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監總管念完冗長的冊封詞後，還念了段風輕梵執意要加的話。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那是民間的婚書。

“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東方凰聽到的時候睫毛忍不住輕顫了兩下，擡頭看自己對面的男人。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蔔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男人今天明顯好好收拾過，讓他原本就好看的眉眼多了幾分幹凈的書生氣，卻沒有人會將他錯認成女孩子。男人此刻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東方凰可以從他眼裏看到自己，只有自己。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東方凰突然覺得有些恍惚，一整天的忙碌都像是在完成任務一般，如今她才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個馬上要嫁給對面俊美男人的女孩子是自己。

東方凰不記得太監總管最後念了些什麽，直到最後一聲喚醒了她。

“此證——”

東方凰一直到坐在床上被蓋上蓋頭又掀開，才從恍惚中清醒一些。

東方凰擡頭看風輕梵，詢問他在幹嘛。

“走流程。”風輕梵一臉嚴肅，認真的說。

東方凰笑出聲。

接下來又是走流程，都是一些民間的習俗但皇家沒有的。

最後端著盤子的小太監退出去，只留他們二人。

東方凰覺得室內著實暖和，又或許是她的衣服太過繁雜了，她忽然在冬天覺得熱了起來。

風輕梵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好像能看出花來。

“凰凰穿紅色真好看。”

“哥哥也是。”

風輕梵突然湊近了她，在她耳邊說：“我是不是可以向凰凰證明了？”

“證明什麽？”東方凰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說呢？”風輕梵眼神暧昧地看她。

東方凰：“？”

東方凰：“你的難言之隱？”

風輕梵：“？”

風輕梵：“……”

風輕梵沈默地走到桌前，熄滅了燈。

一室旖旎。

次日。

風輕梵迷迷糊糊醒來，已經快中午了，他深呼吸一口氣：“！”

風輕梵受驚的動靜太大，驚醒了東方凰，她揉了揉眼睛：“！”

“……”

“……”

二人沈默地對視，都從眼裏看出了對方的震驚。

東方凰有些心虛地開口：“不會吧不會吧。”

風輕梵：“……”

東方凰暗罵了一聲，在風輕梵懷裏翻了個身，握住他的手腕，用玄氣感受了一下：“……”

東方凰又沈默了一會，抱住自己的膝蓋，決定認錯態度很好地自己滾下床。

但她被風輕梵拉住了，男人有些危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凰凰現在什麽段位了？”

東方凰不說話，抱緊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

身後男人好聽的聲音接著響起：“綠玄？”

東方凰不吭聲，繼續抱緊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

男人的聲音顯得更加蠱惑人心：“黃玄？”

東方凰猛的坐直，結果頭頂撞到男人的下巴，聽他吃痛叫出聲，東方凰又趕快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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