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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的代理家庭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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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的不能在別人背後說人,尤其是不好的話。

飛機降落在深江市國際機場,小李子開著大悍馬接上我們,直接告訴了我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他們三隊一個案子剛抓回來的犯罪分子已經三天沒交代罪行了,而且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見我。

見我?我皺著眉頭,這是個什麽奇葩要求?

小李子的下一句話讓我更是疑惑:“覃哥,他說他認識你,是你的弟弟。”

弟弟?我的?我父母只有我這一個孩子,從哪裏來的弟弟?雷令陽都覺得奇怪了起來,問:“哪個案子的?什麽情況?”

小李子邊開車邊說:“就是之前一起連環偷盜案。原本這個案子還壓|在你桌子上的,但是最近二隊在偵辦的一起棄屍案裏的死者正好和偷盜案的線索一致了,並且確認了死者是偷盜團夥裏的其中一人,二隊把這個案子轉交給我們組一起偵破,早幾天晚上根據居民舉報我們抓到了一個犯罪嫌疑人。我們審了好幾天他都拒不交代犯罪事實,很硬挺。昨天晚上蘇文過來送飯的時候,說接到覃哥電話,你們今天回來要我來接個機,當時還是說的覃哥的全名,結果那個嫌疑人就問覃哥是不是二十八歲的樣子,還問是不是之前在吉興市的,更比較準確的描述出覃哥的模樣,而且提出要見一見覃哥,說覃哥是他哥哥,他們從小一塊長大的。”

好吧,說到這裏,我基本上知道是誰了。

陳軍,現在二十六歲,我的代理家庭那對夫妻的孩子。從小很是嬌慣又呵護得緊。而我那時候的贍養費對與他們那個普通工薪家庭來說,就是一筆額外的巨款,因此贍養費大部分實際上是用在了陳軍身上。

我點上根煙說:“是叫陳軍吧!我去見見他,你們能確定他的犯罪事實是嗎?”

小李子似乎松了口氣,趕緊說:“沒錯。兇器、現場的腳印指紋、以及作案時間證明,都已經百分之百的確認陳軍就是棄屍案的兇手,同時也是連環偷盜案的主犯。別看他年紀小,這家夥的犯罪履歷已經是有半尺厚了,從十歲之後就在江陽市的少管所進進出出的折騰過好長一段時間,早幾年還蹲過大牢,沒想到出來之後還不消停。”

雷令陽捏了捏我的手,說:“明天再去看,今天回家休息,你這臉色又不是太好,感冒都沒好透呢。”

臨要回來的時候,我病了,吃了兩天藥剛好一些就跟著雷令陽上飛機回深江市,一路上我們又一直在說話,沒怎麽休息。這會倒是的確感覺很累了,不過既然陳軍被抓了,又提出要求,我想著現在就去看看,事情處理完了再回家休息也不遲。

小李子方向盤一轉,車子直接拐上了回家的公路,他說:“覃哥,聽隊長的。反正那小子在拘留所裏跑不了,明兒你休息好了我來接你再過去也不遲。帶病什麽的,總隊長可小氣得很,從不給加班費的呀。”

也好!我以手遮蓋著打了的大哈欠,頭又隱隱地疼起來,忍不住揉幾下,說:“好吧,聽你們的安排。”

“頭又疼了?吃片貝納通睡會,到家叫你好不好?”雷令陽說著從腳邊的背包裏掏出藥盒,掰了片兒藥遞給我,又撈過一瓶水餵過來。順著他的手吃了藥片,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反正這一路回到小二居至少一個小時的車程。

然而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等我起來的時候看見床頭上放的手機,才曉得已經是中午了。房間門打開,雷令陽端著托盤走進來:“你要再不醒,我就打算背著你送醫院了,昨天晚上又燒了一陣子。早上我跟總隊長說過了,你再休息幾天再上班也不遲的。現在先吃午飯,然後我帶你去見見那個所謂你的弟弟的人。小李子已經都安排好了,不會有危險的。”

我撐起身體,沒想到這次病得挺厲害的,笑著說:“本身也沒危險,是你們想多了。再說好歹曾經跟他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他什麽性子我會不了解,而且他現在還是殺人兇犯,又在你們的看護下,能有什麽危險呢。”

兩人吃過午飯之後,我起身沖了個熱水澡,換過衣服才跟著雷令陽上了他的大悍馬,一路上聽雷令陽跟我說了這兩起案件的情況。他們打算在抓了陳軍之後,錄取口供,再根據口供順藤摸到專門銷贓的窩點,一舉搗毀。現在就碰上了陳軍拒不交代犯罪事實,也不說銷贓窩點到底在哪裏,卻沒想到陳軍在聽到我的消息之後,終於開口,雖然不是交代犯罪事實,而是要求見我一面,但是總隊長的意思是看我能不能在見面之後套取他的口供。

這讓我突然有一種深系重任的使命感。當然如果沒有我手中抱著的一盒紙巾的話,形象或許會更偉大一點。

因此當我抱著紙巾盒,鼻子不通氣,腦殼些微有些暈眩,聲音都顯得虛弱似乎還帶著嗡嗡聲走進審訊室的時候,陳軍一臉好笑地看著我。不過他自己也沒太好,一頭亂糟糟的鳥窩頭,胡子拉碴,眼睛圈都跟大熊貓有得一拼。審訊室裏不光他一個人,還有小李子和三隊一個隊員正好在審訊他,見我進來之後,那個隊員先離開了,小李子看看我,又看看門口的雷令陽,說:“覃哥,我去給你泡杯熱茶來。”

審訊室的門在雷令陽面前關上了,不過我知道他就在門口守著的。我坐在小李子的位置,問陳軍:“聽說你要見一見我?現在我來了,你說吧。”

陳軍冷笑一聲,說:“沒想到梁震真是個無能的東西,枉費我還對他寄予了極大的期望。連你都不能抓在手心裏,還讓你跑了。不過現在看來你混得很不錯,既然你混得這麽好,尤其還是在深江市刑警隊裏這麽能說得上話,不如幫幫我吧。”

如果不是重感冒,我想我現在應該是眼神嚴厲地望過去,而不是一副極想打噴嚏的樣子。我問他:“你認識梁震?而且還跟他很熟悉?”聽他話裏的意思就是這樣的,而且不是一般般的熟悉程度。

陳軍被扣在不銹鋼的椅子裏,他想放松的仰靠都不行,不過卻不妨礙他臉上出現一副戲謔的表情,說:“梁震當年為了讓你主動爬他的床,可謂是費勁心機,奈何你這人完全不懂情趣,整整三年都只當他是尊敬的學長,他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從我這裏弄了些好東西放在你喝的酒裏。怎麽樣?被男人壓|在身下狠gan的滋味如何?你不是一直好奇當年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你想辦法讓我出去,我就把當年的錄像給你。不要太震驚,當年給你錄像還是梁震的點子,他還邀請我也試試你的滋味,不過我對男人硬不起來,倒是你們班的那朵班花的味道很不錯。”

我不知道我的臉色是不是在聽了他這番話之後而變得慘白的,但是卻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一瞬間仿佛都被蒸發了一樣,渾身上下冰冷僵硬。

陳軍看我一言不發的樣子,或許覺得很好笑似的,他露出一個很無所謂的笑容,繼續對我說:“怎麽?梁震沒告訴你這些事情?還是沒給你看當時的錄像?哈哈哈……我敢肯定,他經常是沒事的時候拿出來自己欣賞,看著錄像擼管。他跟我說你好像是個性冷淡,一個月裏也跟他做不了幾次,而且每次都弄得好像他在弓雖暴你一樣。他還說你在床|上是個很沒情趣的人,弄得他經常興致缺缺不想弄你。好幾次想把你送人,但是曉得你的個性肯定不會乖乖聽他的話讓其他人做,說起來他好像拿你挺沒辦法的。這種懦弱又無能的男人,你怎麽看得上啊!”陳軍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根銀針,狠狠地紮進我的皮肉裏。

我盯著他,問:“你什麽時候認識的梁震?”

他後仰著頭,瞇眼看我,說:“很早,你跟梁震睡了多少年,我比你更早認識他。你還記得上大學的那年,我剛從少管所出來,爸媽要你回那個家過年的時候嗎?其實那時候梁震就在我們家,只是沒讓你看見罷了,而且你那麽討厭我們一家人,連吃個晚飯都不肯,匆匆放下一點廉價的禮物就跑了,自然不知道其實那時候梁震就已經在想辦法要睡了你。你還當他是一個對你很關心照顧的學長,是嗎!哈哈哈……覃朗啊覃朗,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被算計的那個吧,你也從來都不知道你早就被賣過一次了吧,梁震很大方,也出得起錢。你十六歲之後贍養費就終止了,而且你還有你父母給你留下的一筆資產,足夠你讀書和生活的,但是你卻根本沒想著要顧念我們一家人對你的撫養和照顧的辛苦,甚至從來沒說要補償我們一些什麽,理所當然的考上大學你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我的嘴角微微翹起,說:“補償?你們從我身上賺取的錢財還少嗎?你以為你從小到大吃穿用是花的誰的錢?你以為你父母每個月拿到的工資能撫養得起你那麽嬌慣的生活?你以為你父母從哪裏來的錢?贍養費是政府補償給我這個烈士家屬的,可是自從我到你們家之後,說真的如果清算一下的話,那麽一大筆贍養費有多少個子兒是真的用在我身上了?不要以為那時候我年紀小就不知道這些,就不會算賬。不過我十六歲之後贍養費終止也只是終止不再由你父母代為領取而已,這筆錢最終在我畢業的時候已經完全發放完畢。梁震知道這個事情,怎麽他沒跟你們一家人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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