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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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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兮插話道:“近年來出現的天一魔教,吸取修仙之人的靈魂來修煉,能在短短幾年之內發展成那麽大的教派,還培養出不少邪法甚強的高手,難道與探靈珠有關?”

夙沫斜了墨子兮一眼,調笑道:“沒想到你當妖王還沒吃白飯,居然能猜中呢!”

墨子兮搖著扇子,也笑得一臉妖嬈。“那是,本王好歹也是聰明絕頂之妖,要麽為何比你年輕便坐上了王座呢!”

楓聽到和魔教有關的消息,也認真思索起來。“我就說魔教那麽稀奇,肯定有什麽法寶相助,原來還真有!”

“探靈珠能探出六界不同靈力所在,還能吸取靈力魂魄,魔教能捕捉那麽多修仙之人修煉魔功,定然是這探靈珠的關系。”

夙沫收起了畫卷,將它拋回了原處。

白鳶鳶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向夙沫施了一禮,道:“多謝夙沫姐姐指點,鳶鳶感激不盡。”

夙沫笑開了眉眼,道:“你既是吟寒的小徒兒,我便樂意幫你。”她拿藍白貴妃扇半掩著唇,目光幽幽然瞟向墨子兮,道:“若你是這位妖王大人的徒弟,說不定我會讓你留雙眼珠子什麽的……”

“……”

“……”

“……”

三人聽了皆為汗顏。

白鳶鳶又坐了下來,問道:“請問……夙沫姐姐知道魔教的藏身地嗎?”

夙沫微微垂眼,搖了搖頭,又道:“若有消息,我會派手下告訴鳶鳶妹妹的。”

“難得見夙沫美人兒主動要求給別人透消息,幾十年不見你居然變善良了?”墨子兮調侃道。

“那是,再怎麽說也是吟寒的徒兒,總得好好招待才是。”夙沫想都未想便如此答道。

墨子兮的臉又陰了下來,額頭更是黑得如炭一般。

楓見之驚道:“哎呀!妖王大人,我看你印堂發黑,是不是身體抱恙?哎喲,身體不適還來保護鳶子實在辛苦,您還是回去好好休養一番……”

“……閉嘴!”

楓“嘿嘿”笑了幾聲,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調侃墨子兮一會,心中倍感舒暢。他笑嘻嘻地對夙沫道:“若是有啥消息,也告訴我一聲,畢竟那魔教敗壞我魔界名聲,不能放任不管吶!”

夙沫緩緩將目光斜睨向楓,嘟囔了“你誰啊”,便轉頭不再管他。

楓傷心了。他真真覺得,自從墨子兮出現之後,他的存在感便被削弱了大半,此刻面對著夙沫,他的存在感已經比他的戰鬥力還低了……

白鳶鳶怔怔看著夙沫,只覺得她長得頗為美艷,越看越有一份韻味,不同於白花花的溫婉賢淑,夙沫是仙中帶野、倨傲高冷的路子,這樣的人物居然和師父是好友,還真是難以想象……

夙沫對天下之事幾乎盡知,與師父又是多年的好友,一定也知道師父過去的事情吧……

夙沫見白鳶鳶看著她出神,倒也不避諱,又給自己添了杯茶,道:“鳶鳶妹妹為何一直盯著姐姐看?難不成姐姐太美,妹妹都看癡了?”

白鳶鳶猛地回神,臉上微微翻出紅暈,羞赧道:“啊……夙沫姐姐自是美貌,鳶鳶看癡了……冒犯了……”

“得了吧,你這是在捧我呢!”夙沫笑出了聲,又道:“我看你神色恍惚,有什麽想問卻又不好意思問的嗎?”

白鳶鳶微微垂眸,濃長的睫毛蓋住了雙眼。“啊……是啊……”

“我猜,你是想問吟寒的事兒吧?”

“啊?”白鳶鳶吃了一驚,被對方忽然看穿了心理,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自然得側了側臉,道:“夙沫姐姐怎麽知道……”

夙沫忽而高深莫測地笑了。“小徒弟的這點兒心思,我可是一看就穿。你師父是如何離開天界的,他定是從未告訴你過吧?”

白鳶鳶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雖然並不是必須知道的事情,可是一直都藏在她的好奇心裏,更主要的,師父、師兄、榕老夫子對此事都諱莫如深,絲毫不肯透露給她半句,為何單單不讓她知曉?這種疏離的隱瞞,讓她更想知道真相。

“這事兒啊,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若想往深處問,我便不再說了。”夙沫道。

白鳶鳶立馬擡頭看著夙沫,一雙圓滾的眼珠子直直盯著她的臉,那絲期盼與渴求竟讓夙沫也為之動容了。

夙沫輕輕嘆了口氣,道:“吟寒當年可是天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他體內似乎有一絲絲神族血統,又能力超群,為天帝十分看重,若他拋開所有的私欲,潛心修煉,說不定可以喚醒神族血脈,使神族重生。正因為此,天帝十分敬重他,也將修煉成神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是啊,吟寒對此事卻從不放在心上呢!”

“師父……原來有這麽厲害的身份啊……”

夙沫微微抿唇,道:“那是,不然為何五界都崇敬的很吶!後來,吟寒奉天帝之命在東方天虞山成立修仙門派,精收弟子、培養修仙人才,天帝封號湮月仙尊,取其宮殿名為湮月宮。不少人和妖都仰著吟寒的名號去入門修仙,修成正果的也著實不少。但是,若幹年來天虞山收過無數弟子,吟寒親授的徒弟卻只有八名。”

夙沫看著白鳶鳶因聽傻了而呆住的小臉,忍不住笑了笑,道:“現在加你,是九名。”

白鳶鳶點了點頭,忽然覺得這徒弟的席位來得珍貴,不知怎的心裏竟泛起一絲甜意,忍不住抿嘴淺笑了起來。

“那八名徒弟,前六位都陸續去天界擔起仙職,第七位是八位中唯一的女子,第八位便是你現在所認的師兄洛疏狂了。

“那名女徒弟,天資十分聰慧,比她的師兄們學得都快,性子又好,活潑美貌,就跟鳶鳶你一般,那天虞山上的弟子們啊,看了那名女徒都敬羨得很吶!就連吟寒也十分喜歡這名女徒,以前的吟寒可是不茍言笑、十分威嚴的角色呢!可是對那女徒弟啊就分外細心,那女徒弟還能時常將吟寒逗笑呢!”

女徒弟……白鳶鳶聽到這件事,竟然覺得心中有點難受,她為什麽要難受?可能是因為……她不是師父唯一的女徒弟吧……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師父收的唯一的女子,原來她一直以來的想法都錯了。

可是……即便她不是唯一的女徒弟,她為什麽要感到難受呢?

夙沫一直觀察著白鳶鳶的神色,看她一副仿佛吃了苦藥似的表情,她反而覺得又好笑又有趣。“那小女徒弟啊,一直都還有著凡人的心思,與吟寒處得久了便漸生情愫,愛上了吟寒,時常一個人躲在屋裏繡著吟寒的像,繡了張手絹兒送給吟寒,吟寒居然還收下了,不過……卻也不知吟寒到底對她有著怎樣的心思,也不知是不明白女徒的意思呢,還是明明知曉,卻不透露心思。

“女徒弟見吟寒收了自己的手絹兒,愈發高興,還經常畫些畫兒啊繡些荷包啊,後來這事兒傳到天帝耳朵裏,天帝大怒。要知道,師徒相戀可是人間和仙界的大忌,更何況是仙界那般規律刻板的地兒,而且,天帝將修煉成神的希望都寄托在吟寒身上,若吟寒生了情絲,便無法專心修煉成神。

“因此,天帝便要去捉拿那女徒,強行毀掉她的七情六欲,將她關在天牢一百年,之後逐出天虞山,永世不得修仙。吟寒聽了天帝的命令也為之大怒,說天條死板刻薄,早該修正,天帝怒極,說吟寒心思不正,如何修煉成神?

“吟寒本就對修煉成神一事心懷不屑,這下知曉天帝要重罰女徒弟,很大程度上就是怕阻了吟寒成神之道,便更加氣極。他對天帝道,若是師徒相戀犯了天條,那應該兩人一起重罰,他收了女徒弟的定情之物,便是回應了女徒弟的心思,若要懲罰,就將她兩人一起逐出仙界。

“天帝一直重視吟寒,對他又十分尊敬,聽到吟寒這話也是被嚇得不輕,若吟寒退出仙界,還有誰能讓神界重生?於是便好言相勸,可是吟寒根本不領情。”

原來師父……還喜歡過別人啊……白鳶鳶越想心裏越難受,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堵在心口。她為什麽要在意這些?她嫉妒那名女徒弟?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為什麽還要在意呢……

“那……然後呢?”白鳶鳶愈發想知道後來的事情。

“吟寒堅持自己的想法,天帝也無法反駁。若按天規來辦,師徒兩人都要受到懲罰才是。吟寒見天帝猶豫,幹脆自請離開仙職,與女徒都不再涉足仙界之事。天帝以責任相逼,吟寒卻道,他的大徒弟為人正直心思純正,可擔起天虞山掌門之務。

“最後,天帝無奈,只得應允了吟寒,撤了吟寒的仙職,封印了女徒的記憶,將女徒逐出仙界,化生為妖。由於鬧出這麽離經叛道的一出,天帝怕敗壞仙界聲譽,這才封了消息,只道是吟寒自行撤離仙職,這事兒知道的人太少,時間久了,也就沒人去追根究底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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