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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抓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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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最不喜養靈獸的, 整天恨不得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劍法上去,又怎麽會花時間精心飼養靈獸?

誰知道, 這看著不起來的小家夥, 一動起手來, 攻擊力竟然這麽強!茗廷忍不住讚到,“道友的靈寵,到是不俗。”就連渠荷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不是靈寵。”薄奚忍不住反駁到,“是家人!”

“額。”幾人有些怔楞, 不過想到劍修都有把劍當媳婦的習慣,現在把靈獸當家人也不算奇怪。遂都友好的笑了笑。

薄奚抿唇,也懶得再解釋了,反正只要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就像被劃出了一個安全期,河裏的大蟲不知何時又潛伏回了河底,整個河面看起來靜悄悄的,除了味道難聞一些,顏色太過刺眼了些,並沒有什麽危險性。

眾人各自拿出丹藥吞服,在原地修整了一番,才又繼續往前走。

本來以為,前面已經這麽危險了,後面的路程應該更加危險才對,所有人都緊繃了神經,準備著應付一切突發狀況。

讓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事,接下來一路平坦,什麽也沒有遇到。

一切平靜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會讓人覺得會不會有什麽更大的危險在前面等著他們。

只是這次他們猜錯了,直到他們出了洞穴,都再也沒有遇到其他的危險。

當然,所謂的厹盜子的洞府和寶藏,那是一個影子都沒看到的。

倒是在最後一個洞穴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祭壇,周圍堆砌著無數屍骸,也不知是不是最近進入這裏的倒黴蛋留下的。

祭壇只是用普通的巨石堆切而成的,打磨的很是平滑。祭壇上用鮮血刻畫著一個個奇怪的符文,明明沒有灌註任何的靈氣,那符文看久了,卻像是會動了一般,顯得神秘無比。

在場的除了薄奚,其他幾人的表情都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各自拿出玉簡,想要把這裏的東西記錄下來。然而,無論他們試幾次,都無法刻印出半個字符。

於是,大家的神情就更加慎重了。

除了這個祭壇,原地再沒留下任何線索,幾人把整個洞穴不死心的又打量了一遍,還是一無所得。

不過,想到那個祭壇的事情,到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要是送回師門,價值足夠大,得到的獎勵也不會比寶藏少。

於是,現在的首要事情,就是把消息送回師門。

回去的路比起來的時候快了好多,進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些危險,都像是消失了一般,連一點兒攻擊都沒遇到。好似那些會伸長的灌木,那些襲擊人的長蟲,都是他們的錯覺。

出了洞穴,幾人也沒有急著分開,對於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也是用了十二分的警惕。

許看他們人多勢眾,又或者看他們穿上了門派服飾而多有忌憚,敢追來的人倒是真沒有幾個。而且可能發現追的人少了,沒有任何贏的把握,追著追著剩下的幾個也不跟了。

他們不知道的事,由於這次出來的人太多,又間隔的時間這麽短,其他的人聞風而動,都進去探險去了。當然是什麽也沒找到不說,又折了一大批人在裏面。

好在,裏面確實不像是洞府的樣子,到也沒有人找薄奚他們的麻煩。於是,那些被帶出來的法寶和流言到底怎麽來的,就成了不解之謎了。

直到確定最後一個追的人也消失了,又行了一段路,幾人才停了下來,各自告別。

等人都走光了,渠荷才轉身對薄奚說道,“小師叔,我要回門派報告情況去了,就不跟你繼續歷練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薄奚一聽她前面的話,終於松了口氣,“不,我一年的歷練期還早呢!”

為了不讓宗門弟子都變成溫室的花朵,每個門派都有硬性規定。進階完成的弟子必須下山歷練,只是時間長短各不一相同罷了。納川劍派結丹期的時間就是必須在外呆足一年。

一聽這話,渠荷就有些郁悶了。不過,作為整個納川劍派結丹期的大師姐,渠荷可不只是個只知道拿劍砍人的暴力女,該有的責任心她是半點不缺的。戀戀不舍的沖薄奚揮了揮手,這才英姿颯爽的踏上飛劍,回門派去了。

薄奚這才踏上飛劍,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往前飛著。正當他準備和季言說點兒什麽時,一道靈光從遠處飛了過來,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張傳音符,而且看那個樣子,是沖著他來的。

薄奚攤手,一只小紙鶴就落於他的手中,他有些疑惑的拆了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傳入他的耳中,難得的,薄奚微微勾起嘴角,眼裏露出了一些笑意。

看到季言好奇的目光,他解釋到,“是墨離,他也成功結丹了,邀我們去聚仙城一敘。”

季言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時,一道金光從遠處飛射而來,季言眼睛一亮,從薄奚的肩膀上一躍而下,變成了一個奶娃娃。

金光飛至近處,變成了一只高大的金色獅子,季言就正好跳到了他背上,抓著它的獅頭問道,“怎麽樣?發現什麽沒?”

原來,早在洞穴裏那個射箭男人離開的時候,季言就悄悄的放出了赤晷,讓它跟著那個男人,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意外收獲。

赤晷對於頭上突然多出的奶娃娃,眼睛裏閃現出一些無奈,但倒也沒有把人給摔下去。而且跟著薄奚的步伐,在空中飛行著,“一只化形期中期的小豹子,幾只四階的小獸,三階二階的太多,懶得記了,不過,我發現了一個三階的人類。”

赤晷說得輕描淡寫,季言也聽的無所謂,倒是一直關註著這邊的薄奚,差點一個趔趄從劍上摔了下去,“化形中期??”

要知道,妖獸一般都要在五階,也就是相當於人類的化神期才會化形,於是大家習慣性的把這個階段稱做為化形期。化形中期的妖修,怎麽也有化神期的修為!

而且還不止這一個,四階的幾只,二三階的無數…

光是聽著這個數量,薄奚就覺得背脊一陣發寒,今天能從裏面逃得一命,這是得有多大的運氣??

他幾乎被這個消息給震暈了,對於赤晷後面說的那個人類,也就沒怎麽在意了。

而季言,就是再多出一堆人類,估計也不會怎麽在意的。

“收獲呢?”季言更關心的是這個。

赤晷翻了翻白眼,從嘴裏吐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血紅色珠子,“他們打算覆…唔…沒成功,所以打算撤走,我就趁機弄過來了。”

季言看著那珠子,眼睛唰的就亮了,在薄奚還沒反應過來前,就刷的一下收進了儲物間裏。

薄奚:……

為啥他有一種,這才是秘境收獲大贏家的感覺?

錯覺嗎?說起來,每次進秘境,都是他家季言收獲多多,而他什麽都沒有…

嗯,肯定是錯覺。薄奚甩了甩頭,他一個劍修,拿那些東西幹嘛呢?反正他得到了肯定也會給他家季言的!

顯然收獲不錯的小娃娃心情很好,甚至還不忘了提醒薄奚,把他家小弟放出來透透氣。

差點兒被憋壞的大白才一出來,就忍不住仰天長鳴,撲閃著巨大的翅膀在天空中一陣歡騰,鬧騰夠了才又回到它家老大身邊,親昵的在他的身上蹭了又蹭,差點沒把人給蹭到了地上去。

直到季言在它腦門子上敲了一下,它才老老實實的在旁邊跟著飛。

明明只有他一個人類,可是薄奚就是覺得很熱鬧,很溫馨。

要不是心裏一直對師父有著掛念,他估計會覺得,這樣的日子過一輩子也沒關系。

聚仙城坐落在納川劍派和中部的道路上,因為地理位置特殊的關系,人流量十分廣,這就導致整個城池十分繁華。當然,裏面的東西多也是出了名的多,據說是整個東部最繁華的修仙城鎮了。

薄奚背著他的長劍,肩上坐著那只標志性的鳥兒,在門□□了幾塊靈石後,就入了城。

街道上人來人往,幾乎都快到了人擠人的地步了,薄奚看實在不適合大白走路的,哪怕它萬分不願意,還是把它給收了起來。

進入靈獸戒時,看著季言那委屈的小眼神,把薄奚看得雞皮疙瘩都差點出來了。

薄奚摸了摸儲物戒,也不知道碧落怎麽想的,弄了兩個戒子,硬是把他的儲物鐲給換走了。

雖然空間也比原來的大了,可是,那是他師父給他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覺得這樣的排版看著舒服一點兒?

有吧?有吧?肯定有吧?!

不然我昨天不是白修了?!(っ╥╯﹏╰╥c)

修完一看…標題全是抓蟲…

然後整個人都傻了…

好醜…T^T

這麽拿出去…

估計會以為我是整個晉江修文最勤快的…

哭唧唧…

當時怎麽就不知道換個標簽呢?

換個修排版估計也比全是抓蟲好看吧…

不然新來的小天使會以為文章裏全是蟲,

嚶嚶嚶…

這缺根筋的毛病,到底該怎麽才能改掉T^T

☆、逛逛坊市

墨離約的是一個聚仙城非常有名的茶樓《聚仙客》, 估計也是聽哪個同門說的,怕到時候找不到人,才約了這麽一個眾人所熟知的地方。

茶樓裏果然很熱鬧, 人來人往的,那喧鬧程度和普通的凡人酒樓也差不多了。

薄奚在大廳裏看了一圈, 沒有見到墨離的身影,就在二樓找了個視野比較開闊的位置坐了下來。

店小二來的很快, 眼睛笑瞇瞇的問他要點什麽。

薄奚就點了一壺靈茶, 給自己和季言各倒了一杯,兩只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周圍的八卦,不緊不慢地等著墨離的到來。

周圍人的人來自各個地方,雖然有的人會特意用傳音之術,但更多的人喜歡就這樣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八卦,或是一些大家眾所周知的秘聞。

說的最多的, 就是即將開始的拍賣會。

薄奚心裏一動, 突然就想起他幾次夭折的火屬性靈果, 這次的拍賣會到是可以去看看。

墨離來的時候,季言正津津有味的聽著旁邊人說著八卦。

薄奚看到他的身影, 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墨離也是, 一發現他就跨大步上了二樓,上下打量了薄奚一番,感嘆到,“小師叔又長高了啊, 就你這長法,過兩年估計會比我還高的。不過你這眼睛?”

薄奚摸了摸眼睛,這雙小時候一直讓他困擾的紅眸,竟然在結丹以後變成了黑色。恍惚中記起小的時候,做夢都想要變成黑的,現在突然變成了黑色,他卻什麽感覺也沒有了。“結丹以後就變成這樣了。”

墨離釋然了,修真界各種奇葩功法多了去了。多這個不多,少這個不少,他也就沒在多問了。

薄奚招呼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問道,“在禦獸宗呆著可還習慣?”

墨離笑瞇瞇的道,“習慣,挺好的。”

薄奚這才放心了,當日他們離開禦獸閣的時候,是五個人。然而路途艱辛,危險重重,可以算是九死一生了。最終能到達東部的,竟然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氣氛一時沈默了下來,薄奚沈默了一會兒,才突然問道,“你說有關於我師父的事?”

墨離坐直了身子,說到,“這也不是什麽秘聞。戚落前輩曾經是禦獸宗的長老,和你現在的師父碧落前輩一直交情匪淺。只是在百年前,不知出了何變故,碧落前輩獨自游歷青洲,挑戰無數前輩,回來就閉關一舉化神。而戚落前輩突然自己去了禦獸閣,一呆就是百餘年,據說期間再也沒有踏出禦獸閣半步。”

“可有傳聞,到底出了何事?”薄奚忍不住問道。

墨離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我打聽過了,可是沒人知道。雖有兩人不和的傳言,但看碧落前輩收你為徒的情況來看,顯然傳言不符。”

薄奚陷入了沈默,認不住思考起其中的糾葛來,但看平日裏碧落師父拿著戚落師父竹笛的樣子來看,有仇的傳聞顯然不符。

而且,當日他拿著竹笛拜碧落為師,碧落的神情,也不似有仇。

在得知戚落師父失蹤的消息後,還曾經親自去了禦獸閣一趟,甚至薄奚有感覺,就像他在尋找戚落師父一樣,碧落師父也在找他的蹤跡。

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了,薄奚收回了思緒,“可還有其他的消息?”

墨離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了。

薄奚的位置確實選得不錯,可以把整個大廳內的情況都收入眼底。

聽完了八卦的季言,又把耳朵轉向了大廳裏。

一起行走了三年有餘,遇到危險曾不止一次被季言救過,墨離當然知道它的不凡之處。從儲物戒裏掏出了一個玉盒遞了過去。

薄奚有些疑惑,墨離微笑的示意他打開。薄奚也沒客氣,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顆火紅色的果子,雖然只有鳥蛋大小,但那濃郁的火靈氣,要不是玉盒鎖住,估計就溢出來了。“這是?”

墨離微微一笑,“一種禦獸宗特有的果子,對火屬性的靈獸有些好處,季言要不要嘗嘗?”

季言當然不會客氣,在薄奚打開蓋子後,就轉過了頭來,伸過爪子劃拉成了幾瓣,毫不客氣品嘗了起來。

嗯,味道馬馬虎虎~

其他兩人就都笑了,尤其薄奚,有些愧疚,一直沒能為他家季言找到好的靈果。

墨離外出也是為了游歷而來的,聽說了拍賣行的事,也有了些興趣。兩人就幹脆找了家酒樓住了下來。

所謂,一個行出了個老大,會帶動整行一起發展。

納川劍派作為東部最大的劍修門派,在整個青洲都是數一數二的。這就導致周圍的劍修門派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走出門去,隨隨便便就能碰到一個背著劍的劍修。

沒了那惹人側目的瞳眸,雖然長得還算很英俊。但在這只看實力的修真界,作為結丹初期的薄奚,還是很不起眼的。

兩人正站在櫃臺前,詢問是否還有客房。當初流浪那三年,因為趕路修煉需要大量靈石的關系,曾經有段時間,他們窮的連租房都租不起了。

不過現在,大家都是結丹修士了,光是門派的福利就有不少,倒是不差這點兒錢了。一致表示要住個好點兒的房間。

想法是好的,但是,掌櫃的表示,“不好意思客官,上等房一個月前就被訂完了~”

薄奚:“……”

墨離:“……”

季言:“……”

對於這種小事,兩人都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於是表示,中等房也可以。

掌櫃的遺憾表示,“不好意思客官,中等房五天前就沒有了~”

薄奚:“……”

墨離:“……”

季言:“……”

最後,兩人都有些無語了,“不會連下等房也沒了吧?!!”

掌櫃的幹咳了下,“這個,就剩下最後三間了,再過一會兒估計就沒了。”

薄奚立刻拍板訂下了。

距離拍賣會還有好幾日的時間,兩人就一起去坊市逛了逛。季言站在他肩上,眼睛跟著那些攤子轉動。

攤位上賣的東西很多,最熱銷的就是來自其他地方的陣盤了。東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了納川這座大神的關系,陣修都不怎麽願意往這個方向跑。一劍破萬法什麽的,最討厭了!

而丹修就更不用說了,劍修這群家夥是整個修真界公認的苦修士。除了煉劍材料,對其他的基本都沒什麽興趣,丹藥什麽的,除了療傷的外,也就是一些補充靈氣的丹藥,提升修為的很少有人用。

所以劍修是公認的最難修煉的修真門派,但是因為基礎踏實,幾乎在同階內是最頂尖的存在。

以至於整個東部,除了納川劍派,就剩下律音宗,禦獸宗這兩個大派了,就連在別處一直獨占鰲頭的法修門派,都不得不避其鋒芒,在這裏都只有二流的門派。

其他類型的修士少雖然少,但還是有的。丹藥陣盤符錄這種緊缺貨,也就是這種大坊市才有了。平日裏在其他地方是看到的那些所謂的丹藥什麽的,可能是真的,但絕對是劣質品,或者最低階的大路貨。

一般真需要這方面的東西,都會跑到這種的大坊市來,這就導致聚仙城這麽大的人流量。

薄奚是個最地道的劍修,而且他比其他劍修更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是,那連那些貴得讓人乍舌的煉劍材料都不用買。

他的劍,目前來說,還沒有任何材料能夠煉制的上去。

將來,他的錢包,在一堆窮得叮當響的劍修裏面,絕對會是最鼓的。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對於一個剛剛結丹剛剛入門的修士來說,他的月例是十分有限的。

特別是還有一個從不補貼徒弟的師父…

這次出來主要除了逛坊市以外,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拿些東西去變賣,不然腰包裏沒有東西,他拿什麽去拍賣季言需要的靈果?

他沒有想到的是,季言會對這些東西這麽感興趣。以前逛坊市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這種情況啊,難道是因為這次的坊市比較大的關系?

他的腳步不由得那就慢了下來,做出一副每個攤位都認真觀看的樣子。實際上是在等他家季言有看上的東西,他好掏腰包買。

墨離當然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腳步也自發的慢了下來。

果然,季言看中了很多東西,各種奇石煉器材料或者什麽靈草靈藥都有,薄奚看了半天,硬是沒有從裏面找出什麽相同之處來。而且這些東西居然一買就是一大堆,哪怕季言已經挑著便宜的買了,花掉的靈石數量也是十分可觀的。

墨離雖然也有些疑惑,但這一人一寵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他也就懶得深究。反而是做著一副陪著挑選的樣子。

一趟都沒轉完,薄奚那本就不是很鼓的腰包是徹底空了。這下是不去拍賣行拍賣都不行了。

☆、白袍男子

精致華麗的宮殿裏, 一個面目英俊身穿白袍的男子坐在首座上,手裏把玩著一塊晶石,沖地上半跪著的那個男人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任務失敗了, 東西也丟了?”

男人跪在地上不敢擡頭,“那荒獸的屍體實在太爛, 骨頭徹底石化。我們灌註了無數鮮血, 依然沒有任何回轉的跡象…祭壇我們走的時候已經毀掉了,不會留下任何印記。”

“於是,你們幹脆把東西都丟了?”座椅上的男人又重覆了一次。

地上跪著的男人連忙磕了一個頭,“大人,我發現了一只朱雀幼崽,由於太過驚喜, 一時沒了防備…”

原本斜坐著的男人猛的坐直了身子, “花斑, 你可確定是朱雀?”

地上那個叫花斑的男子終於擡起了頭,露出了臉上已經結疤的抓痕, “我也不是很確定, 所以特地趕回來請大人定奪。不過那只鳥兒身上的火靈氣, 讓我也必須忌憚三分。”

如果季言在這裏,就一定能認出來,這個叫花斑的男人,就是當日他在洞穴裏碰到的那只化形妖修。他臉上的疤痕, 不用說,那就是他的傑作了。

白袍男子的眼睛在花斑臉上的疤痕上轉了一圈。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一般的小傷口,根本就不用特地治療,它自己就會愈合了。只有那種特殊的傷勢,才會久久不愈,一般的丹藥都不會有效果。

花斑臉上的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東西能制造出來的。白袍男子這才往手中的晶石裏輸入靈氣。

一只巴掌大的橙色鳥兒,就這麽活靈活現的投印在半空之中,正對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揮舞著它的小爪子。

白袍男子把投影石裏面的影像反反覆覆的放了一遍又一遍,把裏面那只鳥兒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甚至每一根羽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才終於放開了那塊已經被他捂熱的石頭,小心的放置於儲物空間裏。

這時白袍男子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真沒想到,竟然真的能在這裏看到一只小朱雀,就是不知道血脈到底繼承了多少。”

花斑沒吭聲,因為他知道白袍男子的這句話不是對著他說的。

果然,接下來的話才是問他的,“可知道它現在的蹤跡?”

花斑連忙回到,“聚仙城。”

白袍男子這才滿意了,沖他揮揮手,“這次算你立了大功,失敗的任務和丟失的東西就算你將功補過了。下去吧!”

花斑連忙應是,正待退下時。白袍男子突然手一揮,就有一物直沖花斑而去。

花斑連忙伸出雙手接過,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白袍男子淡淡的說道,“拿去治你臉上傷疤的。”

花斑眼睛唰的就亮了,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丹藥,但男人給的肯定不會是凡品,他連忙沖白袍男子又磕頭行了禮,這才退了下去。

待人走後,白袍男子又獨自坐在座椅上,盯著投影石看了半響長長的吸了口氣。這才終於站起身,出了空曠的大殿,熟門熟路的走進了後山。

後山是一座廣袤的竹林,裏面種的也不是什麽稀有的品種,但那麽大的一片碧色,看著也極為壯觀。

白袍男子踏著青石板小路一路往前走著,直到在一座竹樓前才停了下來。

修建竹樓的,也只是普通的楠竹,沒有任何靈氣。但可以看得出,修建的人很是用心,每個竹節都打磨的很是光滑,不會有任何紮手的地方。

竹樓前是一汪碧池,碧池前擺了一張竹桌,兩把竹椅。竹桌上備著上好的筆墨紙硯,看那完好無損的樣子,顯然是沒有人動過的。

倒是那其中一把竹椅上,坐著一個面目清俊的青衣男子,他的手中拿著匕首,正在仔細的削著什麽。

白袍男子就站在他的身後,也不知是青衣男子沒聽到聲響,還是聽到了也當沒聽到,依然一絲不茍的完成著的手中的動作。

白袍男子也不吭聲,就那麽默默的站在身後看著他的動作。

兩人這麽一坐一站,一動一靜,就是整整半日過去,直到夕陽西下,青衣男子手中的竹笛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才坐起身子,活動了下已經坐得酸麻的筋骨。

直到這時,白袍男人才湊了過來,想要給他捏捏肩,被青衣男子皺著眉躲過了。

白袍男子沒再勉強,而是收回了手,突然說到,“別整天悶在這裏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青衣男子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不知道是誰把我關在這裏的,說得好像我很願意呆在這裏一樣。”

這個話題顯示不適合再說下去,白袍男子轉了個話題,“明天去聚仙城,去嗎?”

青衣男子頭也不擡,“不去。”

白袍男子:“……”還說不願意呆在這裏…

像是知道男子的想法一般,青衣男子冷笑到,“怎麽,出去讓別人都知道,我堂堂化神修士,竟然成了一只妖獸的禁臠?”

一聽這話,白袍男子終於怒了,一把捏住青衣男子的下巴,“戚落你夠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戚落絲毫不懼的和他對視,繼續冷笑,“不是這意思,不是這意思你倒是不要鎖我修為,讓我走啊?!”

白袍男子抿緊了唇,“我放了,你會不跑,留下來嗎?”

戚落冷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袍男子終於被他的這種態度激怒了,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惡狠狠地就吻了下去。“禁臠禁臠,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禁臠!”

直到這時候,慌亂的情緒才終於出現在戚落的眼中,然而,已經被怒火和欲望燒掉了理智的男人,已經註意不到了。

華裳滿地,滿室淫霏。

天光大亮,戚落從床上坐起身,看著滿室的狼藉,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赤著腳,不著寸縷的出了屋子,也不管門口的池水到底有多涼,就一下子跳了進去,久久不願意冒出頭來。

直到再也憋不住了,才從水裏冒出頭,借著冰涼的池水,開始搓洗身上那惡心的黏膩。

只是洗著洗著,胃裏翻騰的惡心感實在忍受不住,扶著河邊的巨石,“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這一吐,就吐了個昏天暗地,直把胃裏的酸水都吐幹凈了,他才面無表情的繼續搓洗著自己。

那粗魯暴躁的動作,哪裏像是洗澡的,說他想從自己身上搓掉一層皮也不為過了。

別人家洗衣裳都沒有下手這麽重的。

待他從池子裏出來時,整個身子都被他搓紅了,只是這樣一來,身上那種青青紫紫的痕跡,倒顯得更加刺目驚心了。

戚落站在池邊,看著池子裏的那個人影發呆,那個什麽也沒穿,全身上下全是暧昧痕跡的人,真的是他?這人真的是他?

看著那個人如幽靈一般的進了屋子,鵠嘵才從竹林後走出來,手握成拳,一拳就狠狠地砸在旁邊的巨石上。

其實,這一拳他更想往自己身上砸的。如果,這樣能稍稍改變一點現在這種糟糕的局面的話。

昨晚,他又沖動了。

早在今日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後悔得不得了了。

可是,禁臠禁臠,他怎麽就能這麽說自己?

明明他都已經說過他會負責的,他們白虎一族,對伴侶一向是最看重的。他怎麽就能因為想要氣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鵠嘵又在原地站了良久,才轉身離開了這棟竹樓。

再次回到竹林時,男子又坐在竹樓前,削著一支竹笛。

鵠嘵也說不清楚,他這到底是削的第幾枝了。

他放柔了聲音說道,“怎麽光見你削,從來沒聽你吹過?”

戚落低著頭,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男人的話就像是耳邊風一樣,沒有任何能傳遞到他耳朵裏。

鵠嘵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態度,摸摸的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個白玉面具放置在桌上,“這個能防止神識窺探,不會有人認出你的。”

戚落的眼睛都沒有往那邊瞟一下,繼續把男人的話當作耳邊風。

鵠嘵終於壓不住心裏翻騰的怒火,一把掐住男子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戚落,我告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看你喜歡帶個面具,還是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禁,臠!當然,我可是非常願意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私有物的。”

男人已經離開,戚落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竹笛,上面一條不和諧的劃痕,把整枝竹笛的美感的破壞了。顯然是無法修補了。

戚落猛地一揮,桌案上的竹笛連帶著那個面具一起,被他揮了出去,在地上滾動了幾圈,不動了。

☆、血脈測試

住宿的客棧離拍賣行有點距離, 途中要路過一片擂臺區域。

修真界到哪裏都不缺乏鬥爭,而且修士不像凡人,殺傷力有限, 一打起來能誤傷一大片。所以修仙城鎮一般都會禁止爭鬥的規矩。

不過,物極必反, 真要壓狠了,很容易就會出事。為了消耗修士們旺盛的精力。一般都會劃出一片區域修建擂臺, 讓那些有仇或者看不順眼的修士, 自己在這裏來解決。

距離拍賣會開場的時間還很早,兩人走得都不快。

路過擂臺區時,要是打的精彩的,還會看上一眼。

大概因為時間還早的關系,正在打擂臺的人其實不多。其中有一個人圍得特別多的,喧嘩的最厲害的, 也就特別突出了。

兩人其實也就是往裏面多望了一眼, 然後, 兩人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裏面真的打得特別熱鬧,但打的卻不是人, 而是兩只靈獸。

一只白色的魔狼和一只黑色的烈獅, 讓人移不開目光的是, 竟然兩只都是三階靈獸。

而且,還是那種善於攻擊的靈獸。

兩只的等階都差不多,打的很是騎虎相當。兩獸身上都受了不少傷,卻還在拼了命的往對方身上撲過去, 死命的撕咬。鮮血彌漫,看著竟是異常慘烈。

終於,白狼終究不敵,被烈獅一把撲到地上,然後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咽喉,以此終結了這次戰鬥。

圍繞在擂臺上的防護罩慢慢打開,一直站在擂臺邊的華服青年沖旁邊的白衣青年說到,“孫師弟,怎麽樣,我贏了吧?哈哈~賭註你可別忘了!”

白衣青年一臉晦氣,“好啦好啦,少不了你的。”

兩人嬉笑著上了擂臺,華服青年笑瞇瞇的摸了摸烈獅的頭,從儲物戒裏摸出了一瓶丹藥,往趴在地上累得氣喘籲籲的獅子嘴裏塞了幾口。表揚道,“這次幹的不錯~下次再接再厲~”

白衣青年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沖著地上那只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魔狼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廢物,養你何用!早點死了,別浪費我糧食!”

對此,周圍的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看熱鬧的神情。

薄奚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想當初在禦獸閣,弄到一只靈獸那是千難萬難,誰不把自家的靈獸當寶物看待?怎麽這裏的人都這樣的?

他忍不住轉頭看墨離的表情,卻見墨離站在原地,滿臉木然。

“妖獸在他們的眼裏,只是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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