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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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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每天下課只要有時間他都會到我們班的窗戶旁看我一會,有時我不在,他也會在那裏等一會,等到快要上課的時候,我走進教室的那一刻他才離開。”

“那個時候我也有喜歡的人,只是人家也不喜歡我,我就像他默默地註視我一樣註視著他。只不過我沒他那麽執著。”

“我上中學的那最後一年,每晚都是他默默的在後面騎著自行車送我回家,見我進了家門他就自己再騎車回學校宿舍。風雨無阻,剛開始時我都挺煩的故意騎得很快,或者先躲起來等會沒人的時候再走,但是只要我回頭看看,身後都會有個執著的身影默默地跟著我。再以後我就索性不理他,他願跟著就跟著吧,也許是時間久了他不在身邊我可能會有些不適應,也許是對他的身影的依賴吧。有次奧數比賽,他要去參賽,去了好多天,每晚回家他沒有在我身後,我都有些不適應,連續三天沒見著他,我就忍不住也是好奇吧,就去問了下在他們班的一個朋友,才知道他去參加奧數比賽了。”

楊文娟滿臉洋溢著回憶中的幸福並且還有些小女生的羞澀,然後和聽著有點發呆的李斌碰了下杯子,喝了一小口紅酒。

“他確實夠執著的,比我強多了,自愧不如啊!”舉著酒杯,李斌憨憨的對著楊文娟輕輕的道。

“我看你也是一個鐘情的人吧,未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緣由估計和我也差不多,不過可能我那妹妹會很幸福。”楊文娟靜靜地道。

“呵呵,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算了,我就不說了,還是說說你吧,那是對你好不假但是還是年齡太小,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是怎麽樣?不過當時的你確實很幸福。”李斌靜靜地道。

“是啊,當時的我確實是很幸福,但是當局者迷,雖然自己知道,就是不願意去想,因為我心裏也有我的寄望。”楊文娟雙眼迷離的望著右手搖晃著的酒杯道。

“怎麽?你還想著你的他?唉…”李斌既驚訝又隨即洩了氣一樣的明白過來,自己也何嘗不是。

“那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那年冬天,我才開始和他慢慢說話。”楊文娟沒有回答李斌的話語繼續道。

“那天晚上雪下得很大,路面都結冰了,很多人都摔了跟頭,那天我以為他不會送我了,誰想他還是來了,靜靜的跟在後面,那天放學比較早,可是因為其他事情我走的比較晚一下,等走到離學校比較遠的人字形岔口的地方,那裏是個陡坡,我趕緊下了車慢慢推著往下走,而他離我有一裏的樣子慢慢的跟著。當時我剛走到破的下面,馬上就轉彎了,這時突然出現了兩個喝醉了酒的人向我撲來。”楊文娟這是已經將酒杯慢慢放在桌子上。

“那是我永遠都不能忘卻的記憶,它給我的傷害我到現在還不能釋懷。”楊文娟面帶淚光的道。李斌適時拿起桌上的面巾紙遞給她,李斌本身就是一個見了女生說不出話的人,這個時候就更不會出言安慰,只能默默地聽著。

楊文娟平覆了下心情繼續道:“那兩個人當時很兇狠和野蠻,把我的車子直接摔掉,一人抓腿一人直接對我施暴,當時我嚇壞了,我剛喊了兩聲‘王建喜救命…’他們就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出聲,當時我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哪有力氣反抗過兩個成年人?他倆瘋狂的把我的上衣脫了之後就去將我的褲子也給脫了下來,當時我害怕急了,拼命的反抗,心裏期盼著王建喜趕緊來,那一刻我只想到了他,希望他快點,再快點跑過來。”說到這裏楊文娟已經哽咽了。

“哼!真是氣死我了,這兩個畜生。”李斌憤憤的道。

楊文娟再次平覆了下心情緩緩的道:“在他倆將要把最後一道防線扯去的時候,我期待的那個身影像野獸一般的到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找的磚頭,上來一把就先把在下面的那個按住我腳的人給拍懵了,然後他又把馬上要侵犯我的那個人從我身上扯下來抱著甩了出去,兩人扭打在一塊,也許是這兩個人喝酒的緣故,也許是王建喜從小就吃苦,經常幹農活並且鍛煉身體的緣故,那人掙脫了王建喜,拉著那個在地上坐著還有點懵的人直接跑了,王建喜追了一百米就沒再追,直接返回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抱住,怕我著涼,還說讓我不要害怕,有他呢。我才在他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我在那裏哭著,這時他想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我保暖,就在這時我爸和弟弟趕來了,今天下雪道滑,我有這麽晚還沒回家,他們著急來接我了,正好趕上王建喜脫外套要給我穿,我弟看到地上的衣服和老遠就聽到我的哭聲,當時就急了,上來不由分說撿起剛才王建喜用過的那個磚頭,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一把拍在了王建喜的頭上,並且拉起來就就走,當時王建喜就暈過去了,還流了很多血。我爸也沒管正在打王建喜的我弟弟,臉色鐵青的過來趕緊幫我把衣服穿上,我那時才回過神來,告訴我爸趕緊拉開我弟,是王建喜救了我,剛才兩個人要強/暴/我,是他救了我。我把這才著急的把我弟拉開,告訴他是這人救了你姐,那兩人已經跑了。把我弟弄得楞在了那裏,我穿好衣服一看王建喜已經流了很多血,就趕緊和我爸我弟把他給送到了醫院。還好當時沒事,就是輕微的腦震蕩,他住院的那幾天我弟弟天天去陪著他,我也是一有空就過去,他當時也沒有讓我們和學校以及公/安說這件事,我的清白沒有毀,他不想要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我知道他是為我著想,一直是。我弟從那也和他成了好朋友,並且也知道了他在追求我。沒事的時候就時不時的打趣我!那件事過去以後,我和他就慢慢的說話了,他也開始和我一起結著、伴聊著天,送我回家,但是我心裏還只是把他當成朋友,我心裏還是有那個人的。”

緩了緩,讓服務員上了一個冷盤,楊文娟繼續道:“也許,那段時間是他最高興的時光,我也能感覺出來,不過我們還是註定要分開的,他的成績很好,而我的很一般,當時他想考二中,我沒讓,理由是你能上重點高中,不要為了我而耽誤,我也會好好學習,並且距離產生美嗎!更何況周末你就從縣城回來,我們就能見到啦。你就可以和我講講你們學校的新鮮事,我也和你講講我們學校的新鮮事。他當時可能覺得我說的是真的,就同意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心中的那個他就在二中。慢慢的我們就在努力的學習中迎接著即將到來的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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