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張大人要告老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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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用膳時，柔妃只覺得頭越來越沈，四肢乏力的厲害，因此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思，李肅見她神色困乏，便道：“若是累了，便吃過之後早些回去休息……”
柔妃點點頭，也許她今天陪著霍燕玩的太久，確實是累了。
用過膳後，她欲起身離開，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倒下去。
她急忙扶住了椅子，粗粗喘了幾口氣。
李肅這才察覺她的異樣：“你怎麽了？”
柔妃如實道：“臣妾就是……就是感覺渾身無力，冷得厲害。”
她抱緊了雙臂，身子微微的在發抖。
李肅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臉色有些變了：“怎麽這麽燙。”
他扶著柔妃往他的寢殿方向走：“今日別回去了，就在朕這裏休息吧，朕讓司徒禦醫來給你看看。”
柔妃任由李肅扶著她，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她原本是想直接依偎在他懷中，可是又擔心會引來李肅的厭惡，故而只虛虛地靠著他。
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得到李肅的心……還有那個皇後的位置！
李肅扶著柔妃在床榻上躺了下來，又命竹子去將司徒信請了過來，司徒信為柔妃把脈之後，確診為發熱，又開了幾幅藥材，第一時間煮好之後，給柔妃送了過來。
霍燕站在李肅的身後，眼神有些怯怯的。她小聲道：“柔姐姐，對不起，是我害你生病的。”
柔妃莞爾一笑：“怎麽會是你叫我生病的呢，明明我也玩的很開心。”
“可是……可是如果今天咱們不打雪仗，你也不會凍病了。”就算他們誰都不說，可是霍燕心裏明白的很，是她打雪仗的時候，把雪團都仍在了柔妃的身上，柔妃才會生病的。
一定是這樣。
柔妃溫柔道：“你啊，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只是生了點小病，又不是不治之癥。等我明天好了之後，還能繼續陪你玩兒呢。”
霍燕還想說什麽，卻見李肅彎下了身子，跟她輕聲道：“去找竹子玩兒，朕與柔妃說說話。”
“對不起……”霍燕滿眼愧疚，眼眶有些紅了。
說完話，霍燕小跑著出了門去，似乎是傷心了。
此時，殿內只剩下李肅與柔妃二人，李肅坐在她的床榻邊，靜靜的看著有些虛弱的柔妃。
柔妃躺在床榻上，仰視著那個讓她喜歡的男子。
兩人誰都未曾說話，殿內寂靜無聲，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陛下……”
“柔妃……”
兩人不約而同一起出了聲。
柔妃忽而笑了起來，她道：“你先說。”
李肅沈默了一會兒，這才問她：“張大人是不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
柔妃不知李肅為何忽然問出此話，可也知道李肅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問，便如實回答道：“前些日子我回家探親，爹還健朗的很，一日三餐從未間斷過，飯後還會閑談漫步，滿面紅光，未曾看出哪裏不舒服。”
李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怎麽了？陛下怎會忽然關心起我爹了？”柔妃好奇道。
李肅道：“張大人要告老還鄉，辭去身上一切事務。”
“什麽？”柔妃驚的睜大了眼眸，完全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
李肅見她不可置信的模樣，便問：“怎麽，張大人沒有與你說過麽？”
柔妃方寸大亂，可面上卻故作鎮靜：“朝中事務，爹怎會與我說。我有些想不明白，爹如今正直壯年，又無什麽重病，怎會說辭官就辭官？”
李肅也有一些不解：“實不相瞞，朕心中與你所想如出一轍。只是張大人給朕的密信中，字字言辭懇切，言語之中透露出對朝廷的厭倦，朕有些為難了。”
“陛下，爹的功過是非，臣妾不做任何議論。可朝中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倘若爹這樣離開，陛下必會更加繁忙……臣妾不願看見陛下過度勞累，這樣太損傷身子了。”柔妃眼中滿是擔憂，再看向李肅時，語氣充滿了憐惜：“臣妾知道陛下對喻妃的心意，就如臣妾對你的心意一般。所以陛下應該懂得，臣妾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陛下的事。”
李肅沈默無言，只是靜靜的看向柔妃。
柔妃繼續道：“爹在朝中為官多年，你對他十分了解。倘若這時候爹若離開，你怎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找一個如同爹這樣能靠得住又有本事的人呢？”
李肅輕輕一嘆，為她蓋上了錦被，聲音溫柔了幾分：“你先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朕再來看你。”
其實柔妃早就困的要命，倘若不是李肅忽然告訴她張擎雲要告老還鄉的事情，她怕是早就睡著了。此時李肅為她蓋上被子，她鼻尖充滿了李肅身上好聞的淡淡香氣。她只覺得安心的要命。沖著李肅微微笑了笑，闔了眼眸，竟是就這樣睡著了。
李肅站在一旁，眼眸中幾分覆雜的意味閃過，轉身離開了。
出了寢殿，他直接走向了竹子的屋子。
竹子正拿著短劍教著霍燕比劃，見李肅來了，他便問：“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
“她睡下了。”李肅言簡意賅。
竹子道：“談的如何？”
李肅道：“不如何。”
竹子面色微沈，卻不再說下去了，而是轉而跟霍燕道：“剛剛教你的那些招式，你可是記住了？”
霍燕乖巧的點著頭：“記下了。”
竹子道：“那你在這兒好好地練，我單獨與陛下說幾句話。”
霍燕又點了點頭，盡管她現在年紀小，可是她也明白此時此刻，有些話是不合適讓她聽見的。她舉起右手一本正經的發誓：“放心吧，我是君子，君子是不會偷聽你們說話的。”
此言一出，讓李肅與竹子都忍不住笑了。這一笑，便是打破了方才有些沈悶的氛圍。
李肅揉了揉她的發，溫柔道：“真乖。”
霍燕得了誇獎，笑的更是開心了。開始催促起李肅來：“快去忙吧，我要抓緊時間練劍了，等姐姐回來以後，我要讓她對我刮目相看。”
竹子看向李肅調侃道：“陛下，燕子比以前能說會道多了，也不知道是像誰？”
李肅淡淡瞥了一眼竹子：“朝堂之下，向來是你的話比我多，你說燕子是想誰？”
這……
竹子嘆了口氣，認命一般往門口走去。
他就知道，若是李肅想與他爭辯，他是無論如何都贏不過的。
眼見竹子一臉的無奈，李肅卻得意的挑了挑眉，也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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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膳後，她欲起身離開，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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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這才察覺她的異樣：“你怎麽了？”
柔妃如實道：“臣妾就是……就是感覺渾身無力，冷得厲害。”
她抱緊了雙臂，身子微微的在發抖。
李肅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臉色有些變了：“怎麽這麽燙。”
他扶著柔妃往他的寢殿方向走：“今日別回去了，就在朕這裏休息吧，朕讓司徒禦醫來給你看看。”
柔妃任由李肅扶著她，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她原本是想直接依偎在他懷中，可是又擔心會引來李肅的厭惡，故而只虛虛地靠著他。
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得到李肅的心……還有那個皇後的位置！
李肅扶著柔妃在床榻上躺了下來，又命竹子去將司徒信請了過來，司徒信為柔妃把脈之後，確診為發熱，又開了幾幅藥材，第一時間煮好之後，給柔妃送了過來。
霍燕站在李肅的身後，眼神有些怯怯的。她小聲道：“柔姐姐，對不起，是我害你生病的。”
柔妃莞爾一笑：“怎麽會是你叫我生病的呢，明明我也玩的很開心。”
“可是……可是如果今天咱們不打雪仗，你也不會凍病了。”就算他們誰都不說，可是霍燕心裏明白的很，是她打雪仗的時候，把雪團都仍在了柔妃的身上，柔妃才會生病的。
一定是這樣。
柔妃溫柔道：“你啊，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只是生了點小病，又不是不治之癥。等我明天好了之後，還能繼續陪你玩兒呢。”
霍燕還想說什麽，卻見李肅彎下了身子，跟她輕聲道：“去找竹子玩兒，朕與柔妃說說話。”
“對不起……”霍燕滿眼愧疚，眼眶有些紅了。
說完話，霍燕小跑著出了門去，似乎是傷心了。
此時，殿內只剩下李肅與柔妃二人，李肅坐在她的床榻邊，靜靜的看著有些虛弱的柔妃。
柔妃躺在床榻上，仰視著那個讓她喜歡的男子。
兩人誰都未曾說話，殿內寂靜無聲，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陛下……”
“柔妃……”
兩人不約而同一起出了聲。
柔妃忽而笑了起來，她道：“你先說。”
李肅沈默了一會兒，這才問她：“張大人是不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
柔妃不知李肅為何忽然問出此話，可也知道李肅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問，便如實回答道：“前些日子我回家探親，爹還健朗的很，一日三餐從未間斷過，飯後還會閑談漫步，滿面紅光，未曾看出哪裏不舒服。”
李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怎麽了？陛下怎會忽然關心起我爹了？”柔妃好奇道。
李肅道：“張大人要告老還鄉，辭去身上一切事務。”
“什麽？”柔妃驚的睜大了眼眸，完全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
李肅見她不可置信的模樣，便問：“怎麽，張大人沒有與你說過麽？”
柔妃方寸大亂，可面上卻故作鎮靜：“朝中事務，爹怎會與我說。我有些想不明白，爹如今正直壯年，又無什麽重病，怎會說辭官就辭官？”
李肅也有一些不解：“實不相瞞，朕心中與你所想如出一轍。只是張大人給朕的密信中，字字言辭懇切，言語之中透露出對朝廷的厭倦，朕有些為難了。”
“陛下，爹的功過是非，臣妾不做任何議論。可朝中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倘若爹這樣離開，陛下必會更加繁忙……臣妾不願看見陛下過度勞累，這樣太損傷身子了。”柔妃眼中滿是擔憂，再看向李肅時，語氣充滿了憐惜：“臣妾知道陛下對喻妃的心意，就如臣妾對你的心意一般。所以陛下應該懂得，臣妾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陛下的事。”
李肅沈默無言，只是靜靜的看向柔妃。
柔妃繼續道：“爹在朝中為官多年，你對他十分了解。倘若這時候爹若離開，你怎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找一個如同爹這樣能靠得住又有本事的人呢？”
李肅輕輕一嘆，為她蓋上了錦被，聲音溫柔了幾分：“你先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朕再來看你。”
其實柔妃早就困的要命，倘若不是李肅忽然告訴她張擎雲要告老還鄉的事情，她怕是早就睡著了。此時李肅為她蓋上被子，她鼻尖充滿了李肅身上好聞的淡淡香氣。她只覺得安心的要命。沖著李肅微微笑了笑，闔了眼眸，竟是就這樣睡著了。
李肅站在一旁，眼眸中幾分覆雜的意味閃過，轉身離開了。
出了寢殿，他直接走向了竹子的屋子。
竹子正拿著短劍教著霍燕比劃，見李肅來了，他便問：“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
“她睡下了。”李肅言簡意賅。
竹子道：“談的如何？”
李肅道：“不如何。”
竹子面色微沈，卻不再說下去了，而是轉而跟霍燕道：“剛剛教你的那些招式，你可是記住了？”
霍燕乖巧的點著頭：“記下了。”
竹子道：“那你在這兒好好地練，我單獨與陛下說幾句話。”
霍燕又點了點頭，盡管她現在年紀小，可是她也明白此時此刻，有些話是不合適讓她聽見的。她舉起右手一本正經的發誓：“放心吧，我是君子，君子是不會偷聽你們說話的。”
此言一出，讓李肅與竹子都忍不住笑了。這一笑，便是打破了方才有些沈悶的氛圍。
李肅揉了揉她的發，溫柔道：“真乖。”
霍燕得了誇獎，笑的更是開心了。開始催促起李肅來：“快去忙吧，我要抓緊時間練劍了，等姐姐回來以後，我要讓她對我刮目相看。”
竹子看向李肅調侃道：“陛下，燕子比以前能說會道多了，也不知道是像誰？”
李肅淡淡瞥了一眼竹子：“朝堂之下，向來是你的話比我多，你說燕子是想誰？”
這……
竹子嘆了口氣，認命一般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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