自家母上的聯想能力甘拜下風，“媽，還記得你給我求來的那個海龜嗎？”
溫媽媽點頭：“記得啊，那家子沒品的。”
溫雅也點頭，用手比劃出了十公分差不多的距離：“如果說我跟那個海龜差的是這麽多，我跟林雪河的差距，就是地面到天花板的高度，您自己感受下。”
溫媽媽楞了：“這麽誇張？”
“反正你死心吧。”溫雅趕人，“您跟韓老師也解釋清楚，省的有什麽風聲傳到人家耳朵裏，搞得氣氛尷尬，我工作都不好做……走吧走吧，我累死了，要睡了。”
溫媽媽皺著眉頭瞪了她一會兒，最後才半信半疑離開。
吐出一口氣，溫雅嘀咕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轉身從被子底下摸到手機，打開微信頁面。
林雪河的小黃人微笑頭像紮眼的很，即使位於頁面靠下的位置，也是最醒目的存在。
這頭像真應景兒。
她撓撓長了一顆小痘痘的下巴，只是不知道林雪河其他微信好友看到這個頭像，都作何感想。
盯著呵呵臉足有一分鐘，溫雅終於權衡完畢，點開了另一個微信頭像。
她的關心，是認真的哦。
十點整。
林雪河坐在書桌前，咳得撕心裂肺。
前幾天還只是隱隱約約頭疼以及咳嗽，今天晚上忽然發作了，體內蟄伏的病菌被喚醒後一大片一大片的，來勢洶洶。
手機只震動了一下，就被主人接了起來。
“餵……”
電話那頭的人被他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嗓子都啞了這麽嚴重？”
林雪河沒什麽精神地應了一聲。
“還好我過來了，出來開一下門。”
林雪河瞬間挺直了腰桿：“你來了？”
已經在門口的大老板笑：“是啊，你生病了，我好歹當你一回表哥，當然要來看看。”
林雪河一邊往外走一邊問：“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
“哈哈哈哈——”伴隨著話筒裏和大門外雙重的笑聲，一個名字蹦了出來，“溫雅跟我說的啊。”
林雪河嘴角抽搐一下。
這麽晚了還特意跟上司說這點小事，了不起。
怕是缺心眼兒。
作者有話要說：
電話那頭：小王，你明天上午九點這段時間空出來
我：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電話那頭：哈哈哈哈哈你之前存的號碼是我的工作號，這個是我的私人號碼
我：您先別笑，所以您是？
電話那頭：哈哈哈哈哈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我：不好意思，我真的聽不出來
電話那頭：哈哈哈哈哈我來過你辦公室的啊，你聽不出來？
我：不好意思真的聽不出來
電話那頭：王xx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你這樣都聽不出來？
我：……沒有啊，所以您到底是哪裏的啊
電話那頭：王xx，你明天早上九點直接來我辦公室
——————終於清醒的分割線——————
特麽哪裏來的神經病啊原來你特麽不是我的供應商啊那你特麽誰啊！！！
哦。
我知道了。
大概是人類共同的朋友——慕容狗剩。
PS：生活真的艱難，被領導罵了一天之後，遇到個詐騙電話揭穿對方後還被騙子罵了一頓。全世界都在欺負老實人，心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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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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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這麽小，以後都不能幫女朋友吃買多了吃不掉的食物，一定是個不稱職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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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河蹙起眉頭，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麽的，最後輕輕搖了搖頭，再度垂眸扣好安全帶。
溫雅這才發現，林雪河眼角泛紅，呼吸也比平常粗重一些，像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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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尷尬，明明他是因為生病食欲不振卻被自己腦殘地說成胃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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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一只腳踏在地面上了。
才回到現實的溫雅呆滯回頭，林雪河側目，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怎麽？”
“林先生，您說得對，我是挺粗心的。”
“……你反省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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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回沒按常理出牌，林雪河錯愕之下反射性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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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鐘內，溫雅下車加關車門，一氣呵成，迅如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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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稀奇：“媽，您都學會敲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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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明白過來，嗤笑一聲。
“您以為那是我男朋友啊？”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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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買了，可不是還得裝修嗎？”
“裝修？”溫媽媽一楞，立刻又找到理由，“那人家幹嘛非要你去給他裝修，現在的裝修公司多方便啊，他又不缺那幾個錢，還不是對你有意思。”
“……厲害，厲害厲害。”溫雅對自家母上的聯想能力甘拜下風，“媽，還記得你給我求來的那個海龜嗎？”
溫媽媽點頭：“記得啊，那家子沒品的。”
溫雅也點頭，用手比劃出了十公分差不多的距離：“如果說我跟那個海龜差的是這麽多，我跟林雪河的差距，就是地面到天花板的高度，您自己感受下。”
溫媽媽楞了：“這麽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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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媽媽皺著眉頭瞪了她一會兒，最後才半信半疑離開。
吐出一口氣，溫雅嘀咕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轉身從被子底下摸到手機，打開微信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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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電話那頭的人被他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嗓子都啞了這麽嚴重？”
林雪河沒什麽精神地應了一聲。
“還好我過來了，出來開一下門。”
林雪河瞬間挺直了腰桿：“你來了？”
已經在門口的大老板笑：“是啊，你生病了，我好歹當你一回表哥，當然要來看看。”
林雪河一邊往外走一邊問：“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
“哈哈哈哈——”伴隨著話筒裏和大門外雙重的笑聲，一個名字蹦了出來，“溫雅跟我說的啊。”
林雪河嘴角抽搐一下。
這麽晚了還特意跟上司說這點小事，了不起。
怕是缺心眼兒。
作者有話要說：
電話那頭：小王，你明天上午九點這段時間空出來
我：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電話那頭：哈哈哈哈哈你之前存的號碼是我的工作號，這個是我的私人號碼
我：您先別笑，所以您是？
電話那頭：哈哈哈哈哈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我：不好意思，我真的聽不出來
電話那頭：哈哈哈哈哈我來過你辦公室的啊，你聽不出來？
我：不好意思真的聽不出來
電話那頭：王xx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你這樣都聽不出來？
我：……沒有啊，所以您到底是哪裏的啊
電話那頭：王xx，你明天早上九點直接來我辦公室
——————終於清醒的分割線——————
特麽哪裏來的神經病啊原來你特麽不是我的供應商啊那你特麽誰啊！！！
哦。
我知道了。
大概是人類共同的朋友——慕容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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