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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你就祈禱你永遠不要落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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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曲懷柔越想心裏愈發的郁悶,連一句話都不願再與邱賢多說下去。

只是礙於邱賢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她還要與他交好,她也說不出那些開口攆人的話來。索性就站在宮門口,等著邱賢自己離開。

就在曲懷柔靜靜等著邱賢自行離開的時候,邱賢忽然又說話了:“其實你可以拿一樣跟我交換,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能幫鄭軻找一個好師父。”

曲懷柔警惕的看向邱賢,生怕邱賢給她挖坑叫她跳,她道:“我這兒可沒有你什麽你能看得上的東西。”

邱賢道:“若是放在從前,你那兒確實是沒有什麽東西能入得了我的眼,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你要什麽?”曲懷柔開始在心裏打著算盤,要是他要的東西不是她必須要保留的,那就給了他算了。誰叫她心裏放不下鄭軻那死孩子呢!

想她前世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可這一世,又是收養霍燕,又是照顧鄭軻,做的竟是一些往外賠錢的事兒。

哎,別人都是越活越有長進,她倒好,越活越退回去了。

就在她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邱賢又開口道:“給我沏一壺茉莉花茶。”

“什麽?”曲懷柔不可置信的看向邱賢,以為她聽錯了。

邱賢覆又說道:“我讓你給我沏一壺茉莉花茶。”

“就這麽簡單?”曲懷柔還以為邱賢能看上她什麽東西呢,弄的她緊張兮兮的。

邱賢道:“就這麽簡單。”

原本有些憂傷的曲懷柔此刻眉開眼笑起來,她忙讓開了身子,將邱賢請了進來:“哥,你早說呀,要多少茉莉茶就有多少茉莉茶,我什麽都缺,就是茉莉不缺啊。”

“那好啊,日後我便不買茶葉,你只將你摘來的茉莉給我送些便好。”邱賢淡淡淡開口道。

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曲懷柔活了兩世,還是頭一次見到。難道邱賢聽不出來,她只是在說客氣話麽,他怎麽可以當真?

邱賢見曲懷柔的臉色已經拉了下來,便問:“不願意麽?”

“願意。”曲懷柔面兒上笑的如花燦爛,心裏卻在咬牙切齒。

邱賢,你給我等著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就祈禱你永遠不要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曲懷柔將邱賢請進了殿內,親自為他沏茶,邱賢端起茶盞,細細品了品。待一盞茶飲盡,那張嘲諷的臉上竟然有了一點點的笑意。這讓曲懷柔心底不免得意不少,她前世最愛喝茉莉茶,故而下了很大的心思去琢磨怎樣去泡茉莉茶會好喝。

如今自己的茶藝能有人欣賞,令她高興不少。

邱賢今日似是有要事要辦,並未像之前那日一般,坐在殿內細細的品茶。他喝了茶之後便起身離開。

曲懷柔假惺惺的送他出了荷花宮,一想到日後鄭軻能有好的武學師父教他武藝,又有教書先生傳授他學識,她的嘴角微微揚起,再看向鄭軻坐在的屋子時,她自言自語道:“我為你花了這麽多心思,全都便宜了邱淑喻了。怕是你一輩子都難知道給你做這麽多事的人是曲懷柔,而非那邱淑喻。”

她嘴裏念叨著這句話,擡腳往鄭軻的屋子方向走去。

只是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停了下來。

那死孩子現在怕她怕的要命,她要是突然進去,估計他會嚇壞的。

哎,他現在是嗓子還沒好,又不好好吃飯,她才這麽強迫他的。等他身子好些了,她再采取懷柔之策,叫他不要再恨他了。

曲懷柔打定了主意,又悄悄的離開了。

申時,安荷回來了。從衣袖裏拿出一個錦囊,交給曲懷柔:“娘娘,錢都在這兒了。這是當鋪老板寫的收據,娘娘核對一下。”

曲懷柔壓根沒去看什麽收據,滿心思都放在錦囊上,這錦囊這麽沈,想來應該有不少錢。那日後鄭軻如果省著點話,應該不會餓著肚子。

晚點時候,曲懷柔看著鄭軻吃飯,見他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吃,氣不打一處來。看了眼正在吃飯的安荷,開口道:“我今天想喝蓮葉羹,你現在給我做吧。”

安荷心下有些奇怪,這些日子來,娘娘向來不挑嘴,她做什麽她就吃什麽,怎麽今日忽然想喝蓮葉羹了。可是心裏好奇歸好奇,她還是起身去做了。

待安荷一走,曲懷柔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惡狠狠地道:“會不會好好吃飯?”

鄭軻瞪了她一眼,卻什麽都沒有說,可是吃的速度快了許多。

曲懷柔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慢悠悠吃著菜,等安荷的蓮葉羹。

等安荷將蓮葉羹送來,卻不見鄭軻去哪兒了,便關心的問:“鄭軻呢?要不要讓他再喝一點?”

曲懷柔柔柔的笑道:“不必了,他剛剛吃著吃著,就趴著睡著了,我見他困成那個樣子,索性就抱他回去了。”

“娘娘真有辦法,他幾夜沒合眼,在荷花宮可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安荷為曲懷柔的方法讚嘆不已。

曲懷柔揚了揚唇,死孩子還成天想著跟她鬥。也不看看要是沒有她,他能這麽快就睡的這麽好麽?

因為心裏高興,她喝了兩碗蓮葉羹,還順帶誇了一下安荷的廚藝,說她做的蓮葉羹很好喝。

只是曲懷柔的這份喜悅之情,並沒有維系多久時間。為了照顧鄭軻,她就住在他的隔壁,半夜時,她聽見一墻之隔的鄭軻痛苦的呻吟著,嘴裏喊著娘親、冷之類的話語。

曲懷柔疑惑的起了身,現在這個天哪兒冷了,他娘親不是死了麽,這死孩子莫不是做夢說胡話呢。

她匆匆穿了衣衫,便推開了鄭軻的門。

鄭軻躺在床上,小手高高舉了起來,胡亂的揮舞著:“娘親……娘親……我好冷啊。”

待曲懷柔走的近了,才發現鄭軻的臉色很差,額頭上有一層細細的虛汗。

她立馬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趕緊摸他的額頭,他的額頭很燙,看樣子是又病了。這額頭燙成這個樣子,可怎麽得了。她連忙打了水,將帕子沾濕,放在他的額頭。

也不知這孩子究竟做了什麽噩夢,他整個人都安靜不下來,她帕子才放上去,就被他亂動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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