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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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活動圓滿結束，所有參與者都有些緩不過勁來。
如果這次指導賽在李清晨輸給新人時落下帷幕，那明天的電競新聞標題必然是“黃昏神格喪失，輸給大學新人王”。可後續的互動環節，又讓李清晨的形象重新樹立起來，他對自由的由衷熱愛感染了許多人。
聽到他隱晦提及要退役，原本一直喊“李清晨滾出職業圈”的人一下子都悵然了。
在場的有為李清晨而來的兩個電競報記者，在結束後馬上分頭找上李清晨和阮意歡。
阮意歡想到羅亦晟和他外公還在場，簡單地向記者說明當初自己跟李清晨的一面之緣。在被問及“歡歡喜喜”為什麽突然從《自由》裏消失時，阮意歡微笑著耍太極：“現實裏遇到了一點兒麻煩。”
她以最快的速度結束訪談，找到了羅亦晟和羅亦晟外公。
羅亦晟外公說：“沒想到歡歡那麽早就玩過這游戲了，以後可得好好帶我這把老骨頭啊。”
阮意歡：“……”
羅亦晟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沒說半句話。
照理說阮意歡只是他的秘書，他沒理由管阮意歡下班後做什麽，但阮意歡說“沒玩過”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欺騙行為！
羅亦晟一語不發地開車送他外公回住處。
一路上羅亦晟外公和阮意歡有說有笑。
分別時羅亦晟外公似乎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外孫，轉頭交待：“明天再過來陪我一天，”見羅亦晟面無表情地點頭，他忍不住又補了一句，“帶上歡歡。”
羅亦晟的表情有了微不可見的扭曲。
但他還是點點頭說：“好。”
阮意歡比較上道，話說得又乖巧又甜：“老爺子，明天早上我們就過來陪您吃早餐。”
羅亦晟外公眉開眼笑：“好，好，好。”暗暗朝阮意歡比了個大拇指。
羅亦晟將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憋得內傷。
明明是他！的！外！公！
阮意歡不知道羅亦晟千轉百回的心思，一路上又恢覆了平時的嚴肅認真：“BOSS，延遲一天的話明天的會議要不要改期？還是抽個空檔改成網絡會議？”
羅亦晟說：“改期吧。”
阮意歡說：“那我跟他們交待一聲。”
羅亦晟頷首。
然後就臭著臉坐在那，臉色比平時還要難看幾分。
阮意歡原本還想當做看不見，可羅亦晟的目光不時地往她身上掃，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阮意歡只能恪盡職守，積極主動地為BOSS分憂：“BOSS是有什麽不滿意嗎？”
羅亦晟瞅著她。
他不滿意她跟他外公處得那麽好，他不滿意他外公一直無視只跟她說話，他不滿意……他怎麽可能會不滿意這個，他又不是小孩！
就算是孩童時期，家裏也有更小的小孩！從小到大他都告誡自己不能不滿意。
不過阮意歡又不是他弟弟，他沒理由讓著她。
所以他的確不滿意了。
羅亦晟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在吃味的事告訴阮意歡，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阮意歡一會兒，翻起了舊賬：“沒玩過。”
羅亦晟一說出這三個字，阮意歡就會意了。
那天羅亦晟問她玩過《自由》沒有，她斬釘截鐵地回答“沒玩過”！
阮意歡解釋：“我覺得BOSS你肯定沒興趣聽那麽長的游戲史。”
羅亦晟還是繃緊臉：“所以你當時只需要答‘玩過’。”
阮意歡滿臉肉疼地說：“那就……加班費減半好了？”
看到阮意歡快要皺成包子的臉，羅亦晟臉差點沒繃住，他盡量維持鎮定：“既然說好了就不會再扣。這樣好了，你騰出中午的半小時空檔給我。”
要換了別人肯定就浮想聯翩地認為羅亦晟對自己有意思了，阮意歡卻很了解羅亦晟：“……BOSS你有新策劃要趕？”
羅亦晟說：“不，你騰出半小時來教我玩這個《自由》。”
別看他外公年紀大，學起這些新東西來可一點都不慢。
羅亦晟不想幹看著外公和弟弟一起玩，又不願意在他們面前當個新手……作為哥哥，他必須得維持高大全的好兄長形象！
在看到阮意歡跟李清晨的比賽之後，羅亦晟就有了讓阮意歡教自己玩的想法。
——反正阮意歡恐怕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
羅亦晟說出自己的要求時非常正經，仿佛在跟阮意歡談著相當重要的公事一樣。
他越是這麽偽裝，阮意歡就越知道他心裏有多不自在。
別看羅亦晟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自己弟弟卻是真心疼愛，學玩《自由》這個想法羅亦晟恐怕早就有了吧？否則也不會要她幫忙準備賬號。
就沖著這一點，就算沒有加班費阮意歡也會同意。
她點點頭說：“好。”
晚上回到酒店後阮意歡又跟阮覆打電話報平安。
阮意歡把自己遇到李清晨的事告訴了阮覆。
阮覆說：“看來他想退了，到時候我去找找他，這個朋友還是值得交的。”
阮意歡說：“哥，我發現用回老號也沒多難受。”
阮覆說：“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丫頭。”
阮意歡躺到床上抱著枕頭：“不過我的手速也開始變慢了，我都快是高齡玩家了！”
阮覆失笑：“高齡玩家你是明天一早的飛機嗎？”
阮意歡說：“不是，明天還要陪著BOSS去找他外公。”說到外公她的語氣有些羨慕。
天知道她有多想把羅亦晟的外公“據為己有”。
她母親生來體弱，外公又只有她母親這麽個獨苗苗，外公怕她嫁到別人家會被欺負，於是就起了“招贅”的心思。外公千挑萬選，最終選中了她父親，在結婚之前就讓他改成了阮姓，入贅阮家。
阮家人丁單薄，外公生前選了幾個跟著他一起創立阮氏的老部屬將公司股份分了出去，留下百分之六十給她母親。後來再過三年，她母親也去世了，留下的遺囑將全部的遺產劃歸她們父親所有。
再後來，她父親就把養在外面的兒子接了回家。
十幾年的溫情相處，在一夕之間都變得猙獰又可怖。
只有小時候跟外公相處時的時光還殘存著溫馨。
阮覆對阮意歡非常了解，那輕微的語氣變化沒瞞過她的耳朵。他說道：“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去給外公掃掃墓吧。”
阮意歡說：“好！”
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消沈，所以她把話題換了：“對了，哥，明天我可能要坐晚上那趟飛機。”
阮覆說：“好，等確定下來你在跟我說說哪一趟，我給你準備好宵夜。”
阮意歡說：“好～我想吃牛肉丸子！”點完餐後她又提起另一件事，“其實我是想說明天是周末。”
阮覆問：“所以？”
阮意歡說：“小胖說明天要舉行婚禮。”
阮覆說：“既然拿了錢，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阮意歡說：“沈醉那邊也說了，是明天舉行婚禮。”
阮覆說：“……恭喜，雙喜臨門。”
阮意歡說：“但是當時我可能正在飛機上。”
阮覆：“……”
阮意歡說：“所以，哥你幫我上一上吧！！”
阮覆：“……行。”
阮意歡笑瞇瞇：“恭喜，雙喜臨門。”
阮覆掛斷了電話。
阮意歡樂得抱住枕頭直打滾。
她得承認，坑到自家哥哥的感覺特別特別爽！！
阮覆掛斷電話後也笑了。
阮意歡從小就是這脾氣，遇到什麽事兒都能找著樂子，扔在什麽樣的環境裏都能活得很好。女孩子的嬌氣她不是沒有，可要是沒人讓她撒嬌，她也能自己往前跑。
他很高興有這麽個妹妹。
要是沒有這個妹妹在，他也許根本撐不下來。
阮覆拿起一邊的拐杖嘗試著慢慢繞著房子走起路來。
醫生說了，他恢覆得很不錯，要是繼續堅持做覆健和鍛煉，頂多也只是看上去有點瘸腿而已，平時都可以撐著拐杖自己外出。
阮覆走得很吃力，但並沒有放棄，中間跌倒了兩三次，卻還是堅持走完一整圈，一直到重新回到輪椅旁才停下來。
阮覆的意志非常堅定。
他不能讓自己成為阮意歡的負擔，他希望阮意歡能快快樂樂地找個好的男朋友，然後高高興興地嫁人。
而到時候他必須能夠親手把她送到她未來的丈夫身邊。
做完了日常的鍛煉，阮覆回到電腦前登陸游戲和聯絡工具。
他的商人賬號上傳來了羅小胖的奪命連環催。
自從上次從他這兒買到了品質相當好的黃武之後，羅小胖就不時地來找他買東西，要求千奇百怪，什麽都要，只有一件事是不變的：出價都很土豪。
知道羅小胖是阮意歡頂頭上司的弟弟後，阮覆收起錢來也沒壓力了。
羅氏那麽有錢，這點兒小錢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微不足道！
當初他們還在家時，他給阮意歡花錢也是毫不手軟的。當初阮意歡能贏那場新人賽除了阮意歡確實有好天賦之外，他砸錢去買進裝備、找職業選手來給阮意歡打指導賽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所以說索性就讓羅亦晟為羅小胖多出點血，權當是增進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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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指導賽在李清晨輸給新人時落下帷幕，那明天的電競新聞標題必然是“黃昏神格喪失，輸給大學新人王”。可後續的互動環節，又讓李清晨的形象重新樹立起來，他對自由的由衷熱愛感染了許多人。
聽到他隱晦提及要退役，原本一直喊“李清晨滾出職業圈”的人一下子都悵然了。
在場的有為李清晨而來的兩個電競報記者，在結束後馬上分頭找上李清晨和阮意歡。
阮意歡想到羅亦晟和他外公還在場，簡單地向記者說明當初自己跟李清晨的一面之緣。在被問及“歡歡喜喜”為什麽突然從《自由》裏消失時，阮意歡微笑著耍太極：“現實裏遇到了一點兒麻煩。”
她以最快的速度結束訪談，找到了羅亦晟和羅亦晟外公。
羅亦晟外公說：“沒想到歡歡那麽早就玩過這游戲了，以後可得好好帶我這把老骨頭啊。”
阮意歡：“……”
羅亦晟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沒說半句話。
照理說阮意歡只是他的秘書，他沒理由管阮意歡下班後做什麽，但阮意歡說“沒玩過”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欺騙行為！
羅亦晟一語不發地開車送他外公回住處。
一路上羅亦晟外公和阮意歡有說有笑。
分別時羅亦晟外公似乎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外孫，轉頭交待：“明天再過來陪我一天，”見羅亦晟面無表情地點頭，他忍不住又補了一句，“帶上歡歡。”
羅亦晟的表情有了微不可見的扭曲。
但他還是點點頭說：“好。”
阮意歡比較上道，話說得又乖巧又甜：“老爺子，明天早上我們就過來陪您吃早餐。”
羅亦晟外公眉開眼笑：“好，好，好。”暗暗朝阮意歡比了個大拇指。
羅亦晟將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憋得內傷。
明明是他！的！外！公！
阮意歡不知道羅亦晟千轉百回的心思，一路上又恢覆了平時的嚴肅認真：“BOSS，延遲一天的話明天的會議要不要改期？還是抽個空檔改成網絡會議？”
羅亦晟說：“改期吧。”
阮意歡說：“那我跟他們交待一聲。”
羅亦晟頷首。
然後就臭著臉坐在那，臉色比平時還要難看幾分。
阮意歡原本還想當做看不見，可羅亦晟的目光不時地往她身上掃，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阮意歡只能恪盡職守，積極主動地為BOSS分憂：“BOSS是有什麽不滿意嗎？”
羅亦晟瞅著她。
他不滿意她跟他外公處得那麽好，他不滿意他外公一直無視只跟她說話，他不滿意……他怎麽可能會不滿意這個，他又不是小孩！
就算是孩童時期，家裏也有更小的小孩！從小到大他都告誡自己不能不滿意。
不過阮意歡又不是他弟弟，他沒理由讓著她。
所以他的確不滿意了。
羅亦晟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在吃味的事告訴阮意歡，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阮意歡一會兒，翻起了舊賬：“沒玩過。”
羅亦晟一說出這三個字，阮意歡就會意了。
那天羅亦晟問她玩過《自由》沒有，她斬釘截鐵地回答“沒玩過”！
阮意歡解釋：“我覺得BOSS你肯定沒興趣聽那麽長的游戲史。”
羅亦晟還是繃緊臉：“所以你當時只需要答‘玩過’。”
阮意歡滿臉肉疼地說：“那就……加班費減半好了？”
看到阮意歡快要皺成包子的臉，羅亦晟臉差點沒繃住，他盡量維持鎮定：“既然說好了就不會再扣。這樣好了，你騰出中午的半小時空檔給我。”
要換了別人肯定就浮想聯翩地認為羅亦晟對自己有意思了，阮意歡卻很了解羅亦晟：“……BOSS你有新策劃要趕？”
羅亦晟說：“不，你騰出半小時來教我玩這個《自由》。”
別看他外公年紀大，學起這些新東西來可一點都不慢。
羅亦晟不想幹看著外公和弟弟一起玩，又不願意在他們面前當個新手……作為哥哥，他必須得維持高大全的好兄長形象！
在看到阮意歡跟李清晨的比賽之後，羅亦晟就有了讓阮意歡教自己玩的想法。
——反正阮意歡恐怕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
羅亦晟說出自己的要求時非常正經，仿佛在跟阮意歡談著相當重要的公事一樣。
他越是這麽偽裝，阮意歡就越知道他心裏有多不自在。
別看羅亦晟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自己弟弟卻是真心疼愛，學玩《自由》這個想法羅亦晟恐怕早就有了吧？否則也不會要她幫忙準備賬號。
就沖著這一點，就算沒有加班費阮意歡也會同意。
她點點頭說：“好。”
晚上回到酒店後阮意歡又跟阮覆打電話報平安。
阮意歡把自己遇到李清晨的事告訴了阮覆。
阮覆說：“看來他想退了，到時候我去找找他，這個朋友還是值得交的。”
阮意歡說：“哥，我發現用回老號也沒多難受。”
阮覆說：“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丫頭。”
阮意歡躺到床上抱著枕頭：“不過我的手速也開始變慢了，我都快是高齡玩家了！”
阮覆失笑：“高齡玩家你是明天一早的飛機嗎？”
阮意歡說：“不是，明天還要陪著BOSS去找他外公。”說到外公她的語氣有些羨慕。
天知道她有多想把羅亦晟的外公“據為己有”。
她母親生來體弱，外公又只有她母親這麽個獨苗苗，外公怕她嫁到別人家會被欺負，於是就起了“招贅”的心思。外公千挑萬選，最終選中了她父親，在結婚之前就讓他改成了阮姓，入贅阮家。
阮家人丁單薄，外公生前選了幾個跟著他一起創立阮氏的老部屬將公司股份分了出去，留下百分之六十給她母親。後來再過三年，她母親也去世了，留下的遺囑將全部的遺產劃歸她們父親所有。
再後來，她父親就把養在外面的兒子接了回家。
十幾年的溫情相處，在一夕之間都變得猙獰又可怖。
只有小時候跟外公相處時的時光還殘存著溫馨。
阮覆對阮意歡非常了解，那輕微的語氣變化沒瞞過她的耳朵。他說道：“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去給外公掃掃墓吧。”
阮意歡說：“好！”
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消沈，所以她把話題換了：“對了，哥，明天我可能要坐晚上那趟飛機。”
阮覆說：“好，等確定下來你在跟我說說哪一趟，我給你準備好宵夜。”
阮意歡說：“好～我想吃牛肉丸子！”點完餐後她又提起另一件事，“其實我是想說明天是周末。”
阮覆問：“所以？”
阮意歡說：“小胖說明天要舉行婚禮。”
阮覆說：“既然拿了錢，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阮意歡說：“沈醉那邊也說了，是明天舉行婚禮。”
阮覆說：“……恭喜，雙喜臨門。”
阮意歡說：“但是當時我可能正在飛機上。”
阮覆：“……”
阮意歡說：“所以，哥你幫我上一上吧！！”
阮覆：“……行。”
阮意歡笑瞇瞇：“恭喜，雙喜臨門。”
阮覆掛斷了電話。
阮意歡樂得抱住枕頭直打滾。
她得承認，坑到自家哥哥的感覺特別特別爽！！
阮覆掛斷電話後也笑了。
阮意歡從小就是這脾氣，遇到什麽事兒都能找著樂子，扔在什麽樣的環境裏都能活得很好。女孩子的嬌氣她不是沒有，可要是沒人讓她撒嬌，她也能自己往前跑。
他很高興有這麽個妹妹。
要是沒有這個妹妹在，他也許根本撐不下來。
阮覆拿起一邊的拐杖嘗試著慢慢繞著房子走起路來。
醫生說了，他恢覆得很不錯，要是繼續堅持做覆健和鍛煉，頂多也只是看上去有點瘸腿而已，平時都可以撐著拐杖自己外出。
阮覆走得很吃力，但並沒有放棄，中間跌倒了兩三次，卻還是堅持走完一整圈，一直到重新回到輪椅旁才停下來。
阮覆的意志非常堅定。
他不能讓自己成為阮意歡的負擔，他希望阮意歡能快快樂樂地找個好的男朋友，然後高高興興地嫁人。
而到時候他必須能夠親手把她送到她未來的丈夫身邊。
做完了日常的鍛煉，阮覆回到電腦前登陸游戲和聯絡工具。
他的商人賬號上傳來了羅小胖的奪命連環催。
自從上次從他這兒買到了品質相當好的黃武之後，羅小胖就不時地來找他買東西，要求千奇百怪，什麽都要，只有一件事是不變的：出價都很土豪。
知道羅小胖是阮意歡頂頭上司的弟弟後，阮覆收起錢來也沒壓力了。
羅氏那麽有錢，這點兒小錢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微不足道！
當初他們還在家時，他給阮意歡花錢也是毫不手軟的。當初阮意歡能贏那場新人賽除了阮意歡確實有好天賦之外，他砸錢去買進裝備、找職業選手來給阮意歡打指導賽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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