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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Chapter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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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大人去世前,讓我誅殺惡之王。”這一句,狗朗答得坦然沒有任何遲疑。

“惡之王?”遙詫異了一瞬,又很快反應過來,“是指新任的無色之王嗎?據說每一任無色之王的能力都不一樣……”

“預言到自己將死的一言大人說,交由我來判斷,如果認定新任無色之王是惡之王,就以理將其誅殺。”說這話時,他低下頭註視著那把刀,目光虔誠而懷戀。

“你是尋找著新任無色之王的蹤跡來到了這裏?”得到了狗朗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後,遙的神色卻有些不好。緩了緩,她輕笑說著,“無論如何,歡迎你來到鎮目町。真是抱歉,打擾你那麽久,我也該告辭了。”

狗朗點了點頭,起身打開門目送遙離開。重新合上門的時候,門內門外的兩個人表現得似乎他們根本沒有遇上過,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熟識,只是見過面的人又一次偶爾遇上了而已。

走在鎮目町的大街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和身邊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都沒什麽不同,可遙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是鎮定不下來的。

在這個王權者支配的世界裏,但凡對前任無色之王有些了解的,都知道他的能力是預言,比他們吠舞羅的安娜更強的預言能力。

那年,在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其中一人時,遙的瘋狂裏唯一存在著的清醒念頭只有一個:多多良不能死。如果必須要在不久的將來就迎接這一天的到來,那麽她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他死去,他活著才是有意義的。抱著這種異想天開的念頭,在離開之前遙向草薙打聽了無色之王三輪一言的所在,她想去得到一個最準確的預言,知道她究竟能不能代替多多良那個“活不久”的命運。

和悠同行是意外,和他一起前往三輪一言的住處則成了必然。前任無色之王的回答十分明了,他說可以,但是這種可以並不是必然,只可能是巧合、人為的巧合。那位與其他王不同的隱世的王善意地給了遙提醒,說越是安逸越要警惕,並且說會有人見證這一切,那個人不會是他,可同時,他的目光投向了狗朗。

那時遙並不是十分明白三輪一言的話,只要有他說的那句她可以代替多多良死去的命運的話就足夠了。之後從那個避世的地方告辭,悠還開玩笑說,狗朗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無色之王,等狗朗來見證什麽的時候一定大家都不年輕了。可現在,三輪一言去世,新的無色之王被選出,而狗朗離開了那個地方來到了鎮目町。

遙不能不去想,狗朗是不是無意識地來見證什麽的,就像被預言料中般的命中註定,在他們此刻正享受著安逸生活的時候。

走進咖啡館的時候,雅和三個正窩在角落的位子裏為給遙選哪件婚紗做著討論。事情全被攬走了,所以自己會有空想些似乎很多餘的事情——這樣想著的遙努力把那些念頭壓下,掛上笑容在她們身邊坐下,聽著她們說出的為她考慮著的每一句話,更覺得暖心。

又一次討論無果後,遙告別雅和三人回了家。坐在家裏,時隔數月,遙又一次生出想把悠揍上一頓的念頭,一走就音訊全無,害她現在想找個研究狗朗出現所代表的意義的對象都找不到!

遙所能做的事情有限,就是接下來的每一天都盡量和十束在一起,寸步不離得有些太過黏人的感覺,可十束不介意,吠舞羅同伴們的打趣他們就更沒放在心上了,不過一笑置之。

當時間跨入十二月,也代表著吠舞羅最小的成員安娜生日將近。在十束提議要給安娜準備一個充滿驚喜的生日派對後,吠舞羅全員嚴陣以待。

雖說大家都有著共識要瞞著安娜,畢竟只有這樣,到時候才是一個真正的驚喜,可是一大群男生大大咧咧的,要安娜真正的一無所覺是不可能的。當草薙和十束拉著周防去說明計劃,而遙肩負重任要幫大家支開安娜於是帶著她出去時,安娜微紅的臉頰明確告訴了遙,她是知道大家打算做什麽的。

遙幹脆帶著安娜去了雅和的咖啡館,不管怎麽說,熟人能便宜一點啊~看著埋頭吃蛋糕的安娜,遙笑得有些可惡:“過幾天的蛋糕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意義了哦~雖然還是一樣你想吃多少都可以,可是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對吧,安娜?”

安娜沾上了奶油的臉又有些泛紅,咽下蛋糕,她輕聲說著:“謝謝大家。”

“這句話,要留到之後說哦,大家聽到安娜的這句話一定會很開心的~”遙伸手揉了揉安娜的腦袋。

“恩。”安娜點了頭,然後繼續埋首蛋糕之中。

“怎麽,是要有什麽好事了麽?”雅和正好走來,“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遙看了安娜一眼:“秘密哦~”

雅和無奈搖頭,走向了別桌客人收拾空盤。

之後把安娜送回HOMRA,十束要去拍夜景,還順便邀請了周防一起,決定寸步不離的遙當然也是一起去的。天空飛過的飛船讓遙多看了幾眼,還記得那時候,西尾芹死去的隔天,她也曾在街上見到飛過的飛船,那時候的感覺和現在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回過神來,正聽到十束說,更喜歡有KING、有大家的這個地面,遙在一旁笑著添上了十束那句當下似乎不合時宜的口頭禪:“沒事沒事,總會有辦法的~”

無論如何,她都會努力幫他完成心願,留在他喜歡的地方,和他在意的同伴們在一起。而在那之前,她會一直一直陪著他。那之後,如果她還能有留在他身邊的機會,那麽她再也不會離開他,而如果沒有那個機會,她想,他依舊會很好,因為有KING、有吠舞羅,足夠給他最大的支持。

當然,這樣的她真的很自私,她一直就清楚這一點。用她的死來換他的活,多多良不會同意,他會生氣,很生氣。可就算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也義無反顧,因為她不能忍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十束多多良這個存在,那會比失去西尾芹更讓她迷失瘋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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