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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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寒客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後才緩緩坐直身體擡起頭。
他看著自己手裏已經吃進口的魚粉, 又看了看遲簡從另一個袋子裏取出的其他風味小吃，重啟轉動的腦子終於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你這些……是帶給別人的吧”，遲簡她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自己會到這兒才對：“我吃了你怎麽辦？”
不過轉念一想遲簡在大半夜的還給別人帶夜宵, 雲寒客的心裏又煩悶得慌。
“你原本要帶夜宵去的那個人，他餓壞了可怎麽辦”想著這兒, 雲寒客的口氣中又重新帶上了一絲不悅。
看著雲寒停下來動作，遲簡以為他想要吃點別的, 便將手中剛拿起的一塊醬汁烤年糕遞了過去。
“你說他啊, 他一把年紀了晚上吃太多不好”
正準備接著陰陽遲簡的雲寒客一下子沒有聽明白：“啊？”
遲簡沒有聽出來雲寒客的陰陽怪氣，也沒有去想為什麽他要突然問這麽一句，只是在看到他沒有接過自己手中的烤年糕之後, 又將年糕放回餐盒中厚厚裹了一層醬料。
“對啊，這些原本是要帶給導師的”
“但是他突然說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了, 所以就不吃了”
雲寒客這回伸手接過了遲簡遞出的年糕，遲簡另一只手托著餐盒蓋, 生怕滴落的醬汁會沾染到雲寒客的衣褲上：“我還正愁這些東西要浪費呢。”
遲簡怕雲寒客吃的內疚, 便自圓其說了始末，只留一個仍然在苦苦等待外送的國際專家還在握著手機不停咒罵。
軟糯的年糕入口。
不同於口味清淡的魚粉, 遲簡買的年糕是當地最火的一家招牌秘制, 特選的糯米經過手工的反覆錘敲變成了香軟柔懦的年糕，加上辛辣鹹香的特質醬料，大大吃上一口確實能讓人擁有一瞬間的滿足和幸福之感。
雲寒客本就好鮮好辣。
所以遲簡買的這一份夜宵特別符合他的口味。
嘴上吃的好, 連身上的疲憊都好像減輕了幾分，雲寒客吃飽了靠在椅背上, 滿足地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舒服~”
“多少錢, 我轉給你”
遲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吃完的垃圾, 不經意道：“不用了, 萬之一厘罷了。”
她遲簡什麽時候給人買東西還要收錢？這簡直是對她的一種蔑視：“沒什麽必要。”
萬之一厘？！
雲寒客又被遲簡無形的精神力給敲打了。
“……”
好吧，他差點忘了，她可是個富二代，給他花點吃飯的小錢，和往街上撒個一萬兩萬又有什麽區別。
虧他還總是想請她吃飯來彌補上次，上上次，還有上上上次虧欠下的人情呢。
這麽一想，好像也是沒什麽必要。
他才不要去和這個女人爭論，雲寒客清楚的知道，和這個女人推拉的唯一結局就是被其充耳不聞的態度給氣道。
所以最後遲簡只是收到了雲寒客含情鳳目無情的一記白眼。
雲寒客吃完夜宵後沒幾分鐘就收到了集合排演的消息。
他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半夜十二點了，就想讓遲簡回房間休息，自己則是趕去舞臺那邊。
遲簡也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站起身穿戴好了外衣。
只是雲寒客沒想到這個女人在拿起垃圾袋的同時開口提出了要同去的要求：“天色尚早，反正都是樓上樓下，我也去看看。”
她在剛才就問清楚了雲寒客演出舞臺的所在地點，就在這座城市大廈的十層，那是一個極大的舞臺演播室，他們的比賽就在那裏進行。
雲寒客長得好，就算面露疲色也不掩昳麗，再加上每次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會面露幸福之色，遲簡不得不承認，她剛才看著雲寒客吃飯時兩眼彎彎盈盈盛水，面色紅潤耳脖微霞的樣子，確實內心癢癢。
所以現在她根本舍不得徑直離開，只覺得能多看他一會兒就是心滿意足的。
天色尚早？
雲寒客面露古怪，不信邪地拿起手機又看了一眼時間。
23：39
原來在她們這種高知眼中，半夜零點只能堪堪算是天色尚早。
但是他也沒有反口，因為確實都是樓上樓下，從最底層到最高層也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便也沒說什麽。
“好吧。”雲寒客也走出房間，將門關好後快步跟上：“不過我不知道得多長時間，你要是困了就直接回去。”
“知道了”
在他們到十層的時候，舞臺下方已經排了不少人，老師站在高一階的臺子上拿著一張名單點著名。
雲寒客和遲簡簡單說了兩句話就也跑了過去，遲簡在左右觀察了一下環境之後就走向了距離舞臺最近的一排座位。
她潛意識想要在最近的距離看著雲寒客。
此時已經快要到達零點，但是大廳裏燈光明亮舞臺閃耀，每個角落都有穿著不同樣式服裝的人，應該是不同學校分別集合的比賽隊伍。
周圍每個人都在忙碌，遲簡坐在觀眾席上，竟然沒有察覺到現在是即將淩晨的晚上，她看著那個拿著喇叭帶著小帽的舞臺導演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已經開始有隊伍陸續上臺。
看樣子他們今天並不是在彩排，只是僅僅讓每個學校的隊伍適應舞臺，熟悉走位和隊形。
每個學校的隊伍所擁有的時間都很短，幾乎在所有人剛站上臺沒幾分鐘導演就開始喊著催著讓下一個隊伍上臺。
現場的進度十分快速，每個人都風風火火地跑來跑去，大概是遲簡無所事事坐在原地太長時間，以至於好多路過她的人都要看她一眼。
但是遲簡本人卻沒覺得有什麽不適，她靠著椅背，一只腳搭在另一條大腿上，兩條胳膊肘抵著兩邊的椅背，活脫脫就像一個二流混子。
她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雲寒客所在的隊伍，感受到無趣的遲簡開始環視尋找那個身影。
不知是雲寒客確實招眼的緣故，還是她眼神太好，只此一瞥，她就輕輕松松找到了雲寒客的方向。
那人此時正在被一個像是老師的人單獨囑咐著什麽，他面前的老師皺著眉頭，手上的名單被卷成筒用來敲打著另一只手心，而雲寒客則是認真地看著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老師，時不時還點點頭寓意反饋。
他是真的很好看。
遲簡長嘆一口氣，看著雲寒客的眼神裏流轉著暗影。
她也不是一顆木頭，不是察覺不到自己無意間對雲寒客表現出的各種特別的覆雜情感，但是她也清楚知道這種覆雜的感情僅僅源於那張讓她看著十分舒心的，讓自己沒辦法忽略忘記的漂亮的臉。
所以她不想貿然將他拖入泥潭。
她知道自己的‘喜歡’一般人很難承受。
可以直說的是，雲寒客是她見過少見的幹凈到可以用純白來形容的人，所以她認為他本該在自己世界裏尋找一個很好的女生結婚生子，而不是被攪入她小眾的圈子裏頹敗掙紮，並且被鋪天蓋地的利益與惡意裹挾。
患得患失一輩子，賭上她對他那種並沒有保證的所謂喜歡。
她就是一個膚淺的人，一直都是。
她是渴望雲寒客，但是更不希望他被自己指染。
遲簡一瞬不動地盯著雲寒客的側臉，再一次長舒了一口氣。
以往全是在應付目的性與欲望都極強的心機男人，突然讓她遇上這麽一個簡單的人，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表現才算是正常。
遲簡的內心正在翻江倒海地掙紮，另一邊的雲寒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頭來。
他一下就找到了她的位置，並且擡手指向自己，而後又重新轉回頭去和他的老師說著什麽。
遲簡歪了歪頭，看著在雲寒客說完話之後，與他同步轉頭看向自己的那個帶隊老師。
對方看了自己一眼，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只是仍然皺著眉頭，來回踱步了兩下之後就往舞臺邊上走去。
雲寒客反而走向了自己。
遲簡放下了自己攤手攤腳的模樣，緩緩坐起身迎著向自己走來的雲寒客。
“怎麽了？”
雲寒客坐到了遲簡身邊，簡單地向她解釋：
“一會兒需要你忙我一個忙”，不等遲簡同意或是不同意的話出口，他繼續道：“我到時候需要站到升降臺上去，但是這個升降臺的地縫太隱形了，所以在我升上去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在周圍做個記號。”
雲寒客剛才和帶隊老師討論了好久，目前來說他們學校來的隊伍中沒有一個閑人，而將這個事情交給其他隊伍的人又不太放心，雲寒客看著坐在前面盯著自己的遲簡，便詢問自己的朋友是否可以。
遲簡想都沒想就同意了：“當然可以”
在剛才她觀察的時候，確實發現了這個問題，前面過去的好幾個隊伍的領唱都沒有辦法準確走到那個窄小的升降臺上，幾個人不是沒有走上去就是只走上去了一半，最後就導致升降臺上升的時候會趔趄的跌落或是崴腳。
但是導演卻沒有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遲簡可不想雲寒客這個小漂亮在演出時受傷，或者是單純的失誤，她自信滿滿地擡頭，給了雲寒客一個放心的保證。
“交給我吧。”
作者有話說：
不砍不砍，我一定全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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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自己手裏已經吃進口的魚粉, 又看了看遲簡從另一個袋子裏取出的其他風味小吃，重啟轉動的腦子終於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你這些……是帶給別人的吧”，遲簡她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自己會到這兒才對：“我吃了你怎麽辦？”
不過轉念一想遲簡在大半夜的還給別人帶夜宵, 雲寒客的心裏又煩悶得慌。
“你原本要帶夜宵去的那個人，他餓壞了可怎麽辦”想著這兒, 雲寒客的口氣中又重新帶上了一絲不悅。
看著雲寒停下來動作，遲簡以為他想要吃點別的, 便將手中剛拿起的一塊醬汁烤年糕遞了過去。
“你說他啊, 他一把年紀了晚上吃太多不好”
正準備接著陰陽遲簡的雲寒客一下子沒有聽明白：“啊？”
遲簡沒有聽出來雲寒客的陰陽怪氣，也沒有去想為什麽他要突然問這麽一句，只是在看到他沒有接過自己手中的烤年糕之後, 又將年糕放回餐盒中厚厚裹了一層醬料。
“對啊，這些原本是要帶給導師的”
“但是他突然說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了, 所以就不吃了”
雲寒客這回伸手接過了遲簡遞出的年糕，遲簡另一只手托著餐盒蓋, 生怕滴落的醬汁會沾染到雲寒客的衣褲上：“我還正愁這些東西要浪費呢。”
遲簡怕雲寒客吃的內疚, 便自圓其說了始末，只留一個仍然在苦苦等待外送的國際專家還在握著手機不停咒罵。
軟糯的年糕入口。
不同於口味清淡的魚粉, 遲簡買的年糕是當地最火的一家招牌秘制, 特選的糯米經過手工的反覆錘敲變成了香軟柔懦的年糕，加上辛辣鹹香的特質醬料，大大吃上一口確實能讓人擁有一瞬間的滿足和幸福之感。
雲寒客本就好鮮好辣。
所以遲簡買的這一份夜宵特別符合他的口味。
嘴上吃的好, 連身上的疲憊都好像減輕了幾分，雲寒客吃飽了靠在椅背上, 滿足地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舒服~”
“多少錢, 我轉給你”
遲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吃完的垃圾, 不經意道：“不用了, 萬之一厘罷了。”
她遲簡什麽時候給人買東西還要收錢？這簡直是對她的一種蔑視：“沒什麽必要。”
萬之一厘？！
雲寒客又被遲簡無形的精神力給敲打了。
“……”
好吧，他差點忘了，她可是個富二代，給他花點吃飯的小錢，和往街上撒個一萬兩萬又有什麽區別。
虧他還總是想請她吃飯來彌補上次，上上次，還有上上上次虧欠下的人情呢。
這麽一想，好像也是沒什麽必要。
他才不要去和這個女人爭論，雲寒客清楚的知道，和這個女人推拉的唯一結局就是被其充耳不聞的態度給氣道。
所以最後遲簡只是收到了雲寒客含情鳳目無情的一記白眼。
雲寒客吃完夜宵後沒幾分鐘就收到了集合排演的消息。
他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半夜十二點了，就想讓遲簡回房間休息，自己則是趕去舞臺那邊。
遲簡也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站起身穿戴好了外衣。
只是雲寒客沒想到這個女人在拿起垃圾袋的同時開口提出了要同去的要求：“天色尚早，反正都是樓上樓下，我也去看看。”
她在剛才就問清楚了雲寒客演出舞臺的所在地點，就在這座城市大廈的十層，那是一個極大的舞臺演播室，他們的比賽就在那裏進行。
雲寒客長得好，就算面露疲色也不掩昳麗，再加上每次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會面露幸福之色，遲簡不得不承認，她剛才看著雲寒客吃飯時兩眼彎彎盈盈盛水，面色紅潤耳脖微霞的樣子，確實內心癢癢。
所以現在她根本舍不得徑直離開，只覺得能多看他一會兒就是心滿意足的。
天色尚早？
雲寒客面露古怪，不信邪地拿起手機又看了一眼時間。
23：39
原來在她們這種高知眼中，半夜零點只能堪堪算是天色尚早。
但是他也沒有反口，因為確實都是樓上樓下，從最底層到最高層也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便也沒說什麽。
“好吧。”雲寒客也走出房間，將門關好後快步跟上：“不過我不知道得多長時間，你要是困了就直接回去。”
“知道了”
在他們到十層的時候，舞臺下方已經排了不少人，老師站在高一階的臺子上拿著一張名單點著名。
雲寒客和遲簡簡單說了兩句話就也跑了過去，遲簡在左右觀察了一下環境之後就走向了距離舞臺最近的一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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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快要到達零點，但是大廳裏燈光明亮舞臺閃耀，每個角落都有穿著不同樣式服裝的人，應該是不同學校分別集合的比賽隊伍。
周圍每個人都在忙碌，遲簡坐在觀眾席上，竟然沒有察覺到現在是即將淩晨的晚上，她看著那個拿著喇叭帶著小帽的舞臺導演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已經開始有隊伍陸續上臺。
看樣子他們今天並不是在彩排，只是僅僅讓每個學校的隊伍適應舞臺，熟悉走位和隊形。
每個學校的隊伍所擁有的時間都很短，幾乎在所有人剛站上臺沒幾分鐘導演就開始喊著催著讓下一個隊伍上臺。
現場的進度十分快速，每個人都風風火火地跑來跑去，大概是遲簡無所事事坐在原地太長時間，以至於好多路過她的人都要看她一眼。
但是遲簡本人卻沒覺得有什麽不適，她靠著椅背，一只腳搭在另一條大腿上，兩條胳膊肘抵著兩邊的椅背，活脫脫就像一個二流混子。
她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雲寒客所在的隊伍，感受到無趣的遲簡開始環視尋找那個身影。
不知是雲寒客確實招眼的緣故，還是她眼神太好，只此一瞥，她就輕輕松松找到了雲寒客的方向。
那人此時正在被一個像是老師的人單獨囑咐著什麽，他面前的老師皺著眉頭，手上的名單被卷成筒用來敲打著另一只手心，而雲寒客則是認真地看著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老師，時不時還點點頭寓意反饋。
他是真的很好看。
遲簡長嘆一口氣，看著雲寒客的眼神裏流轉著暗影。
她也不是一顆木頭，不是察覺不到自己無意間對雲寒客表現出的各種特別的覆雜情感，但是她也清楚知道這種覆雜的感情僅僅源於那張讓她看著十分舒心的，讓自己沒辦法忽略忘記的漂亮的臉。
所以她不想貿然將他拖入泥潭。
她知道自己的‘喜歡’一般人很難承受。
可以直說的是，雲寒客是她見過少見的幹凈到可以用純白來形容的人，所以她認為他本該在自己世界裏尋找一個很好的女生結婚生子，而不是被攪入她小眾的圈子裏頹敗掙紮，並且被鋪天蓋地的利益與惡意裹挾。
患得患失一輩子，賭上她對他那種並沒有保證的所謂喜歡。
她就是一個膚淺的人，一直都是。
她是渴望雲寒客，但是更不希望他被自己指染。
遲簡一瞬不動地盯著雲寒客的側臉，再一次長舒了一口氣。
以往全是在應付目的性與欲望都極強的心機男人，突然讓她遇上這麽一個簡單的人，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表現才算是正常。
遲簡的內心正在翻江倒海地掙紮，另一邊的雲寒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頭來。
他一下就找到了她的位置，並且擡手指向自己，而後又重新轉回頭去和他的老師說著什麽。
遲簡歪了歪頭，看著在雲寒客說完話之後，與他同步轉頭看向自己的那個帶隊老師。
對方看了自己一眼，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只是仍然皺著眉頭，來回踱步了兩下之後就往舞臺邊上走去。
雲寒客反而走向了自己。
遲簡放下了自己攤手攤腳的模樣，緩緩坐起身迎著向自己走來的雲寒客。
“怎麽了？”
雲寒客坐到了遲簡身邊，簡單地向她解釋：
“一會兒需要你忙我一個忙”，不等遲簡同意或是不同意的話出口，他繼續道：“我到時候需要站到升降臺上去，但是這個升降臺的地縫太隱形了，所以在我升上去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在周圍做個記號。”
雲寒客剛才和帶隊老師討論了好久，目前來說他們學校來的隊伍中沒有一個閑人，而將這個事情交給其他隊伍的人又不太放心，雲寒客看著坐在前面盯著自己的遲簡，便詢問自己的朋友是否可以。
遲簡想都沒想就同意了：“當然可以”
在剛才她觀察的時候，確實發現了這個問題，前面過去的好幾個隊伍的領唱都沒有辦法準確走到那個窄小的升降臺上，幾個人不是沒有走上去就是只走上去了一半，最後就導致升降臺上升的時候會趔趄的跌落或是崴腳。
但是導演卻沒有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遲簡可不想雲寒客這個小漂亮在演出時受傷，或者是單純的失誤，她自信滿滿地擡頭，給了雲寒客一個放心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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