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難能可貴的有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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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他能坦白對我們來說，倒也是好事一樁了。”在一旁沈默的竹子此時開口說道：“我們不應該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應當抓緊時間從張擎雲身上找到線索。”
李肅微微頷首，同意竹子的建議，他道：“只怕張擎雲也不知道畫像上的人叫什麽名字，又住在哪裏。”
竹子氣道：“這人可真是神通廣大，分明我們已經知道長什麽樣子，又犯下什麽樣的罪行，可偏偏就是抓不住他。”
“是啊，我們好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李肅重覆著竹子說過的話。
司徒信突然問道：“陛下，那畫像上的人既然這麽高深莫測，會不會已經知道馮毅落入我們的手中。”
李肅負手而立：“他不僅知道馮毅下落，怕是連馮毅自殺的消息也已經知道了。”
司徒信驚道：“這怎麽可能，大牢密不透風，這消息怎能不脛而走？”
竹子道：“大牢密不透風是不假，可牢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既然人是活的，消息自然能被人送出去。”
司徒信不可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大牢裏有人是奸細？”
竹子與李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皆笑而不語。
司徒信有些急了：“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倒是都跟我說啊。”
李肅笑道：“你不要急，與聰明人鬥智鬥勇，可萬萬急不得。”
司徒信：“那人膽大妄為，罪惡滔天，我又怎能不急？
李肅解釋道：“你越急，心中就會越亂，到時候人沒抓住，反而會先亂了自己的陣腳，到時候會讓那聰明人有機可乘，再給我們當頭一棒！那我們豈不是要吃大虧？”
司徒信這才恍然大悟：“如此說來，是我考慮不周了。”
竹子輕輕拍了拍司徒信的肩膀：“你並非謀士，卻能有這樣的膽識，已經非常優秀了。”
司徒信像是有些不相信方才竹子說了什麽似的，問道：“你說什麽？”
竹子咳了咳嗓子，視線看向了別處：“說你優秀！”
這話司徒信司徒信高興起來：“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只是個大夫，有些瞧不上我麽？”
“我何曾說過瞧不上你的話？”竹子看著司徒信道：“你莫要無中生有。”
司徒信跟他翻舊賬：“是誰說我既不能文又不能武的？”
竹子據理力爭：“那你自己說說，你能文能武麽？”
“這……”司徒信沒話說了，他沒有竹子那般學識廣泛，也沒有竹子那樣武藝高強，竹子雖然那話說的不中聽，可偏偏又是事實。
竹子見他啞口無言，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才微微張了口，李肅就先他開口道：“竹子不止說你既不能文，也不能武，他說你的可多了去了。”
司徒道：“看看，我就知道竹子大人對我的言辭絕不能只有那麽一點。”
竹子無奈極了，看向李肅道：“陛下，你也要跟著添亂麽？”
司徒信理直氣壯地道：“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就全都說出來又有何妨。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竹子大人，你若是沒有在陛下面前說過我的不是，又何必介意陛下說什麽？”
三人行，兩人都已說了這種話，這叫竹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
李肅笑著看了看他們二人，慢慢地開了口道：“竹子不止一次跟朕提起過司徒禦醫，他是這麽跟朕說的；‘陛下，那司徒禦醫雖然年紀輕輕，可醫術甚是了得，為人仔細謹慎，發現我們所忽略的線索，又心中有正氣，是他見過的難能可貴的有為青年。’”
“真的還是假的？”司徒信沒想過竹子會對他有這麽高的讚揚，忍不住去問竹子：“你真這麽說過我啊！”
咳咳咳咳咳！
竹子沒想到李肅會把他這番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他只覺在殿內有些站不住了，跟李肅道：“陛下，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急著處理，這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話，竹子就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見竹子這就要離開了，司徒信也趕緊跟李肅道：“陛下，我也想起來自己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說完話，司徒信也不等李肅準許他告退，趕緊去追竹子的腳步了。
“哎？竹子大人，明明你很欣賞我，怎麽又在我面前說我文武不行呢？”
“閉嘴！”
“陛下說過，你我之間應當齊心合力，那我們應該平時私下應該多加交流，讓我閉嘴可怎麽行，難道你想違背陛下聖意？”
“刀劍無眼，你再多說一句話， 可別怪我不小心傷了你……”
“哎……竹子大人，你是一言不合就動刀動劍……”
隨著他們漸漸走遠，後面他們兩人吵嘴的話，李肅也漸漸聽不清了。他搖頭一笑，這二人向來表面上彼此看誰都覺得不太順眼，可私下裏又對對方頗為欣賞。如今他將話都往明裏說，想必他們之間的關系會比從前更明朗些。
殿內只剩下李肅一人，他伏案而坐，左手撐著額頭，微微閉目養神。
殿內檀香冉冉，他凝神思緒，可不知怎的，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曲懷柔面帶微笑的樣子。想起她在他面前毫不做作的模樣。
“淑喻……”
他輕輕呢喃著這兩個字，神色是無限柔情。
“明明你才是應該被保護的那一個，可現在怎麽都反過來了呢？”李肅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將你送出宮，原本是想讓你過的自在些，卻不知道你會被追殺……現在你所吃過的苦，將來我一定都雙倍讓那些人奉還。”
外面又下起了雪，李肅走到格子窗前，看著天空洋洋灑灑的雪，忽然就想起了她即將要離宮的那天，也似這樣下起了雪。他送她回荷花宮，兩人相距不遠，卻因為當時要在眾人面前故作關系不和，所以誰都沒有說話。
雖是相對無言，卻有情深義重。
李肅再也按耐不住對曲懷柔的思念，提筆寫下書信一封，心中滿是對她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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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微微頷首，同意竹子的建議，他道：“只怕張擎雲也不知道畫像上的人叫什麽名字，又住在哪裏。”
竹子氣道：“這人可真是神通廣大，分明我們已經知道長什麽樣子，又犯下什麽樣的罪行，可偏偏就是抓不住他。”
“是啊，我們好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李肅重覆著竹子說過的話。
司徒信突然問道：“陛下，那畫像上的人既然這麽高深莫測，會不會已經知道馮毅落入我們的手中。”
李肅負手而立：“他不僅知道馮毅下落，怕是連馮毅自殺的消息也已經知道了。”
司徒信驚道：“這怎麽可能，大牢密不透風，這消息怎能不脛而走？”
竹子道：“大牢密不透風是不假，可牢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既然人是活的，消息自然能被人送出去。”
司徒信不可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大牢裏有人是奸細？”
竹子與李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皆笑而不語。
司徒信有些急了：“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倒是都跟我說啊。”
李肅笑道：“你不要急，與聰明人鬥智鬥勇，可萬萬急不得。”
司徒信：“那人膽大妄為，罪惡滔天，我又怎能不急？
李肅解釋道：“你越急，心中就會越亂，到時候人沒抓住，反而會先亂了自己的陣腳，到時候會讓那聰明人有機可乘，再給我們當頭一棒！那我們豈不是要吃大虧？”
司徒信這才恍然大悟：“如此說來，是我考慮不周了。”
竹子輕輕拍了拍司徒信的肩膀：“你並非謀士，卻能有這樣的膽識，已經非常優秀了。”
司徒信像是有些不相信方才竹子說了什麽似的，問道：“你說什麽？”
竹子咳了咳嗓子，視線看向了別處：“說你優秀！”
這話司徒信司徒信高興起來：“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只是個大夫，有些瞧不上我麽？”
“我何曾說過瞧不上你的話？”竹子看著司徒信道：“你莫要無中生有。”
司徒信跟他翻舊賬：“是誰說我既不能文又不能武的？”
竹子據理力爭：“那你自己說說，你能文能武麽？”
“這……”司徒信沒話說了，他沒有竹子那般學識廣泛，也沒有竹子那樣武藝高強，竹子雖然那話說的不中聽，可偏偏又是事實。
竹子見他啞口無言，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才微微張了口，李肅就先他開口道：“竹子不止說你既不能文，也不能武，他說你的可多了去了。”
司徒道：“看看，我就知道竹子大人對我的言辭絕不能只有那麽一點。”
竹子無奈極了，看向李肅道：“陛下，你也要跟著添亂麽？”
司徒信理直氣壯地道：“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就全都說出來又有何妨。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竹子大人，你若是沒有在陛下面前說過我的不是，又何必介意陛下說什麽？”
三人行，兩人都已說了這種話，這叫竹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
李肅笑著看了看他們二人，慢慢地開了口道：“竹子不止一次跟朕提起過司徒禦醫，他是這麽跟朕說的；‘陛下，那司徒禦醫雖然年紀輕輕，可醫術甚是了得，為人仔細謹慎，發現我們所忽略的線索，又心中有正氣，是他見過的難能可貴的有為青年。’”
“真的還是假的？”司徒信沒想過竹子會對他有這麽高的讚揚，忍不住去問竹子：“你真這麽說過我啊！”
咳咳咳咳咳！
竹子沒想到李肅會把他這番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他只覺在殿內有些站不住了，跟李肅道：“陛下，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急著處理，這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話，竹子就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見竹子這就要離開了，司徒信也趕緊跟李肅道：“陛下，我也想起來自己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說完話，司徒信也不等李肅準許他告退，趕緊去追竹子的腳步了。
“哎？竹子大人，明明你很欣賞我，怎麽又在我面前說我文武不行呢？”
“閉嘴！”
“陛下說過，你我之間應當齊心合力，那我們應該平時私下應該多加交流，讓我閉嘴可怎麽行，難道你想違背陛下聖意？”
“刀劍無眼，你再多說一句話， 可別怪我不小心傷了你……”
“哎……竹子大人，你是一言不合就動刀動劍……”
隨著他們漸漸走遠，後面他們兩人吵嘴的話，李肅也漸漸聽不清了。他搖頭一笑，這二人向來表面上彼此看誰都覺得不太順眼，可私下裏又對對方頗為欣賞。如今他將話都往明裏說，想必他們之間的關系會比從前更明朗些。
殿內只剩下李肅一人，他伏案而坐，左手撐著額頭，微微閉目養神。
殿內檀香冉冉，他凝神思緒，可不知怎的，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曲懷柔面帶微笑的樣子。想起她在他面前毫不做作的模樣。
“淑喻……”
他輕輕呢喃著這兩個字，神色是無限柔情。
“明明你才是應該被保護的那一個，可現在怎麽都反過來了呢？”李肅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將你送出宮，原本是想讓你過的自在些，卻不知道你會被追殺……現在你所吃過的苦，將來我一定都雙倍讓那些人奉還。”
外面又下起了雪，李肅走到格子窗前，看著天空洋洋灑灑的雪，忽然就想起了她即將要離宮的那天，也似這樣下起了雪。他送她回荷花宮，兩人相距不遠，卻因為當時要在眾人面前故作關系不和，所以誰都沒有說話。
雖是相對無言，卻有情深義重。
李肅再也按耐不住對曲懷柔的思念，提筆寫下書信一封，心中滿是對她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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