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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904 皇位【大結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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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寇姑娘,你們來了。”祝修遠笑道,並接住了飛撲過來的董淑貞。

董淑貞便像只樹袋熊似的,掛在祝修遠身上。

“哈哈,公子穿上這一套新郎官的衣服,還挺好看的。”寇婉婉走近,上下掃描著祝修遠,然後又隱晦的瞄了眼李卿奴。

她見祝修遠和李卿奴兩人,還都衣衫整齊,寇婉婉便暗中搖了搖頭,大有種被辜負了好心的樣子。

“貞兒妹妹,寇姑娘,好久不見了!”李卿奴強迫自己,以笑容面對兩女。

聽了這話,董淑貞猛然轉頭看向李卿奴,眼神不善。

然後從祝修遠身上跳下來,盯著李卿奴走向她。

李卿奴有些心虛,因此低頭不敢與董淑貞對視。

記得很早以前,李卿奴和董淑貞剛剛見面的時候,兩女之間,可是劍拔弩張的。

董淑貞怕李卿奴來搶她的夫君。

不過後來,也不知李卿奴使了什麽法,打消了董淑貞的顧慮,然後兩女還以師姐妹相稱,十分親密。

沒錯。

李卿奴使的“法”,就是想辦法讓董淑貞相信,她是不會來搶董淑貞的夫君的……

當時,李卿奴也的確沒有動過這方面的心思。

可是世事無常。

因為梁帝的橫加幹預,以及種種機緣巧合,李卿奴還是破了自己的心防,向師兄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這一切,雖然錯不在李卿奴,相反她還是“受害者”,但是,她的確違背了諾言。

所以在董淑貞那審視的目光下,李卿奴心虛了。

“公主殿下!”董淑貞盯著她開口,沒有叫師姐了,“你不是說過,不來和我搶夫君的麽,那現在……”

董淑貞環視一圈。

這洞房中滿目紅綢,還有喜燭,以及貼滿了門窗的“囍”字。

對了,還有她身上所傳的新娘禮服。

“那現在是怎麽回事,你還是搶了我夫君……你……你言而無信!”董淑貞激動。

“娘子別說了。”祝修遠趕緊拉住了董淑貞,要不然,她還真可能會動手打人,“這一切都是梁帝的安排,為夫無從反抗,公主殿下她也無從反抗啊!”

寇婉婉也出來說道:“夫人,我們還是先逃回黔中再說吧,不能在這裏耽擱太多時間。”

這時,李卿奴主動走到寇婉婉身邊,說道:“寇姑娘,你抓我吧,抓我做人質,在路上也好通行!”

“那就得罪了!”

寇婉婉拱了拱手,然後抓住李卿奴一條手臂,對眾人說道:“公子,夫人,我們這就開始逃吧!”

“好!”

逃跑的計劃開始了。

言大山背著祝修遠跑。

董淑貞護衛在側。

寇婉婉押著李卿奴,作為人質,在前快速開路。

然後夏舞、小環,以及家將們,在後面斷後。

在路上,祝修遠大致明白了——

寇婉婉她們為了救他,用了一招“聲東擊西”。

他們在全城,包括皇宮內部,各種重要的地方,同一時間放火,待火勢一起,駐紮在城內及皇宮內的將士等,必然跑去滅火。

然後他們就可以趁亂逃走。

自然,寇婉婉的手下,為了這次逃跑,做足了功夫,他們放火都是用的猛火油,猛火油一點就著,而且不容易撲滅,可以說是放火制造混亂的好東西……

不過,梁國可是一個強國,宿衛京師的將士,都是一些猛將。

這就導致,祝修遠他逃出城的路上,還是遇到了一些阻擋。

不過好在,他們有人質安樂公主在手,安樂公主乃陛下和皇後的心頭肉,整個梁國誰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些將士最後只有乖乖讓道。

待祝修遠一行人通過後,將士們立即將安樂公主被挾持的消息上報……

“快了,我們就快到城門了!”

這時,眾人紛紛騎在馬背上,顛簸之餘,言大山回頭對祝修遠說道。

祝修遠還沒開口,忽聽得前面不遠處,傳來一聲驚雷,轟隆一聲,猝不及防之下,祝修遠都嚇了一跳。

“恩公,我們的人炸開了城門!”言大山解釋了一句。

“好!”

祝修遠剛說了一個字,忽然,整個長安城中,各處都響起轟隆隆的驚雷之聲,此起彼伏,宛若炸城般。

“夫君,我們事先安排了很多人,帶著震天雷去炸長安城的大部分城門,借以迷惑梁軍們,讓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從哪一個城門逃走的!”

董淑貞拍馬在側,搶著解釋道。

祝修遠朝她看去,只見她騎坐在馬背,正揮舞著馬鞭,小小的身板,在馬背上一起一伏,臉上壓抑著一股興奮。

據祝修遠對董淑貞的了解,他們此番逃跑,恐怕在董淑貞眼中,是一個好玩又刺激的“游戲”吧。

瞧她那圓圓的小臉蛋上,壓抑不住的興奮之色,祝修遠嘴角也不由破笑。

噠噠噠!

馬蹄聲急。

淩晨的長安城,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不過街道兩邊的樓宇之上,幾乎都懸掛著各種燈籠,倒也不怕看不清路面……

縱馬疾馳。

轉眼間,眾人騎馬來到一座城門前。

空氣中一股硝煙的氣味。

祝修遠仔細看去,守門的將士一一躺在路旁,正不停扭動,明顯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然後是城門……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城門了,應該叫做“城洞”。

因為組成為“門”那些厚實木板,已被震天雷炸成了渣,散落了一地,不仔細看,說不定還有人認為那是一堆柴火呢。

不過,為了方便眾人騎馬通過,散落在路上的門板碎屑以及喪失戰鬥力的梁國守門將士等,都被人提前搬擡到了路側。

噠噠噠!

眾人保持速度不變,徑直沖出高大巍峨的城門,然後消失在前方的官道上,陷入了夜色的籠罩,再也看不清了。

而這時,整個長安城,還有整個皇宮中,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熊熊的大火;

此起彼伏宛若驚雷的爆炸聲;

還有百姓們驚恐的叫聲,以及宿衛京師的將士們的腳步聲等。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響徹了整座長安城。

這麽大的響動,自然驚擾到了梁帝。

梁帝起床,只披了間衣服,就趕到就近的禦書房,然後喝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皇後也被驚動,並也來到了禦書房。

一刻鐘後。

祝修遠一行人,已經跑出去老遠了,梁帝這才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平南侯的家將們,在城內和宮中到處點火,然後闖入安樂宮,劫走了平南侯?”

“劫走平南侯不止,他們還順手把安樂公主也給劫走了?!”

“……”

“什麽!?你是說他們……炸毀了京城多處城門,這怎麽可能,我京城的城門固若金湯,如何能被炸城碎屑!”

“城門被炸毀也就罷了,你們還不知道他們從哪個門逃走的……氣死朕了,派人去追,任何方向都要派人,重點追擊南方,速去!”

“……”

一通咆哮下來,梁帝扶著腰坐回龍椅。

方才用力過猛,他差點閃著腰。

“陛下。”皇後忙貼心的過來攙扶,“陛下龍體為重,莫要氣壞了身子。”

……

隨著梁帝追擊的命令一下,宿衛京師的大軍,立即分出十餘股,每股數百人,乘著夜色,沿著京城的各條官道追擊。

而這個時候,祝修遠他們一行人,騎乘的可都是精挑細選的快馬,早就一口氣跑出去了將近百裏。

黎明時分。

一行人幹好趕到一個官道路口,這裏早有人等候,這些人就是寇婉婉的屬下,他們牽著吃了草料的健馬,馬背上還有許多幹糧與水壺。

祝修遠一行人下馬,不及過多停留,紛紛騎上新馬匹,徑直揚鞭走了。

整個換馬的過程,僅僅只用去了一兩分鐘的樣子。

整個隊伍中,寇婉婉騎馬走在最前面,因寇婉婉走過這一條路,知道該走哪條道,再者,李卿奴還與她同乘一匹馬。

兩女同乘一匹馬的目的,是遇到梁軍的時候,方便以李卿奴為人質,這樣才能快速過關……

接著,是十餘騎的紅衣女子,她們是寇婉婉的得力幹將。

然後才是祝修遠。

這次祝修遠與董淑貞同乘一匹馬,言大山拍馬隨行在側。

夏舞與小環兩個丫鬟,也保護在側。

後面,則跟了百餘騎的家將,以及寇婉婉的一些屬下。

這些家將,好多都是後面追上來的,他們最後的任務,是用震天雷炸毀長安城的各個城門。

炸毀城門後,家將們騎上馬立即就沖出城,按照預定的路線,追蹤祝修遠一行人。

經過一個早晨的疾馳,他們總算趕了上來。

當然,也有一些家將,或者寇婉婉的屬下等,來不及撤出長安城,便隱在城中,待時機成熟,再離開梁國……

這些營救行動的細節,祝修遠就不太清楚了。

他現在有些困,還很餓,坐在馬背的後方,抱著前面董淑貞那小小的腰肢,暗中咬牙堅持。

幸好馬背上準備了幹糧和飲水,將肚子填飽後,他感覺好受了許多。

噠噠噠!

馬蹄聲密集。

官道兩邊的景物飛快掠過。

他們此次逃跑,全程八九百裏,從長安城出發,先經過山南東道的金州,再穿過夔州。因為夔州太大了,所以此行僅僅才穿過兩個州縣而已,但距離卻達到了八九百裏。

……

一路有驚無險。

第三天的中午時分。

一行數百人,終於跨過梁國和黔中道的邊界,進入施州的範圍。

“侯爺,末將率神雷軍將士一萬,特在此迎接侯爺。”官道中間,一員大將忽然翻身下馬,擋住了祝修遠一行人的去路。

“林副將!”祝修遠拍馬上前,他現在很累,但見到林伯昌這一刻,他心裏還是非常高興。

“林副將快快請起。”祝修遠騎在馬背上揮了揮手。

“多謝侯爺。”林伯昌起身,然後問道:“侯爺此去,一切順利否?”

“誒,一言難盡。”

“侯爺,末將在前面不遠處的建始縣城中,置備了酒菜,以及沐浴香湯等,侯爺連日趕路,想必早已又累又餓了吧。”

“那倒是辛苦你了,好吧,我們就先去建始縣城。”

祝修遠大手一揮。

不過這時,李卿奴忽然拍馬上前,說道:“師兄,我就送你到這裏吧,此處已是陳國地界,我該回去了。”

連日來的趕路,李卿奴也憔悴了一些。

祝修遠看著她,心裏一時間覆雜起來,他躊躇半晌,說道:“公主殿下,你助我們逃脫,回去的話,只怕梁帝會怪罪於你。”

“要不……你還是先跟我們去黔中吧,等以後梁帝氣消了,你再回去也不遲啊。”

寇婉婉也來勸李卿奴,先不要急著回去,先去黔中道玩一玩也是可以的。

當然,寇婉婉的目的並不單純。

若李卿奴果真跟著去了黔中,只怕會中招,然後失身於祝修遠……

見大家都出言挽留,董淑貞也沒有沈默。

數日前,在梁國皇宮中,她雖然對李卿奴不滿,但數日下來,李卿奴為了他們一行人的安全,的確犧牲了很多……

而且那件事根本怪不到李卿奴頭上。

在這一方面,董淑貞還是很大度的。

“師兄,貞兒妹妹,還有寇姑娘,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是必然要回去的,我不怕父皇怪罪。”

李卿奴堅持。

沒辦法,祝修遠只得點頭。

梁國是人家的祖國,你總不可能不讓人家回去吧。

為了確保李卿奴的安危,寇婉婉安排了好幾個人暗中保護……

李卿奴騎了一匹馬,一步三回頭,最後著重盯了祝修遠一眼後,終究消失在了後方的官道。

她盯祝修遠的那一眼,傳達的是:“師兄,不要忘了我”的意思。

但祝修遠有沒有領悟,這就不得而知了。

……

來到建始縣城,祝修遠等人先沐浴,再大吃一頓,然後回房睡覺休息。

他們已經好幾天未曾好生休息過了。

這一覺,祝修遠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起床後,祝修遠先親筆手書了一份奏本,派人以八百裏的速度送往京城。

出了這麽大一件事,有必要讓陳皇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接著祝修遠便召集了林伯昌,還有寇婉婉,一起議事,當然,董淑貞也跑來湊熱鬧。

“經此一事後,梁帝必然大怒!”

“我本次出使梁國,本是為了與梁帝洽談退兵之事……”

“但是現在,退兵應該是不可能了。”祝修遠搖頭苦笑。

“侯爺請放心,我神雷軍上下,五萬部眾,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就算梁軍數十萬大軍來犯,我們也不怕!”

林伯昌立即拍胸脯保證。

祝修遠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戰極有可能爆發,對於林副將你,還有所有神雷軍,我自然是相信的。”

“也罷。”祝修遠拍著手起身,“梁軍要來,我們也不能左右,只能應戰!”

“我們今天就啟程,返回矩州吧,做好梁軍來犯的一應準備。”

“是!”

祝修遠一行人,以及林伯昌帶來的一萬神雷軍,再次開拔了,往矩州的方向趕去。

一天後,眾人抵達矩州城。

還沒來得及部署防禦策略,忽然一個神雷軍斥候來報,說駐紮在蜀中廬州桐梓河西岸的十萬梁軍,撤走了!

“這就奇怪了。”

矩州城內的平南侯府中,客廳,祝修遠、寇婉婉,還有林伯昌等,正聚在一起議事。

“那十萬梁軍為何就撤了呢?”

“我們大鬧長安城,甚至還放火燒了皇宮,那梁帝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他怎麽就讓十萬兩柄撤了呢?”

祝修遠百思不得其解。

寇婉婉和林伯昌等,也是摸不到頭腦,不明白梁帝此舉何意。

與此同時。

陳國京城,皇宮之中。

那陳皇看過了祝修遠的奏本,當場氣得大罵梁帝無恥……

後來,陳皇又收到祝修遠的奏報,說駐紮在桐梓河的十萬梁兵撤了,毫無意外,陳皇也十分不解,他甚至都做好了與梁國斷絕關系的心裏準備了。

隨著陳國各軍的壯大,尤其是神雷軍與長寧帝軍,陳皇的膽子也肥了許多,要在以前,陳皇是生不出“與梁國斷絕關系”的想法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

祝修遠在黔中道的矩州城中,又等了三日,結果梁軍還是沒有任何行動,往來的斥候探馬等,都說整個梁國上下波平浪靜,好像數日前發生在長安城的那場大亂,並不存在一般。

祝修遠和陳皇都搞不清楚梁帝的心思。

於是君臣商議,祝修遠以黔中道觀察處置使的身份,率五萬神雷軍,鎮守黔中道三個月。

待三個月後,梁軍還是沒有任何行動的話,祝修遠在啟程南下,趕往下一站——

嶺南道的番州!

不過,陳皇卻先一步,將“嶺南道觀察處置使”的帽子,戴在祝修遠頭上,另外,賜下尚方寶劍一柄……

……

轉眼,時間過去了大半個月。

梁軍還是沒有任何動向。

黔中道的治理,也早已進入正軌。

這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節。

祝修遠帶著董淑貞和寇婉婉兩女,度過了一個美好而難忘的七夕。

七夕後的第二天。

矩州城內節日氛圍未消。

一個驚天重磅消息,卻是傳遍了全城。

原來那燕國的老皇帝,竟在數日前駕崩了。

燕帝本有眾多子嗣,但之前四皇子趙普得勢的時候,曾對自己的兄弟舉起了屠刀……

後來,趙普自己也掛掉了。

所以,燕帝駕崩後,燕國的皇位,竟落在了一個兩歲的小兒頭上。

兩歲的小兒能幹什麽,只能做傀儡。而操控這個傀儡的人,正是一個名為“武太後”的女人。

這武太後,就是指控趙普欲犯上作亂的那個妃子,這個女人很有手腕,短短時間內,她竟做到了燕國皇後的位置。

現在,燕帝駕崩,兩歲的小兒皇帝,盡管不是武太後所生,但太後的地位擺在那裏,所以燕國的朝政大權,間接的落在了武太後手中。

改朝換代,意味著多事之秋。

又過了幾天,就有消息傳來,說那北元的鎮南王,意圖欺負燕國的孤兒寡母,竟親率帳下數萬“鐵血狼騎”,悍然進犯燕國邊界。

北元的鎮南王,名為“兀赤不花”,常見駐紮在勝州,此人長久以來的目標,就是南下,意圖入主中原。

當然,他們的短期目標,則是遇到糧食饑荒的時候,南下劫掠……

兀赤不花,還有個名號,叫做“草原上的雄鷹”。

帳下十萬鐵血狼騎,更是騎兵中的精銳,馬蹄踏處,寸草不生。

而燕國的將士……在以前,只比陳國的將士好一些而已。

面對餓狼般的鐵血狼騎,燕國將士一觸即潰,短短數日,便失陷了好幾個州!

把持燕國朝政的武太後大驚,派出使者,向隔壁的鄰居梁國求救。

兀赤不花的鐵血狼騎固然厲害,但也有敵手,那就是梁國的騎兵。

以前,梁國的將士幾乎憑借一己之力,阻擋了北元鎮南王的數十大軍,使之不得南下,永遠困居在北方草原之上。

實際上,燕國也與北元接壤,北元也曾欺負過燕國。

但趙普是個能人,他竟與北元的鎮南王搭上了話……

但隨著趙普的死亡,這股聯系就中斷了,北元鎮南王不念舊情,還打著“為四皇子伸冤”的旗號,悍然攻擊燕國。

話說燕國派出使者,向梁國求救,但那梁帝心高氣傲,要只有兩歲的燕帝俯首稱臣,要自稱“兒皇帝”,並且每年都要納貢……

滿足了這些條件,梁帝才答應派兵。

這可把燕國朝廷上下氣壞了。

武太後憤而轉向陳國,想從陳國借兵。

陳國的軍力在壯大,這是梁和燕國都知道的事。

為了表達誠意,武太後親至兩國邊界,見了陳皇一面……據小道消息,那武太後為了求得陳國幫忙,就委身於陳皇,讓陳皇好生的風流了一會,據說陳皇十分滿意武太後的伺候。

且不說這小道消息是真是假,但最後的結果,陳皇的確答應了武太後。

當然,出了風流一會之位,燕國付出的代價不小……至於有那些代價,祝修遠遠在黔中,就沒有去詳細了解。

交易達成,陳皇果然派出了救兵,北上抗元!

而救兵的主將,正是韓清山。

聽說韓清山並沒有帶長寧帝軍北上,而是帶了數萬的常規將士。

最後的結果很震撼。

韓清山數萬大軍,只用了短短數日,便打得鎮南王的狼穴鐵騎狼狽而逃,將侵吞的燕國土地悉數吐了出來。

當祝修遠聽到這一條消息的時候,也沈默了許久,最後讚道:“韓清山,果然不愧是世外高人的弟子,用兵如神啊!”

韓清山大勝而回後,陳皇十分高興,然後與燕國武太後一拍即合,兩人在兩國的邊界住了十餘日後,燕陳兩國便對外宣稱結盟了。

……

因祝修遠身在黔中,所以全程都未參與此事。

但祝修遠倒是見到了內庫監的太監甲午。

甲午遠赴黔中,借著商量精鹽之事,暗中給祝修遠送來一封密信。

這是尤貴妃親筆手書的。

她大抵在信上說,陳皇與燕國的武太後勾勾搭搭,都有些冷落她了,她好想見祝修遠一面……

看罷此信後,祝修遠隨手就投入火爐燒了。

“從信上來看,那傳言果然是真的。那燕國的武太後,為了求得陳皇的幫忙,不惜出賣色相……”

祝修遠心中暗道。

然後,他又想到,尤貴妃在信中說她有些受冷落,並想見他一面的話。

同時,祝修遠眼前不由閃過與尤貴妃相處的一幕幕……他渾身都不由打了個冷戰。

……

時光飛逝。

轉眼已是一個月後。

從京城傳來消息,太子將在數日後大婚,廣邀天下賓客,祝修遠也在受邀之列。

“我決定明日就啟程,娘子,收拾行李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祝修遠笑著看向董淑貞。

“好,好,妾身這就去準備……”董淑貞忙招呼了夏舞,一對主仆,以小跑的姿勢跑出客廳。

祝修遠和寇婉婉,同時從客廳門口收回視線,然後相視一笑。

“不知不覺,我們入黔已經一個月了……”祝修遠感嘆一句,看著寇婉婉:“寇姑娘,此次回京,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倒是不用了……”寇婉婉想了想,笑道:“雖然過去了一個月,但黔中的整體局勢,還沒有徹底安定。”

“太子大婚,邀請公子,公子必然是要去的。而我就不用,所以啊,我就留在黔中,繼續穩定局勢吧!”寇婉婉說道。

“也好……”

又聊了兩句,祝修遠喚來言大山,讓他派人,去把林伯昌給叫來。

林伯昌及五萬神雷軍,就駐紮在矩州城外圍,很近,祝修遠吩咐完沒多久,林伯昌就踏進了客廳的大門。

“侯爺!”林伯昌行禮。

“我剛才接到消息,太子將在數日後大婚,我在受邀之列。我已經決定了,明日一早,就啟程回京。”

“此次回京,我打算帶五百家將,以及一百神雷軍將士,你回去後,就挑選出一百個將士來吧。”

“屬下遵命!”林伯昌身形偏瘦,但他已帶兵打過了數場大戰,現在林伯昌頗有一種儒將風采。

“還有,我不在黔中的這段時間,你需與宮主大人通力協作,一切,都以黔中的安穩為重。”祝修遠又說道。

“屬下遵命!”

“好了,你下去吧。”

“是!”

林伯昌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

當天晚上,在猴急的董淑貞的督促下,回京的行禮,已經準備妥帖。

祝修遠大致瞄了一眼,其中包含有被褥枕頭、換洗衣服、常用物品,當然,少不了黔中本地的土特產。

這是送給董誠和董漱玉的禮物。

總的來說,董淑貞收拾的行禮,除了比較大個之外,沒有什麽問題……

……

翌日。

早晨。

天剛蒙蒙亮。

早晨的空氣格外涼爽。

祝修遠攜了董淑貞,還有夏舞,以及言大山,後面則是長長的數百人的隊伍,當然,少不了董淑貞整理的幾大車行禮。

一行人一早就這麽出發了。

寇婉婉送出去了五十多裏地。

“寇姑娘,快些回去吧,不用送了。”祝修遠騎在馬背上,側頭看著身側的寇婉婉。

她也騎了一匹馬,混在他們的隊伍中,看起來竟好像是要和他們一起回京似的。

“是啊,寇妖精,你都送了這麽久了,再送下去,都要走出黔中的範圍了!”董淑貞也吐槽。

“公子,夫人,你們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就多送送你們吧。”寇婉婉面露一絲不舍。

“切,你個寇妖精,我們不是說好了,在京城過了中秋節之後,就回來的麽。哪裏有‘不知道什麽時候’啊?”董淑貞說道。

祝修遠也說:“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等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再待在一起,只怕你還會生厭……快些回去吧,黔中離不開你呢!”

“好吧……”

寇婉婉終究勒停馬兒。

站在原地。

然後祝修遠和董淑貞騎著馬,速度雖慢,但也在快速的消失在前方。

“公子,保重啊!”

寇婉婉騎在高頭大馬上,踩著馬鞍,站了起來,然後揮手。

“保重!”祝修遠也往後揮手。

“公子記得早些回來!”

“放心吧……”

終於,祝修遠和董淑貞都走遠了,已經模糊。

寇婉婉與馬兒停在路旁,翹首望著前方,同時,路上正通過一隊一隊的家將,以及神雷軍將士……

過了一會兒。

最後一個神雷軍將士的馬屁股,都消失不見了。

方才還喧囂的路上,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此間是野外,鳥語花香,入目郁郁蔥蔥……

寇婉婉心情失落。

……

三日後。

祝修遠一行人安然抵京。

因收覆黔中有功,京城中的百姓們,自發夾道歡迎,從城門口,到平南侯府,一路上都跟上元燈會似的,熱鬧非凡。

這麽大的轟動,自然早就驚動了城中一眾大佬……

但祝修遠沒空去理會那些人,他簡單應付了一下熱情的百姓,帶著董淑貞直奔侯府。

“賢婿,貞兒,哈哈哈哈……”

隔著老遠,離侯府大門尚有數丈之遠,祝修遠騎在馬背上,竟聽見了董誠那興奮的喊叫聲。

祝修遠和董淑貞一起往府門口望去。

只見人群簇擁處,董誠和董漱玉正站在那裏。

董誠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他今天特意從衙門裏請了假,就是為了迎接女兒和賢婿回京。

董誠身後,董漱玉靜靜站在那裏,一襲素雅長裙,身段兒瘦弱苗條,盡顯溫柔氣質。

“岳父大人,漱玉!”

“爹爹,姐姐……”

祝修遠和董淑貞也熱情回應。

劈裏啪啦!

劈裏啪啦!

這時,府門口有人燃放鞭炮,響聲陣陣,煙霧升騰。在巨大的響聲下,沿街圍觀的百姓們,紛紛以手捂耳……

現場很有一種過年的感覺。

“賢婿,貞兒,你們可算是到了,這一路上都累壞了吧?”祝修遠和董淑貞翻身下馬,董誠和董漱玉立即走上前來。

“不累,我們心裏想著馬上要到家了,興奮著呢……”

祝修遠與董誠閑聊,顧不上和董漱玉說話。

所以董漱玉就扶著董淑貞的兩臂,上看下看,然後抿嘴笑道:“貞兒去了一趟黔中,竟變得更漂亮啦!”

“姐姐,貞兒想死你了……”董淑貞比她熱情得多,當街就抱住了董漱玉。

“時值正午,也該是吃飯的時間了,正好你們這個時候回來,我們先進府吧……”董誠說道。

“也好。”

“哦,對了賢婿貞兒。”董誠忽然神秘起來,視線在祝修遠臉上滑過,然後落在董淑貞的臉(肚子)上,“老夫為你們準備了一個好東西,就等你們回來了!”

“爹爹,是什麽好東西啊?”

董淑貞一聽有好東西,當即便來了興趣,松開董漱玉,抓著董誠的手追問。

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祝修遠也好奇,但沒有多問。

而站在一旁的董漱玉……她是知道董誠話中的“好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的,再見現在董淑貞的反應……

這讓董漱玉差點破笑。

她嘴角微微扯起,那是一個微笑的弧度。

但是忽然,董漱玉覺察到一個火熱的視線,正在她渾身上下掃描。

她嘴角那絲弧度瞬間胎死腹中,並下意識尋找到了那股火熱的視線。

沒錯,就是祝修遠在打量她。

“侯爺……”一對上祝修遠,董漱玉就不怎麽淡定了,更不用說笑。

“漱玉……這一個月裏,在府中可還好,沒有遇到什麽棘手之事吧?有的話可以和我說,我一定幫你處理!”祝修遠湊了上去。

他以隱約嗅到了董漱玉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

他喜歡這種幽香。

能令他心情愉悅。

“都還好,多謝侯爺關心!”董漱玉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謝啥,一個月不見而已,漱玉你倒是客氣起來了,我們什麽關系啊,還用說謝……呃……”

祝修遠猛然住嘴。

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些尷尬,這不,董漱玉的臉面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恰在這時,正拉著董誠的手,把他往府中拖去的董淑貞,回頭來叫他們:“夫君,姐姐,快些回府啦!”

於是祝修遠和董漱玉一起踏入侯府大門。

董淑貞拖著董誠,著急的走在前面,董誠連說:“慢點,慢點,不要心急……”

祝修遠和董漱玉走在後面,他們見此,不由對了下眼神。

然後祝修遠咧嘴一笑。

董漱玉則別開了頭去。

不一時,一行人來到主宅的客廳。

“好東西在哪裏?在哪裏?”

臨門一腳的時候,董淑貞已經放開了董誠,當先一步踏入客廳,一邊叫著,一邊轉動腦袋四處搜尋。

然而——

她卻見客廳的圓桌旁,正坐著一個老頭。

她認得這個老頭,是京城內有名的大夫,以前曾數次,來為她診脈。

準確來說,是診喜脈!

興奮的董淑貞,還保持了跳躍的姿勢,櫻桃小嘴大張,喉嚨中還發出“在哪裏”的聲音。

但是,她一眼看見那個老頭大夫之後,董淑貞整個人就定在那裏了。

目瞪口呆。

大夫也看過來,並起身施禮:“侯爺夫人!”

這時,董誠、祝修遠,還有董漱玉幾人也走進客廳。

祝修遠一瞬間就搞明白了董誠所謂的“好東西”,究竟是何物。

他差一點就笑出聲來,好在拼命忍住了,並躲在董漱玉身後,以免被董淑貞發現……

……

與此同時。

京城內某座茶樓的地下室中。

一支蠟燭靜靜的散發著光明。

韓清山與陳東義,又一次碰頭了。

“那位今天回京了。”

“嗯。”

“但那位在京城待不了幾天,愚弟預估……中秋佳節之後,那位就會返回黔中。”

“離開京城也好啊!”

“哦,韓兄為何?”

“陳兄,還記得數十日前,你曾對我說過的話嗎,那國相大人李忠,果然又發動了新一輪的陰謀!”

“愚弟洗耳恭聽!”

“陳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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