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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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搖了搖頭：“臣妾一切都好，陛下不要擔心。”
“你的額頭很燙，不會是一切都好，若是哪裏不舒服，就要及時跟朕說，司徒信跟朕仔細交代過，一定要悉心照料你的身子。”李肅神色溫柔，語氣很輕，似乎稍微重一些，就會嚇住她。
在他看來，此時的柔妃就如一只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都會驚嚇不已。
他不想讓她再害怕，便想對她盡量好些。見她許久又不說話，便以為她燒的更厲害了，就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她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這是李肅第一次主動去觸碰她。這麽久以來，她一直渴望他能這樣待她，她以為要等待很久很久，他都不會這樣觸碰她，卻沒有想到這一刻會來的這樣突然……在這一刻，她一下子哭了出來。
她的額頭還是那樣燙，似乎司徒信的藥並無太大的作用，加上她哭的很厲害，讓李肅不由慌了，以為她是被病痛折磨，正要起身去讓竹子找司徒信前來，卻不料被柔妃拉住了手。他下意識的就要抽開手，她好像知道他會這樣做，將他的手握的更緊了，她可憐兮兮的看著李肅：“我就只有你了。”
只有他了……
李肅心中念著她說的話，竟是沒有再抽回手，怕她會更傷心，轉而將她的手輕輕握在手心中：“你放心，我就在你身邊。”
她朝他笑了笑：“謝謝你。”
可淚水還在臉上蔓延，那一抹笑容，讓李肅看來更是可憐。他心底嘆了嘆，張家日後倒了臺，他勢必要對她很好才可以……
“陛下，時辰到了。”
門外竹子高聲道。
這是李肅昨夜雨竹子商量好的事情，若是他在殿內遲遲沒有出門，竹子就要在這個時候在門外提點一二。可如今柔妃哭的正厲害，他又如何能抽的開身。
他看向柔妃道：“朕去去就來。”
可柔妃依舊緊緊握住李肅的手，似乎怕只要松開了他，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那樣害怕的神色，讓李肅更是疼惜起來，他輕聲道：“朕跟你保證，只是出門交代竹子辦一些事，很快就回來。”
“真的……麽？”她哽咽地問道。
他頷首道：“真的。”
她依依不舍的松開了他，滿眼都是眷戀。
他起身離開，察覺到她的視線就那麽一直追隨著他。快要走到門口時，他又轉過身來，跟她輕聲道：“你可以先睡一會兒，等我回來，再陪你說說話。”
“不，我不睡，我就睜眼看你回來。”她怕若是睡著了之後，他就很久不回來。更怕此時她其實就是在做夢，她怕再次醒來，發現這只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李肅心底又是一嘆，只跟她道：“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話，他再不敢看柔妃的臉，怕他會於心不忍現在就留下來陪她。可是他心裏又清楚，眼下最應該去做的事情是什麽。懷著對柔妃的種種愧意，他擡腳往殿外走去。
竹子在庭院裏等候，李肅一出來時，他就看見李肅滿面的愧意，便知李肅心中如何作想，可他卻不知要如何去安慰。柔妃雖然可憐，可這樣的結果是遲早都要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柔妃的一席話，讓結果提早發生罷了。
“柔妃身子不便，又非常悲傷。朕就不去徹查張大人家了。一切都交給你，朕十分放心。”李肅將手中扳指取了下來，遞到竹子的手中：“速去速回，朕等你的消息。”
見扳指如見陛下，盡管李肅不與竹子一同前往，可有扳指在，足以讓竹子放開手腳去徹查。
竹子道：“放心吧，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他帶著一對錦衣衛，速速出了門去。
李肅看著竹子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這是第一次與竹子相商之後發生變卦，曾經無論發生什麽事，他們總能如約而至。就算竹子前往張府並無危險，可他心底還是覺得讓竹子一人前去，有幾分丟下他的意思。
可柔妃又是那樣的狀況，他若是不管不顧，豈能叫做大丈夫？
他轉身朝殿內走去，身不由己時，他有些煩心，卻在看到含淚的雙眸時，那些許的心煩頃刻間消失無蹤。她為匡扶正義而大義滅親，如今落得個淒涼慘景，他又有何顏面去煩躁。
“朕回來了。”他輕聲道。
她狠狠點了點頭，似乎是想要笑給他看的，可偏偏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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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帶著錦衣衛快馬加鞭往張府趕去，下了一夜的雪，此時路上白茫茫一片，他們經過之處，留下一串串馬蹄印。
這只錦衣衛從開始建立時，便是由竹子一手帶出來的，各個行動迅速，武藝高強。加上張府周圍早有官兵埋伏，待竹子一下了馬，那些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們便已經將張府的幾個守衛全都制住。
當張府的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隱藏在張府附近的士兵都持著劍一起沖了上來。
竹子站在最前面，威嚴道：“張府所有侍衛全部活捉，張大人由我親自緝拿。陛下有命，不得傷害府上家眷弱小，不得私拿府上錢財珠寶，如有違抗陛下口諭者，斬立決。”
他將扳指高高舉起，眾人皆看的清清楚楚。
“謹遵陛下口諭！”
眾人齊聲道。
“出發！”他發號施令。
眾人皆朝張府內沖去。
但凡遇到侍衛，便將其壓倒在地將其制住。
若是遇到家眷仆人，則將其勸離府外，命人集中看管。
竹子則帶領錦衣衛直奔張擎雲的別院。
此時張擎雲正在別院悠閑自在的喝著茶，聽見門外有陣陣腳步聲，以為是仆人不懂規矩，便出了門準備出生訓斥。卻在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來人是竹子。他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難不成是他做的事被李肅發現了？
可是不應該啊，他分明做的滴水不漏，知道他做那些事的人，都已經死了……
他故作淡定道：“不知公公來我這，所謂何事？”
竹子將扳指舉在他的面前：“奉旨前來抓你歸案。”
“歸案。歸什麽案？”他故作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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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此時的柔妃就如一只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都會驚嚇不已。
他不想讓她再害怕，便想對她盡量好些。見她許久又不說話，便以為她燒的更厲害了，就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她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這是李肅第一次主動去觸碰她。這麽久以來，她一直渴望他能這樣待她，她以為要等待很久很久，他都不會這樣觸碰她，卻沒有想到這一刻會來的這樣突然……在這一刻，她一下子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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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了……
李肅心中念著她說的話，竟是沒有再抽回手，怕她會更傷心，轉而將她的手輕輕握在手心中：“你放心，我就在你身邊。”
她朝他笑了笑：“謝謝你。”
可淚水還在臉上蔓延，那一抹笑容，讓李肅看來更是可憐。他心底嘆了嘆，張家日後倒了臺，他勢必要對她很好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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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柔妃道：“朕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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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害怕的神色，讓李肅更是疼惜起來，他輕聲道：“朕跟你保證，只是出門交代竹子辦一些事，很快就回來。”
“真的……麽？”她哽咽地問道。
他頷首道：“真的。”
她依依不舍的松開了他，滿眼都是眷戀。
他起身離開，察覺到她的視線就那麽一直追隨著他。快要走到門口時，他又轉過身來，跟她輕聲道：“你可以先睡一會兒，等我回來，再陪你說說話。”
“不，我不睡，我就睜眼看你回來。”她怕若是睡著了之後，他就很久不回來。更怕此時她其實就是在做夢，她怕再次醒來，發現這只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李肅心底又是一嘆，只跟她道：“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話，他再不敢看柔妃的臉，怕他會於心不忍現在就留下來陪她。可是他心裏又清楚，眼下最應該去做的事情是什麽。懷著對柔妃的種種愧意，他擡腳往殿外走去。
竹子在庭院裏等候，李肅一出來時，他就看見李肅滿面的愧意，便知李肅心中如何作想，可他卻不知要如何去安慰。柔妃雖然可憐，可這樣的結果是遲早都要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柔妃的一席話，讓結果提早發生罷了。
“柔妃身子不便，又非常悲傷。朕就不去徹查張大人家了。一切都交給你，朕十分放心。”李肅將手中扳指取了下來，遞到竹子的手中：“速去速回，朕等你的消息。”
見扳指如見陛下，盡管李肅不與竹子一同前往，可有扳指在，足以讓竹子放開手腳去徹查。
竹子道：“放心吧，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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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看著竹子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這是第一次與竹子相商之後發生變卦，曾經無論發生什麽事，他們總能如約而至。就算竹子前往張府並無危險，可他心底還是覺得讓竹子一人前去，有幾分丟下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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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扳指高高舉起，眾人皆看的清清楚楚。
“謹遵陛下口諭！”
眾人齊聲道。
“出發！”他發號施令。
眾人皆朝張府內沖去。
但凡遇到侍衛，便將其壓倒在地將其制住。
若是遇到家眷仆人，則將其勸離府外，命人集中看管。
竹子則帶領錦衣衛直奔張擎雲的別院。
此時張擎雲正在別院悠閑自在的喝著茶，聽見門外有陣陣腳步聲，以為是仆人不懂規矩，便出了門準備出生訓斥。卻在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來人是竹子。他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難不成是他做的事被李肅發現了？
可是不應該啊，他分明做的滴水不漏，知道他做那些事的人，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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