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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親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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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寒神色木然,沒有擺出什麽表情,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避著什麽,只道:“睡吧。”

“哦……”見月吟寒不願說話,白鳶鳶稍稍有些失落。她也閉眼了片刻,心中卻如小鹿亂撞,更加睡不著了。在這安靜的夜裏,躺在月吟寒旁邊,自己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

許久之後,月吟寒依然沒有動,白鳶鳶輕輕叫了聲“師父”,他也沒有反應,她只當他睡著了,便緩緩靠了過去,緊緊盯著他的臉,不住地咽口水。

月吟寒的臉上留著一絲月光,看上去更加安靜唯美,白鳶鳶心中卻一點都不安靜,臉上燒得滾燙,腦袋都有些暈了。

忽然間,她的腦子已經空白一片,她楞楞地往前湊去,櫻唇點在了月吟寒的唇上。月吟寒忽然睜眼,訝異地看著白鳶鳶,白鳶鳶也被嚇了一跳,連忙彈開,道了聲“對不起”便緊張地喘著粗氣。

月吟寒卻沒有生氣,只淡然道了聲“無礙”,又不再說話。

那聲“無礙”之中,卻帶了一絲絲的無奈。

月吟寒的唇十分冰涼,那觸感留在白鳶鳶唇上,久久都沒有散去,聽到月吟寒沒有責怪她,她松了口氣。剛才在她偷親月吟寒時,她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東西。

“師父……”她惶惶開口。

“怎麽?”

“你體內……為何會有與我一樣的魔性?”

月吟寒身體微微一僵,沈默了片刻,知道瞞她不住,道:“只是一小絲魔性而已,並無大礙。”

白鳶鳶一驚,問道:“是徒兒害的麽?”

月吟寒道:“與鳶兒無關。”

若與她無關,師父體內怎會有這種魔性。魔性未除,說明已經紮根在他體內,她自己受罪也就罷了,她怎能讓師父陪她一起受苦!

二人都不再說話,各自想著心思。只是二人想的都不是自己。師父已經被自己牽連進來,她不快點得到神器就不行了!子岳去稟告天帝來回都需幾日,以天帝的性子,九成以上不會借出裂星槍,到時候強借裂星槍,擔當罪責的也是師父。

為了驅除她的魔性,師父已經為她做了許多了……而幾年來,她不但沒有幫到師父什麽,還處處給他添麻煩,她不能再這般下去了,這事因她而起,罪責也要讓她一人承擔才行!

內心糾結許久,白鳶鳶終是下定了決心,此刻她安靜地躺在床的一側,只想現在這幸福的時刻能過得久一點。

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沒有人跟她細細說過,但她早已春心萌動,懵懂間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心意。

可能是因為方才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此刻便不再那般猶疑,只是還是有些羞怯。“師父,鳶兒喜歡你。”

月吟寒微微一怔,道:“為師也喜歡鳶兒。”

白鳶鳶又道:“是真的那種喜歡,可以去跳崖的那種喜歡。”

月吟寒沈默了,面色有幾分黯然。

“師父喜歡鳶兒嗎?真的喜歡的那種喜歡?”

周圍陷入安靜,白鳶鳶也安靜而緊張地等待著月吟寒的答覆。

“嗯。”月吟寒輕聲說道,“喜歡。”

白鳶鳶忽而笑了起來,背對著月吟寒,竟然有眼淚滑了下來。“真是太好了……”

月吟寒也微微一笑,卻又陷入了沈悶之中。他並非天界那些不通人情世故的仙人,自已知曉自己的心意,但只怕這份牽絆會給白鳶鳶帶來困擾。若以後發生什麽變故,給白鳶鳶帶來痛苦,他會更加痛苦。

白鳶鳶的心中一片清明,月吟寒的心中卻亂了,他道:“還不睡?”

白鳶鳶轉過身去,道:“這就睡。”說著一只手撫上月吟寒的眼睛,月吟寒全無防備,下一刻便昏睡過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月吟寒使用妖術,沒想到還挺好用的。

“師父?”

沒有醒。

白鳶鳶下了床,抱起布嘰,走到門口後,又對月吟寒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個頭,道:“徒兒不敬,但著實不想連累師父,徒兒定要快些找到神器,解除自己和師父的魔性,所有的罪責,徒兒一人承擔就好。”

說罷,白鳶鳶關上了門,來到院中,取出探靈珠。探靈珠浮在空中,發著天藍色的熒光。白鳶鳶向探靈珠中註入法力,探靈珠的內部便光芒流轉了起來,她一手搭上了珠身,腦中立刻便顯出了裂星槍的方向。

白鳶鳶立馬飛去,只見前方有一扇石門,還有幾名弟子把守。白鳶鳶停下來躲到一處,對布嘰輕聲說了一句,布嘰便對那幾個守門人使出幻術,片刻過後,守門人都如木頭一般僵在原地,仿佛沒有了活氣。

白鳶鳶跑了過去,卻見石門禁閉,她怎麽都無法推開。她現在手中有兩個神器,若神器之間有感應,能不能將裂星槍自己引出來?

萬世仇說探靈珠探得她身上有神力,她要怎麽才能找到那股神力呢……

不管了,試試再說。

她用法力同時催動探靈珠與印文銀環,兩個神器的神力都進入了她的體內,竟與她產生了共鳴,她將神力朝門內註去,果然探得了另一絲神力。

半晌過後,忽然聽得門內有風聲,一柄黑色長槍破出石門,速度之快險些劃傷白鳶鳶,而那巨大的石門居然沒有坍塌,只有裂星槍飛出時留下的破洞。

白鳶鳶縱身一躍,握住那裂星槍,裂星槍卻似乎著魔一般,四處亂竄,一點都不受白鳶鳶控制。白鳶鳶急了,忙催動靈力註入裂星槍,好久之後,它才安靜下來,光芒也漸漸淡了下去。

白鳶鳶喘著氣,將三件神器都收入空間之中。

實在是嚇人,應該是那裂星槍突然感受到這麽強烈的神力,如蘇醒一般地發狂起來,若是剛才沒有止住它,只怕會闖更大的禍。

現在天色依然如黑幕一般深沈,天空中明顯可見繁星點點,天虞山的人們都還在睡夢中,要離開此處,就在此時。

並未多想,白鳶鳶抱起裂星槍,飛快地飛出天虞山,朝西方飛去。

夜裏在高空飛行,風格外的大,刺得臉疼,可白鳶鳶此時卻希望疼痛來的更重一些。這一刻起,她便闖下罪過,以後的罪責也只讓她一人承擔,絕不會再師父來擔了。這禍一闖,她倒心中放下了許多,竟然覺得十分暢快了。

月吟寒次日一醒,心中便知大事不好,四下走了走,未發現白鳶鳶,掐指一算,才知她竟盜走裂星槍闖了大禍,當下又是氣悶又是擔憂。

他素來把白鳶鳶當成極為聽話的好孩子,為何她此刻卻突然去盜了裂星槍,而不等他們想對策呢?氣悶之極,他想到昨夜與白鳶鳶的對話,思索許久,覺得白鳶鳶並不是那般沖動之人,定然是知道了他身上也種下了魔性,擔憂之切,才私自去盜了裂星槍。

他萬萬沒想到白鳶鳶竟做出這事,思索片刻,決定先去找子岳商量。

子岳也才剛剛得知裂星槍被盜走的消息,正在著急憂心之中,見月吟寒來了,忙走過去與他商量對策。

月吟寒知此事與他有關,他不能逃避責任,便道:“此事,你先不要告訴天帝,我親自去天界找天帝說明,你派人去找鳶兒,將她帶回,莫興師動眾將事情鬧大。”

子岳點了點頭,道:“徒兒知曉。”他並不是在乎神器的人,只是怕自己的同門受到重罰,又怕天帝怪天虞山看管不力而落下責罰,聽月吟寒的對策覺得甚合他意,立馬答應了下來,找了兩名弟子要去找白鳶鳶。

“鳶兒應是往西方姑灌山去了。”月吟寒道。

兩名弟子領了命令,便下了山去。

白鳶鳶昨夜用盡全力飛了半夜,早已離開天虞山近千裏,已然累得不行,落在市中找了家客棧稍做休息,點了頓飯菜補充體力。

她可從來沒片刻不停地飛得這麽快過,許是心中暢快了,又怕被追上,才飛得這麽賣力。飯菜上了後,她猛地扒菜吃著,全然不顧形象,吃著吃著,動作卻又慢了下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碗裏。

從現在起,她果真是一個人去闖了,背負罪責,師父會原諒自己嗎?不管怎麽樣,能幫師父也除掉魔性便是最好的,師父若責罵她懲罰她,她也認了。

只是,又覺得有點傷心呢……

布嘰見白鳶鳶又哭了,“布嘰啾嘰”地在她身邊一直叫喚著,又蹭又舔,還蹭了蹭她眼角想止住她的淚水。

白鳶鳶擦了擦眼睛,笑道:“我沒事,布嘰別擔心。”白鳶鳶摸了摸它潔白的毛,道:“照這個速度,沒幾天我們就能到姑灌山啦!”

布嘰見白鳶鳶笑了,當她不再傷心,自己也開心地叫了起來。

吃好飯後,白鳶鳶便帶著布嘰飛出城外,此時的她也不忌諱什麽在人間不能嚇到凡人的說法了,趕路要緊。出了城後,她又打坐片刻恢覆了些靈力,又照著昨夜的速度飛快往姑灌山飛去。

天虞山派下的弟子出發時本就被白鳶鳶甩了千裏,飛行的速度也不及白鳶鳶,當白鳶鳶到達姑灌山時,他們也不過趕了一半路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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