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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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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大乘修士共有七位。

這七位大乘修士有男有女,無不是修仙界的頂級強者,且都與這兩人有所交情。

這也不奇怪,修煉到大乘期後,大乘期之間會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應,縱使不為友,亦不能為敵,或者彼此互不相幹、互不幹擾。

還是那句話,大乘修士的實力已經可以逼近修仙界的法則,動輒便能毀天滅地,不能輕易動手,彼此之間互相約束、監督。

大乘修士承受不起毀滅大陸的因果,除非他們不想飛升仙界。

同時他們也有負擔修仙界和平的重責,修為越高,責任越重,不能置身世外。

清虛劍尊和神白駒竟然直接在不化天動手,可不就引來這群大乘修士的阻止。

雖然兩人都有所收斂,但從周圍的空間布滿的空間裂縫便可知,兩人是真的打出了火氣。

若不阻止,只怕極東之地都會被他們打到崩潰。

雲海那邊的眾人打量這七位大乘修士,很快就認出他們的身份。

姬透低聲道:“那位是神天宮的老祖鳳羽尊者。”

她指的是在場一名身穿天蠶羽法衣的女性大乘修士,她身上的天蠶羽法衣非常容易辯認。

燕同歸和龍焦一臉恍然。

他們聽說過神天宮的老祖,據說是游明羽的太祖母,看她的五官,確實和游明羽有幾分相似。

巫弦雅也道:“先前開口的那位,是掩天闕的太上長老岑長老。”

岑長老?那不是岑上溪的祖父?

瞬間,姬透幾人紛紛看向岑長老,發現這岑長老和岑上溪確實長得挺像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有親緣關系。

怪不得岑長老如此看重岑上溪,一個和自己長得像的孫子,自然會偏愛。

許是發現他們的目光,岑長老隨意地瞥了一眼過來,當看到混在巫氏族人中的姜琢時,不禁楞了下。

不過很快的,他便冷漠地收回視線,連其他人也不看了。

這是屬於大乘期的傲慢,這天地之間,能讓他們真正入眼的並不多,縱使他們傲慢至此,也不懼什麽,除了同級的大乘期修士,以及那些險地,很少有什麽東西能傷到他們。

燕同歸等人見狀,紛紛看向姜琢,朝他擠眉弄眼。

姜琢無奈地笑了笑,讓他們別做得太刻意,小心岑長老動怒。

他知道岑長老看不上自己,原因也很好理解,因為岑上溪曾經和他搶奪掩天闕的少主之位。岑長老是個護短的,想要滿足孫子的願望,讓孫子當掩天闕的少主又如何?

但架不住姜琢也有個大乘期的祖父,大家都可以拼祖父,便看個人的能力,岑上溪的能力略遜於姜琢,與少主之位失之交臂。

就算岑上溪因不甘心私底下做再多的小動作,也無濟於事。

因姜長老在,姜琢不懼岑長老,這少主之位坐得很穩固。

沒辦法滿足孫子的願望,岑長老心裏對姜琢這掩天闕的少主便十分不喜,這會兒見他和巫氏族人混在一起,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姜琢雖不受他待見,心裏卻絲毫不擔心。

岑長老這人是個護短的,但他祖父姜長老也同樣護短啊,岑長老可不敢對自己如何。

正說著,便見鳳羽尊者寒著臉,冷聲道:“劍尊、神尊,何事讓爾等如此大的火氣,竟然在不化天動手?”

鳳羽尊者和清虛劍尊皆是來自星級大陸的修士,兩人之間的交情同樣不錯。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在她開口時,他們便知道她雖是問責,實則心裏是偏向清虛劍尊的。

神白駒冷聲道:“我萬魁山的右護法被人所殺,本尊要為他報仇,有何不對?”

是沒什麽不對。

縱使是大乘修士,也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從出生到邁入修行,特別是漫長的修行之路上,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親人、朋友、師門之人等等,都在他們生命中占據有十分重要的位置。

修士未能摒棄七情六欲,總會有所偏好,為所在乎之人沖冠一怒,亦是正常。

眾人也覺得神白駒此舉似乎並無大錯,便看向清虛劍尊。

他又是為何而動手?

清虛劍尊手持古劍,將劍修的傲慢狂妄展現得淋漓盡致,傲然道:“本尊護著徒孫,又有何不對?若說不對,難道不是萬魁山的人先動手在前?你們且看此地是何處?”

這裏是何地?當然是極東之地。

在場的大乘期修士擡頭望去,首先看到極東之地最有名的雲海,以及雲海上的巫雲仙山……

“巫雲仙山?”他們俱是一楞,爾後臉色微變,“巫皇出世了?”

修煉到大乘期後,這修仙界已經很少有什麽辛秘是他們無法探知的。

他們聽說過巫雲仙山和巫皇,也知道這兩者在修仙界所代表的意義,目光往雲海人群中掃過,瞬間就確定了巫皇的存在。

巫皇很好辯認,除了他身上屬於巫皇的氣息外,還有額間的巫皇印。

看到巫皇時,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心情驀地一松。

神白駒能看出來的事,他們自然也能看出來,現在的巫皇還未成長,並不是上古時期的那位已經強悍到能和魔族大軍、幽冥修羅大戰的強者。

這樣的巫皇,確實很好對付。

他們好像有些明白清虛劍尊的話中之意,但又有些不太明白。

不過能確定的是,肯定是五域魁首的右護法先動的手,他都跑到巫雲仙山這裏搞事,巫皇若是再不反擊,那就不是巫皇了。

事實上,聽說這些巫皇都是睚眥必報的暴烈之人,又不失邪惡的本性,一旦被他盯上,後果絕對難以想像。

所以右護法被巫皇殺死了,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撇開巫皇的身份不談,確實是右護法先動的手,被殺死也是活該。

只是這些話他們不能當著神白駒的面說,決定先了解一下情況。

“劍尊,你的徒孫是……”

清虛劍尊灑然一笑,手一指,“正是厲引危、姬透、燕同歸和龍焦,他們是本尊的親傳弟子閬吾所收的徒弟。”

龍焦沒想到連自己都被點名,先是有些懵,爾後驚喜不已。

哎喲,清虛劍尊可真好,竟然承認自己是徒孫……

雖然他不是啦,但如果清虛劍尊願意,他也是挺願意的,就厚著臉皮拜清虛劍尊為師祖吧。

隨著他的話落,數名大乘期修士的目光也看向厲引危等人,然後神色微變。

這清虛劍尊的徒孫,每個身份好像都有問題啊。

巫皇、祭者、帝子、蛟龍。

這四者到底是怎麽湊到一起的?湊到一起不說,還一起被收徒……雅道這就是劍修的狂傲,絲毫不懼這四者的反噬嗎?

更奇怪的是,這祭者竟然還不是人,居然是個半人半傀儡的存在。

大乘期修士目光何等之利,推演何等之精湛,不過一個眼神,就看出這四者的身份異常。

看明白後,他們震驚又不解。

再看清虛劍尊,他竟然真當這四個是徒孫,還為此動怒,與神無駒打起來。

眾人心裏都有一桿秤,孰是孰非十分清楚。

其實右護法的行為也並不算錯,修仙界弱肉強食,為利益趨之,右護法想要謀奪巫雲仙山,想要提前斬殺巫皇,這並沒什麽錯。

同理,巫皇斬殺右護法,同樣也沒錯。

偏偏不管巫皇還是右護法,身後都站著兩個大乘期,這兩個大乘期各自要護著自己的人,不就打起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要分出個對錯來。

自古以來規則都是強者定下的,一旦連大乘期都摻和進來,那就只能定個公平的規則。

這是古今都不變的道理。

弄明白事情的前因經過,其他的先擺在一旁,這群大乘期修士要做的便是阻止這兩人繼續起沖突。

鳳羽尊者道:“如此看來,是右護法先來犯事,巫皇殺他是應有之理。倒是神尊,你竟然對一個小輩出手,這便是你的不對了。”

她不讚同地說。

因為大乘期的殺傷力太大,大乘期之間便有一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在不涉及到亡族滅種的仇恨之時,大乘期修士不得插手小輩之間的恩怨,由他們自己解決,是生是死,都是由他們自己承擔。

不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樣的規矩,大多時候是約束不了大乘期的,那只能由其他的大乘修士聯手裁判出個結果。

正如此時。

他們不知道便罷了,既然他們都被引過來,那麽神白駒這種冒然對小輩出手的行為,便是錯的。

神白駒也明白這點,臉皮微微一抽。

如果清虛劍尊沒有過來,他殺了個小輩也沒人說什麽,但偏偏清虛劍尊來了,還為此與自己動手,差點就毀掉極東之地,引來其他的大乘期修士。

如果這些大乘都是他的人,那還好說,偏偏還有清虛劍尊那邊的。

神白駒不甘心,冷聲道:“難不成右護法就這麽白白死了?”

“哪裏有白白死了?”清虛劍尊哼道,“本尊的徒兒不是受傷了嗎?”

他說的是姬透,可是被神白駒直接打傷了,所以殺一個右護法是應該的,他還沒有親自動手呢,若要講究一個公平,清虛劍尊覺得自己也去殺一個萬魁山的人才算公平。

神白駒氣得差點經脈倒逆,很想說那一樣嗎?右護法可是轉世真仙,是五域魁首不可或缺的存在。

如果他這麽說,想必清虛劍尊也會理直氣壯地反駁,右護法是轉世真仙,他的徒孫可是巫皇的祭者,被天地認可的存在。要拼身份,祭者可不比你的轉世真仙低,甚至轉世真仙可以有很多個,這天地間,祭者唯有一個。

怎麽看都是祭者更貴重。

這道理不僅兩人明白這點,其他人也明白這點。

是以神白駒和右護法都不站理,偏偏這種時候,就要以理服人,除非你能一個人打得過其他七個大乘修士。

神白駒知道今日自己是要吃這個啞巴虧了,他面若寒冰,氣極反笑,“好好好,看來本尊今日是要吃定這個虧了。”

“你這算吃什麽虧?”清虛劍尊不屑一顧,“你這是無恥之極,竟然對小輩對手,本尊可沒有對右護法出手,要吃虧也是本尊吃虧。”

越說,清虛劍尊越不滿,一雙醞著劍意的眸子望向隨同右護法而來的修士。

這些修士中有萬魁山的人。

他要不要也殺個公平一下?

那群修士被他一看,嚇得差點就心臟爆裂,滿臉驚恐之色。

這位劍尊不會真的為了所謂的公平,將他們殺一殺吧?

此時這些人心裏無比的懊悔,如果知道巫皇、祭者身後還站著一個大乘期的劍修,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出手。

那可是大乘期的劍修,要真不管不顧地打起來,神白駒絕對不是對手。

神白駒:“……此事本尊記住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雲海的方向,目光在姬透、厲引危身上掠過。

在場的巫氏族人都有種被那目光刺穿身體的錯覺,便見他一言不發,撕開空間離去。

神白駒離開後,那群跟隨右護法而來的修士見狀,哪裏還敢留下。

他們顧不得身體受了重傷,匆匆忙忙地朝極東之地外飛去,生怕走得太慢,會被清虛劍尊一劍殺上來。

雖然巫皇當眾斬殺右護法的一幕,給他們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讓他們打從心底驚懼,但清虛劍尊嘴裏的“公平”,也讓他們害怕啊。

眾人沒阻止神白駒和這些修士,在他們離開後,看向雲海的巫雲仙山,又看向清虛劍尊,欲言又止。

危機解除後,眾人不免想到巫皇出世、巫雲仙山出世,心裏難掩憂慮。

他們再看向被困在森羅塔中的泰古巨人,心情頗為覆雜。

這泰古巨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泰古巨人早就湮滅在荒古之中,這泰古巨人已經不算是泰古族,而是一種邪魔,以邪魔的身份被封印在某種邪惡之地,被右護法無意中發現,將之召喚到修仙界。

由此可見,右護法這轉世真仙的底牌之多,連這種東西都能被他找到,甚至讓人懷疑,他真的已經死了?

不過,能將泰古巨人攔在某個領域中的法寶,倒也不多見。

這些大乘修士仔細看了看,隱約看出是一座塔,至於是什麽塔,一時間無法辯認,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座塔的等級非常高,否則無法困住這樣的泰古巨人。

大乘修士倒也不至於心生貪婪,以他們的級別,誰手裏沒點好東西?

若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搶了就搶了,誰能說什麽?

但這裏還有其他的大乘修士,大乘修士之間彼此制約,這種當眾搶奪之事是做不出來的,他們還要臉。

眾人心知肚明,巫雲仙山經歷這麽多任巫皇經營,好東西肯定不少,這塔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清虛劍尊朝他們拱手,“多謝諸位前來。”

他亦知好歹,雖然他不懼神白駒,但若不是這些人到來,會繼續打下去,只怕極東之地會崩潰。

有什麽可謝的,你不就仗著我等定會來阻止嗎?其中一個脾氣最暴躁的魁梧修士怒道。

這是一名體修,他來自北荒域的五行宗的赤山尊者,亦是如今的修仙界中唯一的大乘體修,脾氣素來火爆。

這道理在場的大乘期都懂,不好像赤山尊者這麽直接嚷嚷出來。

再看清虛劍尊,神色從容:“正是如此,本尊才不會慣著那神白駒。”他正色道,“難道諸位願意讓五域魁首繼續坐大,將整個修仙界掌控在手裏?若是五域魁首還是上古之時的,本尊二話不說,但你們且看看,現在的五域魁首行的是什麽倒行逆施之事?”

眾人面色都有些不好。

清虛劍尊見狀,繼續道:“若是萬魁山還敢派人過來,本尊便殺之!就算是東閭魁首本人,本尊亦是不懼的。”

這裏有巫皇和祭者,想必五域魁首絕對會趁著他們尚未成長之時動手,就算沒有右護法之死,也早已不死不休。

既然如此,還有何顧忌?

鳳羽尊者微微蹙眉,然後嘆了口氣。

她轉頭朝雲海那邊看過去,看了與姬透、厲引危一眼,朝他們微微頷首,便撕開空間離開。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撕開空間離開。

最後只剩下清虛劍尊和岑長老。

見岑長老也在,燕同歸一顆心提起來,不禁胡思想亂,不會是岑長老知道他們殺了岑上溪吧?

就在這種忐忑中,只見清虛劍尊先是一劍斬殺被困在森羅塔領域中的泰古巨人,然後和岑長老一同降落到雲海。

守在邊緣的雲獸們有些躁動,驚得巫弦雅等人頭皮發麻,生怕它們又不管不顧攻擊,那可是大乘修士,不是它們能動手的。

幸好,在它們動爪子之前,那只巨大的雲獸一尾巴甩過來,雲獸們像棉花團一樣,團團地滾開,頭暈目眩地趴在雲霧之中,嘰嗚地叫起來。

那叫聲軟綿綿的,聽著一點也不兇悍。

岑長老無視其他人,目光筆直地看向姜琢,淡淡地問:“你怎會在此?”

姜琢恭敬地行禮,垂首道:“回岑長老,晚輩是隨未婚妻一同前來的。”

未婚妻?

就見巫弦雅已經恢覆自己的真實容貌,上前行禮,“晚輩巫弦雅見過太上長老。”

岑長老已經很久未回掩天闕,並不知曉當年那樁婚禮之事。

得知掩天闕的少主竟然與巫氏族人聯姻時,他是不可思議的,皺了皺眉,問道:“姜長老可知這事?”

姜琢恭敬地道:“祖父已經知曉。”

岑長老不再說什麽,只是深深地看他一眼,便移開目光。

他的視線在姬透和厲引危身上頓了頓,然後也撕開空間離開。

眾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掩天闕的太上長老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不過他們也不關心,眾人紛紛看向清虛劍尊。

燕同歸是個最會來事的,趕緊上前拜見,激動地說:“師祖,我們終於找到您了!我們來月級大陸前,師尊就叮囑我們來找您,可惜我們一直不知道您在何處。”

大乘修士修行之地,可不是尋常人能輕易找到的。

姬透、厲引危和龍焦也紛紛拜見師祖,巫氏族人見狀,過來拜見。

巫皇都來拜見了,他們總不能沒有表示,更不用說,清虛劍尊也算得上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這一拜是應該的。

姬透高興地問:“師祖,您怎麽來了?”

而且還來得如此湊巧。

清虛劍尊道:“前陣子,本尊接到你們師尊傳過來的信息,告知本尊你們已經來到月級大陸。”

知道自己有幾個徒孫來到月級大陸後,清虛劍尊並未沒想要過來找他們。

修士修行便是如此,哪裏有長輩像護崽子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如此還算什麽修行歷練?

雖然沒有特地過來見他們,但清虛劍尊卻時刻註意他們的情況,以防幾個徒孫在歷練中遇到危險。

是以當他推算出幾個徒孫有生命危險,便直接過來。

聞言,在場的人都恍然大悟。

大乘修士的實力已經接近法則,能推算至親之人的情況,他會來得如此及時也是正常。

這麽一想,燕同歸又想到剛才離開的岑長老,頓時十分感激月夫人。

若不是月婉及時做了手腳,只怕岑長老已經推算出岑上溪的死亡,直接殺他們殺過來。看剛才岑長老的神色,顯然還沒有發現岑上溪已死。

真好啊!

希望他發現晚點,至少等他們晉階大乘後再說。

一群人都受了傷,便回巫雲仙山治療,同時也請清虛劍尊一起。

清虛劍尊沒有拒絕。

雖說神白駒已經離開,但這人素來陰險狡猾,不得不防。萬一自己前腳剛離開,這老家夥後腳就偷偷過來,那這些小輩豈不是有危險?

剛進巫雲仙山,就見厲引危猛地噴出一口血,身體往前栽倒。

“小師弟!”姬透趕緊扶住他,抖著手取出一顆生機丹,見他撇開臉,頓時氣得大罵,“這種時候了,你還倔什麽?”

厲引危不語,這生機丹他就是不肯吃。

“巫皇大人!”

巫氏族人也急得不行,特別是發現厲引危身上的氣息變得極為虛弱時,心頭大駭。

清虛劍尊上前,只是一眼,便明悟,“是血脈反噬。”

先前這徒孫可以越階斬殺右護法,並驅使法寶困住泰古巨人,皆因他提前使用巫皇力量。

沒有足以匹配的修為,巫皇強大的血脈力量將會反噬,那滋味可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

姬透急得不行,不顧他的反對,將一顆生機丹塞進他嘴裏,並且直接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厲引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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