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妖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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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紀資的表情僵了一刻，看他這模樣有點嚇人：“……你怎麽了？”
溫衍掙紮許久，幹脆還是咬牙全招了。
“本來我就是想扒她的漏洞，給她制造點麻煩，至少讓她沒什麽閑工夫來招惹你，沒想到竟然查出這個來了……”
董紀資也有些不敢相信：“你叔叔他……查的靠譜嗎？”
他姨和他姨夫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還生了個女兒，這會兒說那其實不是她丈夫，而她的丈夫另有其人，還是個外國人，這擱誰恐怕都難以接受。
溫衍的手心兒裏直冒汗，他搓了搓手道：“我叔叔，人脈關系廣，查這種消息應該沒什麽意外會查錯，而且當初我沒跟他說過你姨夫叫何磊，所以他根本就沒往何磊身上查，都是順著你姨和公司去查的。”
董紀資陷入了沈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從一開始，他姨和他姨夫就是做戲？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董紀資有些無助的看向溫衍。
溫衍剛剛有點慌，現在看到董紀資無助的眼神，反而自己鎮定下來了。
他安慰他道：“你先別急，我剛剛已經讓我叔叔再深入查查試試看了，那個外國人的名字他剛剛發給我了，我百度了一下，好像還是很刁的樣子。那人在國外有自己的公司，在國內也有分公司，如果你姨真的是和你姨夫做戲……那我估計也是為了商業上的。”
不過這事稍微有點覆雜，溫衍也捉摸不清。
他道：“先別想這事兒了，這事也不是我們琢磨就能琢磨的清的，還是先……”他把視線移到桌面上的DEMO上，“……聽劇吧。”
董紀資點了點頭，看似是不再想了，不過溫衍看得出來，他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上面。
他聽完小樣，將自己的意見補充添加在文檔下，然後將文檔回傳給後期，等著他的修改。
這一晚上，他摟著董紀資躺在床上，兩人彼此沒有半分交流，全都在想自己的事。
五天之後，他們的這部個人劇在各大平臺上發布，反響好壞參半。
尤其當有人察覺到劇中有部分內容與董紀資被爆出來的黑歷史有些許重疊之後，大家紛紛猜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是胖大海傻媽策劃的個人劇，而且劇中兩個男主也是一個CV，另一個近乎一體機的大神，這說明了什麽呢！？”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之前微博上爆出來的有關自己動傻媽的黑歷史，雖然我不信，不過這劇裏的劇情……是怎麽回事有人給解釋一下嗎！！”
“劇情感覺略真實，是我的錯覺嗎？不過也有點點狗血，忽然分不清是事實還是故事_(:зゝ∠)_我要吃包狗糧冷靜一下。”
“樓上的不是你的錯覺，雖然故事有點狗血，不過其實挺希望是真實故事的。‘自嗨’一生推！！！”
“從很早之前就想吐槽這個‘自嗨’的CP名，這是誰想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而在大家都將關註點集中在這部劇上的時候，溫衍和董紀資卻在糾結另一件事。
魏昌何最近聯絡了溫衍，跟他說自己又查出了點東西，不過電話裏說不清，可能需要約他見面談一下。
溫衍立馬道：“那我請您吃飯吧，時間您定，別的我定。”
魏昌何在電話裏笑：“哪用得著你小子請，明天晚上六點吧，我找人去接你。”
掛斷電話後，溫衍將這件事告訴了董紀資。
董紀資緊張道：“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這件事本來就和他有關，即便不帶他去，最後了解了全部也還是會要告訴他的。
溫衍抓過他有些冰涼的手，安慰似得捏了捏，道：“好，帶你一起去，不過……”他停頓一下，像是要給他打預防針：“雖然她是你姨，但是如果她真的有問題，你最好也別……”他拉了個長音，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董紀資卻道：“我知道。”
第二天下午六點。
溫衍和董紀資成功坐上了魏昌何的車。他們自打上車後，溫衍只和司機打了聲招呼，接著全程無話。
到了酒店，溫衍和董紀資被服務員引領進到包間裏。
魏昌何已經等在了裏面，正在翻菜單。
董紀資見對方是個長著啤酒肚的大叔，面容看著倒是慈眉善目，不過眼神犀利，眼睛一掃過來就仿佛看穿了一切。
他欠了欠身，懂事的叫了一聲：“叔叔好。”
魏昌何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快坐吧。”
飯菜他都已經點好，翻動菜單只是為了打發時間。
魏昌何將菜單還給服務員，同時吩咐他們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帶著菜單退下去，還十分體貼的將屋門給他們關上。
偌大的空間裏頓時只剩下他們三個。
魏昌何從旁邊的位置上拿過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遞給溫衍，在他打開文件夾的同時對他道：“陳芳樺早在和何磊在一起前就已經與希伯倫完婚，不過很低調，基本上沒什麽人知道。之後她將自己的身份證件完全覆制了一份，又與何磊結為夫婦。”
溫衍一邊聽一邊看手裏的文件，聽到這忍不住皺眉：“這不是重婚嗎？”
魏昌何點頭：“光憑這一點，就能讓她至少吃兩年的牢飯了。”
溫衍聽到董紀資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氣聲。
他從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也深呼吸口氣，問：“除此之外呢？”
魏昌何的視線向董紀資那邊飄了一下，道：“公司偷稅漏稅，而且調查報告顯示，陳芳樺一直暗中和希伯倫保持聯系，具體內容不知道，不過她曾將公司的賬目私傳給希伯倫看過，也少批量的挪用過公款，我猜那個希伯倫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何磊的公司。”
……等等，感覺一下子變得高大上起來了，商戰神馬的有點可怕。
溫衍舔了舔唇，想了一下才問：“那這事……怎麽解決比較好？”
魏昌何又看了董紀資一眼：“這要看你們，重婚罪向來是‘不告不理’的案件類型，如果沒人去告，根本不會有人去查，至於偷稅漏稅，挪用公款這些恐怕她都是用了手段打了招呼的，說不定背後還有後臺。如果要查，肯定得找靠譜的人查。”
溫衍沒想到事情會弄得這麽大，一時也拿不準主意。如果光看自己，他肯定無法包庇這種知法犯法之人，但是這人不是他親人，他在下決定之前，還要問問董紀資的意見。
魏昌何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起身道：“我先去趟洗手間，順便催催菜。”
魏昌何剛離席出門，溫衍便將董紀資的兩只手全部握進手裏。
董紀資臉色蒼白如紙，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液。
溫衍抽了張紙，給他擦擦臉，隨即攬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董紀資依偎著他，沈默了許久才顫聲問：“你打算要去告她嗎？”
溫衍苦笑道：“我跟她原本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即便有也都是因為心疼你，如果我搞垮了她卻使你傷心，那我圖什麽？”
董紀資猶豫著搖搖頭：“雖然她是我親人，但她畢竟犯法在先，我們若不知道便也罷了，如今知道了卻仍然包庇，這對那些因此受到傷害的人不公，對我姨夫也不公。”
他抿了抿唇，坐直身體道：“雖然我媽說她們一家對我們有恩，但那恩情也都是屬於我姨夫的，如今知道她根本就是欺騙了我姨夫，那我們就更不該包庇她，不然才真的是忘恩負義了。”
溫衍摸摸他的頭，對他露出一個淺笑：“沒錯，這種人絕壁不能包庇她！”
在經過了近一個月的徹查後，警方收集到有關於陳芳樺的一切罪行，並十分效率的將她緝捕歸案。
警察沖進公司逮捕陳芳樺的時候，陳芳樺一臉懵逼。
之後她在公司大門口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董紀資。
陳芳樺頓時明白自己被捕的真正原因，於是不顧形象的在公司門口破口大罵，引得無數人圍觀。
董紀資從始至終只字未有，一直目送她上了警車離開。
回去後，董紀資將自己幾年積攢下來的存款，連同溫衍給他的一部分全部存入卡中，寄給陳芳樺的女兒何爍。
而他也在履行了利用肉體償還利息的諾言後，一邊揉腰一邊看著溫衍得意的收拾行李。
等他快要收拾好了，他才歪著頭擔憂的問：“你真的不打算去你叔叔的公司了？不是早就答應他要去了嗎？”
溫衍摁著旅行箱努力拉上拉鎖，間或擡頭看他一眼：“在聽到職場那麽黑暗之後我就決定不去了，反正你老公又不是沒能力養不起你，再說了，去他公司做的工作也不一定是我喜歡的，相較之下，我還是喜歡配音，而且還能跟你一起，每天膩在一起，多幸福。”
溫衍他們那個劇發布數日之後，成績一直穩步上升，剛好被一個工作室的總監聽到。
總監因為他們公司出品的周更動畫中，最新登場角色的配音選角問題頭疼了好幾天，臨近崩潰邊緣的時候，他偶然聽到了溫衍他們那個劇，頓時眼前一亮。
於是幾經輾轉，他找到了溫衍的聯系方式，並聯絡上了他。
他告訴溫衍，自己的工作室是一家致力於動畫制作和配音的創業型公司，現在急需人才儲備，在網上意外聽到他們的劇後對他們的聲線都很滿意和欣賞，所以想要邀請他們一起加入工作室投入創作。
不過他們工作室的辦公地點是在另一個城市，所以還需要他們仔細考慮清楚。
溫衍只問了那邊自己的男朋友也一起過去行不行，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直接應了對方的邀約，並很快訂好票，收拾行李。
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
他們的票訂的是第二天下午出發，晚上兩人相擁躺在床上的時候，董紀資突然道：“我明天上去想去看一下我姨。”
畢竟是他的親人，是他媽媽的親姐姐，溫衍表示理解。
他問：“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溫衍用力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笑道：“你在家等我就好。”
第二天，董紀資一早就出了門。
他出門的時候，溫衍還在熟睡。
他看著他睡著的樣子，開心的在他唇上親了親，接著輕手輕腳的離開。
陳芳樺剛剛獲罪，此時還被關押在看守所內。
董紀資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沒進去。
即便進去了又怎樣？反正她一直也不待見自己。
他嘆了口氣，調轉方向到郵局，將身上唯一剩下的一張卡連同一張字條一起寄至看守所。
有了這些錢，希望她能在裏面好過一點，出來後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董紀資回到家時，溫衍已經起來了。
他將行李又打開檢查了一遍，正糾結著，見到董紀資回來，忙道：“你回來了，快過來幫我瞅瞅還有什麽東西沒帶。”
董紀資走過去，從後面環住他的腰，右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輕而慢的磨蹭。
半天之後才輕聲道：“我現在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以後我只有你了，你不帶什麽都行，就別忘了把我帶上。”
溫衍被他蹭的渾身血液倒流，他深深抽了一口氣，回身抱住他，帖在他的耳邊道：“我現在就把你‘掛’在我身上，成為我永久的X部‘掛’件。”
窗外，一雙麻雀輕落枝頭，在它們無意看到窗內的景象時，倏然又展翅逃走，仿佛連它們也沒眼去看屋內的羞恥景象。
屋外陽光正好，屋內——
咳咳……春♂色♂正♂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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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姨和他姨夫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還生了個女兒，這會兒說那其實不是她丈夫，而她的丈夫另有其人，還是個外國人，這擱誰恐怕都難以接受。
溫衍的手心兒裏直冒汗，他搓了搓手道：“我叔叔，人脈關系廣，查這種消息應該沒什麽意外會查錯，而且當初我沒跟他說過你姨夫叫何磊，所以他根本就沒往何磊身上查，都是順著你姨和公司去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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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董紀資有些無助的看向溫衍。
溫衍剛剛有點慌，現在看到董紀資無助的眼神，反而自己鎮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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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稍微有點覆雜，溫衍也捉摸不清。
他道：“先別想這事兒了，這事也不是我們琢磨就能琢磨的清的，還是先……”他把視線移到桌面上的DEMO上，“……聽劇吧。”
董紀資點了點頭，看似是不再想了，不過溫衍看得出來，他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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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他摟著董紀資躺在床上，兩人彼此沒有半分交流，全都在想自己的事。
五天之後，他們的這部個人劇在各大平臺上發布，反響好壞參半。
尤其當有人察覺到劇中有部分內容與董紀資被爆出來的黑歷史有些許重疊之後，大家紛紛猜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是胖大海傻媽策劃的個人劇，而且劇中兩個男主也是一個CV，另一個近乎一體機的大神，這說明了什麽呢！？”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之前微博上爆出來的有關自己動傻媽的黑歷史，雖然我不信，不過這劇裏的劇情……是怎麽回事有人給解釋一下嗎！！”
“劇情感覺略真實，是我的錯覺嗎？不過也有點點狗血，忽然分不清是事實還是故事_(:зゝ∠)_我要吃包狗糧冷靜一下。”
“樓上的不是你的錯覺，雖然故事有點狗血，不過其實挺希望是真實故事的。‘自嗨’一生推！！！”
“從很早之前就想吐槽這個‘自嗨’的CP名，這是誰想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而在大家都將關註點集中在這部劇上的時候，溫衍和董紀資卻在糾結另一件事。
魏昌何最近聯絡了溫衍，跟他說自己又查出了點東西，不過電話裏說不清，可能需要約他見面談一下。
溫衍立馬道：“那我請您吃飯吧，時間您定，別的我定。”
魏昌何在電話裏笑：“哪用得著你小子請，明天晚上六點吧，我找人去接你。”
掛斷電話後，溫衍將這件事告訴了董紀資。
董紀資緊張道：“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這件事本來就和他有關，即便不帶他去，最後了解了全部也還是會要告訴他的。
溫衍抓過他有些冰涼的手，安慰似得捏了捏，道：“好，帶你一起去，不過……”他停頓一下，像是要給他打預防針：“雖然她是你姨，但是如果她真的有問題，你最好也別……”他拉了個長音，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董紀資卻道：“我知道。”
第二天下午六點。
溫衍和董紀資成功坐上了魏昌何的車。他們自打上車後，溫衍只和司機打了聲招呼，接著全程無話。
到了酒店，溫衍和董紀資被服務員引領進到包間裏。
魏昌何已經等在了裏面，正在翻菜單。
董紀資見對方是個長著啤酒肚的大叔，面容看著倒是慈眉善目，不過眼神犀利，眼睛一掃過來就仿佛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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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昌何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快坐吧。”
飯菜他都已經點好，翻動菜單只是為了打發時間。
魏昌何將菜單還給服務員，同時吩咐他們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帶著菜單退下去，還十分體貼的將屋門給他們關上。
偌大的空間裏頓時只剩下他們三個。
魏昌何從旁邊的位置上拿過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遞給溫衍，在他打開文件夾的同時對他道：“陳芳樺早在和何磊在一起前就已經與希伯倫完婚，不過很低調，基本上沒什麽人知道。之後她將自己的身份證件完全覆制了一份，又與何磊結為夫婦。”
溫衍一邊聽一邊看手裏的文件，聽到這忍不住皺眉：“這不是重婚嗎？”
魏昌何點頭：“光憑這一點，就能讓她至少吃兩年的牢飯了。”
溫衍聽到董紀資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氣聲。
他從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也深呼吸口氣，問：“除此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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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感覺一下子變得高大上起來了，商戰神馬的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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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昌何又看了董紀資一眼：“這要看你們，重婚罪向來是‘不告不理’的案件類型，如果沒人去告，根本不會有人去查，至於偷稅漏稅，挪用公款這些恐怕她都是用了手段打了招呼的，說不定背後還有後臺。如果要查，肯定得找靠譜的人查。”
溫衍沒想到事情會弄得這麽大，一時也拿不準主意。如果光看自己，他肯定無法包庇這種知法犯法之人，但是這人不是他親人，他在下決定之前，還要問問董紀資的意見。
魏昌何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起身道：“我先去趟洗手間，順便催催菜。”
魏昌何剛離席出門，溫衍便將董紀資的兩只手全部握進手裏。
董紀資臉色蒼白如紙，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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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紀資依偎著他，沈默了許久才顫聲問：“你打算要去告她嗎？”
溫衍苦笑道：“我跟她原本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即便有也都是因為心疼你，如果我搞垮了她卻使你傷心，那我圖什麽？”
董紀資猶豫著搖搖頭：“雖然她是我親人，但她畢竟犯法在先，我們若不知道便也罷了，如今知道了卻仍然包庇，這對那些因此受到傷害的人不公，對我姨夫也不公。”
他抿了抿唇，坐直身體道：“雖然我媽說她們一家對我們有恩，但那恩情也都是屬於我姨夫的，如今知道她根本就是欺騙了我姨夫，那我們就更不該包庇她，不然才真的是忘恩負義了。”
溫衍摸摸他的頭，對他露出一個淺笑：“沒錯，這種人絕壁不能包庇她！”
在經過了近一個月的徹查後，警方收集到有關於陳芳樺的一切罪行，並十分效率的將她緝捕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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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在公司大門口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董紀資。
陳芳樺頓時明白自己被捕的真正原因，於是不顧形象的在公司門口破口大罵，引得無數人圍觀。
董紀資從始至終只字未有，一直目送她上了警車離開。
回去後，董紀資將自己幾年積攢下來的存款，連同溫衍給他的一部分全部存入卡中，寄給陳芳樺的女兒何爍。
而他也在履行了利用肉體償還利息的諾言後，一邊揉腰一邊看著溫衍得意的收拾行李。
等他快要收拾好了，他才歪著頭擔憂的問：“你真的不打算去你叔叔的公司了？不是早就答應他要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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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衍他們那個劇發布數日之後，成績一直穩步上升，剛好被一個工作室的總監聽到。
總監因為他們公司出品的周更動畫中，最新登場角色的配音選角問題頭疼了好幾天，臨近崩潰邊緣的時候，他偶然聽到了溫衍他們那個劇，頓時眼前一亮。
於是幾經輾轉，他找到了溫衍的聯系方式，並聯絡上了他。
他告訴溫衍，自己的工作室是一家致力於動畫制作和配音的創業型公司，現在急需人才儲備，在網上意外聽到他們的劇後對他們的聲線都很滿意和欣賞，所以想要邀請他們一起加入工作室投入創作。
不過他們工作室的辦公地點是在另一個城市，所以還需要他們仔細考慮清楚。
溫衍只問了那邊自己的男朋友也一起過去行不行，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直接應了對方的邀約，並很快訂好票，收拾行李。
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
他們的票訂的是第二天下午出發，晚上兩人相擁躺在床上的時候，董紀資突然道：“我明天上去想去看一下我姨。”
畢竟是他的親人，是他媽媽的親姐姐，溫衍表示理解。
他問：“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溫衍用力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笑道：“你在家等我就好。”
第二天，董紀資一早就出了門。
他出門的時候，溫衍還在熟睡。
他看著他睡著的樣子，開心的在他唇上親了親，接著輕手輕腳的離開。
陳芳樺剛剛獲罪，此時還被關押在看守所內。
董紀資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沒進去。
即便進去了又怎樣？反正她一直也不待見自己。
他嘆了口氣，調轉方向到郵局，將身上唯一剩下的一張卡連同一張字條一起寄至看守所。
有了這些錢，希望她能在裏面好過一點，出來後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董紀資回到家時，溫衍已經起來了。
他將行李又打開檢查了一遍，正糾結著，見到董紀資回來，忙道：“你回來了，快過來幫我瞅瞅還有什麽東西沒帶。”
董紀資走過去，從後面環住他的腰，右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輕而慢的磨蹭。
半天之後才輕聲道：“我現在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以後我只有你了，你不帶什麽都行，就別忘了把我帶上。”
溫衍被他蹭的渾身血液倒流，他深深抽了一口氣，回身抱住他，帖在他的耳邊道：“我現在就把你‘掛’在我身上，成為我永久的X部‘掛’件。”
窗外，一雙麻雀輕落枝頭，在它們無意看到窗內的景象時，倏然又展翅逃走，仿佛連它們也沒眼去看屋內的羞恥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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