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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單純的孩子不單純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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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孫宅的大門慢悠悠地開了,然後便是輕輕的吆喝聲,馬蹄的噠噠聲。

三人喜出望外。

蘇桐讓大林先回去,她和景文離悄悄地跟在了後面。

城門早就關上了,孫德利對著守城的兵士好一陣的哀求,又給了重重的荷包,幾個守衛才勉強答應:“要不是有了老神仙的話,你就是給我們哥幾個再多的銀子我都不敢放你出去,要是讓段大人知道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

孫德利忍著傷痛,諂笑著:“多謝各位爺的通融,我這不是被逼的麽。最近比較晦氣,除除晦氣。”

“呵呵呵……”幾個兵士猥瑣一笑,調侃道,“以後孫老板可要好好睜眼看看,不要什麽女人都攬著,這萬一再來這麽一通,你的小命……”

孫德利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又不敢得罪這些人,想笑笑不出,實在是難看。兵士們打趣完了,又得了好處,便把城門放了車馬的寬度。

看著馬車出了城,景文離也從一處院子裏牽了一匹馬出來,二人和守門的兵士點了點頭,也牽馬出了城。

景文離扶了蘇桐上了馬,自己也做了上去,馬蹄上早就包裹了軟布,悄悄地跟在了馬車的後面。

已是深夜,即便是江南,冬日裏的空氣也沁著涼意。前面的馬車趕得有些急切,二人跟在後面的速度當然也不能慢了。帶了寒意的風吹過來,不多時便吹透了蘇桐的布裙。

她打了個冷顫,把肩膀縮了縮,卻是盡量挺直了脊背,如何也不敢向著身後的溫暖靠過去的。

景文離卻還是發現了她的異樣,輕聲在她耳邊問道:“小桐,你可是冷了?”不由把雙臂又緊了緊,把她向後攏了攏,貼緊了自己。

蘇桐的身體更僵硬了。自己整個被包裹在男性氣息裏,這讓她真的有些不適。她從來沒這個親密地與一個男人以這樣的姿勢相處過,滿身的不得勁兒。

溫熱氣息輕輕地噴在了耳朵上,癢癢的,麻麻的,讓她的心更縮了縮;也不知是冷的,也不知是什麽,身體不由又輕輕顫了起來。這讓她說不出來的羞臊,人家只是好意,自己好像真的……齷齪了些,太不純凈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孩子,哪裏會有那麽多的心思?

咽了一口唾沫,輕聲回答:“沒事,好好騎馬。”

“嗯!”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的後背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胸膛的微微起伏。蘇桐覺得,自己一定是現代的時候暧昧小說看多了,怎麽這麽嚴肅的時候,對著這麽單純的孩子,竟然生出……綺麗來,腦子一定是中毒太深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把腦子連同心一塊清洗了清洗,強迫自己把註意力鎖在了前面的馬車上。

可是,她身後的“單純的孩子”此刻卻也是不單純的很。

景文離雖然心智七八歲,但是身體卻已經是個真正的男人了。懷裏摟著一團嬌小,胸膛上的柔軟讓他渴望地不由又把雙臂緊了緊;鼻尖是清爽的皂角味道和一種說不出來的幽香,引著他的臉恨不得貼上去。觸覺和嗅覺的雙重作用下,他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麽燒著了一般,又熱又煩,即便是這夜裏的風都不能消減半分。

他想親一親眼前的這一段脖頸,又怕蘇桐生氣,可是實在是無法擺脫這種不適,只得不安地動了動身體。

蘇桐也感覺出他的不安來,不解問道:“你怎麽了?可是冷了?”

“……我不冷,我熱!”帶著些壓抑和困惑。

“熱?”男人就是火力旺,女人的體質還是不行。蘇桐羨慕嫉妒地回了一句:“興許是這些日子勞累的多了有些虛火,明日我給你燉一鍋清熱的藥喝一點兒就好了。”

是這樣麽?“……哦!”還是想把臉湊過去。景文離盯著眼前的這一段脖頸就像是猛獸盯著獵物一樣,全神貫註,全然忘了自己的任務。

實在是抵不住誘惑,正把頭慢慢低下,就要挨到了獵物……

突然,蘇桐一個手肘抵過來,低聲喝到:“做什麽呢?馬車停了,還不快停下。”

景文離驀地神志回籠,擡眼看過去,前面不遠處,馬車果然停了下來。他頗懊惱失望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兒,又惱恨地瞪了一眼前面的馬車,這才悵然若失、心有不甘地拉了拉韁繩——就差那麽一點兒就能吃到香味了,該死的孫德利不會再晚點兒嗎?!

他下了馬,然後又把蘇桐抱了下來,拉著馬匹藏到了一旁的一處樹林裏,然後慢慢地向著孫德利的方向摸了過去。

孫德利坐在車上,看著面前黑黢黢的原野,不免恐懼地咽了一口唾沫。躊躇了好半晌,這才蹭下了馬車,摘下了馬車前的氣死風燈,又從車廂裏拿出一卷紙卷在了腋下,踽踽向著不遠處的山丘走了過去。

蘇桐和景文離早就來探查過地形,轉過了一旁的一處矮叢,繞到了山丘的另一側,趴到了山丘頂部,悄悄地扒開了枯草,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孫德利。

孫德利拎著燈籠照了照左右,四周觀望了片刻,然後便把腋下的紙卷抽了出來,丟在了地上,然後便蹲下身,把火鐮掏了出來,從一旁拽了一把細草,點燃了細草,就要把白紙往細草上扔。

景文離見了,正要起身沖下去奪過這卷白紙,卻被蘇桐一把拉住了。景文離不解地看過去,卻見蘇桐陰沈著臉對他搖了搖頭。

不是要找證據麽?孫德利真要是燒了還怎麽找?雖然景文離不明白蘇桐為何要攔住他,但是他無端就是信任她,沒有理由的。見蘇桐不允,也就放松了身體繼續趴了下來。

孫德利舉著白紙停頓了好一陣,左顧右看地打量了好半晌,這才把手松開了,白紙忽地一下便燃了起來,紅色的火焰轉瞬便吞噬了這一卷白紙,飛灰像是黑色的蝴蝶一樣飛舞著、掙紮著。黢黑的曠野裏這一團紅色,紅色裏跳躍著黑色的蝴蝶,著實詭異的很。

顯然,孫德利也是膽怯的很,還不等火焰燃盡,便急匆匆地提了燈籠走了。

見孫德利走出一段距離了,景文離才伸手扶起蘇桐,不解的問道:“小桐,為什麽不讓我去奪了那證據。”

蘇桐冷冷一笑,“……這個孫德利果然狡猾……哼哼,他的紙上什麽都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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