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一路上完全可以用“一程山水一支歌,初露真心得苦果”來概括。

展昭本來是想兩人各乘一騎馬的,可是他想到玉影騎馬不在行,又想到玉影對他說過話,不覺對她動了心,在經過一夜的思考終於決定共乘一騎,也許這一路上二人有進一步的發展,或許她願意以身相許也未必。

於是二人就坐上了同一匹馬,他的馬是很有靈性的,發現主人對玉影沒有了敵意,也就不再拒絕於她。展昭讓她坐在前面,這樣方便他摟著對方,更加親近,可能是出於男人的私心吧!玉影的包袱真是不小,但展昭只讓她抱緊包袱,安全由他來負責就行,一路奔跑於無人的大路上。

玉影沒有想到她會被這樣保護起來,走了一上午,他們也沒見到茶館,所以展昭便停在了一條小溪旁。

玉影拉著他的手臂問:“我們要不要停下來喝點水再走”

展昭輕輕摟著她說:“正有此意。”他說完就自己跳下了馬,又扶她下了馬,將馬栓在一棵樹上,然後拿出水袋遞給她說:“你先喝然後我去溪邊打水。”

玉影笑著說:“不用去溪邊,我有水。”她從包袱裏拿出兩瓶礦泉水,打開一瓶送給他說:“你嘗嘗,是我們那裏的水。”

展昭接過來,看了一下,是透明的,然後就喝了一口說:“這水不甜,但是很幹凈。”

玉影也喝了一口說:“我還有一瓶,喝完了再打水喝吧不然就浪費了。”

展昭點點頭,暗想:真是個不錯的姑娘,連水都懂得節省,將來一定是個好妻子。他哪裏知道連水都要花錢買,能不節約用水嗎

“你餓不餓我這有自加熱速食米飯,裏面有菜。要不就吃牛肉罐頭也行。”玉影想著自己都餓了,他一定也餓了。然後拿出最後兩盒速食米飯就開動了玄關,等了約有十分鐘,便打開了,裏面還真是熱氣騰騰的,她拿出筷子便遞給他。

展昭接過筷子,奇怪地問:“你是怎麽辦到的”

“這是一次性的,不能再用了,不過總算能吃上熱的。”玉影不好直接回答他,就只好這樣說。

展昭嘗了一口,暗想:又是那個什麽豆味的,澀澀的,不過細嚼起來才覺得有點甜可以吃。

玉影見他的表情才看了包裝,就說:“只剩下這兩個土豆的了,不好意思,我拿罐頭好了。”

展昭說:“不用,這個就挺好的。”他後來還是把土豆挑出了,他覺得澀,吃不習慣。

玉影見到後,只好把自己的肉和蔬菜夾給了他,又將土豆夾到自己的碗裏說:“你多吃點肉和菜,這個土豆我吃吧!”

展昭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白姑娘。”

“你叫我玉影吧,白姑娘這名字我聽著別扭。”

“玉…玉影,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展昭沒想到這麽快就讓自己稱呼她的閨名,這也許就意味著她接受了我吧!

“因為……”玉影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就說:“因為你不吃土豆,男人的飯量很大,這一碗也吃不飽,但是我這沒有多餘的一碗。我帶了三罐牛肉罐頭,還有土豆條,餅幹,漢堡剩兩個了。”玉影從包裏拿出一罐罐頭,用刀子開啟了,並用刀子分成小塊。又打開一袋漢堡遞給他說:“這個漢堡還沒壞,有點甜,可以就著罐頭吃。”

“那你呢”展昭問。

“我吃餅幹和土豆條。”玉影回答他,然後拿了成袋的土豆條吃了起來。

展昭吃了一口漢堡包,暗想:怎麽味道也是怪怪的但是不難吃,沒有土豆難吃。他吃了一口牛肉罐頭,還好,可以吃,便一起吃了。

玉影又問:“你喝飲料嗎不是酒,是水果榨成的汁。”

“不喝了,已經吃了很多了。”展昭這一頓真的吃得不少,都有點撐了,兩個大漢堡包。

玉影又問:“幾天能到開封”

“七、八天。”

“那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好嗎”於是兩個人就坐在這兒休息。

展昭一直看著她,暗想: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一個女孩子能做這麽多事情,若是帶著她去闖江湖一定很不錯,就是不知道她是否真的願意。過了好久,他才問:“玉影,要是讓你陪我去闖江湖,你願意嗎”

“啊”玉影楞了一會兒,然後笑著說:“我夠資格嗎你願意帶上我”

展昭點點頭說:“你願意嗎”

玉影見他如此溫柔地表情,就說:“我願意。”展昭看著她,正打算去摟她,玉影反而靠在他的肩膀上說:“你不打算回開封了嗎”

展昭摟著她說:“回。”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玉影又問。

“沒什麽,只是隨便問問。”展昭一向是個含蓄的人,這一次已經很直接了,可對方貌似不懂。

過了一會兒,玉影離開他的肩膀問:“我可不可以躺在你的腿上”

展昭害羞地點點頭,於是玉影就躺了下去。展昭暗想:這個女孩子太天真了,若是遇上別的男人只怕早就占她的便宜了。誰知她卻躺在他的腿上睡著了。

展昭也不忍心打擾於她,只是自己一個人思索著,他是該做君子好,還是做小人好。這個女孩子的確讓他動了心,但是他又怕一旦兒女情長,會不會就真的英雄氣短溫柔鄉會不會真的成為英雄冢他又怕這些!他只是將手放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他沒有再侵犯於她,他不能。

不知何時,玉影已經醒來,她知道展昭撫摸過自己的臉,但是她似乎感覺到他矛盾的心理。便偷偷看了他一眼,她坐了起來,真想將他摟在懷中,但是玉影更明白,他是一個古代的男人,太直接會被定義為□□,她只好也忍著。

展昭見她醒來就說:“等一下我們再走。”

“為什麽”玉影奇怪地問,她不懂。

“因為你剛睡醒,容易生病。”展昭說完就站了起來,自己拿水袋去打水。

過了一會兒,展昭才回來,於是兩人上了馬,這次展昭怕自己情難自控,就讓玉影坐在了後面,這樣他不用分心。反正玉影的包袱裏已經沒有太多的吃的,展昭把包袱放在馬背上,只是對她說:“摟緊我,千萬別摔下。”

玉影故意緊緊抱著他,因為她聽到了對方心跳加速,是因為她。

這一下展昭無法控制了,他只好慢慢地行走!

玉影見他也不急就說:“我給你唱首歌吧”

“你會唱歌”展昭為了緩解自己的心情就問。

“是,歌名叫《為了他》。”玉影說,因為這首歌現在非常符合此時她的心境。

“他是你心目中的他嗎”展昭聽到這個歌名就問,暗想:莫非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男人

玉影笑著說:“是。”

“那你唱吧!”展昭只是說了一句。

“飛沙中,寒風中,

故人去流浪。

在遠方,

他的身影就是我夢想。

當每次夜靜時,

思念又回蕩。

笛聲蒼涼,他可無恙。

有了他的地方才是我的天堂,

我心隨風飄蕩落在他的身旁。

為了他,

甘願告別那故鄉的藍天。

為了他,

甘願告別那笛聲的悠揚。

穿越過千山萬水,

我會向他奔去,

只為能跟他去流浪,

流浪四方。”此曲選自電視劇《陸小鳳之鳳舞九天》插曲。

玉影唱完就緊緊地摟著展昭,暗想:他永遠也猜不到是為他而唱,等將來,我們真的有將來再告訴他吧!

展昭聽後楞住了,暗想:為了他告別故鄉,只為跟他流浪,多麽美好的誓言,而她的他會是我嗎也許不是,因為我們才認識三天,就算是以前她聽說過我的名字,但不會有一個女人會傻到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這樣做,她一定有心上人。那個男人幸福的讓人嫉妒,而我卻不是她遇上的那個人。

過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通靈的馬兒停在了林蔭路上,等待著主人調節好情緒!

太陽都偏西了,馬仍然原地不動。

玉影清醒了說:“大哥,太陽偏西了,我們今晚要露天而眠嗎”

展昭看了看太陽,皺了皺眉說:“你害怕嗎”

“有你在我就不怕。”

展昭點點頭說:“我們現在趕不到最近的鎮上了,就地取材吧!”

“我只剩下兩罐牛肉罐頭了,看來要打野味吃了。”玉影失望地說。

“沒關系,你和我的馬在此等待,我馬上就回來。”展昭說完下了馬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他手裏拎著兩只山雞回來了。

玉影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跑過去說:“你好厲害!”

展昭笑著說:“讓你跟我受委屈了,我們先去河邊!”然後邊說邊和玉影一起牽著馬向河邊走去。玉影看到展昭熟練地殺野雞,並處理好一切,並升起了火。

玉影說:“你的火石可以送我兩塊嗎”

展昭楞了一下,問:“你要火石做什麽”

“點火。”

“你要想再點火可以用柴直接在火堆上點。”

“我不會用火石,你教我好嗎將來我一個人在外面也可以自己學著你這樣烤東西吃。”玉影誠懇地告訴他。

展昭就拿出了兩塊火石說:“只要將兩塊火石對劃,就能引起火光,火光點在軟柴上就能升火了。”他邊說邊示範給她看。

玉影便拿過這兩塊火石說:“我試試看。”果然她很快就學會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一學就會。

等到雞肉烤得熟了時,兩個人便一起吃了起來,玉影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燒烤,吃得哪裏都有。

展昭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就笑著說:“你看你一點女孩子的形象也沒有了,真可愛。”

玉影此時就和他背靠背說:“你是說我可愛,還是嫌我沒女孩子形象”

展昭邊吃邊說:“可愛,是可愛。”

吃完後,兩個人洗完手,就將火堆移開,將提前找來的幹草鋪好。

展昭又拿過他的包袱,原來他的包袱不是看上去的那麽小,而是一個完整床單對折而成,鋪好後展昭說:“今晚你睡這吧”

“你呢”玉影反問。

“我在樹那。”他指著不遠處的樹說。

玉影拉著他說:“展大哥,我們一起睡吧”

“不,絕對不行。”展昭忙推開她。

“我不在乎。”

“孤男寡女共睡一席,這絕對使不得。”展昭知道她的大膽,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我們只是睡覺,又不做過分的事。”玉影說。

“除非你答應做我的妻子,否則我不會和你共睡一席的。”展昭說著,其實這正是他要說的心裏話。

玉影先是一楞,暗想:反正就今晚,怕什麽。就說:“我答應你,可以了嗎”只要後來不承認就沒問題了。

“真的”

“你只要別睡冷席。”

“好。”展昭此時心裏也很高興,於是兩個人就一起坐到了上面。玉影剛要躺下,展昭卻說:“玉影,你怕不怕我”

“不怕。”幹嘛要怕,莫名其妙的。

“你不怕我今晚要你和我行夫妻之禮”展昭一驚,然後直接地問,反正她答應做他的妻子了。

“什麽”玉影被他嚇到了:他幹嘛怎麽忽然這麽直接

展昭見她這種錯鄂的表情,就將她摟在懷中,說:“你放心,我會把最美麗的那一刻留給我們洞房之夜。”

玉影此時像個受驚的小羊一樣不知如何回應於他,任由他摟著。

過了一會兒,展昭放開她說:“不早了,睡吧”他將她放倒,沒有做任何一件出軌之事,連親吻都沒有,就自己躺下背對著她,因為他真怕一時沖動,做出什麽,所以想自己調節一下失控的心。

玉影則是靜靜地躺在那裏,她知道他是認真的,但是自己能就這樣讓他負責任嗎她不是那樣的人。

直到玉影實在困得無力去想任何事時才睡著了。

展昭聽到了她平靜的呼吸聲才轉過頭,看著她甜美的睡姿,欣賞了很久,因為他終於和她說出了心裏話,她沒有拒絕,也就是說,她將成為他的女人,就差一個婚禮了。他只是偷偷地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便站起來去了樹林,他知道自己真的動了心,就為了這個剛剛認識三、四天的姑娘,原來頃刻間,一切都變了,她在他的心裏種下了一粒種子,現在已經發芽了!他知道它早晚會長成參天大樹,但是他願意那樣。願意為了這個的姑娘做那件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人世間最美好的莫過於此,他願意為她舍棄一切禮數。他只是靜靜地在他的馬旁邊,馬兒臥在地已經入眠了,他靠在馬的腹部也甜甜的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玉影醒來,看到他在馬身旁入睡,馬兒也沒有起來,只是讓主人那樣靠著!她想:能有這樣一匹馬也是一種福氣,他是怎麽和馬建立的這種感情呢真讓人難以想象。

只見馬輕輕動了一下,他便醒了,他第一眼就見到了玉影躺在草上,她睡醒了。於是就走過去問:“昨晚睡得還好嗎”

“很好,你怎麽還是沒有睡到幹草上”玉影反問他。

“我只是不習慣,沒事的,再過一段時間習慣了有你就好了。”展昭已經不像昨日那般害羞了,他已經慢慢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了!

“習慣有我為什麽”

“等回了京城,我們抽個時間,盡快完婚好嗎”展昭嚴肅地說。

玉影不想他因為責任而娶自己,就說:“你昨晚沒有在這睡,休想跟我提什麽完婚,沒完婚的。”

“可是你昨晚不是答應我了嗎”展昭說。

“是又怎麽樣你不是也答應我在草上睡嗎你食言就不許我食言嗎”

“玉影,我昨晚都……都抱過你了,我們難道還不能算是有過肌膚之親嗎”他本來想說昨晚都親過你了,但他又怕她不知道。

“第一天你不是從河裏把我抱上來了嗎又不是沒有在一起,你休想提這事。再說結了婚還能分開,更何況是這些呢”

“你……”展昭無奈了,早知道昨晚就……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女人。

“我什麽你自己寧可抱著馬睡也不想抱著自己的未婚妻睡,這叫什麽你還不如娶那匹馬做老婆好了。”玉影只是氣他不睡幹草,偏偏坐著睡,還不是擔心他的身體。

展昭本來想生氣,轉而一想:她原來在和馬吃味,就笑著說:“好,下次我陪你好了。”

玉影不理他,只是自己一個疊著展昭的包袱,然後將他的衣服包好,說:“可以出發了嗎”

“我去弄點早飯。”展昭便去打野味去了。吃過早餐兩個人才上馬離開,直到中午才到了下一個鎮上,下了馬,展昭問:“你要不要休息”

“要是不急著趕路,我們就去買一些能夠帶走的吃的東西,像水果,糕點什麽的,怎麽樣”玉影建議。

展昭皺了皺眉說:“會增加重量,馬馱兩個人就已經很費力。再加一點無謂的東西很麻煩,尤其是水果,三兩個就很重,糕點容易擠壓壞。”

玉影無奈,她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的馬,但是他說的也沒有錯,的確兩三個蘋果就很重,還占地方,就說:“那你外出都帶什麽東西”

“一套換洗的衣服,一個隨身行囊,一把劍,一匹馬而已。”

“這麽少”玉影楞住了:連幹糧也不帶,真是藝高人膽大。

展昭點點頭說:“你的包袱實在是太重,我不習慣帶太多東西。”

“銀子也不帶”玉影故事調侃他。

展昭笑了笑說:“偶爾不帶。”

“那你吃什麽喝什麽”

“吃野味,喝水。”

“超人,佩服,五體投地!”玉影說著,但卻是真的由衷的佩服。

展昭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然後二人就逛了一會兒繼續上路,就這樣一路到了開封。

其實玉影也再次盼望著能再有一次野外獨處的機會,但是一路上他們都住客棧,不過有這一路的相處也就很滿足了。

到達開封府時已經是下午,展昭說:“我們先回開封府吧”

玉影點點頭就隨他一起進了開封府,隨後就去了客廳,只見包大人正在桌前看著一卷書,公孫先生本來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但見到他們就站起來,輕輕走到包大人那裏說:“大人,展護衛回來了。”

包大人放下書,擡頭看向他們,先是吃驚,然後笑著說:“展護衛,你回來得很早,這位姑娘是……”

“他叫白玉影,玉影,這兩位分別是……”

“包大人,公孫先生是吧”玉影又怎麽會不認識呢這兩個如此關鍵的《包青天》中的人物。

展昭點點頭沒有說話,暗想:就不能淑女一點,真是讓人難以接受。不曉得包大人會怎麽想她如果我跟她真的有結果,外人會怎樣看待

包大人點頭笑了笑說:“白姑娘,你和展護衛一路旅途勞累,就先到客房休息吧公孫先生,替白姑娘安排一下客房。”他當然看到了展護衛的表情,暗想:看來開封府要辦喜事了,這還是自執掌開封以來第一次呢,居然是展護衛的,呵呵……

公孫先生會意後就準備出去了,誰知展昭卻說:“大人,廬州那案子……”

“你先和公孫先生去休息,案子以後再說。”包大人說完就又開始看他的書了。

展昭只好出去了,公孫策說:“展護衛,這次廬州之行還可以吧”

“案子倒沒什麽,也休息夠了。”

公孫策點點頭說:“你院裏還有一間空房,就先讓白姑娘將就一下好嗎”

展昭吃驚地望著他,暗想:莫非他們亂想了就說“公孫先生,我想你是誤會我和玉影了。”

公孫策只是說:“開封府最近新招了一批人,房間有點擠,所以就在你那院裏給白姑娘安排了。”其實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連人家女孩子的閨名都叫了,想必好事近了!呵呵……

展昭點點頭說:“但憑公孫先生了。”他沒有說其他的,其實他也不想離她太遠,畢竟心裏已經有了她的影子。

玉影也只是笑了笑,暗想:開封府的人真好玩,他們不會誤會我和展大哥了吧呵呵呵……就怕當事人沒有反應。唉!

安排了房間,玉影很滿意,因為她喜歡這典雅的古代裝璜,而且和展昭只隔了一間屋子,聽說這屋子好像是他的浴室,呵呵,可以偷看了,可是她又沒進去過,怎知能不能偷看得到真是個壞丫頭。

她想著要寫她的《大宋漫游記》就對展昭和公孫策說:“謝謝你們。”她每天都會記日記,自從來這以後,她更是堅持天天記,因為她要記下和展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所以就將自己的寫生本重新裝訂,用線縫的,改成32K的小本,用來寫《大宋漫游記》。幸好她慣用鋼筆書寫,而且怕沒有水還帶了一瓶鋼筆水,要是用圓珠筆豈不早就沒水了她都想好了,若是這瓶鋼筆水用完了,就給鋼筆洗囊,換用古代的墨汁,呵呵,可以永久寫下去!倒不是她不會用毛筆,只是她覺得用毛筆寫太慢,難道要改成用古代漢語嗎現代漢語太羅嗦,終於明白古漢語和現代漢語的不同了,因為古漢語比較簡潔,現代漢語則不同,比較接近口語。呵呵呵……

展昭說:“公孫先生,我有話要和你說,讓玉影收拾一下吧”公孫策又怎會看不出他的細心,也就和展昭出去了。

玉影笑著送他們出去後就自己拿出紙筆寫起了今日初進開封府的事情!她寫完後就站在窗口向外望著,只聽見公孫策說:“既然不想直接表明,你就慢慢用行動證明。日子久見人心嘛!”展昭點點頭就看向了玉影,發現她在窗前,就笑了。聰明的公孫策也看見了她,然後說:“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們一起去吃吧”說完就站了起來和展昭一起來叫玉影吃晚餐。晚飯時她又認識了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開封七子她認識完了,呵呵!

夜裏,她卻一個人睡不著覺,不知是去還是當留,總不能這樣賴著不走吧又不是誰的什麽人,以什麽理由留下來呢若是展昭對自己有好感還好,可這一路上他都是用責任來做事,似乎從未表現過對自己很在乎。所以她心裏越來越沒有底,除非能證明一下,因此她決定晚上試探一下!

大約過了二更,玉影知道此時已是夜深人靜,但是展昭一般都過三更才睡。於是就獨自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圍欄上發呆!

展昭此時正準備去院中練功,見到她一個人獨倚欄桿,就走過來問:“為何自己在此發呆”

“沒什麽,夜裏睡不著覺。你呢”玉影反問。

“既然難以入睡,不如去花園看看。”展昭似乎看出她不開心。

“開封府居然有花園”玉影站起來,興奮地問。她並不是個好奇寶寶,只是聽說花園卻很感興趣。雪兒曾說過:花前月下,正是談情說愛的地方,俊男美女,或牽手,或擁吻於花下,是何等的幸福!昆子就常和她去那些地方。她想借此找個機會留下。可是她卻忘了,雪兒也曾說過特別好奇對女孩子來說不是件好事情,很容易失身於此。這一次的好奇倒不至於失身,卻反而促使她胡亂猜想,離開了開封府,後來險些丟了性命。

展昭見她興奮就說:“是啊,現在是牡丹花開的季節。”玉影馬上就吵著要和他去看牡丹花了。展昭帶著她去了花園,果然在這個小花園裏盛開著牡丹花。

玉影走到花叢中說:“這牡丹真漂亮。”

展昭笑著問:“喜歡嗎”玉影點點頭,展昭拉著她說:“去前面看看!”

於是兩個人就向裏走,路過一片小樹林,出現了一條小溪,一路也盛開著牡丹花,他們漫步在花下……

玉影好奇地問:“怎麽會有這麽多牡丹花”

展昭說:“不僅如此,若是到了秋天,會開更多的菊花,到時整個花園形成一片菊海,更是美麗無比。”

“這個花園是開封府的內部花園嗎”

展昭搖搖頭笑著說:“不是,剛剛路過樹林就已經出了府,這裏是花市的庭院。公孫先生是個愛花之人,偶爾從花市裏搬幾株到府裏,過兩天就又還回去,久而久之,花園也就慢慢形成了,今天是這些花,說不定明天就是別的花了。”

“公孫先生居然偷花”玉影好奇地問,暗想:開封府居然也有人偷花,呵呵……

“不是偷,是搬,還會還給他們的,不會長期占有。反正也澆水,養花,所以花市的掌櫃的也就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

玉影想著想著就說:“這個好,等將來我有了自己的家,也來向你們借這些花,呵呵,到時可以不花錢就制造一個花園。”

展昭本來想說些什麽,但一時語塞,他知道她一直就沒有想過和自己在一起,也許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過自己,唉,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與其這樣,倒不如早日結束。

玉影見他不說話,就自己一個人繼續向前走,果然花多了起來。然而她卻發現展昭沒有隨她過來,就回去說:“你怎麽了累了嗎”

展昭搖搖頭說:“時候不早了,白天再來看吧”

玉影只好點頭說:“好吧,我們明天再來。”卻暗自想著:他這是怎麽了剛剛還興趣十足,一會兒就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我說自己建個私家花園嗎還是宋朝律法不允許建私家花園,才顯得為難……

回了院子,兩人就各自回了屋子,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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