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給景文離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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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桐看著這麽大一個男人做出這般小女兒撒嬌耍賴模樣，不由有些好笑。剛要笑出聲，想起剛才這孩子那雙發紅的眼睛，急忙捂了嘴，反省了反省。過分了麽？好像是自己做得過分了。
咳了咳掩了掩尷尬，“好了，是我的錯，我向你真誠道歉。你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這樣的錯了！”
見了這個孩子還是沒有回話的意思，這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還是頭一次景文離耍這麽半天的脾氣，蘇桐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來自己還要多費點兒口舌了。
見了藥也抹得差不多了，正想把被子給他蓋上，突然心思一動。把藥瓶放在了桌子上，兩只手便沖著景文離的腋窩去了。
一開始景文離還強自堅持著，後來便夾著胳膊在床上扭動，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一個翻身便把蘇桐的兩只作怪的手捉住了，漲紅著臉滿是笑意地撅嘴道：“小桐可是知道錯了？你要保證以後絕對不犯這樣的錯！一定要保證，然後我才原諒你！你不知道，我昨天可疼了，你要是來的話，說不定就沒那麽疼了。”
我又不是靈丹妙藥，傻子！嘴上卻順從地承諾道：“好好，我保證，我保證好了吧！”
景文離得了這句話，就像是要到了糖的孩子一般，頓時眉開眼笑，傻傻咧嘴：“小桐真好！”
果真還是個孩子！
蘇桐拿過一旁的中衣，伺候他穿上：“怎麽不穿件衣服，凍壞了怎麽辦？”
景文離伸著兩只胳膊等著蘇桐給他系上衣帶，答非所問的說道：“小桐，壞人怎麽辦了？要問斬麽？”
暴力！“小孩子怎麽只想著問斬這樣血腥的事情？”蘇桐系好了衣帶，又幫他梳攏亂蓬蓬的頭發，一嘆，“出問題了！有人求情讓咱們大人放了劉彬。”
景文離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對於別人的愁事他絲毫不上心，因為他的愁事已經解決了。有些可惜地說道：“殺人之罪即便不是砍頭，也要絞刑的；不是絞刑，也應該流徙三千裏，苦役終身；就算不是苦役終身，也要勞役十五到二十年才對吶。”
“是麽？”蘇桐又是一頓，“你怎麽知道這些？”好像吳師爺沒給他們講過這些才對。
“……我就是知道呀！”景文離眨了眨眼睛，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
聽了這話，蘇桐又是一嘆。
不用說，這些都是景文離腦子裏殘存的過去的記憶。如常給景文離疏通頭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挨著景文離坐下，在他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兒。
景文離聽完，不解問道：“為何不是小桐去說？非要我去說？”
“這不是顯著你有本事麽？我顯擺這些做什麽？……我剛才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嗯，聽清楚了！我等會兒就去和大人說。”
“好！你的傷好了麽？”
“呵呵，已經不疼了，我騙你呢！”滿是炫耀，好像騙了蘇桐是多大成就似的。
蘇桐無奈一笑。
當日下午，段言便把受害人王家老爺找了過來，彬彬有禮地請了王老爺坐下後，面露愁苦地說道：“你兒子的案子雖然證據確鑿，人犯也抓到了，但是……”
王家老爺一聽這話，當即老淚縱橫，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青天大老爺呀，您可要為小民做主呀！我可憐的兒呀！”
段言急忙上前扶起王家老爺，輕聲安慰道：“不是本官徇私舞弊。本官清譽滿縣皆知，怎麽會在這樣大的案子上出了紕漏？實在是抗不過劉家背後之人的威壓呀！本官即便逞這一時之勇、舍了這一身官服判了這案子，還不用等到來年秋後，劉家便能翻案。到時候，咱們可都是得不償失了！本官這不是也頂著壓力拖延著呢！”
王家老爺抹了抹眼淚，臉上一抹決絕，“還請大人告知，劉家背後之人是誰？我王家雖然偏居來鳳縣，但是我王家家族龐大，總有一二族人位高顯達。為了給我兒申冤，小人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王家的確是咱們熙朝的大家族！”段言雖然這樣說著，還是有些忌憚地思慮了片刻，最後低聲說道，“本官雖然是這一縣之尊，卻也只是七品，不得不忌諱朝中重臣勢力，還請體諒我的苦衷！”話鋒一轉，“劉家正是找了當朝二品護國將軍做得靠山，讓本官放了劉彬！”
王家老爺聽了這話，當即便又癱坐在了椅子上，滿臉灰敗。
不用說，他也沒想到這個劉家的靠山會如此強硬。
段言滿臉怒氣，這不是假的，他是真的生氣。“放人？無罪釋放？這豈是本官的作為？本官不願，自然會頂著壓力。但是你們王家要想劉家不翻案，也一定要做些努力才是。……我聽說，府城也有位王家，府城王家老夫人的娘家侄兒是當今兵部尚書蕭盛林。護國將軍雖然是二品武將，但是我朝尚書可是從一品。況且，這案子是你王家有理，想來，護國將軍府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包庇兇犯的。”
聰明人說話哪裏用的著說透？王家老爺聽了這話，對著段言便跪拜下去，誠摯道謝：“多謝大人指點迷津。”
段言急忙把他扶了起來，“本官力有不逮，本就心中有愧，實在當不得你的謝意！不過，事涉朝廷大員，你還是多番權衡的好。無罪釋放，這的確是太過分了！”
王家老爺面色沈沈，“小人一定竭盡全力讓那劉彬小兒為我兒償命。小人這就告辭！”
“嗯，去吧！”段言看著王家老爺退了出去，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吳師爺從一旁的偏屋走了進來，見了段言這個樣子，勸道：“大人還請寬心，此案總會圓滿解決的。”
段言呵呵冷笑，“想我堂堂朝廷命官，竟然用這樣迂回的法子保住官位和清譽，實在是可笑。”
吳師爺知道段言這是自尊心受創了，可是這也是無奈。胸有濟世之志，奈何造化不濟。人家一縣之令三年五載的都未見遇上一件人命案子，這位大人這短短半年就遭了兩件了。而且，一件比一件棘手，可不就是運氣不好麽！“這也沒辦法，您已經盡力了。小人這就去大牢。”
“去吧！”段言無力地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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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咳掩了掩尷尬，“好了，是我的錯，我向你真誠道歉。你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這樣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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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頭一次景文離耍這麽半天的脾氣，蘇桐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來自己還要多費點兒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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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景文離還強自堅持著，後來便夾著胳膊在床上扭動，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一個翻身便把蘇桐的兩只作怪的手捉住了，漲紅著臉滿是笑意地撅嘴道：“小桐可是知道錯了？你要保證以後絕對不犯這樣的錯！一定要保證，然後我才原諒你！你不知道，我昨天可疼了，你要是來的話，說不定就沒那麽疼了。”
我又不是靈丹妙藥，傻子！嘴上卻順從地承諾道：“好好，我保證，我保證好了吧！”
景文離得了這句話，就像是要到了糖的孩子一般，頓時眉開眼笑，傻傻咧嘴：“小桐真好！”
果真還是個孩子！
蘇桐拿過一旁的中衣，伺候他穿上：“怎麽不穿件衣服，凍壞了怎麽辦？”
景文離伸著兩只胳膊等著蘇桐給他系上衣帶，答非所問的說道：“小桐，壞人怎麽辦了？要問斬麽？”
暴力！“小孩子怎麽只想著問斬這樣血腥的事情？”蘇桐系好了衣帶，又幫他梳攏亂蓬蓬的頭發，一嘆，“出問題了！有人求情讓咱們大人放了劉彬。”
景文離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對於別人的愁事他絲毫不上心，因為他的愁事已經解決了。有些可惜地說道：“殺人之罪即便不是砍頭，也要絞刑的；不是絞刑，也應該流徙三千裏，苦役終身；就算不是苦役終身，也要勞役十五到二十年才對吶。”
“是麽？”蘇桐又是一頓，“你怎麽知道這些？”好像吳師爺沒給他們講過這些才對。
“……我就是知道呀！”景文離眨了眨眼睛，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
聽了這話，蘇桐又是一嘆。
不用說，這些都是景文離腦子裏殘存的過去的記憶。如常給景文離疏通頭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挨著景文離坐下，在他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兒。
景文離聽完，不解問道：“為何不是小桐去說？非要我去說？”
“這不是顯著你有本事麽？我顯擺這些做什麽？……我剛才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嗯，聽清楚了！我等會兒就去和大人說。”
“好！你的傷好了麽？”
“呵呵，已經不疼了，我騙你呢！”滿是炫耀，好像騙了蘇桐是多大成就似的。
蘇桐無奈一笑。
當日下午，段言便把受害人王家老爺找了過來，彬彬有禮地請了王老爺坐下後，面露愁苦地說道：“你兒子的案子雖然證據確鑿，人犯也抓到了，但是……”
王家老爺一聽這話，當即老淚縱橫，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青天大老爺呀，您可要為小民做主呀！我可憐的兒呀！”
段言急忙上前扶起王家老爺，輕聲安慰道：“不是本官徇私舞弊。本官清譽滿縣皆知，怎麽會在這樣大的案子上出了紕漏？實在是抗不過劉家背後之人的威壓呀！本官即便逞這一時之勇、舍了這一身官服判了這案子，還不用等到來年秋後，劉家便能翻案。到時候，咱們可都是得不償失了！本官這不是也頂著壓力拖延著呢！”
王家老爺抹了抹眼淚，臉上一抹決絕，“還請大人告知，劉家背後之人是誰？我王家雖然偏居來鳳縣，但是我王家家族龐大，總有一二族人位高顯達。為了給我兒申冤，小人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王家的確是咱們熙朝的大家族！”段言雖然這樣說著，還是有些忌憚地思慮了片刻，最後低聲說道，“本官雖然是這一縣之尊，卻也只是七品，不得不忌諱朝中重臣勢力，還請體諒我的苦衷！”話鋒一轉，“劉家正是找了當朝二品護國將軍做得靠山，讓本官放了劉彬！”
王家老爺聽了這話，當即便又癱坐在了椅子上，滿臉灰敗。
不用說，他也沒想到這個劉家的靠山會如此強硬。
段言滿臉怒氣，這不是假的，他是真的生氣。“放人？無罪釋放？這豈是本官的作為？本官不願，自然會頂著壓力。但是你們王家要想劉家不翻案，也一定要做些努力才是。……我聽說，府城也有位王家，府城王家老夫人的娘家侄兒是當今兵部尚書蕭盛林。護國將軍雖然是二品武將，但是我朝尚書可是從一品。況且，這案子是你王家有理，想來，護國將軍府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包庇兇犯的。”
聰明人說話哪裏用的著說透？王家老爺聽了這話，對著段言便跪拜下去，誠摯道謝：“多謝大人指點迷津。”
段言急忙把他扶了起來，“本官力有不逮，本就心中有愧，實在當不得你的謝意！不過，事涉朝廷大員，你還是多番權衡的好。無罪釋放，這的確是太過分了！”
王家老爺面色沈沈，“小人一定竭盡全力讓那劉彬小兒為我兒償命。小人這就告辭！”
“嗯，去吧！”段言看著王家老爺退了出去，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吳師爺從一旁的偏屋走了進來，見了段言這個樣子，勸道：“大人還請寬心，此案總會圓滿解決的。”
段言呵呵冷笑，“想我堂堂朝廷命官，竟然用這樣迂回的法子保住官位和清譽，實在是可笑。”
吳師爺知道段言這是自尊心受創了，可是這也是無奈。胸有濟世之志，奈何造化不濟。人家一縣之令三年五載的都未見遇上一件人命案子，這位大人這短短半年就遭了兩件了。而且，一件比一件棘手，可不就是運氣不好麽！“這也沒辦法，您已經盡力了。小人這就去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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