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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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氏冷笑，“大小姐自己掉下去的？二小姐難道沒有去過荷花池嗎？四處都圍著欄桿的，怎麽會無端端的掉下去！大小姐你不必害怕，告訴我，誰要害你，我為你討公道，相爺那裏，定是不饒的！”
雖然大小姐木訥不討喜，相爺很失望，她沒有和穆氏一般如明珠璀璨，但是到底是穆氏的血脈，要是有人敢暗害的話，他也不會輕易饒了的。
寧氏那些手腳，當她看不出來是怎麽的？
只不過刀沒有切到自己的肉不知道疼罷了，她也有自己的女兒要護著，有些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若是今日，林穆然溺斃了的話，她絕不會多說一句。但是現在，少不得要演一場情深意重的戲碼了，會博得相爺的關愛之情。
況且寧氏這性子，她們相處多年，也算是知道一些了，那就是欺軟怕硬的，你越是張狂，她顧忌的就越多。
林穆然一雙眼眸茫茫的，“我……當真是不記得了。”透著幾分的呆氣。
成氏微微的一怔，“不記得了？是不敢說嗎？”這個大小姐，還真的是扶不上墻面，話都說不利索。怪不得外面都說她有幾分癡傻，要是能不這樣擔心怕事的話，和自己連成一線，這在這林家，寧氏能不能這樣的風光，都未可知啊！
“成氏你夠了！你不過是一個姨娘，也敢在我的面前隨意的胡說！大小姐都說不記得你想要怎麽教唆？”寧氏覺得這個成氏現在是越發的張狂了，就仗著相爺的寵愛，連她這個正室都不放在眼裏。
說起這個，寧氏心中頗有幾分的苦澀，成氏的容貌遠不及她，卻因為穆氏之死，林乘風遷怒於她，這麽多年，還耿耿於懷，不僅僅是納了幾房的姨娘，更是一個月之中只有初一和十五兩天會在她的屋子裏過夜。
想起當年年少時候的情投意合，真的是恍如隔世了。不過，那些都是鏡中水月，她現在要抓住的是一雙兒女的未來。那才是她後半生真正的依靠。
成氏一副喊冤的樣子，“夫人，我不過是關心大小姐罷了，怎麽叫做教唆呢？難道大小姐落水了，夫人不願意查出事情的真相嗎？我想相爺要是回來，知道我這樣行事的話，一定不會責怪我的。況且，出了這樣的大事，不管原因究竟是什麽，這後宅……夫人你還是難辭其咎啊！也難怪，相府這麽大，夫人你一個人也難免有所不及……”
見寧氏的神色郁郁，她話鋒一轉，“不過這主持中饋，原也不簡單，先夫人自幼就被穆家以宗婦的規矩教養著，自然得心應手，毫不費力，她在世的時候，相府那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啊！夫人你半路接手，從小受的教養也有限，自然要吃力一些，其實該找一個幫手的，死扛著終究要出事的啊！”
這明裏暗裏都說她比不得先夫人穆氏，還暗諷她出身不顯。偏偏她說的都是事實。
寧氏只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穆氏這個賤人，留下的丫鬟也這樣的難纏。她現在深深的懷疑，這成氏是不是穆氏臨死的時候留下的一步棋，就是為了膈應她的？
眼前就浮現穆氏那高貴睨視之態，只覺得心頭微凜。
不過，成氏的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了，怪不得林穆然落水的事情她這樣的上心，原來是要鬧出這一遭來！
林嫣然也聽出來，氣得不行，不過是低賤的妾侍，也敢這樣譏諷主母，“成氏，你不要多管閑事！”
“二小姐這話說的，都是相府中的人，同做一條船，怎麽叫多管閑事呢？”
林嫣然還想說什麽，就被寧氏喝止，“嫣然！”
成氏現在正在為自己的女兒造勢，少不得要打壓林嫣然詩畫仙子的名頭，她要是和他爭吵的話，說出什麽粗鄙的話來，不僅僅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恐怕還會被成氏借機弄得沸沸揚揚。
這仙子……自然是要不染塵埃的。
寧氏可是煞費苦心，在外人眼中，林嫣然那是喝露水，吃花瓣的。以前的林穆然何嘗不是聽信了這種事，想要增加自己的美麗，才一早起來，要王媽媽陪著去采集露水，以至被暗害了都不知道？
“此事我自會向相爺請罪，內宅之事，多謝成姨娘你的警醒，不過……”她話鋒一轉，“語然也快及笄了吧，相爺說她棋藝不錯，我還想著，今年的秋日宴，也帶她出去走一趟的。”
成氏微微一楞，悻悻的閉嘴，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在她的眼中，語然比嫣然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她養在深閨，就是再出色，不出門去誰也看不見啊！
成氏就是再得寵，也沒有資格帶著女兒參加貴婦人才能去的秋日宴。
皇宮之中的貴人們雅致，四季都會辦宴會，春日宴是貴妃主持的，秋日宴那就是皇後，皇後出生在秋日，極其喜歡這個豐收的季節。
皇家宴會之中貴人雲集，要是語然能脫穎而出的話，說一門好親，就易如反掌了。
林穆然淡淡一笑，想清楚著裏面的彎彎繞繞，擡起眼眸，說道，“姨娘的關切之意，我實在感激，但是我既然都沒有事了，就不必多生事端，以後我小心一些便是。母親的確辛苦，但是我落水的事情，卻真的只能怪我不小心的，和她人無關，就是在父親的面前，我也是這樣的說辭。”
這話說的沈穩得體，倒是叫成姨娘微微的閃神，記憶之中，她可是沈默寡言，就算是說話，也大都說不利索，可是剛才……仔細的看了林穆然一眼，只覺得她眼眸之中的璀璨眸光，居然讓她想起了穆氏。
寧氏臉色稍霽，林穆然都這樣說了，成氏就生不出什麽幺蛾子了吧。眼底閃過一絲厲色，原本以為一個姨娘就算是蹦跶也有限，但是見她越發的張狂了，而且還有子女傍身……等她騰出手了，也要對付這成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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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小姐木訥不討喜，相爺很失望，她沒有和穆氏一般如明珠璀璨，但是到底是穆氏的血脈，要是有人敢暗害的話，他也不會輕易饒了的。
寧氏那些手腳，當她看不出來是怎麽的？
只不過刀沒有切到自己的肉不知道疼罷了，她也有自己的女兒要護著，有些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若是今日，林穆然溺斃了的話，她絕不會多說一句。但是現在，少不得要演一場情深意重的戲碼了，會博得相爺的關愛之情。
況且寧氏這性子，她們相處多年，也算是知道一些了，那就是欺軟怕硬的，你越是張狂，她顧忌的就越多。
林穆然一雙眼眸茫茫的，“我……當真是不記得了。”透著幾分的呆氣。
成氏微微的一怔，“不記得了？是不敢說嗎？”這個大小姐，還真的是扶不上墻面，話都說不利索。怪不得外面都說她有幾分癡傻，要是能不這樣擔心怕事的話，和自己連成一線，這在這林家，寧氏能不能這樣的風光，都未可知啊！
“成氏你夠了！你不過是一個姨娘，也敢在我的面前隨意的胡說！大小姐都說不記得你想要怎麽教唆？”寧氏覺得這個成氏現在是越發的張狂了，就仗著相爺的寵愛，連她這個正室都不放在眼裏。
說起這個，寧氏心中頗有幾分的苦澀，成氏的容貌遠不及她，卻因為穆氏之死，林乘風遷怒於她，這麽多年，還耿耿於懷，不僅僅是納了幾房的姨娘，更是一個月之中只有初一和十五兩天會在她的屋子裏過夜。
想起當年年少時候的情投意合，真的是恍如隔世了。不過，那些都是鏡中水月，她現在要抓住的是一雙兒女的未來。那才是她後半生真正的依靠。
成氏一副喊冤的樣子，“夫人，我不過是關心大小姐罷了，怎麽叫做教唆呢？難道大小姐落水了，夫人不願意查出事情的真相嗎？我想相爺要是回來，知道我這樣行事的話，一定不會責怪我的。況且，出了這樣的大事，不管原因究竟是什麽，這後宅……夫人你還是難辭其咎啊！也難怪，相府這麽大，夫人你一個人也難免有所不及……”
見寧氏的神色郁郁，她話鋒一轉，“不過這主持中饋，原也不簡單，先夫人自幼就被穆家以宗婦的規矩教養著，自然得心應手，毫不費力，她在世的時候，相府那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啊！夫人你半路接手，從小受的教養也有限，自然要吃力一些，其實該找一個幫手的，死扛著終究要出事的啊！”
這明裏暗裏都說她比不得先夫人穆氏，還暗諷她出身不顯。偏偏她說的都是事實。
寧氏只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穆氏這個賤人，留下的丫鬟也這樣的難纏。她現在深深的懷疑，這成氏是不是穆氏臨死的時候留下的一步棋，就是為了膈應她的？
眼前就浮現穆氏那高貴睨視之態，只覺得心頭微凜。
不過，成氏的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了，怪不得林穆然落水的事情她這樣的上心，原來是要鬧出這一遭來！
林嫣然也聽出來，氣得不行，不過是低賤的妾侍，也敢這樣譏諷主母，“成氏，你不要多管閑事！”
“二小姐這話說的，都是相府中的人，同做一條船，怎麽叫多管閑事呢？”
林嫣然還想說什麽，就被寧氏喝止，“嫣然！”
成氏現在正在為自己的女兒造勢，少不得要打壓林嫣然詩畫仙子的名頭，她要是和他爭吵的話，說出什麽粗鄙的話來，不僅僅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恐怕還會被成氏借機弄得沸沸揚揚。
這仙子……自然是要不染塵埃的。
寧氏可是煞費苦心，在外人眼中，林嫣然那是喝露水，吃花瓣的。以前的林穆然何嘗不是聽信了這種事，想要增加自己的美麗，才一早起來，要王媽媽陪著去采集露水，以至被暗害了都不知道？
“此事我自會向相爺請罪，內宅之事，多謝成姨娘你的警醒，不過……”她話鋒一轉，“語然也快及笄了吧，相爺說她棋藝不錯，我還想著，今年的秋日宴，也帶她出去走一趟的。”
成氏微微一楞，悻悻的閉嘴，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在她的眼中，語然比嫣然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她養在深閨，就是再出色，不出門去誰也看不見啊！
成氏就是再得寵，也沒有資格帶著女兒參加貴婦人才能去的秋日宴。
皇宮之中的貴人們雅致，四季都會辦宴會，春日宴是貴妃主持的，秋日宴那就是皇後，皇後出生在秋日，極其喜歡這個豐收的季節。
皇家宴會之中貴人雲集，要是語然能脫穎而出的話，說一門好親，就易如反掌了。
林穆然淡淡一笑，想清楚著裏面的彎彎繞繞，擡起眼眸，說道，“姨娘的關切之意，我實在感激，但是我既然都沒有事了，就不必多生事端，以後我小心一些便是。母親的確辛苦，但是我落水的事情，卻真的只能怪我不小心的，和她人無關，就是在父親的面前，我也是這樣的說辭。”
這話說的沈穩得體，倒是叫成姨娘微微的閃神，記憶之中，她可是沈默寡言，就算是說話，也大都說不利索，可是剛才……仔細的看了林穆然一眼，只覺得她眼眸之中的璀璨眸光，居然讓她想起了穆氏。
寧氏臉色稍霽，林穆然都這樣說了，成氏就生不出什麽幺蛾子了吧。眼底閃過一絲厲色，原本以為一個姨娘就算是蹦跶也有限，但是見她越發的張狂了，而且還有子女傍身……等她騰出手了，也要對付這成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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