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各有各自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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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別致樓，曲懷柔的神色看似與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可只有自己才知道現在她想做什麽。她想現在就提劍將邱謙碎屍萬段，任何想要動她在意的人，她都想讓其不得好死，可是她清楚，邱謙身後那些人還沒有倒臺，就算她能殺死邱謙，可隱藏在暗處的風浪卻依舊不會停止。天下一日安寧，她所在乎的人就永遠不會平靜。
她何其有幸，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能有人將她放在心上。她現在不想失去那些人，以後也不想失去……
到了聽風齋，她聞見飯菜的香味，心下好奇，莫非是邱賢起了在別致樓吃飯的心思麽？她走上前打開了門，看見霍燕正邱賢兩人吃著飯菜。
霍燕聽見開門聲就提勁擡起了頭，見到曲懷柔回來，高興的將筷子放在桌子上，滿臉帶笑的往曲懷柔身邊跑，還高聲道：“大哥好厲害，竟然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姐姐回來了，我想出門去迎你進來，可是大哥不讓，說外面有壞人在看著我們。”
曲懷柔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臉上親了親：“以後你就聽大哥的，外面確實有壞人。”
霍燕瞪大了眼睛：“壞人在哪裏，為什麽不把他們抓起來？難道是大哥不夠厲害麽？”
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曲懷柔並不想說給霍燕聽，霍燕的幼年生活已經太淒慘悲涼，她不想讓霍燕如今的日子再提心吊膽，她笑著跟霍燕道：“燕子，聽過邪不勝正麽？”
霍燕點點頭：“聽過的。”
曲懷柔道：“我們呢，就是正義的一方。壞人呢，就是邪惡的一方。盡管看起來他們要厲害一些，不過那都是表象。我們讓他們高興一陣子，以後要讓他哭都哭不出來。”
霍燕撅著嘴，趴在曲懷柔的懷裏悶聲道：“那他們什麽時候才能不看著我們呢，陛下哥哥知道那些壞人在看著我們麽？還有……既然我們能贏過那些壞人，為什麽不現在就把他們拽起來呢？”
“因為院子裏的壞人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我們要利用這些壞人將更多的壞人引出來，好將他們一網打盡。”曲懷柔將霍燕放在凳子上，看了一眼飯桌上的空碗，好奇的看向邱賢：“這是留給我的？”
邱賢反問：“不然能留給誰？”
原來有留她的飯啊，曲懷柔心裏很高興，笑嘻嘻的看著邱賢道：“還是你好，在爹那兒，連口熱茶都不給喝的。”
說著話，曲懷柔端起了碗，去盛了一碗米飯，正準備開吃，只聽霍燕又問：“姐姐，院子裏這麽多壞人，是不是叔叔的？”
“叔叔？哪個叔叔？”曲懷柔有些糊塗。
霍燕道：“就是你爹呀。”
曲懷柔原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又覺得往後霍燕會經常來邱府，若是什麽都不說，又怕霍燕會被邱謙騙走，便道：”不錯，那些壞人都是他帶來的。”
“那他一定是壞人。”霍燕哼了哼：“我要告訴陛下哥哥，讓他把你爹抓起來……”
曲懷柔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看著霍燕笑啊笑的，有那麽一瞬間，曲懷柔真想成為霍燕這樣的人，眼中只有好壞之分，沒有什麽利益往來。小孩子就是好啊，想說什麽都可以說，想做什麽都可以做，可以不去想會有什麽後果……
“哎呀，我不能告訴陛下哥哥呀，叔叔雖然是壞人，可是他卻是姐姐的爹，要是叔叔被抓走了，姐姐跟大哥一定會很傷心。“霍燕小小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她看看曲懷柔，又看了看邱賢，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搖著頭懊惱一嘆：“不能一直叫壞人一直為非作歹呀，那樣我們就沒有自由了，而且一定會民不聊生，陛下哥哥會很不安……”
曲懷柔再也不想看霍燕滿臉煩惱的模樣，笑著打斷了她：“你啊，小小年紀怎麽能想的這麽多呢？壞人當然要懲罰，可是也要分早晚。不管是不是我的親人，只要做了壞事，就一定會接受懲罰，之所以不讓你告訴陛下，是因為陛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讓他因為這些事而分心。”
霍燕有些不解：“姐姐，你不愛叔叔麽？”
經歷過太多的事，又經歷過太多的人，曲懷柔的內心早已變得覆雜敏感，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語境詞窮的人，可在這個時候，她卻不知要如何跟霍燕說明白了。如果她說不愛，霍燕便會認為她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可若說愛，那邱謙又是個奸臣，那霍燕豈不是要認為她是個毫無原則的人？
“愛與不愛是要看人的。”就在曲懷柔絞盡腦汁想著怎樣與霍燕解釋時，在一旁默默吃飯邱賢說了起來：“是好人，自然該愛則愛，可若是壞人，想愛卻不能愛。”
霍燕很認真的想了想邱賢的話，又道：“可是……若是在愛上的時候才知道對方是壞人，那該怎麽辦呢？”
邱賢微微一楞，似乎沒有想到這年歲太小的霍燕竟是能問出如此高深的問題，可是很快的他便給出了答案：“那便斬斷這份愛。”
“可是愛都愛了，會容易斬斷麽？”霍燕迷茫了。
邱賢揉了揉她的頭：“只要你想，就沒有什麽不可以，好了，該吃飯了，天色太晚了，還要趕著回宮，若是再不吃可就來不及了。”
說罷，邱賢將霍燕碗邊的筷子拿了起來，遞給霍燕。
方才曲懷柔與邱賢說了太多的話，她一時想不明白什麽意思，卻也知道事情有個輕重緩急，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她再不多問，捧起碗筷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邱賢一邊給霍燕夾菜，一邊問曲懷柔：“還順利麽？”
曲懷柔：“老謀深算，各有各自的如意算盤。現在看來不像是合謀，至少邱謙那裏防備心很重。”
邱賢淡淡道：“即使如此，那我們便先走一步棋，讓其中一人亂了陣腳，再對付下一個。”
曲懷柔有些按耐不住，很想知道邱賢接下來會怎麽做，可是不等將話問出口，便聽邱賢開口道：“宋行文為官之後會面臨許多挫折磨難，成器不成器，就看他能不能熬過去了。”
“無論能不能熬過去，他都必須要熬過去，否則此生何以面對黃泉之下的宋知書？”曲懷柔的臉色帶了幾分凝重。
邱賢掃了一眼曲懷柔，微微搖了搖頭：“你未曾在朝中為官，又如何知道朝中的爾虞我詐？”
曲懷柔嘴角一勾：“我是不知道，可他是誰？他可是宋行文，沒有什麽能將他打倒。”
“呵！”邱賢輕笑一聲：“對他你倒是自信的很。”
曲懷柔想也不想道：“因為他是宋行文。”
邱賢道：“好吧，就因為他是宋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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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其有幸，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能有人將她放在心上。她現在不想失去那些人，以後也不想失去……
到了聽風齋，她聞見飯菜的香味，心下好奇，莫非是邱賢起了在別致樓吃飯的心思麽？她走上前打開了門，看見霍燕正邱賢兩人吃著飯菜。
霍燕聽見開門聲就提勁擡起了頭，見到曲懷柔回來，高興的將筷子放在桌子上，滿臉帶笑的往曲懷柔身邊跑，還高聲道：“大哥好厲害，竟然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姐姐回來了，我想出門去迎你進來，可是大哥不讓，說外面有壞人在看著我們。”
曲懷柔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臉上親了親：“以後你就聽大哥的，外面確實有壞人。”
霍燕瞪大了眼睛：“壞人在哪裏，為什麽不把他們抓起來？難道是大哥不夠厲害麽？”
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曲懷柔並不想說給霍燕聽，霍燕的幼年生活已經太淒慘悲涼，她不想讓霍燕如今的日子再提心吊膽，她笑著跟霍燕道：“燕子，聽過邪不勝正麽？”
霍燕點點頭：“聽過的。”
曲懷柔道：“我們呢，就是正義的一方。壞人呢，就是邪惡的一方。盡管看起來他們要厲害一些，不過那都是表象。我們讓他們高興一陣子，以後要讓他哭都哭不出來。”
霍燕撅著嘴，趴在曲懷柔的懷裏悶聲道：“那他們什麽時候才能不看著我們呢，陛下哥哥知道那些壞人在看著我們麽？還有……既然我們能贏過那些壞人，為什麽不現在就把他們拽起來呢？”
“因為院子裏的壞人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我們要利用這些壞人將更多的壞人引出來，好將他們一網打盡。”曲懷柔將霍燕放在凳子上，看了一眼飯桌上的空碗，好奇的看向邱賢：“這是留給我的？”
邱賢反問：“不然能留給誰？”
原來有留她的飯啊，曲懷柔心裏很高興，笑嘻嘻的看著邱賢道：“還是你好，在爹那兒，連口熱茶都不給喝的。”
說著話，曲懷柔端起了碗，去盛了一碗米飯，正準備開吃，只聽霍燕又問：“姐姐，院子裏這麽多壞人，是不是叔叔的？”
“叔叔？哪個叔叔？”曲懷柔有些糊塗。
霍燕道：“就是你爹呀。”
曲懷柔原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又覺得往後霍燕會經常來邱府，若是什麽都不說，又怕霍燕會被邱謙騙走，便道：”不錯，那些壞人都是他帶來的。”
“那他一定是壞人。”霍燕哼了哼：“我要告訴陛下哥哥，讓他把你爹抓起來……”
曲懷柔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看著霍燕笑啊笑的，有那麽一瞬間，曲懷柔真想成為霍燕這樣的人，眼中只有好壞之分，沒有什麽利益往來。小孩子就是好啊，想說什麽都可以說，想做什麽都可以做，可以不去想會有什麽後果……
“哎呀，我不能告訴陛下哥哥呀，叔叔雖然是壞人，可是他卻是姐姐的爹，要是叔叔被抓走了，姐姐跟大哥一定會很傷心。“霍燕小小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她看看曲懷柔，又看了看邱賢，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搖著頭懊惱一嘆：“不能一直叫壞人一直為非作歹呀，那樣我們就沒有自由了，而且一定會民不聊生，陛下哥哥會很不安……”
曲懷柔再也不想看霍燕滿臉煩惱的模樣，笑著打斷了她：“你啊，小小年紀怎麽能想的這麽多呢？壞人當然要懲罰，可是也要分早晚。不管是不是我的親人，只要做了壞事，就一定會接受懲罰，之所以不讓你告訴陛下，是因為陛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讓他因為這些事而分心。”
霍燕有些不解：“姐姐，你不愛叔叔麽？”
經歷過太多的事，又經歷過太多的人，曲懷柔的內心早已變得覆雜敏感，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語境詞窮的人，可在這個時候，她卻不知要如何跟霍燕說明白了。如果她說不愛，霍燕便會認為她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可若說愛，那邱謙又是個奸臣，那霍燕豈不是要認為她是個毫無原則的人？
“愛與不愛是要看人的。”就在曲懷柔絞盡腦汁想著怎樣與霍燕解釋時，在一旁默默吃飯邱賢說了起來：“是好人，自然該愛則愛，可若是壞人，想愛卻不能愛。”
霍燕很認真的想了想邱賢的話，又道：“可是……若是在愛上的時候才知道對方是壞人，那該怎麽辦呢？”
邱賢微微一楞，似乎沒有想到這年歲太小的霍燕竟是能問出如此高深的問題，可是很快的他便給出了答案：“那便斬斷這份愛。”
“可是愛都愛了，會容易斬斷麽？”霍燕迷茫了。
邱賢揉了揉她的頭：“只要你想，就沒有什麽不可以，好了，該吃飯了，天色太晚了，還要趕著回宮，若是再不吃可就來不及了。”
說罷，邱賢將霍燕碗邊的筷子拿了起來，遞給霍燕。
方才曲懷柔與邱賢說了太多的話，她一時想不明白什麽意思，卻也知道事情有個輕重緩急，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她再不多問，捧起碗筷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邱賢一邊給霍燕夾菜，一邊問曲懷柔：“還順利麽？”
曲懷柔：“老謀深算，各有各自的如意算盤。現在看來不像是合謀，至少邱謙那裏防備心很重。”
邱賢淡淡道：“即使如此，那我們便先走一步棋，讓其中一人亂了陣腳，再對付下一個。”
曲懷柔有些按耐不住，很想知道邱賢接下來會怎麽做，可是不等將話問出口，便聽邱賢開口道：“宋行文為官之後會面臨許多挫折磨難，成器不成器，就看他能不能熬過去了。”
“無論能不能熬過去，他都必須要熬過去，否則此生何以面對黃泉之下的宋知書？”曲懷柔的臉色帶了幾分凝重。
邱賢掃了一眼曲懷柔，微微搖了搖頭：“你未曾在朝中為官，又如何知道朝中的爾虞我詐？”
曲懷柔嘴角一勾：“我是不知道，可他是誰？他可是宋行文，沒有什麽能將他打倒。”
“呵！”邱賢輕笑一聲：“對他你倒是自信的很。”
曲懷柔想也不想道：“因為他是宋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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