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與你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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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再回到乾坤殿的時候，兩人身上的雪都堆了滿身，回了殿內，竹子欲要替李肅拍掉身上的積雪，可他還未來得及拍，李肅卻先他出手，以衣袖抹去了他發肩的積雪。
竹子微微楞住，清秀的眉眼間難以掩飾驚訝之情：“陛下，你怎麽可以為我做這些。”
“我怎麽就不能做了？”李肅斜睨了他一眼，調笑道：“就準你伺候我，我伺候你一次又何妨。”
“這若要外人看了去，必是要引起騷亂……”
“這殿內除了你我二人，可還有其他人？”李肅反問他。
竹子嘆了口氣：“與你講道理，我總是說不贏你的。”
李肅哈哈一笑：“我就喜歡看你這種欲言又止的神情，要知道平時你嘮叨起我來，總讓我頭疼不已。”
竹子：“陛下，你乃九五之尊，應該要威嚴莊重……”
“哈哈哈哈！”李肅開懷大笑：“我與你一同長大，我的哪一面你沒有見過。在你面前我談什麽威嚴莊重，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可是……”
“難得我今日心情好，你一定要說些叫我頭疼的話來掃興麽？”李肅打斷了竹子的話。
竹子再次嘆氣：“你不是舍不得喻妃麽，怎麽她要走了，你卻高興了？”
李肅笑意更濃：“因為我發現，其實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喜歡我一些。”
“就因為這個？”竹子有些不解了。
“對，就因為這個。”李肅十分肯定。
竹子：“真不知該說你什麽好，眼下事情一樁接著一樁處理不完，你卻還能找到高興的法子。”
“不是還有你麽。”李肅十分輕松的開口道：“我從來都不是一人作戰，我們遭遇過那麽多危險的困境，最後都活了下來，相信這一次也能逢兇化吉。”
不是還有你麽……
這話一直流淌在了竹子的心裏。
是了，他們從小就一起奮戰，小時候與那些欺負他們的皇子暗暗鬥爭。長大了跟那些大臣爭鬥。盡管一路走來的路並不順利，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輸過。
竹子看向李肅，鄭重其事道：“我以性命發誓，我與你同生共死。”
“那我也以性命發誓，我永遠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兩人相視無言，時光仿若倒流一般回到了過去，那時候一個是落魄皇子，一個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伴讀小童，他們跌跌撞撞受盡冷眼誹謗，最後於一個黃昏時分，在涼亭裏立下誓言。
書童指天為誓：我以性命發誓，我與同生共死。
那落魄皇子緊跟著起誓：那我也性命發誓，我永遠不會讓你死在我面前。
而如今那涼亭早已被拆了重修，當年的落魄皇子也早已成為皇帝，年幼弱小的書童也成了權傾朝野的謀士。所有的所有，一切都已經變了，可當初的誓言卻一直還留存至今。
他們二人忽然一起笑出了聲，打破了殿內的寂靜。年少的時光啊，曾一起走過的慢慢長路，曾指天為誓的話語，從來就不曾忘卻，也從來都不可能忘卻……
亥時，司徒信與宋行文一起回來了，司徒信的神色十分覆雜。他徑直看向竹子：“戶部查出來的結果如何？”
竹子道：“馮毅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亡了。”
“可是他還活著。”司徒信道：“行文確認華書就是馮毅無疑。”
李肅輕輕扣了扣小幾，忽而開口道：“利用假死重新換了身份，這個人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也難怪我們什麽都查不到，華書這個人在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我們怎麽可能有線索。從現在開始，查馮毅這個人。既然他要假死，就必須得有人給他一個假死的證明。看看他死亡的那一日，是誰目睹了他的死亡，又是誰給他在戶籍上提供了假的證明。”
“是。”竹子拱手道：“我這就去辦。”
待竹子出了門後，司徒信一直站在原地沈默不語，李肅見他一臉沈思，不由問道：“你在想什麽？”
“馮毅醫術造詣很高，他這樣難能可貴的才華卻沒有用在正途上，讓微臣覺得很是可惜。”司徒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醫者本該秉持治病救人的原則，可是他卻在害人……”
“一個人一個活法，也許他覺得這樣的活法很開心呢？”
“可是……”
“司徒信，你不是他，你不能將你的想法強加於他的身上，你這個時候不懂他，或許他也不懂你。”對於此事，李肅倒是看得豁達了幾分，他笑著安慰司徒信：“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也是人之常情。”
司徒信點了點頭，又道：“時辰不早了，陛下早些休息，微臣與行文也該走了。”
李肅微微頷首，示意他們退下。
二人一起往殿外走去，大雪已積了厚厚一層，鞋履踩在雪地上發出沙沙作響聲。司徒信與宋行文肩並肩朝前走去，寒風凜冽，吹的人睜不開眼。司徒信忽然走快了幾步，走在了宋行文的前面，為宋行文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寒風。
宋行文見他做此舉，不由走快幾步，想要與他並肩而走，司徒信卻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身子瘦弱，風太大，你容易著風寒。”
“我只是瘦，並不弱。”宋行文出聲狡辯。
司徒信直截了當拆穿他：“我為你把過脈，你身子虛不虛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宋行文一向能言善辯，可到了司徒信這裏卻啞口無言，他郁悶的撇過了頭去，猛然間想起曲懷柔曾說過的那句讓他閑來無事便鍛煉身體的話來，不由埋怨起自己的身子沒有他們那樣強壯……
司徒信好似沒有察覺宋行文的不快，而是跟她繼續道：“滿城是江南之地，盛產奇花異草，為了防止意外，你們不要接受任何人的食物和香料。如果逼不得已一定要接納，務必要飛鴿傳書將此物讓我知道。”
宋行文問他：“為何對滿城你這般小心謹慎，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司徒信搖了搖頭：“我只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我在行，可論其他的我則一竅不通。之所以這麽說，只是因為平日裏小心謹慎總是好些罷了。”
宋行文道：“在我眼裏，你可不是一般的大夫。”
【啊啊啊啊！我再三告訴自己，這是言情文，不是耽美不是耽美，不是耽美，可是為什麽一寫李肅與竹子之後，我就死活停不下來了！等我改日重新開文，一定要寫耽美啊啊啊！請你們吃了這對偽Ｃ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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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再次嘆氣：“你不是舍不得喻妃麽，怎麽她要走了，你卻高興了？”
李肅笑意更濃：“因為我發現，其實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喜歡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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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直流淌在了竹子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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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看向李肅，鄭重其事道：“我以性命發誓，我與你同生共死。”
“那我也以性命發誓，我永遠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兩人相視無言，時光仿若倒流一般回到了過去，那時候一個是落魄皇子，一個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伴讀小童，他們跌跌撞撞受盡冷眼誹謗，最後於一個黃昏時分，在涼亭裏立下誓言。
書童指天為誓：我以性命發誓，我與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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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那涼亭早已被拆了重修，當年的落魄皇子也早已成為皇帝，年幼弱小的書童也成了權傾朝野的謀士。所有的所有，一切都已經變了，可當初的誓言卻一直還留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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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文見他做此舉，不由走快幾步，想要與他並肩而走，司徒信卻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身子瘦弱，風太大，你容易著風寒。”
“我只是瘦，並不弱。”宋行文出聲狡辯。
司徒信直截了當拆穿他：“我為你把過脈，你身子虛不虛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宋行文一向能言善辯，可到了司徒信這裏卻啞口無言，他郁悶的撇過了頭去，猛然間想起曲懷柔曾說過的那句讓他閑來無事便鍛煉身體的話來，不由埋怨起自己的身子沒有他們那樣強壯……
司徒信好似沒有察覺宋行文的不快，而是跟她繼續道：“滿城是江南之地，盛產奇花異草，為了防止意外，你們不要接受任何人的食物和香料。如果逼不得已一定要接納，務必要飛鴿傳書將此物讓我知道。”
宋行文問他：“為何對滿城你這般小心謹慎，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司徒信搖了搖頭：“我只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我在行，可論其他的我則一竅不通。之所以這麽說，只是因為平日裏小心謹慎總是好些罷了。”
宋行文道：“在我眼裏，你可不是一般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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