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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原來是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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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向先皇發了虛假的戰報,謊報雍朝屯兵二十萬在北倉山口外?你居功甚偉的自稱拒敵有功,不但在先皇面前賣了好人,還成全了雍朝人勒索熙朝,另外還給出賣顧家軍爭取了光明正大的身份,你真可謂是機關算盡!你就不怕遭報應?”

蘇桐已經沒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個人。這樣精明的頭腦偏偏心地邪惡,這樣的人遠比拿著一把刀明晃晃的殺來殺去的要恐怖的多。

郎忻對於蘇桐這樣的諷刺之言沒有在意,反倒是得意地哈哈大笑,“報應?我只知道顧家九族皆亡,我只知道你也要死了,我還知道我將會取代顧家榮華富貴一世。這樣的報應難道不好麽?”

“當然不好!都說天網恢恢報應不爽,你的報應來了。”聲音還未落,匯豐樓連著美味居的光滑的墻壁上竟然出現了一道厚厚的門,門上有幾個圓孔。

不得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季瀟砸了大把的銀子把一旁的美味居買了下來,又砸了大把的銀子請了能工巧匠在一晚上在兩棟樓之間開了這麽一道門,在淩晨之前覆又恢覆原樣。

從這門裏依次走出來的是兵部尚書蕭盛林,刑部、工部尚書,還有“韓溪”的姨丈王禦史,還有白太傅,大學士,太史令,都是曾經到過寧安伯府勸諫景文離改過自新回頭是岸的那些人,也都是景文離能發動身邊所有的關系請得動的人。

不過,景文離竟然沒有來,蘇桐心裏酸酸的,但是看著郎忻的註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空檔,偷偷的往一旁躲了躲。

這些人的滿臉憤怒的盯著郎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郎忻一楞之後迅速反應過來,這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經躲到了一旁笑瞇瞇的蘇桐,隨即若無其事的和幾位大人打招呼,“幾位大人竟然在隔壁閑情小酌,早知道就該請過來一塊兒喝酒才好。”

沒人回應他的熱情,蕭盛林端嚴說道:“郎忻,你剛才的話我們都聽到了,你勾結外邦、陷害忠良,殺人滅口,罪大惡極,還不老老實實的回去向吾皇請罪。”

“幾位大人誤會了,老夫剛才那是給這個丫頭講了一個笑話,十八年前的事情怎麽能與老夫有關?再者,蕭大人可不能空口白話汙蔑我一個二品大員啊!”

郎忻有些有恃無恐,這裏面只要沒有皇帝,他就可以反咬一口這些人是栽贓陷害。所有的證據都毀了不是麽,那他還有何可懼?

“你!”幾位老頭氣得胡子都抖了,這是純純粹粹的無賴行徑。

蕭盛林卻是冷冷一笑,很是從容地從袖籠裏掏出一封信,打開,展示給郎忻,“你高興的太早了,你看這是什麽?”

郎忻得意的臉頓時僵住,隨即扭曲起來,惡狠狠地瞪了蘇桐一眼。

情勢翻轉當然是蘇桐所願,她適時的補了一刀:“你也太過自信了,那麽重要的一封信豈是那麽能隨意讓人找到的?難道你就沒好好看一看,你得到的那封信上的字跡和你的筆跡有些許的出入麽?這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是景文離參詳著這封信描摹的贗品。哈哈哈,有了這幾位大人替我作證,你死定了!事已至此,還不束手就擒?”

蕭盛林身為兵部尚書十多年,氣度自然非比一般,在郎忻的面前絲毫不懼,小心翼翼的把信覆又收了起來遞給了王禦史,“本官奉勸郎大人還是乖乖和本官以及幾位大人進宮向吾皇請罪,爭取寬大處理。”

情勢急轉直下出乎了郎忻所料,他沒想到竟然會栽到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中,心中即懊惱自己的疏忽大意,又心生急切。接下來要怎麽辦?對方拿著他的證據,又有這麽多人作證,向皇帝請罪?笑話,這樣的罪名焉有命在?

心一橫,牙一咬。

臉上也是一幅痛苦後悔的神情,慢慢走向蕭盛林,“好吧,當年之事雖然不像是我剛才所說的那般,但是我的確是有失誤的地方,我願意和眾位大人進宮向皇上解釋。”說著,給了他的貼身護衛一個眼色。

他會這麽老實的伏法認罪?蘇桐發現不妥,對著蕭盛林幾人吼道:“大人,小心!”

可是為時已晚,郎忻已經掐住了蕭盛林的咽喉,本來有名護衛還想劫持王禦史著,豈知地上已經“死去”的衛東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一把拉過了王禦史,同時格擋了護衛的進攻。

終於,地上裝死的侯林五人也爬了起來,齊齊擋在了蘇桐和幾位大人身前。

事情再明了不過了,侯林幾人死詐死,郎忻眼睛都紅了,恨不得吃了蘇桐。他這是徹徹底底的被蘇桐給騙了。

刑部尚書穆方見此情景怒喝:“郎忻,你這是要做什麽?挾持朝廷大員,你這是罪上加罪,你自己出逃,難道不在意你的家眷了?快放了蕭大人!”

郎忻面上扭曲著,帶著決絕的瘋狂,“大丈夫何患無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還能逃到哪裏去?還是乖乖認罪吧?”

“哼!”認罪也是死,不認罪也是死,郎忻大喜之下大怒大驚,對這所有的狀況都有些始料未及,腦子此刻也不免陷於偏執。“快,讓人給我備馬,否則我就殺了他。”

蕭盛林倒是大義凜然,“不用,老夫決不能讓你這賣國求榮背信棄義之徒逃出去,王大人,不用顧忌老夫,趕快派人把這些人捉拿歸案。”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當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資格決定這件事,那可是二品大員。

最後,還是穆方應道:“好,本官答應你。外面有好多的車馬都是賓客的,你可自行挑選,只一點,萬不可傷了蕭大人性命。”

這話說的很是有理,重新準備的馬匹車輛不定有什麽貓膩,郎忻給了護衛一個眼神,壓著蕭盛林便往外走。

幾位大人心有忌憚,一行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郎忻挾持著蕭盛林下了樓,到了匯豐樓的後院。

後院門口已經圍了些許的過路人,他們不明白的是,不說匯豐樓大宴賓客,怎麽轉瞬之間便動了刀子。這裏是京城,郎忻的名頭還挺響亮,認識他的也不在少數,此刻,他自然也躲不過指指點點。

郎忻只給了圍觀群眾一個犀利的眼神,眾人對上這樣的眼神,俱都打了寒顫跑了。

郎忻是個將軍,自然能一眼看出馬匹的優劣,指點著其中幾輛車,護衛們砍斷韁繩想把馬聚攏過來。

蕭盛林是人質,在一行人安全之前自然不會被扔下來,郎忻要親自挾持著他,領著蕭盛林的脖領子往上一送,便讓蕭盛林爬到了馬背上,隨即他也要扶鞍上馬。

突然,一向老老實實聽話的蕭盛林突然測過了頭看著郎忻,一條胳膊對準了他, 向他伸出了右手,像是要拉他上馬的姿勢,很是溫煦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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