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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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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以後,他們一起出現在經理辦公室門口。

經理正在盤問夏雨,夏雨在看到於悠雪的和那有如見到希望之光一般眼前一亮,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於悠雪。

可惜愛莫能助的是經理根據尾隨她的男人衣著發現他並不是那間房的客人,看樣子好像是跟夏雨有什麽內情,可是夏雨說什麽也不肯坦白,大大增加了調查的難度,而很明顯的如果不是夏雨拿走了戒指,自然就是那個神秘男人拿走的,至於他們之間是什麽關系還有待調查。

於悠雪看到夏雨被經理訓得那麽慘,扯了一下柏瀚的衣角讓他求求情。

柏瀚望向夏雨,「說吧,把真相告訴大家,如果你有什麽難言之隱,我們可以保密但同樣會還你一個公道。」

夏雨望向柏瀚,動了動嘴唇卻什麽都沒說。

「飯店的信譽是大局,身為管理者我們必須從大局來考慮問題,你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們說,可是請不要保持沈默。

你是唯一的知情人,等到把那個客人找出來,事情會變得更覆雜,所以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之前,你最好把一切坦誠相告,這樣我們可以對你作出一些保護措施。」柏瀚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這是他拉柏光下臺的第一步。

鏟除異己是他商業手腕最厲害的一個手段,誰叫柏光被他抓住把柄了呢?

「小雨……」於悠雪知道柏瀚想套出柏光的事,為夏雨憂心不已卻有心無力。

「於悠雪,你別假惺惺地裝好心了,我是讓你求他幫忙,不是讓你們一塊來逼我,既然你什麽都幫不了那就算了。」

「好,既然你不配合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等事情真相出來,你該負的責任還是要負,柏先生很忙,能親自給你提供幫助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你不要不知好歹地把情緒發洩到與這件事無關的人身上。」經理嚴厲地斥責夏雨。

夏雨氣得咬牙切齒,「於悠雪,你不就是想讓我不能順利畢業嗎?我知道你現在前途一片光明,說說回來你還不是靠出賣色相,我只是比你倒黴一點點罷了,說實話我很想向你學習、向你看齊,從學校到這裏,你都喜歡搶我的鋒頭,我很用心、很努力得來的一切,憑什麽你可以輕松獲取,說你比我好命,你家裏的條件並不好;說你比我好運,你也的確是攀上了一棵搖錢樹,憑什麽你有的我就不能有?」夏雨歇斯底裏地大喊。

「小雨,你不要這樣好嗎?」於悠雪上前拉著她的手。

「走開啦。」夏雨一把推開她。

門被輕敲幾下,蘇絲走了進來,在柏瀚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柏瀚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沒多久他的大哥柏光走了進來。

夏雨看到柏光眼前一亮,閃爍的目光裏流露幾分期許。

柏光上前拉著夏雨的手,回過頭望向經理冷斥道:「這是怎麽回事?」

經理將事情詳細告訴了柏光,柏光望向柏瀚,繼而將視線移到經理臉上,「公司內部的事情怎麽讓一些沒有實權的人來處理?去問那個客人丟失的珠寶價值,我們還他一枚一模一樣的或是賠償現金就好。」

「那不就默認了我們公司內部有小偷嗎?」柏瀚望向柏光,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攏子上,那個標志很清楚,只是服裝跟鞋子換了,柏瀚頓時了然於心。

「既然客人不滿意那就滿足他好了,說不定是他自己弄丟的,隨便找個藉口冤枉我們的員工,我在這裏已經工作十年了而你才剛來,而且你的實權還有待商榷,這裏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有空還是去看看那個對你一片癡心的何馨,別總跟那些野花野草在一起貶低自己的身價。」柏光的話很難聽,而柏瀚拳頭緊握,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動手。

柏瀚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謝謝大哥對我的關心,我的婚姻大事我自然會處理,至於你,一個有家室的人又是飯店的經理,跟一個小員工在客人的房間裏面耳鬢廝磨,如果傳出去,是說飯店的經理沒錢開房間好,還是說他利用職權強暴員工的好?」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柏光惡狠狠地望向他。

「說實話,我的助手剛才跟我說她安裝的監視器拍下了發生的一切,雖然你現在已經換了衣鞋,可是相當地遺憾,她還是拍到了你的正面,明人不做暗事,當時助手這麽一說我還是很替你擔心的,不如大家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阿瀚,是她先勾引我的。」柏光的氣勢馬上就沒了,對柏瀚也變得地客氣起來,如果柏瀚將監視器畫面給他老婆看的話,他就必死無疑。

他什麽都不怕只怕他的老婆,因為他有太多把柄在她手上了。

「是嗎?剛才你叫囂說我沒實權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態度呢。」柏瀚一點都沒有周旋的餘地。

「是那個賤人一直勾引我,我才會一時糊塗做錯事,四弟,實權我總會交給你的,可是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老婆。」柏光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哀求著。

剛才因柏光的幫助還神態高傲的夏雨看到眼前的局勢急轉直下,知道自己沒戲唱了,於是默默地向外走去,而於悠雪怕她想不開也追了出去,直到轉彎處,夏雨沖她破口大罵,她才停下自己追逐的腳步。

柏瀚趕上來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輕聲安慰,可是她卻用力地掙脫他的懷抱。

「你的愛太沈重了,我承受不起,以後我們不要再來往了。」於悠雪轉身匆匆離去。

柏瀚追上前一把握著她的手,「雪,你不要這樣。」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引來那麽多的非議,不管對誰都不好。」她聽到他大哥說的話,他要柏瀚去找那個富家幹金,這如同給她一記當頭棒喝。

不管怎麽說柏瀚是有錢有權的人,他應該去找門當戶對的女孩而不是她,她不過是野花野草,根本沒有資格走進柏家的大門,到底是自己太天真還是他太輕率?她不知道,她只想趁自己還沒有完全陷進這段感情的時候趕緊跳出來。

「我愛你,你別管別人怎麽想、怎麽說,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懂嗎?」柏瀚生氣地大吼。

於悠雪像小貓那樣縮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有幾分防備,這樣的他太可怕了,「可是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所有……都是你逼我的。」於悠雪同樣生氣地回敬他。

「你胡說,我不相信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柏瀚看著淚珠不停滾落的於悠雪,心裏異常憤怒。

「你走,我不想要再見到你。」於悠雪用力地掙脫他。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柏瀚松開她轉身離去。

回到套房,柏瀚生氣地癱坐在沙發上,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飯店的經營權他志在必得,加上大哥有把柄在他手上,他目前可以先把飯店的事情放在一旁,只是美國的生意他必須回去處理一下,而在離開之前他最不舍得的還是她。

柏瀚怪自己怎麽那麽笨,在於悠雪傷心跑開的時候他沒有拉著她,而是一個人走掉。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她心裏的位置,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否有一席之地,有時候他覺得她是個任性而胡鬧的小孩,處處要他遷就,有時候他又覺得她很脆弱、很需要保護,他無法放下她,只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或許他該給彼此多一點時間。

他願意等她,讓捉摸不透心思的她慢慢流露對他的真實感情,他懊惱地想,可能自己真的是太心急了,都沒有考慮她的感受。

他嘆了口氣,「我們收拾一下,晚一點訂機票回美國。」

「老板,她怎麽辦?」蘇絲擔心的口吻。

一安排好一切,在美國我也要看到她在國內的一舉一動。」柏瀚交代。

蘇絲嘆了口氣,她就知道,哪怕發再大的脾氣,她的老板都已經被那個柔弱的女孩吃定了。

一連幾天,表面上裝作很平靜的於悠雪其實心亂如麻,她努力地用工作來填補內心的空虛,拚命地工作只想努力地驅散思念。

這一天她接到任務走到二十樓的某間客房時,被裏面淩亂的場面嚇了一跳。

這房間好像剛開完party,裏面一片狼藉,還有一群淫靡的男女東倒西歪地躺在地毯上,不時發出嬌聲笑語。

「看什麽看,打掃幹凈啊,是不是要我投訴你?」身後一道女聲傳來讓於悠雪轉過身。

是她?於悠雪看著眼前的何馨,她身上穿著一件真絲睡裙,性感而誘人,而何馨也認出了於悠雪,臉上忽然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你啊,又打回原形做灰姑娘了?瀚哥回美國是不要你了吧,以為他看你幾眼就是愛上了你,別高興得太早。」何馨醉醺醺地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他回美國了?」於悠雪喃喃地說。

「騙你有什麽好處?告訴你,瀚哥在美國有公司,說不定啊還有情人,你不過是他在國內解決需要的工具罷了,所以我後來想想也沒什麽好生氣了,仔細一想,你比我還要可憐,因為你被他玩膩了而且還被他拋棄了。」何馨想到這些大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跌坐在地。

原來他一直沒有露面並不是他在生氣,而是他根本就不要自己了。

於悠雪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當下便奪門而出,她其實很後悔自己拒絕了他的愛,每當回想起那一天他失望的神情就刺痛了她的心。

這是她拒絕他以後的第五天,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想要感受一下他在她生命裏的痕跡。

於悠雪踏進他的房門,這段時間她請經理作了調整,所以一直沒有到這一層樓打掃。

房間裏靜悄悄的,落地窗沒有關好,風吹了進來,窗簾隨風飄揚,於悠雪坐在客廳裏,她真的很想見他一面,想跟他鄭重地道個歉,雖然她也很清楚已經不可能實現了,因為他已經離開了。

於悠雪也沒有料想過,為什麽在聽到他哥哥說要他和他們看中的女孩在一起時,她會有那麽強烈的抵觸情緒,與其說她不想要他的愛,不如說是她在他的愛裏很沒有安全感,總是擔心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所以她選擇傷害對方,用心痛去驗證是否真的有愛情存在。

這幾天她的心真的很痛,她很想打電話給他懇求他的原諒,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他的電話號碼,她打過電話到總統套房,可是電話打不通,而他的助手蘇絲的手機停話。

她找不到他……原來他真的離開了,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此刻置身在他所處的空間,空氣中屬於他的氣息好像稀薄了,她這才深深地感受他有多麽珍貴。

過往每一次都是他有意無意地出現,甜蜜地親吻她的他、帶她驚險地走出險境的他、在她挨罵受罰的時候挺身而出的他,她才意識到短短的時間裏他一直在默默守護著她,可是她卻不分青紅皂白對他說出那麽殘忍的話,讓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於悠雪環顧四周才驚覺屬於柏瀚的物品都不在了,房間裏飄浮著微小的塵埃,他真的走了嗎?她站起身來,走到衣櫥前打開門,發現裏面只有一件白色襯衫。

她抓起襯衫跌坐在地上,抱著襯衫哭了起來,而那一幕定格在蘇絲拿給柏瀚看的監視器畫面裏。

「小綿羊來找你,找不到就哭了。」蘇絲一臉無奈地看著她的老板。

柏瀚一張冷峻的臉盯著螢幕上那張一直牽掛的臉,眉宇間一陣暗痛閃過,他緊鎖眉頭,再沒有什麽比他此刻的心情覆雜與難受,他很自責,恨自己沒有跟她說一聲就匆匆離開,他恨不得飛到她身邊,抱緊她、安慰她、吻幹她的淚水。

他讓她傷透了心,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停止流淚?他手足無措,拿起手機才驚覺自己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這時一支手機遞到他面前,蘇絲眨眨眼睛,「別忘了我有她的號碼,或許現在的她更需要你的安慰,而不是你遠遠的看著她一個人傷心流淚。」

向蘇絲道了聲謝後,柏瀚接過手機撥通了於悠雪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於悠雪傷心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當她看到顯示的是陌生的國外號碼時,她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擦幹眼淚接通了電話。

於悠雪猶豫了一下,「餵?」

「雪,是我。」聽到她的聲音,柏瀚差點沒能控制內心那股欣喜。

看到是陌生的來電,她便猜到會是他,沒想到下一刻真的聽到了他的聲音,於悠雪又是高興又是委屈,哭得更慘了。

柏瀚手足無措,在電話的那一頭急忙安慰著她。

「你、你到哪裏去了?」於悠雪不停地抽泣著。

「對不起,我在美國,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處理,所以走得有點倉促……」柏瀚不停地解釋。

看著平時做事淡定的老板此刻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蘇絲忍不住在旁邊偷笑。

「為什麽離開也不告訴我?」於悠雪在那頭生氣地問。

「對不起,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你、沒有跟你道別,因為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裏……到底有多少分量。」柏瀚緊盯著監視器上於悠雪小小的身影,頓時懊惱不已。

「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分量,只是我很清楚,知道你不在這裏了,我心裏很難過,好像缺了一塊般難受,你什麽時候才會回來?」於悠雪無法控制自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孩。

「等事情辦好,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訂機票回去,傻瓜,你不用難過,對你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我真的愛著你,我會對你負責的,等我好嗎?」柏瀚真恨不得馬上抱她入懷。

過往的柏瀚如同一條巨鯊,從來不會將情感放在第一位,他將無數生意上的敵手弄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殘忍,覺得那不過是弱肉強食的一個縮影,可是讓她流一滴眼淚,他便覺得自己很殘忍,他並不疑惑,因為他愛了。

因為愛,所以堅硬的心也終於有了柔軟的一處,小心翼翼地盛放著她,她的小情緒、小脾氣,他都能慢慢學著包容,那麽在乎她讓柏瀚開始思考他未來的定位,他決定將重心轉栘到國內,因為再多的利益也比不上身邊有一個陪伴與溫暖的人,現在他遇上了,在國外的事業與國內的所愛之間他必須作出取舍。

知道他打算回國發展,很多長期合作的夥伴都扼腕表示可惜,連他合作多年的助手都不敢相信他願意放棄在美國發展順利的生意,甚至勸他婚後將他的老婆帶到美國生活。

或許他早已經習慣這種飄泊的生活,無論到哪裏都可以無牽無掛,但她的家在臺灣,她的家人也在臺灣,她是一個很戀家的人,他不想讓她那麽為難,讓她可以時不時回家裏跟爸媽撒撒嬌,跟弟弟鬧一鬧,吃媽媽親自下廚做的美食,這才是他最希望的,而不是將她從她家人身邊奪走,變成兩處牽掛。

這一點他現在深深地體會著,因為她不在身邊,所以他不想有一天她也承受這種思念之苦。

他們兩人在情感與日俱增之餘也達成了很好的默契,他們雖然相隔兩地,沒辦法化解相思之苦,但每當他們之間有煩惱都會一起分擔,開心的事也會一起分享。

於悠雪終於順利地結束了實習生活回到了久違的大學校園,只要完成畢業論文,把相關的手續辦好,她就可以正式成為社會新鮮人了。

到圖書館還了書,她走在林蔭道上感受著校園濃郁的學習氛圍,四年的點點滴滴在她眼前一幕幕地重現,她是一個比較念舊的人,她珍惜每一份情誼也感恩每一次相遇,可是夏雨在回校以後始終沒有原諒她。

於悠雪略微擡擡頭,看到四周人來人往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流言蜚語傳得很快,夏雨說她在實習期間跟飯店主管睡過了,現在又被人甩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在校園內傳得沸沸揚揚的,但因為一直跟柏瀚緊密的聯系,她並不把夏雨的話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趕快把學業完成然後踏入社會。

可是這天於悠雪一進教室便看到夏雨坐在教室中央的位置,跟不少對她有敵意的同學講她的壞話而且越說越誇張,人群中不時傳來幾聲輕笑。

「悠雪,聽說你實習期間跟客人發生了一些不光彩的事,後來計劃失敗了,是不是真的啊?」幾個好事的同學走上前來,見縫插針的攻擊她。

「清者自清,你們不要聽人胡說。」她跟柏瀚是有真感情的,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麽骯臟。

「對你自己的行為還敢自認為清嗎?」夏雨穿著迷你裙走了過來。

因為柏瀚無故出國,所以這段時間柏光總背著家人開著名牌跑車偷偷來學校接夏雨,讓她變得很不可一世,簡直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如果我不能自認為清,那麽你也不見得有多光彩。」於悠雪終於不再忍氣吞聲,其實柏瀚一直默默鼓勵她,要她努力培養自己的氣魄,這樣出了社會之後才有助於自己在事業上取得更好的成績,「他只是去處理國外的生意,很快就會回來的。」

聽到於悠雪這麽說,夏雨多少有幾分心虛,怕她把自己跟柏光糾纏的事抖出來,在驚覺於悠雪不再是過去那個溫馴的小綿羊的同時,她也懷疑她的話是否屬實,因為柏光知道柏瀚離開臺灣之後暗地裏高興了好久。

「於悠雪,你一直說你的男人會回來,那麽他人呢?我們都快要畢業了,難道你希望在我們的回憶裏留下你是被拋棄的女人的記憶嗎?」夏雨說完掩嘴笑了起來。

其實她的話多少有著試探的成分,她想知道柏瀚是否真的會回來,好讓她能在柏光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柏光答應過她,她畢業以後馬上讓她做他的助理,而且往後還會有升職的機會。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於悠雪真的不是以前那個乖乖牌、那個柔弱的小綿羊了,她嘴角勾起一個動人的笑容,「我們約好了,把各自的事情忙好就會再見。」

「你別以為你這樣一句就能唬弄我們,那個消失以後就毫無音信的男人只會是你人生最大的笑話。」夏雨擡起頭不再理會她。

「隨便你怎麽說吧,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出現在我面前,就像我相信永遠的幸福一樣,我不會短暫地追逐名利,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愛情的真諦,你就會明白,現在你拚盡全力去緊握的不過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因為你從沒努力追求過自己想要的東西,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最沒有勇氣的。」

這樣的一番話讓夏雨的心動搖了一下,相較於柏瀚的優秀與魅力,柏光真的不是她追逐的目標,但柏光能夠給她現在想要的,比如物質、金錢。

有時候她也很困惑,她不知道用身體去交換那些是不是她內心所想,她跟柏光不過是各取所需,她知道總有一天柏光會甩掉她,但她真的不想跟身邊這些即將畢業的同學那樣,用很多的時間跟很多的精力在社會上艱難求生。

她走捷徑、鏟而走險,只因為她想走在最前面,哪怕那樣的代價很大很大。

「於悠雪,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乖乖當灰姑娘,王子就會從天而降給你戴上美麗的皇冠嗎?」夏雨冷冷一笑,繼續掩飾自己的心虛,而攻擊別人則是她掩飾內心的手段。

「我沒有想過要做等待王子的灰姑娘,在現實的世界,王子也有王子的煩惱,世間上所有的幸福與財富都是自己努力去爭取的,當有一天你碰上另一個努力的人你就明白了。」

夏雨冷冷一笑,「努力?憑努力能夠擁有自己想要的奢侈品、豪宅、跑車,那要花多少年才能擁有?我的青春很短暫,我不想在青春消逝後還是一無所有或原地踏步。」

「小雨,為什麽你滿腦子就是奢侈品、豪宅、跑車,難道你不覺得一個人充實、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嗎?在創造物質財富的同時收獲精神財富,我們才會覺得踏實。」在實習期間於悠雪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由於在飯店工作,看到的幾乎都是有錢人,那紙醉金迷的世界讓他們的生活奢靡而毫無節制,讓人覺得相當空虛。

她寧願自己貧窮一點,能夠知道上進,當然進取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些人機關算盡想要不勞而獲,而有些人願意努力奮鬥獲取財富,幸好她從小在普通的家庭長大,懂得怎樣去勞動收獲,怎樣去知足常樂。

「小雨,其實小雪說的很對,我們快要畢業了,還是好好努力承擔起我們的責任,不要作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很多人都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接送夏雨的是一個已婚的男人,夏雨甚至將她本來感情很要好的男友給甩了,所以當夏雨在學校跟別人說於悠雪的壞話時,很多人都不以為然甚至更加討厭她,因為最起碼於悠雪不會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是夏雨卻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你們這些沒有本錢、沒有美貌的貨色當然以為嫁入豪門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對我來說那是我必經的道路。」

她想過了,就算沒有柏光她也要攀上另一個有錢人,維持現在的生活,想到這裏她望向已經被柏瀚拋棄的於悠雪,「當然,有的人剛被有錢人拋棄所以想修身養性,說很多頭頭是道的話,可是有誰會將財富往外推呢?」

「小雨,我不是要你把財富往外推,而是想告訴你別想不勞而獲。」於悠雪不想再跟她多費唇舌,轉過身離開了教室,只留下一大群人瞠目結舌地回味於悠雪留下的話。

而於悠雪走出教室也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她從來就不懂該怎麽控制場面,可是剛才她覺得自己似乎也有能力辦到了,想到這裏她就迫不及待地想把這樣小小的進步告訴柏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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