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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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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便宜兒子難得泛紅的臉,老太太覺得這兒子挺好玩的,都三十多的人了,臉皮還那麽薄!自自己醒來,他也不嫌棄自己一老太太憋悶,每天都來給自己解悶。自己前世的兒子,臉皮老厚,除小時候外,上初中後就沒人見過他臉紅了!

這古代啊,講孝道。不孝的人,要是有人去告發,指不定要去坐牢!哪裏像現代,一些嫌棄父母的不孝子孫,把父母當成皮球踢來踢去的,誰都不願意撫養老人。那老人去告了,還有些良心的子女,估計會付撫養費;一些明明有錢,但那微薄的撫養費都不舍得出。老太太活到七十七,那樣的人可沒少見。

這會兒看到便宜兒子一臉尷尬,便笑著對他說道:

“沒事,也是我沒有想到。咱們現在正在守孝、不好出門。但是可以讓人去專門打聽、打聽,然後回來告訴我們。”

賈赦一臉疑惑的問:

“母親怎麽突然想知道外邊的事情啊?”

老太太想了想,說:

“還能為了什麽?我只是怕咱們賈家會成為別人的笑柄、我們都不知道。讓人去打聽,我們可以借鑒,如果我們碰到一些事情,要怎麽處理、才不會讓人笑話!”

“那,你覺得、讓誰去比較好?”

“去打聽的人,一定要忠心機靈一些的、嘴巴也比較的能說會道的……”

“……”

母子倆嘀嘀咕咕的討論了一番。

家裏的那些奴才,母子倆哪能都知道呢?便讓人去找來管家詢問。然後吩咐人去把好幾個他們商討後認為比較合適的人選,母子倆又逐一考校似的問了一番。最後定下其中一個看著比較機靈的小廝冷安,讓他外出去打聽一些八卦,回來稟報給他們聽。這樣他們不僅可以知道一些趣事、還能知道京城是否平靜、又可以解解悶什麽的。

老太太是不懂什麽是政治的,奈何人家幾年內看了無數的電視劇和電影,那孫女又經常在耳邊嘮叨,多多少少也知道那麽一點兒!就比如她老人家對於電視,就不挑臺。除了看電視劇和電影,她也看新聞聯播、法治在線、各省臺的新聞。她記得的領導人就比只看八卦新聞的孫女多。

至於宅鬥什麽的,原身還有些記憶。但人老太太覺得沒有必要,本來才兩個兒子,二媳婦還給關到佛堂裏頭了。大兒媳婦現在管家也不會虧待了她。而原身的餘威未消,她哪裏需要用到那些玩意兒?

再說了,這兒子門都不大出。整天的在家宅著。現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也沒剩幾個,最近跟媳婦的關系可是好多了。聽說最近都沒再去那些姨娘什麽的房裏。這麽一個宅男,能惹出什麽事情嗎?再加上,現在家裏的那些個奴才,滿嘴跑火車嘴碎的、仗勢欺人的、惹事生非的、貪婪的……總之,他們覺得不妥的,基本上該發賣的發賣了;該送莊子的送到莊子裏;該送入牢的讓衙役給抓了。

現在的賈府,老太太想到會危害到府裏的東西和人,都清理得差不多了。為什麽不是清理完了?當然是因為,至於賈王氏那個不定時炸彈,也給關到佛堂反思去了。等孝期過後,就分家吧!這樣把他們給分出去住。以後有什麽事情發生,也不會連累了整個賈府。

母子倆很是無聊,老太太突然想到那混亂的寧國府,便問賈赦:

“赦兒,你跟西府的敬哥兒關系怎麽樣?”

賈赦自從聽了母親的話,改了一點好色的毛病,他的女人,也就剩下張氏和兩個姨娘,三個女人了。現在,老太太突然問起了敬哥兒,賈赦便想到了曾經自己的荒唐。吶吶的說:

“我、我跟敬哥兒以前來往得也不多。自從父親去世,就沒來往了。”

“赦兒,以前母親錯了,錯待了你。如今,你也已經改好。咱們榮國府的奴才,不好的,咱們也都打發了。當時,西府的人可有什麽作為?”

“聽說,大伯也打發了一些人。敬哥兒、敬哥兒哥兒也、也收斂了許多。”

“那就好,我啊,就怕咱們賈家有事。那些個奴才也是個壞事的害蟲,不除的話,多少都能給咱們賈家惹事。有時候啊,一個壞事的奴才,也能把一個大家的人給害了也不一定呢!”

“母親說的是。”

“母親知道你不是讀書的料,也不奢求你去考取功名什麽的,只要咱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賈赦聽了老太太的話,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不學無術,對不起母親。也不怪以前母親不喜歡自己。自己也已經為人父親,如果璉兒也如自己一般,自己還會喜歡他嗎?想到這,賈赦對老太太說道:

“兒子對不起母親!都是、都是兒子不爭氣。”

老太太聽了賈赦的話,她便想到了前世很多的孩子上學,都當自己是幫父母讀書。他們家隔壁的那孩子,要父母給他買游戲機,父母不答應。他就喊著:

“你們不給我買,我就不幫你們讀書了!”等等諸如此類的喊話。

那孩子,也不過是個小學四年級的半大小子。性格即其霸道!

老太太還記得,有一次也不記得他鬧著買什麽了,家裏人不同意,他還鬧跳樓來著。老太太是不懂什麽大道理的,就拼著自己養大了兩個孩子,沒有一個學壞。再一個,現在的兒子又孝順,一些壞毛病,在自己來後都改了不少。想到這,老太太便對賈赦說道:

“你啊,對不起的首先是你自己。你爭氣,你就有個好前程、還能為咱們賈家添光;你不爭氣,你的前程就斷了。只能碌碌無為、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母親說的極是。”

電視上說賈府被抄家,除了王熙鳳做下的那些事情和收了甑家的錢財,還有那些個下人、奴才們也壞事。

現在奴才被清理了,至於王熙鳳,他們家的璉兒才不會娶呢!想起那個小小的、粉嫩嫩的人兒,跟她之前的小曾孫一樣,又可愛、又機靈,那麽個軟軟的小包子。現在有母親帶著,肯定不會像電視裏和那般荒淫無度。

連賈珍父子倆玩剩的尤二姐都能討回去,聽他們家的小孫女說還是那什麽國孝期間做出來的荒唐事。

如今,現在璉兒小包子還小,可以慢慢培養。但王家沒改變、他們家的家教太恐怖了!怎麽能把女兒家家的權勢*、培養到心裏膨脹到那前所未有的程度。所以,如果王氏在小佛堂裏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法改正的話,那麽、老太太她也不介意做一次惡婆婆——給賈政討一個平妻回來!

雖然賈政在老太太的心裏沒賈赦好,但也是賈家的一份子、這個身體的兒子!再一個,賈政也只是假清高,本事沒多大,那些清客門人什麽的真面目,等哪天閑著沒事,也是能讓他看看的。算來,他也不是抄家的根源。

不過,賈政活到現在,根本就跟現代那些只會伸手跟父母要錢的啃老族沒啥差別。只管伸手要錢,根本就沒有去想錢怎麽來。自己沒有一分錢,王氏管家的時候就朝賈王氏拿錢去養一些沒用的廢物。

也不怪賈寶玉看不起滿身銅臭的人。還不是跟遺傳了賈政的壞毛病?!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難道他吃的、喝的不是錢買來的嗎?身上穿的、戴的不需要錢?他們家要是沒錢,他身邊那些個漂亮的丫鬟從哪裏來??

還真是賈政的好兒子!遺傳得真好!

話說,老太太一直到了這個時間,賈政對於賈寶玉喊打喊殺的,難道是因為賈寶玉的行為跟他很相似。而他也知道那些行為是會被人鄙視的?所以,一旦賈寶玉的那些行為,被人指出來,他惱羞成怒了,才會下那麽狠的手?

要說賈政不會做人,就老太太想來,難道他這是在逃避現實?不願意面對現實的殘酷。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去面對外邊的人,只能在家裏養一群人來奉承自己,以示自己的存在!所以,那些都是他無法面對現實而裝的!

別怪老太太她想太多,而是不得不想那麽多!畢竟,她可不想在換了自己當這個賈老太君後,家裏還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那自己不是白白重活一次了嗎?

想了想,又對賈赦說:

“雖然,你父親把爵位給了你,可你襲的爵是一等將軍。咱們的大門那牌匾只怕也不合適了。你得找一天時間,請禮部的人來幫咱們家看看,還有什麽是違制的。能改掉的就改,需要動土的也記下。等咱們守完孝,就動土。”

現在的賈赦,對於老太太的話,那是百依百順。反正,只要老太太發話,他都心甘情願的去實行。而且還越來越覺得老太太睿智!

不說別的,就說前些時候查家裏奴才的事情。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想到那些個奴才會背叛家裏的主子。結果呢?他看到的奴才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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