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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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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鳶鳶楞了楞,笑道:“師父你多慮啦,弒千流又不是會偷襲的人!”白鳶鳶不知道貞節怎麽才算丟掉,還以為月吟寒的意思是怕她喝醉之後有敵人趁危出擊。

月吟寒也不再多講,他只需讓白鳶鳶知曉不可大意便好。“之後又發生何事,繼續講罷。”

白鳶鳶又將弒千流給她黑魔石、準備趁她去天一教的時機殲滅魔教的計劃告訴了月吟寒,月吟寒心想這倒與他不謀而合,這樣一來令魔教再厲害也無處可躲了。

“可是弒千流就是有些別扭,來見師父還不準我跟去,還好我機靈,在最後一刻撲上去抱住他才跟他一起傳送到了人間,就是過程感覺不太好,有些眩暈……哎師父你又捏人家手幹嘛!”

“……”月吟寒剛才好轉的臉色瞬間又變陰沈了。“不許亂抱別的男人!”

“為啥?我以前老抱盤竹哥也沒人說我……”

“男女授受不親,女孩須有矜持,不可這般莽撞。”

“啊?那我連師父都抱不得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師自是你親近之人,故不用守此規矩。”

“誒?原來師父一直把鳶鳶當女兒養啊?”

“……”月吟寒無言,不再與她爭辯。

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何時竟變成這般心性了。他雖灑脫,不會去硬守所謂世間、天界的師徒規矩,但他對這白鳶鳶,著實有幾般無奈。白鳶鳶讓他喜歡得緊,可也讓他擔憂得緊,若天界真對白鳶鳶出手,他一人實在無力抵抗的話,他師徒二人定會受比二百年前更重的創傷……

他倒無謂,但白鳶鳶心性率直、善良無邪,他實在不忍看她受天界迫害。

天界已經有了行動,不知今後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一路飛行趕路,眼看著已到了半晚,見前方有一村落,月吟寒便要帶著白鳶鳶去村中歇腳,一靠近村落,月吟寒便微微蹙緊了眉頭。

“好重的邪氣。”月吟寒道,“此地有邪氣蔓延,怕是村中藏著什麽邪魔,或許還與魔教有什麽關系。”

白鳶鳶看著他道:“若有魔教的人的話,那不就能抓我去魔教了?”

“或許吧。”月吟寒道,“總之小心為妙。”

白鳶鳶和月吟寒牽著的手握緊了一分,月吟寒對白鳶鳶溫柔地笑了笑,便牽著她向村中走去。

白鳶鳶被月吟寒牽著走了大半天了,心裏一直如蜜浸過似的開心的很,什麽邪不邪氣魔不魔教她也不管不怕了,此次若是被抓到魔教去,還有師父和魔君撐腰呢!

二人找了戶人家住下,戶主是個老婆婆,家中只有一個兒媳,她分別騰了間房給月吟寒和白鳶鳶,自己和兒媳睡一間。

這種村莊裏的人,大多沒見過長得這麽好看、又如此有風采的美男少女,老婆婆對客人很是恭敬,一直到睡前還不忘來問候幾句。

這夜白鳶鳶睡得很甜,睡夢時都還夢見月吟寒牽著自己的手。她可從來都沒因為什麽人而感到這麽高興過。

月吟寒卻一直都未睡著,夜裏的邪氣越來越盛,他不能不警惕,更何況……現在他的身子,不允許他就此睡去。

屋外有幾道人影竄過,布嘰被那細微的震動驚醒,又看見白鳶鳶手上的印文銀環正發著光芒,連忙在白鳶鳶耳邊叫了起來。

白鳶鳶醒來那一刻便感到了邪氣的襲來,立馬來了精神,拔出玉霜劍便沖出窗外與幾名笑面人鬥到了一起。

月吟寒早就守在老婆婆和她兒媳的房外,黑衣人還未靠近便已化為灰燼。只是月吟寒打得輕松,神色卻不那麽好看,他靠在墻旁,身上泛出黑紅的煞氣,他一面抑制住自己煞氣,一面望向窗外,小心註視著白鳶鳶。

白鳶鳶經過幾次戰鬥,已經熟練了很多,與三名笑面人鬥已經能漸漸占得上風,只是若要打勝,卻還十分困難。

四人陷入僵局,立在原地不敢妄動。片刻後,一個黑衣人叫道:“跟我們走,還能留你一條性命,不然……我們將你抓去便只能強硬地對你了。”

白鳶鳶不卑不亢道:“我跟你們走,你們便能放了楓?”

“那是自然,那個胖子本來就對我們無用,若你乖乖跟我們走,不僅是那胖子……這全村人的性命都可保留。我們教主十分仁慈,已經很大度了。”

白鳶鳶不屑地“哼”了聲,道:“終是邪魔,有什麽大度不大度的。”

那說話的笑面人忽然大笑了起來,道:“你不也是邪魔麽!”

白鳶鳶雙目忽地圓睜,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以後會變成邪魔禍害天地,這笑面人的話一下子戳中她的痛處,當下便覺得十分憤怒。

“胡說!”她怒喊一聲,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廢話少說,要走就走,只望你們莫要食言才好!”

“此乃教主命令,自然不會食言。”三名笑面人“嗖嗖”飛到白鳶鳶周圍,各占一角,一齊掐訣使出傳送之術,三角形的法陣在腳底旋轉過後,四人都消失在原地。

月吟寒已經完全抑制住了煞氣,村裏的邪氣也隨笑面人的離開而消失了。他早就在白鳶鳶身上留下了一絲仙氣,此刻他走到門外,探知著白鳶鳶的方位,而後用最快的速度,朝那方向飛去。

他方才不出手,既是為了放任笑面人將白鳶鳶帶走,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煞氣讓白鳶鳶發現。白鳶鳶並不知道,月吟寒每次幫白鳶鳶壓制魔性時,自己就會被魔性侵蝕一分,雖不及白鳶鳶那般厲害,但他的魔性也會不時發作。

若讓白鳶鳶知道此事是因她而成,定然又會十分內疚自責了。

白鳶鳶被傳送到了天一教之中,睜眼看時,只見周圍陰暗至極,火光都少有,屋頂還不時有點點幽光一閃一閃,仔細瞧才發現那是成群的蝙蝠棲息在頂端。

“教主!靈妖已帶到!”笑面人們都單膝跪下,齊聲報告。

被稱作教主那人身著一襲黑袍,脖子上圍著華貴的狐貍毛,他背對著下方,挺然而立。“很好,下去。”

他的聲音很是緩慢低沈,那三名笑面人應了一聲後便退了下去。

白鳶鳶警惕地看著那虎皮寶座前立著的那人,只覺他陰沈得令人發寒。她看出他是只五千年的石妖,道行的確很深,但邪氣太重,已經不知練了多少邪惡功夫、害了多少修仙弟子了。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方臉剛毅,留著四十歲容貌,只是面上煞氣太重,一看就不像是正派人士了。他脖子上的狐貍頭也呲著牙齒面色兇狠,簡直就跟主人的神色一般。

他直直看著白鳶鳶,眼睛裏露出貪婪之色,看得白鳶鳶心裏發慌,忍不住後退一步。

“害怕了?”他挑聲問道。

白鳶鳶蹙起了眉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

那人大笑了幾聲,道:“你也無需害怕,反正……你也沒有多少時間用來害怕了。”

白鳶鳶心中一怔,手不自覺握上了脖子上的黑魔石。

“我乃天一魔教教主萬世仇,想必你多少也聽說過本教的名頭吧?”

“拿修仙者的靈魂練邪毒之功,興風作浪喪盡天良,當然聽說過。”白鳶鳶冷然回道。

萬世仇瞇著眼睛看向白鳶鳶,卻看見她眼神中的恐懼漸漸散去,又覺得十分不快。他冷笑一聲,道:“不愧是靈妖,讓本座費了好大功夫捉拿,現在都已經到了此處,竟然還這麽犟。”

白鳶鳶眼睫微微一動,問道:“……什麽靈妖?”

萬世仇緩步走下臺階,道:“你當你只是個普通修仙者我才看中你的麽?本座由探靈珠得知,你體內蘊藏著六界中極為罕見的靈力,仙氣、妖氣、魔氣你竟然都具備了,而且……”萬世仇的嘴角忽然咧開了十分貪婪的笑。“還有神氣。”

白鳶鳶驚得張開了嘴,看見萬世仇那十分狂傲的臉,她忍不住退後走去。

他沒有必要騙她,探靈珠所探得的東西,定然不會出錯。

神氣……白鳶鳶腦子又亂了一片。她到底是何物?她的出生……她的存在,到底是為何……?

萬世仇步步逼近,口中還在不斷說著令他興奮的話語。“所以啊……只要有了你……什麽天帝妖王魔君,本座都不用放在眼裏了!”他忽然狂笑起來,屋頂的蝙蝠驚叫著飛了一片。

白鳶鳶還從來都未見過如此可怖的人,自知若打起來片刻後自己便會重傷身殘,只期望著月吟寒和魔君能快些趕到。

這魔教之中還留著許多教眾,也不知這一戰能不能打得順利。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

待萬世仇笑完後,白鳶鳶說道:“你把楓放了!”

萬世仇斜起一方嘴角,道:“好,好,本座向來說話算話。來人!”

一個黑衣人走了上來聽命。

“帶她去看看那個胖子,然後放了他。”

“是!”

白鳶鳶又慎然看了萬世仇一眼,便跟那黑衣人走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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