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這司徒信真乃奇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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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微微一嘆，又道：“這朕可做不了主，全憑司徒信的意願吧。”
那些禦醫方才喜悅的心，頃刻間又落了下去。
這學醫之人，最忌諱將醫術傳授與他人，除非是專門招收弟子，時代相傳門中人。
而司徒信憑著醫術過人而當上太醫之位，再加上他們曾經冷眼相待，怕是很難教他們了。
就在眾人皆失落不已的時候，只聽司徒信忽然開口道：“陛下，家父曾經教導臣：總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臣願將醫術記錄成冊，發放宮中與民間，讓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都能有所依托。”
這……眾位禦醫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司徒信，他們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翩翩少年，竟然能有如此豁達的心境！簡直就是活菩薩轉世為人。
“好一個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李肅哈哈一笑，將跪在地上的司徒扶了起來，笑道：“朕今日才算明白，什麽叫做自古英雄出少年。”
司徒信誠懇道：“臣不敢稱英雄，臣定會竭盡全力。”
“好！”李肅拍了拍司徒信的肩，又看向眾位禦醫：“都起來吧。”
“謝陛下。”那些禦醫紛紛從地上起身，再看向司徒信時，無不帶著敬佩之意。
“陛下，這位姑娘方才蘇醒，臣還需配些藥方為其護主心脈，就先行離去。”司徒信說完話，就匆匆離開了。
那些禦醫再一次驚嘆，此人不等陛下恩準便擅自離開，實在是大膽。不過他急於救人之舉，卻又顯得合情合理。實在是人中典範啊。
“陛下，老臣想去看看司徒太醫如何配藥，還請陛下恩準。”姜禦醫看著腳步匆匆的司徒信，迫切懇求道。
“準了。”
“臣等也想……”
“都準了，去吧。”李肅不等那些禦醫開口說話，便都應了他們。
等那些禦醫都離開之後，大殿內只剩下李肅與那白衣女子。
李肅再無方才那般憂心忡忡的面色，唇角微微一彎，眼眸中透出一絲精光。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那些阻擋他腳步的人，都要一個一個的被他結束掉。
只要他在大和一天，就絕不會讓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對他造成威脅。
司徒信很快便回來了，可跟著司徒信回來的，只有姜禦醫一人。
司徒信將熬好的藥湯遞給李肅之後，便又匆匆出了門去。
姜禦醫看向正在給那白衣女子餵藥的李肅，十分誠懇地道：“陛下，這司徒信真乃奇人也，令臣等十分佩服。”
李肅淡淡道：“這司徒信雖有精湛的醫術，可到底不懂官場之道，若是年輕氣盛……”
李肅只將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了，姜禦醫為官多年，自然知道李肅話中沒有說完的意思，他連忙開口道：“陛下盡管放心，太醫院雖屬朝廷管轄，可風氣並不如朝中為官的人那樣以官壓人，我們這兒大多數是技壓人，這也是……司徒太醫來太醫院之後受到冷眼的原因。如今司徒信醫術在我們之上，必不會受到不公的待遇。”
李肅點了點頭，似乎還是有些憂慮。
姜禦醫便再次開口道：“陛下，老臣一時糊塗，才會讓司徒太醫被埋沒，日後老臣定會權力輔佐司徒太醫，為陛下解憂解難。”
李肅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此時他已將湯藥餵入那女子的口中，將湯藥放置一邊，走到姜禦醫的身旁，和顏悅色道：“姜禦醫，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若要按輩分來算，你當是我叔叔……”
姜禦醫嚇的立刻跪在了地上：“君是君，臣是臣，臣怎敢論資排輩，陛下莫要折煞了老臣。”
李肅輕聲一嘆道：“姜禦醫，朕登基不久，信任的人實在太少，如今那些人又欺負到朕的後宮，朕……朕並非有意為難與你，只是……”
自從李肅登基以來，就與姜禦醫甚少說話，而姜禦醫只悶頭在太醫院做事，更沒有機會與李肅說話，如今再見他一面，想不到是在這荷花宮內，姜禦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從今日起，陛下以及後宮的飲食，均由太醫院嚴格把控，以防賊人對陛下及其後宮娘娘們不利。陛下務必要小心謹慎，老臣騙就不信，那些賊人敢明目張膽對陛下怎樣。”
李肅微微點了點頭，神色疲憊道：“你退下吧。”
待姜禦醫一離開，那原本躺在床榻的白衣女子立刻從床榻上起來，跪在地上道：“屬下方才多有冒犯，還請陛下治罪……”
李肅連忙轉身將那女子從地上扶起：“今日若非有你，朕也不會出此計謀，你功勞最大，何罪之有。”
“可是陛下方才親自為屬下藥湯……“
“無妨，不過是做戲罷了。”李肅揮了揮手，神色極為輕松。
那女子打量四周，見周圍並無旁人，終於將心中疑問全盤道出：“陛下，屬下明明能將那賊人活捉，為何你要命屬下假死，還要讓屬下放那人逃跑？”
李肅笑了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鄭軒只是你口中的賊人之一，沒有鄭家為其撐腰，鄭軒怎會有如此大的狗膽，朕只不過是找個理由，要將鄭家一網打盡罷了。”
那女子聽完李肅的話，滿眼敬佩的看向李肅，由衷道“屬下郁悶，不知陛下良苦用心。”
李肅道：“朕只會出謀劃策，可若不是有你們這樣甘願在朕身後效勞的人，朕也無計可施。”
那女子微微一笑，眼神頗有幾分祁淑喻的姿態：“陛下知人善任，我等能夠效忠陛下，是我等的福分。”
門外有腳步聲匆匆走來，李肅急忙道：“快回去躺著。”
那女子縱身一躍，飛身上了床榻，閉著雙眼側躺，神情極為虛弱，哪裏還有方才那般容光煥發的磨樣。
竹子在門外高聲道：“陛下，宋大人到。”
“快快有請。”李肅朝門外道。
那宋知書也是個急性子，聽聞宮中出事，只隨便穿了件外衣，便隨著竹子快馬加鞭趕到宮中。推開門進來時，他還在喘著大氣。
一看見李肅，宋知書立刻就朝地上狠狠一跪，痛心疾首道：“宮中出此大事，是臣疏忽職守，待臣查出是何人膽敢行刺娘娘，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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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禦醫方才喜悅的心，頃刻間又落了下去。
這學醫之人，最忌諱將醫術傳授與他人，除非是專門招收弟子，時代相傳門中人。
而司徒信憑著醫術過人而當上太醫之位，再加上他們曾經冷眼相待，怕是很難教他們了。
就在眾人皆失落不已的時候，只聽司徒信忽然開口道：“陛下，家父曾經教導臣：總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臣願將醫術記錄成冊，發放宮中與民間，讓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都能有所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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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李肅哈哈一笑，將跪在地上的司徒扶了起來，笑道：“朕今日才算明白，什麽叫做自古英雄出少年。”
司徒信誠懇道：“臣不敢稱英雄，臣定會竭盡全力。”
“好！”李肅拍了拍司徒信的肩，又看向眾位禦醫：“都起來吧。”
“謝陛下。”那些禦醫紛紛從地上起身，再看向司徒信時，無不帶著敬佩之意。
“陛下，這位姑娘方才蘇醒，臣還需配些藥方為其護主心脈，就先行離去。”司徒信說完話，就匆匆離開了。
那些禦醫再一次驚嘆，此人不等陛下恩準便擅自離開，實在是大膽。不過他急於救人之舉，卻又顯得合情合理。實在是人中典範啊。
“陛下，老臣想去看看司徒太醫如何配藥，還請陛下恩準。”姜禦醫看著腳步匆匆的司徒信，迫切懇求道。
“準了。”
“臣等也想……”
“都準了，去吧。”李肅不等那些禦醫開口說話，便都應了他們。
等那些禦醫都離開之後，大殿內只剩下李肅與那白衣女子。
李肅再無方才那般憂心忡忡的面色，唇角微微一彎，眼眸中透出一絲精光。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那些阻擋他腳步的人，都要一個一個的被他結束掉。
只要他在大和一天，就絕不會讓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對他造成威脅。
司徒信很快便回來了，可跟著司徒信回來的，只有姜禦醫一人。
司徒信將熬好的藥湯遞給李肅之後，便又匆匆出了門去。
姜禦醫看向正在給那白衣女子餵藥的李肅，十分誠懇地道：“陛下，這司徒信真乃奇人也，令臣等十分佩服。”
李肅淡淡道：“這司徒信雖有精湛的醫術，可到底不懂官場之道，若是年輕氣盛……”
李肅只將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了，姜禦醫為官多年，自然知道李肅話中沒有說完的意思，他連忙開口道：“陛下盡管放心，太醫院雖屬朝廷管轄，可風氣並不如朝中為官的人那樣以官壓人，我們這兒大多數是技壓人，這也是……司徒太醫來太醫院之後受到冷眼的原因。如今司徒信醫術在我們之上，必不會受到不公的待遇。”
李肅點了點頭，似乎還是有些憂慮。
姜禦醫便再次開口道：“陛下，老臣一時糊塗，才會讓司徒太醫被埋沒，日後老臣定會權力輔佐司徒太醫，為陛下解憂解難。”
李肅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此時他已將湯藥餵入那女子的口中，將湯藥放置一邊，走到姜禦醫的身旁，和顏悅色道：“姜禦醫，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若要按輩分來算，你當是我叔叔……”
姜禦醫嚇的立刻跪在了地上：“君是君，臣是臣，臣怎敢論資排輩，陛下莫要折煞了老臣。”
李肅輕聲一嘆道：“姜禦醫，朕登基不久，信任的人實在太少，如今那些人又欺負到朕的後宮，朕……朕並非有意為難與你，只是……”
自從李肅登基以來，就與姜禦醫甚少說話，而姜禦醫只悶頭在太醫院做事，更沒有機會與李肅說話，如今再見他一面，想不到是在這荷花宮內，姜禦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從今日起，陛下以及後宮的飲食，均由太醫院嚴格把控，以防賊人對陛下及其後宮娘娘們不利。陛下務必要小心謹慎，老臣騙就不信，那些賊人敢明目張膽對陛下怎樣。”
李肅微微點了點頭，神色疲憊道：“你退下吧。”
待姜禦醫一離開，那原本躺在床榻的白衣女子立刻從床榻上起來，跪在地上道：“屬下方才多有冒犯，還請陛下治罪……”
李肅連忙轉身將那女子從地上扶起：“今日若非有你，朕也不會出此計謀，你功勞最大，何罪之有。”
“可是陛下方才親自為屬下藥湯……“
“無妨，不過是做戲罷了。”李肅揮了揮手，神色極為輕松。
那女子打量四周，見周圍並無旁人，終於將心中疑問全盤道出：“陛下，屬下明明能將那賊人活捉，為何你要命屬下假死，還要讓屬下放那人逃跑？”
李肅笑了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鄭軒只是你口中的賊人之一，沒有鄭家為其撐腰，鄭軒怎會有如此大的狗膽，朕只不過是找個理由，要將鄭家一網打盡罷了。”
那女子聽完李肅的話，滿眼敬佩的看向李肅，由衷道“屬下郁悶，不知陛下良苦用心。”
李肅道：“朕只會出謀劃策，可若不是有你們這樣甘願在朕身後效勞的人，朕也無計可施。”
那女子微微一笑，眼神頗有幾分祁淑喻的姿態：“陛下知人善任，我等能夠效忠陛下，是我等的福分。”
門外有腳步聲匆匆走來，李肅急忙道：“快回去躺著。”
那女子縱身一躍，飛身上了床榻，閉著雙眼側躺，神情極為虛弱，哪裏還有方才那般容光煥發的磨樣。
竹子在門外高聲道：“陛下，宋大人到。”
“快快有請。”李肅朝門外道。
那宋知書也是個急性子，聽聞宮中出事，只隨便穿了件外衣，便隨著竹子快馬加鞭趕到宮中。推開門進來時，他還在喘著大氣。
一看見李肅，宋知書立刻就朝地上狠狠一跪，痛心疾首道：“宮中出此大事，是臣疏忽職守，待臣查出是何人膽敢行刺娘娘，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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