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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故人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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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這是勞累太過出現幻覺了?

蘇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揉了揉。

蘇大柱這才嘆了一口氣,湊過來低聲說道:“你沒看錯,是小文子回來了。”當時也給他嚇了夠嗆。

蘇桐聽了這話,雙眼像是正在閃爍的星子,猛然間一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忽地又黯淡了下去,連同著臉色也是冰霜一片,不陰不陽的說道:“爹呀,咱們家什麽時候來了客人了?怎麽不早說呢?”

“小桐!”蘇大柱知道自家閨女的心結,就是他也不是沒有意見,但是好歹人家回來了,雖然和以前不一樣了,冷淡了好多,但是,兩人終究是成親了不是。要是小文子不想著報仇,好好過日子不好麽?

勸慰到:“小桐呀,你們……你們好好說一說,興許……”

“爹!”蘇桐打斷蘇大柱的話。她知道他的好意,但是,這個男人既然走了,此番又回來,必定不是想著和自己來過日子來的。再說了,這家是什麽?他的旅店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自己難道就這麽賤痞子,一個樹上吊死?

哼哼!拿著這幅臭臉給誰看?我欠你八吊錢了麽?是你欠我兩萬兩好不!我還沒甩臉子呢!

來了也好!正好把事情了結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兩清,自己也好過舒坦日子。

蘇桐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來了也好。正好文小離……駕鶴西游了,他作為大哥,文大離,過來送送他弟弟也無可厚非。”

很是佩服自己的急智,蘇桐得意地揚了揚頭,轉而對蘇大柱說道:“爹,明天咱們就發喪吧,早點把消息傳出去,我也好早點找下家。”說完,視而不見一般,直騰騰的便往屋子裏走。

景文離的臉色著實好看,黑得要滴出墨汁來,渾身上下像是要把誰凍死人一般呼呼的往外散發著寒氣。

這個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詛咒我死了。找下家?她也敢想!

怪不得到處勾引男人,原來是做了這樣的打算!

難道她忘了她成親了麽?還真沒把自己這個男人放在眼裏是怎麽著?

一把拉住蘇桐的手臂,轉身便往屋子裏走。

蘇桐的掙紮聲傳了出來:“你放開我,你就是個騙子。你不是跑了麽,有本事你別回來!老娘明天就找別的男人好好過日子,我找他十個八個的在跟前兒養眼,我氣死你。你放開我,嗚嗚……”聲音被堵住了。

然後是“啪”的一聲關門聲。

蘇大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覺得自家的房子連同著地面一塊兒顫了顫。

門口的平安尷尬而驚詫地咽了兩口唾沫。媽呀,這位蘇姑娘這也太彪悍了。還有,自家公子怎麽辦?

平安幾乎要落淚了。自家公子的一片深情又要付諸東流了,嗚嗚,這不是太傷人了麽。都說姓文的走了,等著我家公子好不容易要抱得美人歸了,又突然冒出來是算怎麽回子事兒麽?

俗語有言,兩口子打架越打越黏糊。平安可不覺得人家這兩口子像是一刀決裂的。愛之深恨之切麽,要不是心裏掛記,怎麽也不至於這麽大的怒氣。

只可憐我好好的公子了。想表個白,讓表小姐攪了;想回來再繼續努力,結果人家正經的男人又回來了。可憐自家公子的情路也太坎坷了些。

不行,趕緊回去把這消息稟報公子,也免得公子牽腸掛肚的陷得更深。

蘇大柱也看到了門口的平安,略帶尷尬地解釋到:“你是季公子的小廝吧?多謝你送我家小桐回來。你看,他們小兩口正鬧別扭,實在是不好留你休息。這……”

“蘇家老爺不用客氣,小人受我家公子吩咐,一定要看護好蘇姑娘,如今小的也算是完成了我家公子的吩咐,小的這就要回去了。”平安看了一眼屋子,很是擔憂地又補了一句,“蘇姑娘……不會有事吧?”

蘇大柱呵呵一樂,“沒事!我家姑爺有分寸,不會動手的。年輕人麽,火氣旺,說開了也就好了。”

那不更沒戲了!平安頹然抽了抽嘴角,說道:“蘇老爺沒什麽吩咐,那小人就告退了!”

“那就不多留你了。一路註意安全。”

蘇大柱看著平安走了,不由嘆了口氣。按說,季公子人品也不錯,可是,他還是覺得小文子更順眼、更可靠,可為嘛自家閨女和小文子這麽看不對眼呢?

聽著屋子裏一片安靜,蘇大柱心中略有不安。不會真的打起來吧?……不會,小文子對自家閨女那麽好,不會因為恢覆了記憶就變了性子,要說吃虧,反倒是小文子吃虧的份大。

真是知女莫若父,屋子裏的情景雖然不是蘇大柱猜想的那樣,但是也差不多。

蘇桐使勁兒磨了磨牙,直到嘴裏充斥了一股血腥味才反應過來,不由松開了嘴。

把嘴邊的一只手往外移了移,看見某人虎口處的深深兩排牙印,還有牙印裏滲出的血跡,懊惱地皺了眉頭,一把扔掉手中的某男的手。

隨即不屑地往一旁吐了一口唾液,臉上餘怒未消,“哼,血都是苦的。”往外推了一把,“讓開,這是我的閨房。還有,我家不歡迎你了。”

景文離紋絲未動,依舊把蘇桐圈在門邊。感覺著手上的疼痛,心裏的愧疚反倒是隨之輕了些。如果這樣能平息她的一些怒氣,那就讓她咬吧。

如今這般面對面的站著,他反倒不知如何面對她了。剛才的怒氣,隨著手中的疼痛,一並消散了。也是,她是該怒的。那樣全心全意的照顧體貼,竟然換來一個悄無生息的離開,換做是自己,也會怒的。想起自己回來的目的,無奈的同時更多了愧疚。

他已經恢覆記憶,再也做不出孩童一般的動作央哄她的原諒;彼此又那麽貼近過,也做不出居高臨下的呵斥與吩咐。

他不知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她,他的身份過於尷尬,曾經的主子、後來的落難客、丈夫、逃犯,讓向來足智多謀的他有些忐忑無措。

面對面的此刻,甚至不如那夜蒙面救她時來的坦然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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