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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林壑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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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馥歌一踏進六王府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楞了幾秒,隨後都開心的手舞足蹈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這讓千馥歌的內心很是感觸,突然間她覺得,在這個異時空裏,她也不是舉目無親的了。

“歌兒回來了!”千昭原本是很著急的在六王府踱步。千少辰也是急的恨不得派多點的人全天下的搜尋。

還好現在千馥歌回來了,不然的話,他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偏激的行為來呢。

“爹爹,哥哥。”千馥歌看著他們心裏也是很暖。

歡兒幸福的立刻去給千馥歌準備飯菜。

楚君耀是抱著千馥歌下馬的,從馬上下來之後,就是一直攙扶著的。

小青看著他們,抿嘴笑了,繼而走到楚君耀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林壑醒了。”

楚君耀微怔,這好時間來了,做什麽都順心了,剛剛還在想林壑那件事呢,現在就來了喜訊。

“林壑怎麽了?”千馥歌眉頭緊皺,她失蹤的那天按道理來說,林壑應該是在身邊保護她的,可是她沒有看到。猜想到林壑出了事,想必這件事一定是不簡單的!

楚君耀皺著眉頭,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千馥歌解釋關於這件事,林壑的出事無疑於這是一件重創,也是一件警示,對方已經出手了,不管怎麽樣,他們都不能退縮。一味的只防備不進攻,絕對不是他們的作風。

千馥歌看著楚君耀的臉色不是很好,也就明白了什麽,看來對方已經開始動手了,他們就不能坐以待斃了,以後的日子,怕是要步步驚心了。

楚君耀帶著她走到了林壑的病房,一走進去,只覺得裏面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這林壑,到底遭遇了什麽?

暗夜回憶道,他當時見到林壑的第一眼,只覺得是觸目驚心,那些人似乎是故意將林壑打得只剩最後一口氣似的,每一處傷痕的力道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會致命,但是又會讓人半死不活。

如此心狠手辣,真不知道是誰下的狠手!

千馥歌看著面前躺在病床上的林壑,秀眉緊皺,不管怎麽說,這個林壑也是自己的手下,她不能,也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哪怕一點委屈都不可以。

林壑的臉色蒼白,勉強露出的笑容,看在千馥歌的眼裏顯得格外的刺眼,這樣的笑容,多了幾分安慰,也多了幾分心疼。

“六皇妃,您沒事就好。”聲音很弱,弱到幾乎讓人聽不見。

千馥歌只覺得心口堵的慌,這都什麽時候了,他的心裏擔心的還是她!從這一刻起,千馥歌的心中,就把林壑當成了自己的兄長一樣對待。

千昭也是一臉的憤怒,林壑身上如此重的傷,饒是久經沙場的他,也有點看不下去了,這麽重的傷,哪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爹爹,你現在還在掌管軍隊嗎?”千馥歌突然沈思了片刻,隨即看著千昭問道,他不能就這麽算了!

千昭被這麽一問有些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千馥歌。

“兵權在就行,兵權在手裏,皇後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制約皇後一事還得交給爹爹了。”千馥歌的沈著冷靜,讓千家父子都有些愕然了。

他們怎麽把自己手裏最大的優勢給忘了!

千少塵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妹變了,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不知道是不是成了親之後改變了不少的緣故,總之,就是不一樣了。

楚君耀看著林壑,緊皺的眉頭一刻也沒有舒展開過,這個林壑,雖然說現在醒了,可是病情卻在加重,讓他現在說出當時的狀況,怎麽都是不可能的。

“我來看看。”千馥歌上前替林壑把脈,動作嫻熟,溫柔體貼。

“妹妹何時學會的醫術?”千少塵很是驚訝。

千昭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們父子倆常年在外征戰,對自己的這個女兒的了解是少之又少,對她的這個記憶,還停留在孩提的時候,轉眼間,千馥歌已經嫁作人妻,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

林壑喘著氣,他想說話,卻發現嗓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堵著他的喉嚨,只感覺渾身無力,渾渾噩噩的竟又昏迷了過去。

“馥歌……”

千馥歌搖頭,看了一眼楚君耀,林壑的傷勢,重到讓人難以置信,他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不敢奢求他能痊愈,只求可以平安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他的筋脈……已經……”千馥歌皺眉,剩下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都說出口,是誰下的如此狠手?

楚君耀把林壑身上的那封信遞給了千馥歌,即使受了那麽重的傷,他也要拼死保護的東西,一定是很重要的。

千馥歌展開信封,信上寫著樓丞相與皇後的勾結,以及通敵賣國的罪過。

“你覺得會是樓丞相?”千馥歌看著信冷笑了一聲。

楚君耀搖頭,他自然不會懷疑刺殺林壑的事情是樓丞相安排的,這件事情,做的太明顯了,怎麽看都是對方故意在讓林壑活著一口氣把這個信封送回來的。

“也就是說,現在宮裏還有一股我們沒有發現的勢力正在蠢蠢欲動。”千馥歌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句話說出來很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是誰?居然還有如此大的能力?

楚君耀歪著頭看了一眼林壑,朝中上下,他現在真的猜不出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南疆郡主告訴過我,宮裏有人一直在做南疆的奸細,而那個人是誰,我們誰也不知道。”楚君耀聯想到南念文的話,頓時心頭愛緊,這件事情如此棘手,只怕日後會越來越難做了!

“君耀。”千馥歌擡頭對上了他的眼眸,“只怕我們已經成了他的目標了。”

林壑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一個警示,日後只怕還會有很大的動作在等著他,畢竟敵在暗,我在明。

“月梨,去我房間拿銀針過來。”千馥歌剛剛把了一下林壑的脈搏,只覺得他的氣息不順,需要調理。

“是。”月梨立刻去尋找,剛剛千馥歌的話聽的他是膽戰心驚。

“這兒有筆墨紙硯嗎?我來寫個藥方子。”千馥歌皺眉,這古代啊,就是麻煩,寫個字而已,都要這麽多的程序。

暗夜即刻尋來了東西,遞給了千馥歌。她接過之後,很是認真的一筆一畫的寫著,每寫一味藥,都會仔細斟酌著他的用量,生怕多了一份少了一份,都會有所偏差,從而對林壑不利。

歡兒正好安排了廚房做好了飯菜,正要讓他們去用膳,只見千馥歌把一張藥方遞到了她的手裏,“歡兒,你來的正好,你和暗夜按照方子,去抓上面的藥來,務必註意,藥量不可有絲毫的偏差!”

歡兒不敢怠慢,連連點頭,暗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已經蒙蒙亮了,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晚上的忙碌。

千馥歌留在了林壑這兒,把其他人都攆了出去,單單留下了楚君耀,她耐心的給林壑紮著針,每一針都會用火烤一會兒,每一針紮下去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的,全身上下那麽多的穴道,一處一處的紮下來,也不是鬧著玩的。

“君耀。”千馥歌只覺得全身酸痛,本來她被綁架到土匪那兒就沒好好休息過,現在又來處理這麽高強度的工作,肯定有點接受不了,可是,林壑的生命就在她眼前擺著,見死不救不是她的作風,更何況,林壑還是她的人!

“吃點東西。”楚君耀拿著手絹,動作溫柔,卻有些生疏的為她擦拭著頭上的汗水,順便給她餵了一口水。

每一針都要紮到位,千馥歌的眼睛已經花了,她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讓他的身體痊愈,哪怕只恢覆一兩成也是進步!

對於一個常年在外的殺手來說,癱瘓了,無疑於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林壑就是那樣的,寧可死,也不會讓自己這般的活著。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的。”紮下最後一針的時候,千馥歌喃喃著,臉色有些疲倦的她,姑且松了一口氣,暗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月梨最近有動靜嗎?”千馥歌一口氣喝完了面前的茶,看著楚君耀問道。

楚君耀皺眉,月梨雖說現在是他們的人,可畢竟實際還是北漠嘉文公主派來監視他的人,他們現在可以合作,之後就保不住了。

“她的所有飛鴿傳書,都被攔截下來,並換了一套說辭,嘉文公主那邊,可以暫且不用擔心的。”楚君耀只覺得現在的日子越來越難,前有狼後有虎,真的是難為了那些追隨他的人了。

千馥歌搖頭“北漠公主她不是傻子,長期這麽偷換信,她遲早會看出端倪的,你的狼子野心她不會不知道的,要是一旦被看出來了,那邊的麻煩,不會比現在的輕松的。”

“夫人說的有理。”楚君耀點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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